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我很过分,继续腻歪,灰常腻歪.

    他们该去办点正事了,但正事办完,会意味着分离.

    所以多甜蜜一会儿吧.

    大家不要骂我~~~~~~

    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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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慌乱地扒开他的肩:“梁……梁颂,夜凉了,眼看就快……夜凉了啊。亲更多文字内容请百度一下或者搜索乐文都可以的哦”

    这厮为掩了些衣衫,抚了的颈项,笑得一脸痞相:“便由得讨饶,却得予些赔偿?”

    刚天边的云彩烧时,恐怕顺道烧上了的脸。这会儿摸摸,颊上仍烫得厉害。

    一把揪过衣裳盖住脸:“呸,谁讨饶谁小狗。不大抗饿,知道的。饿了。”

    只晓得逞能,却没意挑他话里毛病,欠他什么用赔?

    其实连中午饭都没吃,当时被他气疯了哪有这鬼心思。

    自打睡了那昏沉沉的三天,好像没那么不抗饿了。为着这厮不见了踪影,寝食难安了好些天,也没见出什么状况。

    要看,老赵就是危言耸听。

    梁颂揭开盖脸上的衣衫:“饿了很久了。”

    那还不赶紧的。

    正打算磨蹭起身,他已然小口小口轻啄上来,眉、眼、耳廓、颈项……

    “唔,就是这么饿的。”被脖颈上的酥痒逗笑:“痒,停手,是真的饿。真的痒……得,讨饶,讨饶,要赔什么?”

    没出息知道,这就挂了白旗。

    这厮无非讨些小便宜。小仙吃点小亏,没准占着大实惠,让着点他便是。

    那点石成金还不曾使过,今儿便变了来给他,也没甚稀奇。

    他呆望半晌,并不言语,也不知想些什么。

    抚抚他的面颊,催促:“哎呀呀,财主爱财,不用不好意思,如今便是要老赵殿上的招财猫,也去替上去抓了来。”

    唉,小仙背了被老赵臭骂的风险,只为博这厮一笑。

    这是怎样的……恋奸,呃,情热。

    他瞧着不大快活,终用指端抚上的腰际,沉声道:“不许胡乱跑。葡萄,说能要赔什么,只多赔些这样的日夜,便别无它求了。”

    瞧这厮这点出息,说得倒是无比深情恳切,听得心都化了。

    被他臊红了脸,狠掐了把他那只使坏的手,道:“唔,倒是不贪心。”

    都打算应了予他好处,可他被这一掐,手上不曾被怯走,却倾了身子过来欺负小仙。

    “梁颂,说话不算话。”喊不出声,只有哑了声唤他。

    他毫不理会。他忙活他的。

    本就无甚皮脸,干脆,没羞没臊地受用了。

    唔,少不得,又是一番鬓乱钗横。

    他说他待了好久,好罢,还觉着,待了他好久呢。

    还要嗔怪,往日里甚悠闲,他作甚不选个杂草丛生的道旁,早早将调戏?

    纵是个色胚,也能自己标榜成一个待了五千年,只为待眼前这一个厮来爱的色胚。

    还算有原则罢。嗯,眼光更是不俗。

    今日之前,不曾丢过魂,然而今时,却仿佛醉了酒,闹个跌跌撞撞,几乎要将自己忘记。

    似乎必得勉力地记忆,方能记得,是个急功近利的好学小仙。

    现正修习的这第二课,名称便叫做食髓知味。当真有悟性罢?

    江南春天黄昏的风,湿润里带了些微凉意。

    春风拨动柔波,碧江盈盈,竹浪滔滔。

    风渐渐大起,竹涛慢慢幻化为漫江奔涌,而后沸腾,而后滔天,而后百川归海。

    他以温热澎湃再次来袭,的这一场悸动宛若乍死、还魂。

    急急流年,滔滔逝水,只是个混混沌沌胡混了五千年,而今,却徒劳地想抓牢些什么的小仙。

    待的脑瓜子再度恢复清明,已然是金乌西下,玉兔东升。嫦娥姐又出来溜兔子了。

    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怀间檀郎,可抓得踏实?

