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狂徒,竟敢污蔑本官!来呀,都给本官上,拿下这狂徒者重重有赏!”

    吴县令气急败坏,流年不利啊,眼见这事儿就要成了,没得半路杀出这么个程咬金,混账,该打,该杀!

    赵恒之冷眉以对,讽刺道:“污蔑你?滑天下之大稽!别说赵恒之从未下过如此命令,就算有,也不可能派出如此獐头鼠目贼眉鼠眼鼠目寸光之人,嘿,我洛城人杰地灵,要什么人物没有,偏生要这么个东西?”

    “哪来的狂妄小子!赵大人的名讳也是你这籍籍无名之人能直呼的?来呀,赶紧的,给我拿下,下大狱!”吴县令逮着什么咬什么。

    “你才不是东西,你全家啊——”那“使者”不甘示弱,跟着骂了起来,然鹅,臭嘴一张,姚羽然就不吝啬地赏赐他一团乌漆嘛黑的东西,啧,那滋味……美不可言呐。

    “骂人?尝尝这叫人销魂的滋味吧?”姚羽然冷笑。

    要说为何吴县令几番喊人却始终在只能任赵恒之打嘴炮,不必说,自然全叫姚羽然和某杀收拾了,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起不来身,拿人?笑话!

    一见事态绷不住,吴县令暗骂衙役饭桶,面上却咬死赵恒之不放,继续强行定罪道:“你们,你们哪来的土匪,竟敢公然打官差?!乡亲们,如此为祸乡里之人,还劳诸位协助官差将其拿下,否则将来肯定是大患啊!”

    围观吃瓜群众:“……”心里有一句“雨我无瓜”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恒之用关爱智障的眼光笑看吴县令的表演,悠哉地走至姚羽然身旁,仔细地替她整理头发衣裳起来,压根没将叫嚣的吴县令放在眼里。

    如此蔑视,吴县令气得调教,在他的地盘敢无视他,不就是欠削吗?于是,吴县令心一横,牙一咬,招呼道:“兄弟们,有人砸场子了!”

    话落,从府衙内蹿出十几个黑衣打手,个个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正经人物,啧,县令竟与打手想勾结,当真是无法无天!

    姚羽然一眼便认出为首之人便是昨夜在天下第一楼商议之人,心下冷哼,果然是蛇鼠一窝。幸好他们并未暴露身份,否则这些个要钱不要命之人,怕是一不做二不休要将他们置于死地。

    “哟,县令大人门路不少嘛。”姚羽然冷嘲热讽道。

    赵恒之微微眯眼,虽然早就知道这伙人跟吴县令有所勾结,但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光明正大,这是不怕了?足以见得县令虽小,但在这一方却是一手遮天啊,牛气哄哄的,可真吓人。

    吴县令冷哼道:“休要胡扯,识相地就束手就擒,否则休怪本官无情!”

    识时务者为俊杰,但是,认输是不可能认输的,所以,三人一对视,某杀揽着赵恒之飞起,姚

    羽然不忘警告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吴县令,你说的不错,我们肯定是要成为大患的,但只是心怀鬼胎之人的心腹大患罢了,后会有期?”

    “哦,再给你们提个醒,自古以来反派死于话多,而正派呢,肯定要多说话争取时间啦,还不追上来?榆木脑袋!”

    然鹅,等打手们反应过来时,三人早就不见踪影,还追什么追?

    “废物!全都是废物!眼睁睁地让人跑了,本官养你们做什么?当饭桶吗?统统给本官起来,找,掘地三尺都要给我将人找回来!”

    吴县令气极,骂骂咧咧地狠踹躺倒的衙役,可不妨脊背一凉,心火正旺盛的吴县令不知道什么叫怕,猛地回头,却对上眼里冒着丝丝凉气的打手,脸色顿变,笑得比哭还难看地谄媚道:“诸位莫要误会,我不是在说你们,是说这些个光吃饭不干活的混账东西……”

    闻言,挣扎着要爬起来继续公干衙役顺势躺倒:哼,我们不干活?刚才挨打的是谁?是我们可不是眼前这些大爷!我们光吃饭?可不就是光吃饭吗,大爷们都是大鱼大肉,我们光扒饭,过分吗?

    “谅你也不敢。”

    “说的是说的是……”

    吴县令无下限曲意逢迎,毕竟他是又顾忌的,但眼前这些大爷一看就知道刀口舔血的,哪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不顺气儿就打打杀杀,他惹不起惹不起……说来他怎么会跟这么帮子人合作,这不是脑子瓦塌了吗?唉,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我看钱上处处是刀,就不该昏了头!

