作者有话要说:

    与君大战三万场,不诉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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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官们,说句题外话,马车……不是一样好东西。樂文小說網?wx?.σrg妳今天還在看樂文嗎?(亲,更多文字内容请百度一下)

    不要随便试。

    昨夜笨得可以,只顾了投入那场火热热的厮混,忘情起来竟浑然不觉。

    回神才知忒不上算,瞧这刑上的,硌得哪哪都贼疼。

    更是深深体会,郭大饼私藏了那么些春宫杂耍册,偷偷修习是没错的。

    瞧梁财主,咳咳,占了有利的位置,就没有这等麻烦事。处于下风的小仙,自然只有倒霉挨宰的份。

    下一回,唔,是说,车上。倘使还有下回的话,必得先下手为强。高地须得来占,好教这厮亦尝尝就地取材的苦处。

    到家梁颂还不消停,言出必行,揽着睡意朦胧的,耳鬓厮磨着非要同看什么《河蟹三吃》。

    这厮狡诈,仙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的本事又甚了得,他好看的玉指头那么一弹,眼睁睁瞧着那册子不声不响地……自个儿变回来了。

    使劲揉眼精,打算瞧个仔细,真正的《河蟹三吃》果然是册稀罕的珍本,无怪那郭大饼藏着掖着。可谁都知道,咱今儿尽办荒唐事了,实是疲累交加,眼皮子打架。

    然而很够意思,他方才路上都不晓得怜香惜玉,却眼皮上撑了小棍儿陪君子,翻了三两页。呃,末了还被他央着演练了一回。

    呃,这面皮时而略厚,其实有时也怪薄的。他殷殷切切,软语温言,新鲜头上却只知贪多,无甚经验,不忍心拒了他。

    到后头才体会到了差距,心里头直犯嘀咕:这厮是什么做的?

    自己没能耐哪来颜面说得太直白,趁窝他的怀里耍赖的当口,赶紧劝:“说梁爷啊,咱这连夜行军,兵困马乏……”

    梁颂关切问:“怎的?”

    小清了清嗓:“呃,的意思是,此事不可一日图之。英雄,咱俩……明日再战不迟啊。”

    哪来心思去翻什么兵书。是老赵尽往屋的架子上丢些旧兵书,也不知他甚用意,那些打仗的细节毫无兴趣,只闲得发慌时捧起瞄过两眼,胡乱蹭到过几句无用的句子。不想这会儿用上了。

    也盘算着该拷问拷问梁颂,他究竟是个什么来路,怎的法术恁高强,体力又恁了得。

    然而到底没能耐,但听他开怀大笑的声音,臊红脸假意闭上了眼睛。把问话这茬给忘了。

    他替掩了掩薄被,嘀咕:“傻丫头说着就着。”

    就有倦困到这个程度,没力气跳起来骂,合上的眼皮也打不开。心头却暗叹占了大便宜:还他好滋味的怀中。

    可他不让装睡,跟着又叹一句:“葡萄,不知道,来那天,尽琢磨怎么让住到东厢了,好近水楼台。”

    有来龙,有去脉,迅雷不及掩耳又怎样,从头至尾原谅了这个家伙。就爱他这爽快劲。

    听完连四肢并用,牢牢扒住了他细滑健美的身子,将脑袋蹭了又蹭,往他肩窝埋得更深了些。

    这无赖样子,他竟有些受用,满意地再叹了声。

    晓得,这世上原是有好些愿打愿挨的例子,然而可遇不可求。难不成是福分当真好。

    这一夜,还是自打下界以来,头回睡得猪般香甜。

    **

    次日醒来,身上各处散架样的酸痛,这腰早不是的了,倒似个假货。

    打昨日起攒上的旧伤新痛一齐来算账,竟有些恍惚,当真……是个小神仙?

    再摸摸枕畔那脑袋,这又当真……不是梦里?

    被这一摸,梁颂醒了,睁眼一个鹞子翻身上来,头一句:“饿不饿?”

    如今一听这“饿”字,骤然蹭蹭蹭多长三个心眼,赶紧缩手缩脚摇晃脑袋:“不饿不饿,甚饱,呵呵,甚饱。”

    原本只惦记着要虚心啃册子,不啃出精华来不算完。而今更悔的是,先天不足也还罢了,打小几时花功夫好好垫吧的仙底子了?打今儿起,起床先打坐!

    说一不二一把推开他,披上衣服就匆忙窜回房,独个调息运功,凝神打坐。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虽说这会儿什么都不是,可一样须得勤快。

    梁颂莫名追过来,好气又好笑:“葡萄,玩什么呢?”

    蹙眉闭目,不搭理。是没敢告诉他:梁颂啊,且瞧练它个——与君大战三万场,不诉腰伤。

    怕他吓着。

    **

    腻腻歪歪一餐早饭用罢,是基本不敢瞧三元四喜俩交头接耳的模样。

    拍着梁颂肩头苦口婆心:“梁爷,好歹是来办差的。今儿说什么,都得领了把沙财主那头理个头绪出来,走了那么些日子,可知伏龙又被金子养肥了几多?就算老赵他不会冷不丁跑来查的差,好歹得让回去好做。不然,凭什么同长相厮混呐?”

