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他的对头,甚至算得上注定的敌人,但他却根本不想去想有一天和吴言为敌会是什么样。
    这样,当他听说吴言出了魔教总坛,还到这个到处是流民的小村子事才会抛下一堆还没有处理的事务就这样出来,但看到这人在别人身边跑前跑后忙碌的时候,他确实嫉妒了,嫉妒那个让吴言围在身边的那个白衣人。
    “去查清楚,那个穿白衣的是什么人?”只是这一句话,冷御身边的暗卫便已经去调查了,只留下冷御还站在那里,眼中流露的是复杂。
    “这药要分三次吃,早中晚各一次,三碗水煎成一碗”流畅的写着药单,陶战就算是在忙的团团转的情况下也还是一派优雅,吴言看着那药单上风骨天成的毛笔字,再想想他自己勉强能看的字,顿时感觉自己就算是魔教的教主估计也得是魔教历史上写字最磕碜的教主了。
    利落的抓药,就算他不认识这些又是草又是片的药,但最起码上面的那些用来分辨的签子还是帮了大忙。
    就算这里的活是忙了点,他堂堂一个不着调的教主跑过来当抓药的小伙计也亏了点,但是吴言却真的感觉到一种宁静,与这疲累截然不同的生存的意义。
    “大娘,这是您的药”吴言回过头去就见到那个一身黑衣的人,距离他也就几步路远,他们好像也没有分开多长时间,甚至那时还是这个人对他说让他走,但是这样的时间好像却已经过了很久,是他们以吴言和冷御的身份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
    “堂堂的天下盟主怎么有闲情到这里来了?怎么,盟主大人打算做慈善了吗”吴言并没有挖苦的意思,甚至他已经打算将那很久之前出自冷御口中的那句像是表白的话忘掉了,但他倒是没想到冷御会跑到这个地方来。怎么,盟主什么时候也是个轻松的活了吗,竟然说跑出来就跑出来,在他记忆里冷御不是一天得有将近一半的时间得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处理事务。
    冷御张了张嘴,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好像只是一场梦,等到梦醒了,他就已经站在这个他从来没来过的破落的地方了。更甚之他只是看到吴言对着那陌生的男的笑的很没有拘束就忍不住跑了出来。
    冷御只是站在那里,看着那张频频出现在自己记忆里的脸,愣愣的出神,他有些不明白到底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错还是感觉出了错,但现在他却明白自己不想让吴言和那男子在一起,哪怕是为了救人也不成。况且对于他来说,天下人死绝了都与他冷御没有半点瓜葛。
    “你到底想说什么!”吴言有些不耐烦,这人突然出现吓自己一跳,来到这里一句话也不说了算什么事,吴言表示他现在忙的很,而且光看这人那张好像自己欠了他银票一样的脸他都觉得蛋疼。
    冷御的眼睛眯起,却在吴言措手不及的情况下直接将他拉到自己怀里,吻上那张微微张开的唇,吴言睁大了眼睛,他现在就只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人又开始发神经,我靠,上次是他不小心把初吻让这家伙啃了,怎么这次又被他啃了!他虽然还没找媳妇,估计也没什么心情找了,但是怎么说也不能让人白占了便宜不是,吴言眉头一皱,眼睛瞬间闪着一道不易察觉的光芒,下一刻,冷御的唇就开始流血了。
    正在观察着这边情况的陶战眼皮一跳,他这是应该帮忙还是不应该帮忙?好像来给他帮忙的小兄弟被人强吻了,还是个男人,他应该是装作没看到还是应该冲上去帮忙?