    远处观望的百姓一见自家父母官如此丑陋的嘴脸,唏嘘一片,小声地指指点点着,在吴县令发飙之前快速散去。总之,不管这事是真是假,吴县令这狗腿样,他们怎么能信任?捐钱?散了散了……

    要说,打手们可不是集体忽然迟钝,更不叫赵恒之与姚羽然的美色迷住,而是莫名觉得姚羽然的模样十分熟悉,因此便想仔细辨认……嗯,那日叫姚羽然打太狠了,光记得疼不记得人。

    “他大爷的,我想起了,那女的,就是那女的,那女侠,不是,女修罗!”

    “是是是,是她,是她,就是她,砸咱们点子的臭婆娘!”

    “那还说什么?追啊!”

    打手们瞬间打满继续,哗地朝三人消失的方向一拥而上,嘴里骂骂咧咧的,心里却十分猥琐地想着,那婆娘跟那弱鸡模样都还不错,等抓住了……嘿嘿嘿。

    正在某处屋檐斜脚的赵恒之与姚羽然心里齐齐升上一股恶寒,有一种被冒犯的感觉。

    而吴县令,面对躺倒一地的衙役和空荡荡的接口:“???”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不是,这叫什么事儿?不行,我得去找李县令要个说法。

    李县令

    这会正在做着坐等分红的春秋大梦呢。

    “我们……起来?”见只剩兄弟伙,其中以衙役弱弱地问了句。

    “起起起,都没人了咱们躺给谁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所以今儿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鬼才知道!不过那仙女一样的姑娘打人可真疼!”

    “……”

    客栈肯定是不能回,外头又冷风嗖嗖的,赵恒之道:“咱们找个地方避避风,否则要是那两杀动作太慢,咱们得冻死不可。”说着很贴心地给姚羽然搓手手。

    “你想去吗?”姚羽然顺势搓回去。

    孤零零的某杀:“???”整天撒狗粮真的不犯罪吗?感觉自己快被撑死了。不是,刚才还没觉得冷,怎么这会冷得哆嗦?

    作者:因为作者欠你一个女朋友,但是作者不给。

    某杀:“……”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走,咱们回县衙去。”话落,赵恒之已经主动扑向姚羽然,刚才叫某杀带着跑路,噫,全身上下硬邦邦的,一点也不舒服,还是自家娘子舒服。

    假装知道赵恒之心思的某杀:怪我咯。

    为了不教狗粮撑着,某杀安静地当只“小聋瞎”,你们在那头卿卿我我,我在这头独自美丽……望风,对即将到来的兄弟望穿秋水。

    吴县令破罐子破摔,左右今儿捅下的篓子已经不少,再加个擅离职守也不算什么,于是他气冲冲地赶去临县。然鹅,还有比他着急的,李县令生怕煮熟的鸭子跑了,心里一合计,主动撞上枪口来了。

    一见吴县令,满心都是银子的李县令急不可待问道:“成了?”

    “成?我成你大爷的大头鬼!”吴县令根本压制不住心里的“洪荒之力”,怒不可遏道:“你介绍的什么二流子打手?就在跟前人也抓不住!白瞎本官大鱼大肉地伺候他们,我呸,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说,还跟本官摆谱!什么东西?!”

    吴县令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俩人说的不是一个事儿,只是好端端的怎么骂起人来,当即心里也不爽快,脱口而出道:“怎么还骂起人来?我大爷怎么了?我可告诉你,我大爷不是大头也不是鬼,赶明儿给你引见引见?”

    李县令:“……”卧槽,这傻逼玩意儿说什么呢,谁要见你大爷?老子要银子,银子,银子,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没理了?可不就是没理,哪有见人就骂的,我欠你家银子了?”吴县令不说话,李县令不失时机地找回场子,继续道:“啥也别说了,就说说那事儿怎么样了?”

    得,这位掉钱眼里的大爷根本没有get吴县令的愤怒。

    吴县令深呼吸,暗示自己别冲动,有话回县衙说,否则谁知道自己会

    不会一激动就给这傻逼玩意儿一榔头,没人劝着始终不安全。

    “此事说来话长,左右你来都来了,不如上我那坐坐?”吴县令发出“诚挚”的邀请。

    李县令低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界碑,这分明是两县的边界线好伐,什么叫来都来了?但是来都来了,看在银子的份上,怎么就不能来都来了呢?

    “走着,让我瞧瞧你们百姓的热情!”

    吴县令保持围笑,热情?那是什么东西,有的只是浓浓的鄙视,请君自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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