    没说什么自己盼转正的事,梁颂不爱听,更不愿想。

    果然他开头皱着眉头听,听到末了极高兴的样子:“都听的。”

    来的时候谁说的:请上仙一切听从下安排,相机行事。

    梁财主精明,临出门还圈了约定了句:“只白天办差。”

    摇头晃脑:“晓得了晓得了,只夜里厮混。”

    甚好。

    **

    马车上胡乱出主意,要说,咱领些马,藏沙财主必经的路旁,劫了沙财主运金子的道,不就一了百了。

    可梁颂说是神仙不是绿林,这事儿它就不能这么办。沙财主那头,他早料理妥当,那伏龙恐怕已经断粮好几日了。他说他自有计较,要放一万个心。

    又是白操心。不是什么要强的,对这种万事不操心的日子,受用得很。

    不过,还是问:“答应了赵公明来干活,他可没打算是来泡梁财主的,说这心虚不虚啊。真什么事都不用干?”

    梁财主握起的手:“葡萄自然有大用处,这就要随上一趟北城外的土地庙,寻个。”

    土地庙这事记得,天价卖了他块假古董腰牌的那位丁宁姑娘说过,那玩意正是她打一叫五叔的混混手里收来的。

    北城外的土地庙,正是那五叔混迹的地盘。怎么着,他打算寻他算账去?

    很有些醋意,那天梁颂就是握了这倒霉的假古董,十天不回的。

    嘟囔:“不就是个漂亮小姑娘被个混混骗了遭么,犯得着这么出钱又出力的?这世上的骗子又赶不绝。这么做也没错,头天来不就劝来着,做得挺好,本来么,千万别一棵树上吊死,可以到周围的树上多试几次。”

    心里有刺,也不顾刺上他哪儿了,信口乱喷。

    梁颂大度,一点不气,反笑着吻上来:“杂七杂八的事总记那么清。”

    说完脖子里套上了根红绳。

    一摸,绳上拴了个玉。攥手里细瞧,从色泽上看甚古怪,像是上好的一块老玉,被补工重雕过回,雕成了一把钥匙。光华好些地方埋藏得很低雕,却亦好些转角被剖斩了开来。

    刀工甚普通,不像是成熟的匠所作,倒像个学徒的劣作。

    笑叹:“梁财主,说您砸玉听声,可是一点儿都没说错。大好的古玉,您雕成把钥匙?再瞧这雕工刻痕,别是您自己作的罢?”

    梁颂替整了整脖子里那根红绳:“说对了。雕来送的。”

    有些想笑,说来小仙玩乐一事上,并不是个不识货的,这玉上的刀痕有新有旧,有的瞧着雕了已然有些年头,有的又似新雕上的。明明是个花费了好些年的劳作,怎么会是特意雕来送的?

    旧玉新雕,只怕是借花献佛。那天说要上小忽悠处取的东西,别就是这玩意罢?

    不愿细想,好歹他也是有心,便不曾拆穿,只把玩那玉钥匙,问:“作甚雕把钥匙?”

    他又挽了挽耳际碎发,沉默片刻,才笑道:“葡萄,这是给的聘礼啊。”呃,咱几时谈婚论嫁的?

    有些尴尬,故意扯开去:“刚夸砸玉听声,就又小气了。谁家聘礼就这么把钥匙?还是打算告诉,有座宝藏,这钥匙是专开那宝藏门用的?嘿嘿,是不是得成了亲才肯给藏宝图?”想象力够丰富罢?

    梁财主这会儿比较正经,揽了怀间,并不曾说什么逼嫁的话,只耍赖道:“不管,先挂着,不喜欢也得挂着。最大的宝藏……不就是?”

    哎哟,把给麻得不轻。

    被捧上了天,轻飘飘,眼前恍惚得厉害。直道:“喜欢喜欢。”

    知这个时候琢磨始乱终弃,十分的不地道,何况一点儿都不想同他分开。假使有一天他真逼婚,恐怕会屈服罢?

    把吃醋那茬忘了个精光。

    **

    到了地方,四喜前头抓了好几个来打听。可那些听说们找五叔,一个个上下直打量梁颂,一派惊惶。瞧完撒腿跑了,一句话没留。

    这五叔,是个什么样的物?

    嘲笑梁颂:“愣没看出来,他们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教他们闻风丧胆那个,究竟是那五叔呢,还是。”

    梁颂似一心要寻到这五叔,带着庙前庙后转悠,想瞧瞧有无甚蛛丝马迹。

    正没甚目的地搜寻,却听得有个声音由远及近:

    “走走走,游游游,满腹诗书不发愁。

    山前梅鹿山后有狼,狼鹿结拜他山岗。

    狼有难来鹿答救啊,鹿有难来啊狼躲藏。

    生世一场梦啊,谁知哪句是真心话。

    掏心掏肺掏肚肠啊,不如三寸烂舌头。

    走走走,游游游,五叔坑不发愁。

    马屁拍得腿抽筋,美男胸上揩点油。

    东南西北混餐饭哟,坑了阎王添阳寿。”

    娘唉,这位就是五叔?声音如何娇滴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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