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短短几天,大倾朝堂之上如同抽筋剥髓一般掀起血雨腥风,而身处朝臣争论漩涡之中的两个人儿,还犹不自知。

    御花园的假山山洞中。曾瑶柔软的身躯正以一种极为不合常理的方式下弯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柔嫩白皙的柔荑抵在景和帝坚实的胸膛上,一双眼波潋滟的美眸泛着水光,上挑的眼角都泛起了湿润的红色。

    粉嫩的唇瓣倔强地抿起,那因着剧烈挣扎而有些松散的青丝如瀑般垂下,随着景和帝的动作,而微微摇晃,逶迤及地。

    粉白的衣裙早已在挣扎中松了开来,低低的领口内衫都隐约可见,纤细优美的颈项绷出一个极为诱人的弧度,那脆弱的咽喉完全暴露在景和帝面前,仿若盛情的邀约。

    沈洵目光沉沉地将她望着,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不知名的情绪在发酵沉淀,犹如初生的幼兽静静蛰伏,伺机而动。

    “你想怎么样?”

    静了半晌,沈洵沉声开口,声音中都带了些沙哑。

    自从那晚之后,他们两人便一连着几天都没有见面,沈洵心中难耐的同时,又为自己这般的心绪难平而懊恼。

    不过是一场超出理智的亲密之事,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多年他早已经见怪不怪,可这事儿一旦发生到他们两人中,便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之感。

    如同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把持不住自己满腔的思绪,委实太叫人郁闷。

    “皇上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您才是皇上,臣妾不过一小小柔华,能怎么样呢?”

    曾瑶柔柔开口,眸光氤氲了薄薄的水汽,眼神却清明,粉唇微张,声色妖娆。

    沈洵被她这种语气逗笑了,索性也不再怜香惜玉,往前逼近一步,大手钳着她的纤腰往下压了压。

    “哦?你的意思是嫌弃我给你的位份太低了?不如我明日就封你为后怎么样?反正那些大臣前些日子还在劝我立后呢。”

    低沉的嗓音,带着的狠绝把原本还阴阳怪气的曾瑶吓得一惊,杏眼一睁,也顾不得纤细腰肢被压得难受:“你、你敢!?”

    “你倒是瞧瞧看,我敢不敢。”

    “你你你、你混蛋!”

    “这会儿不说臣妾了,不喊陛下了?”沈洵心中终于畅快了一些,揽着她的腰肢将她扶正了些,目光朝那柔韧度极佳的腰际逡巡一番,又不动声色地收回。

    曾瑶下意识地揉了揉酸软的腰,气哼哼地扭过头去:“哼,你自己做的什么好事儿,你自己心里清楚!”

    沈洵目光一滞,正待要说什么,眼风一扫便立刻噤了声。一手掩住了曾瑶那张还在哼哼的唇,一手便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足尖一点,便飞身而起,借着假山的掩护掩住了身形。

    曾瑶只觉得眼前一花,腰间一紧,再一睁眼便矮身趴伏在一处假山上。

    她瞪圆了一双杏眼,疑惑的目光扫向一旁的沈洵。

    沈洵纤长的食指抵在她粉嫩的唇瓣上,敛眸微微摇头。

    顺着沈洵的目光往前探去,一抹纤细小巧的身影很快便出现在曾瑶的视野中。

    那女子一身粉红宫装,丫鬟圆髻娇俏可爱,瓷白剔透的肌肤上暖阳跳动,美若精灵。

    那女子鬼鬼祟祟地四处打量片刻,便轻手轻脚地往假山这边靠来,大抵是心中有鬼,她眼神慌乱,步伐紊乱,纵使极力掩饰,但那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泄露了她心中的慌张。

    曾瑶索然无味地收回目光。这丫鬟她认识,可不就是馨儿那个丫头么。

    昨日自己布了一番局,早就算准了这丫头接下来的动作。无非就是给别宫的娘娘传传那张绢布,剽窃一番自己的创意,委实没什么看头。

    曾瑶伸手拂开那掩着自己唇的手指,赏了面前男人一个白眼,沈洵也没有计较,只是目光淡淡地瞟她一眼,便将注意力转向了那宫女身上。

    他们如今身处在假山的一个狭窄的缝隙之中,因着空间狭窄,两人便靠的极近。今年冬天天气较之往年要温暖许多,到如今光景也未下雪,假山之中的温度也极为温暖。

    两具优美的身躯隔着布料紧密相贴,呼吸交缠,逶迤的发丝都交织成一片,周围的热度也因着这极为暧昧的姿势而迅速蹿升。

    曾瑶被沈洵强按着压在了岩石之上,胸前的两团柔软也被那坚硬的胸膛抵着,感觉极为不舒服,尤其还是这样亲密的距离……

    曾瑶一张俏脸通红,因着这具身体本身的敏感体质,下腹隐隐窜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娇俏的杏眼都泛起了水光,眼角上挑,媚眼如丝,天然一股妖娆。

    她娇娇地瞧了沈洵一眼,那人却只是毫无情趣地盯着前方,剑眉微敛,眉宇舒展,幽黑的眸子里竟隐隐带着一丝笑意!