    陶战看看自己不怎么高大的小身板,算了,他还这一看就弱到不行的身板估计上去了也就是挨揍的命,脑袋里是乱七八糟的想法,陶战只能说非礼勿视了,吴言你好好保重,陶大哥也救不了你呀。
    感觉到嘴里淡淡的血腥味,冷御终究放开了吴言,他不知自己到底怎么了,好像很久以前就做过这个动作,但却莫名的不排斥这样的亲近,想到昨夜坐在他腿上对他笑的妖娆却在最后一切被他推开的女人,他发现好像那刺鼻的香粉味道和妩媚的笑才是自己厌恶的,而这个一身干净,还是魔教教主的家伙好像更能吸引他。
    “怎么,盟主大人的侍妾们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吴言眼中燃烧的怒火快把他自己烧着了,他就不明白了,怎么这男人比女人还善变,还是冷御被刺激大发了,怎么他很好玩吗,一会还是熊孩子,一会就跟他玩背叛;好不容易这家伙当上盟主了,就开始变得不像那个冷御了;刚刚还让他走,没过多久就又跑出来刷存在感,吴言垫起脚,争取在身高上起到绝对优势,但还是差了冷御一点距离。
    “你听好!我吴言自认为没对你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就是上回冥剑失控了想对你下手,但毕竟也没动你一丝半毫,上回阁下也说过了你我之间只有立场,再没有什么瓜葛,那么就请盟主阁下不要没事出现在本座面前”吴言的脸色是冷的,说出的话却让冷御复杂的心绪凝了冰一样冰寒。
    他下意识想要反驳,却根本就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看着吴言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默然无语……
    “唔!”冷御抱住自己的脑袋,那里刺痛着,好像有什么在冲击着脑海中的壁垒,疼痛的感觉让冷御脸色变得惨白,他望着吴言的背影,咬着牙不发出一丝声音。
    第60章 还是不是男人
    脑海中好像有什么在不安的挣动,但却又被什么禁锢在脑海中的最深处,冷御来不及赶上吴言的脚步,只能不顾形象的蜷缩成一团,脸色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你还好吗?”温润的声音在冷御的耳边传过来,但只是让冷御觉得厌恶,他知道这声音的主人就是那个被吴言称为陶大哥的大夫,他与这一身白衣的大夫没有什么仇怨却在看到吴言围着他转的时候快被嫉妒埋没了,明明吴言跟在自己身边将近一个月也没笑过,却在这人的身边活的轻松自在。
    将向自己伸过来的那只手推开,冷御的脸色白的几乎透了明,站起身,踉踉跄跄的往前面走。对于他这样气质的男人在这个荒僻的山村是很少见的,现在却跌跌撞撞的要摔倒似的,让周围的百姓纷纷看过来,终于冷御在几乎站立不住的时候被他的暗卫接住,那暗卫对着陶战行了个礼便带着冷御走了,而陶战看着那被暗卫带走的黑衣青年,只是皱了皱眉头,随机释然的走进他的小药卢。
    “吴言,你的身份也不简单吧”陶战刚走进他的药卢,就看到吴言有些失神的样子,好像在想着什么,呆愣愣的没有焦距,但陶战的这句话却让吴言回过了神。
    “没什么大不了,我在江湖上名声也不怎么好,陶大哥应该也不是这么计较什么名声之类的,就在这里帮帮忙好了,救救这些人心里也宁静了不少”魔教教主名声能好到哪里去,不是什么身高九尺能止小儿哭,就是什么有八九十个小妾夜夜笙箫什么的,简直就是采花大盗和抠脚大汉的结合体。这点让吴言也很无奈,明明他还没那么吓人吧。
    对着神情并没有两样的陶战笑笑,吴言仍然一派自然的搭着两腿,这样的他看起来不是那么呆呆的,但却只是像投了腥的大尾巴狐狸,让故作严肃的陶战无奈的揉揉吴言的脑袋,把吴言张长了的头发弄的乱糟糟。
