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羽然本想放一把火燃烧整个沙漠,哦不,是整个天下第一楼,好叫幕后之人大出血,可好巧不巧的,竟然听见他们的密谋,当即不再打草惊蛇,准备放长线钓大鱼。

    昏昏欲睡的赵恒之一听见姚羽然带回来的消息,瞬间清醒,愤愤道:“这些混账东西,竟敢打着我的名号骗钱?不行,我不能让我英明神武仁爱百姓的名声染上污点!娘子,说吧,咱们该怎么办?”

    “稍安勿躁。”姚羽然拍拍赵恒之的肩膀,抽了眼雷打不动依然酣睡的赵承宇,沉吟道:“我见那些人皆是有武艺在身,你和承宇不适合再留在此处,不如你们先回去?”

    赵恒之大摇其头,坚决道:“娘子在哪我就在哪,要不,先把赵承宇送回去?”说着,露出一丝狡黠的目光,可算找着机会能将这小子名正言顺地送回去了,他和他家亲亲娘子的二人世界,要这小孩瞎掺和什么?

    姚羽然:“……”总感觉赵恒之等这机会很久了。

    “怎么样?”见姚羽然不说话,赵恒之开始美人计、撒娇攻势,软硬兼施等等火力圈开:“今儿你也瞧见了,那小二可是叫我打得屁滚尿流呢,你看看我这胳膊,多结实,再看看我这精瘦的小腿,多有力气!”

    “哎娘子,你就答应我嘛,我保证,再不添乱的同时还可以撂倒几个小喽啰给你减轻对手,怎么样?”

    “娘子你看我,今儿是不是又帅了?办这糟心事就要多瞧瞧我,否则气坏了怎么办?所以将赵承宇这小胖砸送回去,我留着给你养眼怎么样?”不抛媚眼的撒娇不是正宗斩女利器,所以赵恒之小眼神儿直飘。

    姚羽然:“……”这谁能顶得住如此……智障?哦好吧好吧,不是智障,是一时失心疯之人,否则和智障结为夫妻,自己又成什么了?

    “行吧。”

    赵恒之一秒正紧,拎起睡梦中的赵承宇就道:“走吧娘子,咱们趁夜给送回去,明儿就能盯梢那伙子人。”别问他又多想将这小东西送走,问就是立刻马上就是现在!

    姚羽然:“……”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呸,这话不妥当,赵恒之要真成了那啥,她的下半辈子的幸福就玩完啦。但是,这事儿真不劳赵恒之操心。

    “出来吧。”

    话音刚落,某三杀齐刷刷落地,对二人行礼之后,暗搓搓看向赵恒之的目光大约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赵恒之。

    赵恒之:“???”说好的一家三口之旅,为何转眼就成了六个人?还有,为何他们的目光让他心里发毛?

    可不是转眼就成六个人,自打他们出洛城开始,某三杀就尾随而来,啊算了,尾随略猥琐,前来保护吧。是的,他们虽“解甲归田”,但慕乘风早先有言,只要姚羽

    然离家洛城,他们依然要重操旧业。这不,人就跟上了。

    “两人带承宇回去,就让你家主子帮着照看吧。要是你家夫人不乐意,告诉她,坊间传言多与别家孩子多接触,能尽快心想事成哟。”

    某三杀:“……”请恕这等理由他们有些说不出口,所以还是告诉自家主子吧。但是,始终觉得有些冒犯,是以,三人纷纷争抢留下来的唯一的名额。

    “赵公子的安全重要,你俩功夫比我好,你俩去。”某杀不惜自损道。

    姚羽然和赵恒之:“……”业务不熟练还如此理直气壮,看来的确是一心想洗手不干种地瓜去?

    “不不不,我刚才现身时扭了脚,不方便移动,还是你们去吧。”另一杀睁眼说瞎话道。

    姚羽然和赵恒之:“……”这就脚崴了?哥哎,能不能找个靠谱点的由头?要不,我现在给你来一脚?

    “你俩瞧着平易近人,我面相凶不啦叽的,会吓着小公子的,所以你俩去吧。”最后一杀道。

    可算睡醒的赵承宇:“???”当他赵小爷是什么人,看脸就给吓着,那他还混什么?直接回炉重造得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赵恒之看不下去了,你们要争去别地儿争去,当然,小家伙也得拎走,打扰他和他家娘子的二人世界像话吗?当即不满道:“别争了,都听我的,来,老规矩,切丁壳。”

    为今之计只能如此了,三杀一对眼,眼底闪过精光,说时迟那时快,一时间两处各自的招式,只见石头剪刀布一条龙。

    默默退后一步的赵恒之:“……”不就是一切丁壳,搞得跟高手过招似的,忒吓人。不是,你们在一条龙定住做什么,继续啊。再次看不下去的赵恒之出声道:“走你。”

    嘿,你说巧不巧,又是一条龙。

    赵恒之:“……”这是诚心和我作对?