    汗涔涔惊觉,这患得患失滋味,还是头次深深体味。瞧这多愁善感的德性,自己都吐舌头。

    都是拜这厮所赐!

    流年一望无际。揽紧他,不去想是不是徒劳。

    **

    到了,梁颂心细,小仙衣衫连同头发,样样还是他给拾掇齐整的。

    晓得,按说既办了这夫妻的事,待家,自然也该尽些妻子的义务。呃,羞。

    只是,虽说梁颂摊了这么个懒仙,可这般不思动弹的懒躺着唉声叫唤痛,这厮自己也该担些罪责不是?

    摆谱就该挑时候,这良辰吉日的不撒娇,老家更待何时。

    于是好坏都先受用着,多少年都孤苦伶仃,吃饭穿衣哪样不是自己料理,有待这般呵护仔细,心里当真被喂了蜜,甜得发腻,还暖呼呼。

    是真饿了,催促着要走。要是不饿,估计也馋了。

    窈窕早说晚上要做荷叶饭。如今天都擦了黑,倒也不顾脸面,还惦记着去吃。

    梁颂一只手臂兜上,眼瞧着他挥挥扇子,驱走了那片浮云。

    望着白云朵没入了薄薄夜色,那道眩光的结界也教他轻巧收起。

    他复又拥紧了。

    这厮的本事……枉修几千年,法术愣是望尘莫及。

    没忍住,又煞一回风景,问:“说梁财主,您这厉害本事,到底哪儿练的?”

    梁财主凑耳来道:“肯这么夸,想来满意得很了。知道不是绣花枕头了?”

    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厮说的不是法术。早上嘀咕的话,竟教他听了去,耳力也不比差。

    皮子蹭地又烧红起来,咬牙骂:“坏蛋!”

    梁财主不恼,一臂将扛起,和来时一样,还道:“是坏,都不懂得夸。嗯,葡萄很好,满意极了。”

    **

    梁颂背上叫唤:“自己能走道,一会儿让风流知道了。”

    梁颂笑得不以为意:“其实教他知道甚好,免他操心,还免得不能掳了,安安心心放肆。”

    成,放肆还分安心和不安心。这个冤家。

    想起这些天的伸头顾盼和昨夜的酸涩黯然,一劲捶他肩:“这些天上哪儿了?”

    他顿了顿,轻声:“真是路上耽搁了,不然,觉着等得及?”

    倒是会说话,无赖话一句接一句的不吝惜,不过可有把柄:“那,昨夜那么晾着作甚?”

    彼时,们已出了竹林子,正走过一个悄无声息的回廊。他廊边一溜放下,抵那回廊柱上,月光洒得家俊财主一脸清辉:“没自信呗。这不,好几日没睡,不稳稳妥妥补上些觉,不得让失望么?够意思的了,觉补一半特地起个大早就为瞧一回顺道让骂回绣花枕头。葡萄,说起来,这都得怪,谁让昨儿磨刀霍霍来着。”

    好模好样个厮,一套一套说得满不正经,这是怎么话说的?摸摸他的额头:“磨刀霍霍?”

    这厮吻上的眉心、眼睑,柔声:“昨晚门外瞥来着,使劲翻那本《河蟹三吃》,唉,把唬得……怎办,刚且当补了一回,昨儿晾着了,还没补一回。要不,就这儿……”

    咳,亏他想得出来。

    这厮太能圆事了,说得真真的。又羞又愤又好笑,打那根柱子一溜身:“梁财主,趁早替把那本《河蟹三吃》拿去烧了,握手里看又不当看,吃又不当吃,回回遭奚落,倒霉不倒霉啊。”