    “唉,陶大哥也算是服了你了,算了,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就不问了,只是陶大哥感觉那刚刚对你说话的黑衣青年看起来好像身体不适,过来告诉你一声罢了”陶战也并没有感觉吴言有什么阴谋论的地方,他白身一个,也没什么好谋取的,而且吴言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奸恶之人。平时看起来也好相处的很,除了懒一点对病人也从来没有不耐的时候。
    吴言有些怔忡,身体不适?明明刚刚还什么事都没有,突然就有病了,骗鬼呢吧!吴言将自己的脑袋埋在胳膊围成的小空间,趴在桌子上懒懒的,表示天下盟的盟主病了还好着呢,省的他没事闲的跑过来找他拜日教的麻烦,他忙着呢,什么盟主之类的都退散!看到那么多面黄肌瘦的人,吴言表示他现在别说找男人了,就是找妹子都没有心情了。
    “你当真不在乎他?那个人好像走的时候还是被暗卫背着走的”陶战直接坐下来,用桌子上的白开水润了润说了一上午话的喉咙。
    吴言将眼睛从自己趴着的胳膊上露出来一点,还是懒懒的,但看陶战的样子也不像是说笑,才直起身子,用一只手托着腮:“陶大哥,你知道怎么教训死孩子吗?特别是作死的熊孩子”。说无所谓当然是假的,但他到底应该对冷御怎么办?吴言真是纠结了。
    拎起搭在椅子上的外衫,吴言直接运起轻功溜了“陶大哥,我还是看看那个作死的家伙吧,怎么说这熊孩子要是真片了我还是会有些担心”。
    陶战看着吴言的背影,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自己手中的杯子放下,他踌躇了一下,还是将刚刚摆在吴言前面的已经没有了水的杯子注入了一道茶水,轻轻饮了一口。看着吴言的消失的方向,陶战的心里也不怎么平静了。
    而在天下盟总堂后院,那自称是现任盟主侍妾的连红姑娘的香闺,娇俏的身子瑟瑟发抖,她只是用眼角偷偷看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便腿一软跪倒在地。
    “主,主子……”连红讷讷的小声唤着那个穿着宽大黑袍的男人,恐惧和畏惧让她甚至说不出话来。
    “本尊交给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沙哑难听的声音却带着极度的威严,仅仅是一句话就让连红的笑脸一僵。
    “婢已经将药下给盟主了,盟主好像已经记不得吴言,只是盟主始终不肯碰婢,好像婢是什么脏东西”连红现在哪有在吴言面前宣示主权时的强势,她卑微的伏在地上,隐隐的啜泣。
    “不过是个低贱的下人,就算冷御不肯碰你也是应该的,要怪只怪你不过是个庸脂俗粉,引诱不了他”那男人看这伏在地上的女人也像看一团垃圾,绣着金色丝线的靴子只是一脚便将连红踢出去,但那男人却没有什么怜惜。
    “婢该死!求主子放过婢的家人吧”连红不顾自己撞到墙上便疼的厉害的腰,只是不停磕着头,眼中都是泪水,那泪与脸上的灰尘交织,看起来凄惨一片。
    “废物!本尊的破立之法也只差一点,看好冷御,本尊就算不要了这个躯体也可以借冷御的身体重生”那男子的身体在逐渐消失,若从地底爬上来的魂,在不久就逐渐从连红的眼前消失,连红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没有人出现的房间,她将自己缩成一团,隐隐的啜泣。
    “我……我只是爱你”是谁,对着那人的背影绝望的喊着“若本座今天不死,你就等着天下盟不得安宁的那一天!”长发飘扬,那少年笑的狂傲,浑然不把自己的困境当回事。