    心中一股怒火腾然而起,瞧着那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眼见着沈洵望着馨儿一双眼眨也不眨,曾瑶心中吃味,下意识就抬起柔嫩的大腿在那软软的腿根处蹭了一蹭。

    沈洵目光微滞,幽黑的眸色变得暗沉,低低地瞧了眼身下的小女人,气息微不可查地乱了一拍。

    身下的人儿此时俏脸微红,釉瓷般的肌肤上晕出两朵酡红,分外的娇嫩可口,一双娇俏的眼儿眼波柔媚如水,盈盈将自己望着,格外撩人。

    曾瑶被那沉沉的目光望的心中发毛,可一想到明明是他自己不对在先,心中顿时有了底气,鼓了鼓粉腮,曾瑶咬了咬牙,闭了闭眼,一把便捧住了面前之人的脑袋,“吧唧”一口便亲在了沈洵那白皙的脸颊上,狠狠地啃了一个牙印。

    沈洵反应不及,被咬了个正着,酥酥麻麻的痒意从尾椎骨蹿出来,激得他身子都微微颤了颤。

    万年不开荤的老处男第一次被美人儿轻薄了,登时便红了脸,虽然不大清晰,可那恍若滴血的耳朵尖到底是出卖了他的心思。登时僵了一张俊颜,将曾瑶瞅着。

    曾瑶得意展颜,跟占了多大便宜似的挑衅地扫过一个眼风,美滋滋地就要再补上一口。

    却不想,还未将心动付诸行动,老妇人一般粗粝沙哑的声音便清晰传了过来——

    “馨儿姑娘,我家娘娘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

    ……

    冬日的日头大都温和的紧,纵使阳光正盛,照在人身上却是暖洋洋的恰到好处的舒适。

    御花园的一处假山旁,身形窈窕的粉衣宫女正微低着头,细细的风卷起她粉红宫装的下摆,两鬓垂下的发丝被吹动着贴向了脸颊,更衬得明眸皓齿、颜白如玉。

    在那粉衣宫女的对面,正站着一位面容枯槁的老妈子,微微佝偻的背,干枯如树皮般的手,形容可怖惹人厌恶。让人瞧了她第一眼便不忍再看第二眼。

    此时那老婆子正面无表情地将那粉衣宫女望着,那双满是褶痕的手伸到那宫女面前:“馨儿姑娘,我想你不会叫老奴难做的吧?”

    馨儿轻咬下唇,踌躇半晌方怯怯弱弱道:“馨儿自当不会叫嬷嬷难做,不过,馨儿此次做下这番举动,怕是不能在柔华娘娘身边待得长久了。馨儿、馨儿只希望往后婉仪娘娘能多多照拂一二。”

    “这是自然。”那嬷嬷面无表情地应声道,“若是此番事成,我家娘娘定是不会忘记馨儿姑娘的好。姑娘,还是将那物事交与老奴吧。”

    馨儿捏了捏手中的绢布,颇为不舍地瞧了两眼,才将那绢布递与了面前的嬷嬷,口中还不忘嘱咐道:“嬷嬷切莫忘了,这绢布万万不可丢失,待临摹完后务必还与奴婢。”

    那嬷嬷一把将馨儿手中的绢布夺了过来,展开细细端详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应声道:“馨儿姑娘放心,我家主子也不想这事儿被岑柔华察觉到。今日之事,咱们都要烂在肚子里,切莫让其他的人知晓。”

    “馨儿明白。”馨儿微微颔首,唇边绽放一抹乖巧的笑意。

    那嬷嬷满意地点头,却在转身离开之际,淡淡地瞟了一眼假山的方向,清俊的一双眉眼里,有着寻常妇人所不及的冷静清明。

    ……

    被那嬷嬷淡淡扫了一眼的曾瑶正艰难地扭着头,脖颈似乎都要扭断了般,粉嫩的唇无意识地张着,似是惊讶到了极点。

    沈洵早已经将目光从那两人身上撤了回来,黑黢黢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曾瑶,那危险的光芒慑得曾瑶从尾椎骨蹿出了一抹凉意。

    打了一个哆嗦,曾瑶目送着那一老一少离开后,才扭过头来。瞬间就对上了一双盛满了侵略、嗜血却又隐忍的眸子。

    曾瑶呆了呆,心中警铃大作,她轻咬下唇怯声道:“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沈洵目光沉沉,并未搭话,一双大手却是顺着那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缓缓下移,待到达那浑圆立体的香臀处,大手毫不怜惜地一拍,惹来曾瑶不满的瞪视。

    还来不及委屈地控诉自己的不满,沈洵一句话就将曾瑶所有的不满堵了回去——

    “打还是干,自己选。”

    ……这、这么简单粗暴的话真的符合你的人设吗表哥?

    想到自己之前那个近乎玩火的动作……曾瑶崩溃地以手掩面,蠕动着将身子翻转过来,嘤嘤嘤着失意体前屈——

    “给你打嘤嘤嘤~轻点痛痛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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