    梁财主打后头照样圈了:“不当看,那是因为偷看不邀了一道。烧不得,咱家去,再细细共读一回。”

    敢情那郭大饼是被冤枉的,偷梁换柱的祸首这儿呢。

    嘿,出千,为的是骗那些财主金子;家梁财主出千,骗过了小仙。

    骗过一桩倒没什么,丢脸的是他好像桩桩都知道。好脸皮于不是什么稀罕物,该丢的也丢尽了,丢光为算。

    **

    荷叶饭是什么滋味,到了还是没尝到。

    窈窕不知上哪儿去了,话都没给留,搞得只好随便打发了些吃食。

    梁颂毫不避忌地携了,甩了好几次,惹他发了毛:“咱又不是偷情!”

    不是么?

    难道还打算娶。这话没问,八杆子打不着的事,自找麻烦说它作甚,老老实实不挣便罢。

    结果刚乖乖让他牵上,临出门撞上个长吁短叹的赌鬼:“哥今儿赌运不佳,道是自家桃花开了呢,原来是表妹家的。”

    笑问:“赌运不佳?”

    风流不说重点,目光尽俩交握的手上:“这就对了。表妹,验过货没?”

    不厚道地噗嗤了,心情奇佳没同他计较:“表哥,您这其实不错,就是太龌龊也太爱掺和事。不然,甭说您自家的桃花,就是韭菜花,也早开了。”

    风流绕着俩,就同上回那样踱来踱去,半天,终于恍然大悟:“怪道今儿对哥和颜悦色成了这样,哥迟钝了,原来已然验得了啊。切,哥又不会坏事,哥好坏是月老一手教养起来的仙官。啧啧,们这桩姻缘,往后麻烦还多着,有哥,那真是们的造化。”

    就纳了闷,他怎么回回都能瞧出端倪来。

    好容易拉了梁颂帮忙扯开话题,什么沙财主,什么办伏龙,好歹摆脱了这个话题。

    没法同风流再聊下去,他就象是个身怀异能的术士,预言已然应验了前半部分。故而这后半部分,愣是再虎头虎脑勇气十足,这回也不敢听完。

    害回去一道上都犹豫,要不要去寻趟司命星君。不要晓得那些波折,但求让它们扎堆来完了算。

    趁还抓着这厮的手。

    他低唤:“葡萄,怎的不说话?别理会风流说的那些,他几时就有依据了。”

    心里有些暖和。话痨一时半会儿竟真憋不出来半句,手却沿着他的手背缓缓抚上掌心。黑暗中他的掌纹触感清晰,不懂得许多,但觉情浓难化。

    复拽了他的手贴脸颊,又觉尚不安心,不知犯了什么疯魔,将脑袋探到这厮怀间磨蹭、轻啄、深嗅。

    然而愈发如此,心便愈发忐忑。

    少年时,因为财神殿翻修,与善财各自搬过一次寝居。

    善财仔细,搬完安置好,造了册的大小物件细细数来,一样不多,一样不少。

    小仙则不然,丢三落四,记性又不好。善财这将自己的物品件件造册的习惯,不知奚落了他多少回,自己怎能愿意照办?

    于是,只知道那一回,自己丢了很多东西。可究竟丢了些什么,没一样是想得起来。三千来年过去,为那些失物依旧怅惘,然而依旧想不起来其中任何一件。

    此刻,这厮分明被紧握手,如何阖了眼,无论怎样都勾画不出他的模样。

    却居然莫名忆起那些失物。

    黑暗中,肩头薄衫已教这厮给轻轻褪去:“家葡萄忍不住了。”

    又来?

    呃,好罢!

    多爽快个小仙,当然不曾否认。

    方才,当真有种错觉,仿佛与梁颂之间,确确有一些什么细节,被给错漏了。

    咳咳,是昏头,被风流唬得险些走火入魔,梁颂不就是小仙头回下界,刚捡得的大便宜?

    四喜像是故意的,把车驾得益发颠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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