    “既然你那个父亲都不喜欢你,那就跟着哥混吧,跟哥在一起混有肉吃”少年笑的温暖,那双手对着自己伸过来,像打开了另一扇门……
    冷御像陷入一阵梦境,分不清是虚幻还是现实,那一句句话好像就在自己的耳边响起,但说那话的人却还是朦胧的,让冷御不知这只是幻觉还是真实,只是心中还是酸涩的很,让冷御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逐渐远去的背影。
    芙蓉帐暖,柔嫩的手掀开那床上的帘子,精细的帕子小心的擦着熟睡男子额角的汗水,帕子上淡淡的女儿香,和着这屋子里浓郁的熏香勾勒着迤逦的气氛,娇俏的少女红润的脸蛋和纤细的指尖和冷御近在咫尺。
    “吴言!”冷御猛地睁开眼睛,汗水顺着额角流下来,他剧烈的喘息,在睁开眼的时候,脑中出现的种种画面如融化的冰雪一样,消失的一点不剩,他的眼睛是茫然的,好像没有了焦距。
    感觉到好像什么重要的东西又一次失去了,冷御的脸上升起一阵寒霜,而不知自己是不是应该做什么的连红惊讶的看着这掌握极大权力的男人,愣住了。朦胧的黑暗中,月光还是很亮,那一行泛着泛着水光的泪在冷御脸上划过弯曲的一条线。
    “你……怎么会在这里”良久,冷御才回过了神,瞬间便又变成那个在众人面前威严的青年盟主,那瞬间便凝聚的威压让连红感觉自己像被扼住了喉咙。
    连红有些畏惧了,但想想自己的家人,况且若这任务不能完成,估计连她自己的命也保不住,便只能咬了牙,强逼着自己笑的娇媚可人,伸出两只纤细的手,想要解开冷御的衣衫。
    “妾是盟主的,当然要服侍盟主安寝”淡粉色的衣服,女子娇羞的看了冷御一眼,好像这样是最自然不过的事。
    冷御沉吟片刻,他不知自己到底怎么了,甚至刚刚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他好像完全没了印象,但身为这天下少数掌握权势的人,冷御明白自己不可能一辈子不娶妻。
    “你过来”皱着眉头,冷御不打算拒绝这将自己送到床上的侍妾,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一些不舒服却被忽略掉。
    他没有动,宽阔的背影看起来很有安全感,冷御长得很不俗,最起码他跟冷天启有七八成相似,而冷天启早在年少成名的时候就被天下第一美女说过非君不嫁。
    连红听话的上前,在月光下露出一段优美的颈子,听话的样子看起啦像被驯服的小鹿,这样的女子大都能勾起男子的保护欲。咬着唇将手伸过去,却在刚刚要碰到冷御衣扣的时候被突然的一声打断:“你下去吧”。
    连红的脸瞬间红透了,可人的很,只是眼睛也满是泪水,委屈的看着冷御眼神也是哀哀的,却没有被那沉思的男人看在眼里。
    “是妾已经吸引不了盟主了吗?妾知道自己不过蒲柳之姿……”连红的手指绞在一起,却只唤来了冷御呵斥一声:“没听到吗,还不下去!”。
    可人的少女匆忙下床,只留下还坐在床上沉思的冷御,夜色已深了,冷御也说不清自己怎地了,只是当这女人碰触到自己都觉得恶心,想起了那个穿着青衫忙着抓药的魔教教主,冷御在把吴言赶走了以后又一次失眠了,错综复杂的一团搅得他脑袋里都是乱糟糟的。
    他有预感,这一切也的真实也只能从那个刚出现就引起自己注意甚至想留在身边的吴言开始解起了,他绝不甘心不明不白糊里糊涂的活着,到底是他的记忆出了毛病还是吴言对他下了什么药,他一定要弄清楚。
    吴言就站在江心阁窗外,看着那叫做连红的侍妾奔出冷御的屋子,抓了抓头,他是不是赶上了什么非礼勿视的东东?美女都投怀送抱了冷御还能大晚上把人家赶出来,吴言感觉自己好像捉到了什么秘密,冷御不会……有什么毛病?
