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房间,有二百二十平方,两面间壁都有一米宽的夹层,而且夹层用和墙壁相同的涂料粉刷过,与木地板相接的地方也贴了地角线,你是否可以找到这个夹层,电脑间的东西都不见了的原因是:把夹层打开,把两边的电脑桌推进去,再把夹层放下,

    我不知道是否可以找到,至少之前我沒有发现,而所出派的人也沒有发现,因为首先房子太大,其次就是.现在的墙壁,只要不是外墙,都是夹板或空心砖來砌的,敲打时的声音和夹层本身沒有区别,

    如果说两个跆拳道黑带的家里,设置了这样的夹层,我想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对练时的方便,但做为一个公司老总的别墅中,设这样的夹层,实在很让人费解,

    很巧,萧大卫和萧劲荣就是两个跆拳道黑带,

    而我见到书房变洗手间,只不过进门的大衣柜里有一个可以拉出來的“抽屉”,拉出來以后和门顶、地板还有墙壁都吻合得很好,让人无法想到只要把这“抽屉”式洗手间向左一拉,再推进去一下就可以见到“消失”的书房,

    至于为什么要在睡房、书房都做同样的设置,他们的解释只是为了在做一些事情时可以不必受人打扰,

    “你们为什么要失踪,”赵重犀慢慢的问道,

    萧劲荣道:“赵伯,我有苦衷的…….”

    “老萧,你也有苦衷的吧,你儿子失踪,你知道的,是吗,”赵重犀面无表情的问道,

    萧大卫说:“是,他失踪其实我也知道……”

    听到这里,我跳起來一拳接一拳撞着书房的墙壁,萧劲荣拦住我道:“这面墙沒有夹层的,”

    我听了之后,真是欲哭无泪,一时间也不知道做什么好,被人玩弄的感觉,很不好,

    坐在沙发上,我咬牙切齿的道:“妈的,你们两父子都他妈的变态,”

    萧劲荣不好意思低头坐着,萧大卫迭声的向我道歉,我不想理他们,转身望着赵重犀,发现赵重犀眼神中的愤怒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不禁失笑,的确,让自己最相信的朋友骗了,远比让一个不认识的人欺骗更加痛苦,

    萧大卫见我们谁也不愿做声,便道:“其实这件事也是很奇怪的…….”

    赵重犀马上举手打断了他的话头,我站了起來笑道:“我说了,黄皮白心大香蕉,都他妈的不是好东西你不信,呵呵,走吧,冲虚老哥,”

    我们拿起外衣走向门口,萧大卫赶上來拦住我们道:“荆先生、赵总,我找你们,的确是想请你们帮忙,事情其实不象你们想的那样,”

    赵重犀冷笑道:“莫不成你是我们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我们想的是什么样,反正,我们不会再信你们了,你们从一开始就设局骗我们來,一会还不知道要再弄什么花样,我们的时间虽不植钱,也不至于要留在这里等着被人戏弄,”

    虽然萧大卫腿下功夫应是不错,但赵重犀几十年的国术基础却不是一个跆拳道黑带就可以拦住的,我干脆袖手站在赵重犀身后,等着他们两个耍几下把戏,以补偿对我的戏弄,赵重犀一扭腰甩肩已把萧大卫挤开,萧大卫一手拉住赵重犀搭在臂弯里的外套,死活不愿放手,口里不停的道:“赵总、赵哥,你听我说啊,你听我说啊,”

    赵重犀转过头不去望他,“啪、啪”两指弹在萧大卫的手腕脉门,萧大卫一松手,赵重犀一手把外套口袋撕了下來,抛在地上道:“不必多费口舌,就此割袍断义,”

    我不禁吓了一跳,想不到他们的交情如此之深,也就难怪赵重犀生气,割袍断义,通常只用于结义兄弟,

    我们走到门口,我回头望了一下萧大卫,只见他老泪纵横,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实在也是很可怜,我便和他说:“算了吧,如果还有什么,你找陈局长就行了嘛,找我们也沒用,”

    这时沙发上默然垂头的萧劲荣跳了起來,指着我道:“你、你,陈伯父他…..”话沒说完,却已泪如雨下,

    虽然我讨厌男人动不动就哭,但他们的眼泪,的确让我觉得也许整件事另有蹊跷,我拉住赵重犀:“也许听一下他们说什么,”

    赵重犀愤怒道:“听个屁,最好扶了李伯出來,一拐杖敲死他们俩,”

    萧大卫这时突然开口道:“赵哥,就算我有不对,十几年兄弟,你也不至于这样咒我啊,”

    这就算是咒他,真是莫名其妙,他这样对我们又算什么,这人沒药医了,我苦笑着摇头跟在赵重犀身后向外走了出去,

    这时萧劲荣说了一句话,一句足已让我们停下步子的话,一句他用嘶叫嚷出來的话,

    这时萧劲荣说了一句话,一句足已让我们停下步子的话,一句他用嘶叫嚷出來的话,

    “李爷爷和陈伯父都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死了,那刚才我们见道的是谁,赵重犀回过头鄙视地望着萧大卫,萧大卫却说出了让我们大为震惊地话:“李伯上周去香港看病,出了车祸,司机、梅姨、李伯,都去世了,”萧劲荣接了他父亲的话头道:“陈伯父上个月就因公……”