    某三杀:不,我们是敌不动我不动。

    赵恒之:“……”行吧,你们不懂我来动。于是他道:“黑白切知道吗?哦,你们反正都是黑的,那就手心手背吧。”

    某三杀:“……”请问手心手背和黑白切的区别是什么?阿喂,我们黑是因为要暗中保护你们,这也是错?

    “来,走你。”

    果然心有灵犀一点通,三杀齐齐手背。

    对于三杀的蜜汁默契,赵恒之算是明白了,显见的又是敌不动我不动,所以还是直击软肋最美妙了,“知道你们情比金坚,死活要搁一块,所以善解人意的本大人决定,你们仨都去吧。拜拜了您嘞,慢走不送。”

    三杀停顿了片刻,忽然自顾自就“黑白切,你走我留下”起来。

    一动真格的,立马见分晓,在某杀嘚瑟的小眼神中,两杀抱着赵承宇含泪而去,啧,

    咋就这么言情呢,几个荷尔蒙爆棚的大老爷们这样真的合适吗?

    “所以这位大哥,劳烦你去天下第一楼盯梢?”

    不知怎么的,见二人即将熄灯睡觉的做派,身为单身狗的某杀扎心了,孤单单这一刻如何确定我曾有小伙伴……

    要说打着赵恒之名义招摇撞骗之人的确胆大包天,看他们大摇大摆半点不遮掩的样子就知道了。

    昨儿某杀跟踪发现竟是一李姓县令贪心不足假借赵恒之的名义募捐,说是要建私塾,但凡募捐者,可拿到凭证一张,将来可优先入学。

    赵恒之声名在外,且清风书院的确在建设中,哪有不信的?就冲着赵恒之这活招牌,白花花的银子可不就是滚滚而来?

    人心不足蛇吞象,这李县令搜刮完自个管辖之内的犹不知足,今日便向隔壁县令“献计献策”,打算一道发财。

    县令的油水本就少,一听有这等好事,隔壁的吴县令当即摩拳擦掌。也不是不怕,但天高皇帝远的,谁能知道?要是不小心叫赵恒之知道了,还有的是法子,银子先到手再说吧。

    这吴县令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衙门口摆出架势,直言赵恒之派使者前来募捐,多捐者将来优先如私塾,并让不知打哪个犄角旮旯里招来的“使者”信誓旦旦地表示,“洛城私塾已经聘请不少人中俊杰为夫子,赵大人说了,但凡入学者,将来起码是个进士!”

    小地方,连个秀才都难得一见,更甭提进士,当即群情激动,奔走相告,有银子的给银子,没银子的凑热闹,这下,人人都知晓赵恒之为私塾筹措资金一事了。

    赵恒之看得牙疼,从天而降的好大一口锅。想着,这会不能拿人,但捣乱总成吧?眼睛一眯,露出丝丝戏谑的光芒。

    “敢问这位……使者?你可知赵大人那私塾建于何处?”

    “就在洛城内。”那“使者”胡乱答道,想着,这小地方,左右无人知道洛城的具体情况,他信口胡诌又怎么的?不服来咬我啊。

    “哦?”赵恒之故作疑问道:“可我怎么听说是在城外?”

    一见是个来捣乱的,那“使者”心中一慌,朝一旁的县令使了个眼色,硬着头皮道:“到底是你从洛城来的还是本使者?也不知道打哪听来的胡言乱语就在此胡说八道妖言惑众扰乱视听!”

    赵恒之不紧不慢道:“不巧的是,在下正是从洛城前来。”

    一听这话,早就蓄势待发的衙役立马冲上来,骂骂咧咧地要将赵恒之反手撂倒,不想出其不意地被人一指头干趴,哎呦地回头瞧见却是一女子,当即吐了口唾沫又嘴里不干净地骂起来,可下一秒,姚羽然一脚碾在他嘴上,瞧着是没什么事儿,可她脚一挪开,那衙役呸地吐出一嘴

    血和牙齿,啧,直接进化为无齿状态。

    当然,另外几个衙役也叫姚羽然好生招待了一番。

    赵恒之自然也没忙着,环顾了一圈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百姓,戳破骗局道:“乡亲们,洛城的确在建立私塾,但银两早已足够,并不需要筹措,你们莫要上了这帮子禽兽的当。”

    “可……他们是官府啊。”

    赵恒之苦笑道:“官府又如何,古往今来的贪官污吏还少吗?他们,不过是披着人皮搜刮着民脂民膏的吸血鬼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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