    第61章 陶战的身份
    夜色还是很深,吴言只是站在窗外良久,久到他甚至以为自己快变成石头了,却始终没有进到那个门中。不知怎的,吴言现在不想去见冷御,甚至已经到了冷御的屋门前也不想进去,他不知自己应该说什么,甚至别扭的不想看到那个人的脸。但陶战说冷御可能不是很好,吴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进去。
    这天下盟总堂或许对于其他人是个一辈子都不知道的地方,但即便如此,魔教的情报网也不是盖的,若非如此,吴言恐怕还不能这么轻易的进来,但来的时候是很轻松,但他现在都已经在这门口呆了将近一个时辰了,想了想,吴言还是不想这样婆婆妈妈的在外面逛,直接推开了这扇门。
    吴言的脚步刻意放缓,在内力之下几乎听不到脚步声。月光下,床上那已经退去青涩的青年闭着眼睛,月光洒在冷御的脸上,看起来脸色倒真的不怎么好,但呼吸倒是平稳的,应该是没什么大碍,吴言觉得自己是瞎操心了。
    看到了人,他便不想再留在这里了,转身打算离开。
    “你就这么急着走吗”这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安静,也让吴言停下了脚步,回过头,那刚刚睡的香甜的少年已经睁着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直起了身子。
    “盟主阁下说笑了,这可是你天下盟的总堂,本座不过是闲来无事上这里逛一逛,难不成还要留在这里赏夜景吗”吴言倒也没有被人抓包的尴尬,他身上还只是一件粗布青衫,说起来本座这个称呼却没有什么违和。
    冷御仔细看着这人身上的每一寸细节,从那已经长长了的乌发到他脚底那双平凡的布鞋,这一身根本看不出这人是堂堂拜日教的教主,甚至只是想哪个打杂的小厮,但转眼冷御就自嘲了下,天下有谁能让这样的人当小厮呢?这样的吴言看起来很严肃,有种不容亲近的感觉。
    冷御的眼神看得吴言不自在,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好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呀,虽然不是那身骚包的正装,但也不是奇装异服,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我以前到底对你是什么感情?”冷御下意识忽略了那对下属说的本尊两个字,对眼前这个人,他的潜意识告诉他魔教的人都是江湖败类,这魔教的教主更应该尽快杀掉,除恶务尽,这才是他天下盟主应该做的事,但事实上他却不能控制一样的本能的信任这人不会背叛自己,就连怀疑都没有,好像某种隐藏的感觉已经成了本能。
    冷御感觉自己忘掉的事应该就和这魔教教主有关。与其自己还得辛辛苦苦的耍不如现在就直接问出来。
    “你……是……”吴言也不知他们应该是什么了,说他以前年纪小不懂事跟自己表白?吴言感觉换了自己他自己都不相信,还是说他为了自己的权势抛弃了养了他两年的拜日教?说真的,想到这里吴言真想一剑戳死这个一脸正直的家伙,索性他也不回答,只是看着冷御那张脸越看越想一拳打上去。别以为冷御他现在好像都忘了就真的没事了,他以为以前那些事就这么完了吗,做梦!
    直接转身,吴言留下了一句“你就是个二逼!”便带着一肚子火跑了,想想看他一个魔教教主跑到天下盟主的卧室干什么,管他去死。吴言感觉自己真是被那家伙气糊涂了,他担心冷御干什么,让他恢复了没事跑过来带着天下盟再来踏平他拜日教吗?吴言也不管冷御知不知道二逼是个什么东西,直接从窗户跳出去,几息就没了影子冷御并没有阻止那人离开,他刚刚看到了吴言复杂的神情,强烈的预感告诉他要是吴言真的说出他们以前的事,就会打破现在还算平静的一切,他看着那大开的窗子,感觉本来属于自己的鸟儿已经从这窗子飞走了,这样离开了他。
    “吴言哪,这是益母草,不是甘草,你又放错了篮子了”陶战有些无奈了,就是让他的小伙计出去了一下,结果这第二天不仅顶了两个黑眼圈回来,还一整天懵懵懂懂的,那似睡似醒的样子让他都不忍心叫醒这个打瞌睡的家伙。