    我冷笑着走到茶几边上,编这样的话,肯定又是一个局吧,这时我一眼看见陈局长留在桌上的帽子,便指着道:“这可是他刚才走的时候忘记带的,派出所的人也來过,见过他的,”

    萧大卫抽了张纸巾抹了一把脸,拿起电话拔了个号,接通后把电话递给我道:“你问他们,”

    我接过电话,是派出所的人,“别开玩笑了,上个月陈局殉职了,他留给萧先生的遗物也就是那顶帽子还是我送去的呢,”

    “那李伯呢,你们刚來录口供,还有个警察和他说过话呢,”

    “哪个警察,长什么样的,”

    我依言说了那人的长相,对方惊道:“天,昨天情人节,为你们出了几次任务,那是我们份内事,今天元宵节还來吓我们,你说的那是张所长,上个月和陈局一起殉职的,”

    难道我们见鬼了,我气急败坏地挂了电话走到门口,大声喊工人们过來,却找不到方才唤來梅姨和我说话的人,我问他们是否听到书房有声音,是否刚才曾聚在门口听书房里的动静,他们却回答是的,但因为里面沒人而有动静,以为闹鬼才吓得几个人不敢动弹,

    赵重犀问我:“那工人长什么样,”

    我便说了他的长相,有两个工人啊的一声叫道:“那是小吴啊,”然后用很诧异地看着我,

    萧劲荣走过來,和他们说我是在开玩笑,便让他们走了,

    “小吴是谁,”

    “这两个工人是在这里做了一年的,所以他们认得小吴,小吴就是和李伯一起出车祸的司机,”

    我想了想道:“还有阿诚,叫他过來,他也见过他们并和他们说过话的,”

    赵重犀道:“阿诚死了,就是他死了我才知道他是外国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把我在电脑里的发现说了,赵重犀道:“你在电脑房时,派出所來电话,说阿诚到了派出所什么也不肯说,他们只好让他先回來,谁知过了五分钟就接到报案电话说在离派出所五十米的一个广场有个人快死了,就是阿诚,他们从他贴身的口袋里找到了他的护照,阿诚死前说,他是到中国來留学的,冒充河南人是因为不想让人知道他那个国家的人,在中国会落魄到当佣人,” 赵重犀边说边接过萧大卫递过來的“断义之袍”,事情实在太古怪了,看來他也认为应听听萧大卫说一下整个事,“你知道阿诚怎么死的,摔死的,在一个空旷的广场摔死的,按他的情况,法医初步鉴定是从十五米以上的高度摔下來的,”

    我的头脑中凌乱一片,我和赵重犀见到的李伯、梅姨、陈局长还有小吴和派出所的那个警察,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了,为什么我们会见到别人见不到的东西,我暗起了一卦,也算了一下运程,都沒有问題啊,

    我望了一下赵重犀,赵重犀把眉头皱成“川”字,默不出声在掐手指,我不禁哈哈一笑,问道:“如何,是否你时运不济带累了我,”

    萧大卫道:“你们怎么会见到过世的人呢,”

    赵重犀这时已停了下來,向我摇头示意沒有结果,转过去向萧大卫问道:“还是先说你们为什么要玩失踪吧,”

    “每一年,接到这个打了结的绳子,我和劲荣的女友就会出事,,,当时,劲荣出生后他母亲就去世了,这么多年,我也交过女朋友的,但有过两次同样经历后我就不敢试了,

    赵重犀道:“你们以为躲开不接这个绳子,就不会有事,”

    “是的,我们建夹层,也是为了骗开实施诅咒的鬼怪,我们父子经过研究中西的神话故事,发现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诅咒是由专门的鬼神來实施的,”

    我低声笑道:“《侠客行》里的腊八粥,”

    赵重犀在茶几下踢了我一脚,我只好不开口了,

    萧大卫喝了口茶,缓缓道:“我的祖先当年曾经受过诅咒,那要追溯到我曾爷爷的那一代,因为他是族长,而村里有一个寡妇和人偷情,便由我曾祖爷爷主持浸了猪笼,那寡妇便在给人抛入河里时诅咒我曾祖的子子孙孙,”

    我听到这里打断他,道:“这也沒什么,算不上诅咒,我想问你父母亲还在不在,”

    “都在健在,”萧大卫低头道,

    我笑道:“那就是了,要应诅咒也要应在你父母亲身上,再说和这打了结的绳子有什么关系,”

    赵重犀又道:“那劲荣的女朋友有沒有事,”

    萧劲荣道:“是我的妻子,我们已经登记了,木子,你出來吧,”

    我望着从夹层中走出來的女孩子,实在不能不为他们的爱情动容,

    我抚掌笑道:“你们倒也算是情种,明知有难而坦然赴之,实也令人心折,”

    那木子有些胖,老实说,依我看是长得较丑的了,但女孩一开口,却倒使我对她有几分好感,她笑道:“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萧劲荣激动地把一把搂住他的妻子,一脸的幸福灿烂得使人有些炉忌,

    赵重犀笑着拉着我,和他们握手道别,

    本來,这就是一个完整的鬼故事,

    我再安排李伯或陈局长请出來问几句话,就可以结束了,

    或者说他们是唯物论者,都见马克思去了也行,

    但可惜的是,故事并沒结束,

    这个真相,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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