    吴言的眼睛就留了一条缝,听到陶战说话也只是微微抬了抬头,大大的打了个哈欠,然后又萎靡成一团。这也不能怪他,吴言脑袋都快罢工了,他大半夜的刚从天下盟回来就被面瘫脸墨轩抓了壮丁,大半夜的拉着他回去处理事情,可怜他一晚上没合眼又和一大摞子各种密册奋斗。
    “你呀,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正好这里也不怎么忙”陶战看看那个又把脑袋歪在一边快睡着了的吴言,陶战只能揉了揉他的脑袋,让他回去好好睡一觉。
    “皇帝陛下的命令,陛下要建皇陵,各户都要派出一名壮丁,不出人的就要捐出一两银子!各家马上商量好到底是出钱还是出人!”铜锣被敲响,一大队穿着官差服的人拿着一纸文书就闯进这个到处是流民和贫苦百姓的小村子,那锣声敲得响,却也伴随着阵阵叹息和哭声。
    这日子又是旱灾又是饥荒,别说银子了,就是肚子都填不饱,吴言放眼望去,只有大片衣着褴褛的穷苦人,这一两银子对于吴言和冷御之流可能仅仅是个不值一提的小数,甚至连平常的一顿饭都得几十两,但这些衣服都穿不起的百姓们别说一两,连几文钱估计都没有。
    “还有你们俩,这里就顶数你们俩还穿的好,官爷今天高兴,你们俩就出五十两,就不用去服劳役了”或许是陶战和吴言气质就不是这些百姓能比的,那官兵径直走到皱着眉头的陶战身前,盛气凌人的语气让一边被乱糟糟的声音吵醒的吴言都很想一拳把这人打飞。靠,收钱都收到魔教教主身上去了,大哥你真有勇气。
    五十两吴言是有,但是有是一回事,真正给不给又是一回事,吴言还不想为皇帝死后的老窝做贡献,况且若是被人知道魔教教主被一个小官差威胁给了朝廷交保护费,不说别的,大妞的那把剪子估计就得冲着他杀过来了。
    从口袋里掏出一打大大小小的银票,这是墨轩离开之前硬塞到他手里的,吴言想着能买些草药到也没拒绝,想不到这时候倒是拿出来了。
    从里面随便抽出来一张,吴言一看,一千两。这时候吴言才意识到他上辈子当高富帅的愿望好像老早就实现了。
    百姓们大都不识字,但一些官差中也是有识字的,向那领头的官差耳语几声,那官差瞬间眼前一亮。而一边没有说话的陶战也看了几眼眼前这个好像总是很出乎预料的青年,他所知的吴言是不会轻易就妥协了的,但他确是把银票拿出来了,而且那手中的一打银票粗略看也得八九千两。陶战滑落到手上的东西被抓住,这时候他还真想看看吴言到底想怎么玩。
    那官差几步走到吴言面前,对着他捻了捻手指。
    吴言诚惶诚恐的将手上的银票递过去,一脸肉疼的表情,好像看着那银票被收到别人的口袋是一件特别痛苦的事。这下就连陶战也有些奇怪了,他真的打算破财免灾了?
    谁知那官兵却没有满足,继续对着吴言捻手指,看起来还非常不满意的样子,“你小子怎么这么不上道,手里那么多票子也不知道孝敬孝敬官爷”。
    吴言磨磨唧唧的不动弹,那官差确是想抢夺了,招呼着那些站在一边看的官差过来,一时间十几个人将看起来有些单薄的吴言围住。
    “别,别这样动不动就动刀动枪的呀,小人都孝敬了官爷还不行吗”吴言的声音有些可怜,让陶战不由得想笑,虽然吴言平时的时候是好说话,但好像还从来没有这样可怜兮兮的样子。而听到吴言这样的话,尽管吴言总是帮着陶战抓药给他们,那些百姓们也有些不满这他现在谄媚样子。
    “这话还上道了些”那官差听到这话,便走的离吴言近些想取那些一看就不少的银票,在下一秒却被一脚踢倒在地上。
    吴言扫了扫身上没有被碰到的衣裳,目光变得深邃冷凝,“你当小爷是财神爷还是白痴,收钱都收到小爷头上来了,你是眼睛长歪了还是今天没吃药”。
    “给……给我收拾这小子”那倒在地上的官差吩咐一声,那些官兵纷纷抽出挂在腰侧的长刀,对着吴言要砍过来。
    吴言身上的气势瞬间变得凌厉起来,这些朝廷的爪牙虽然也是奉命办事,但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搜刮民脂民膏,把百姓逼到绝境,让吴言出奇的愤怒,他之前不是没看到古代的那些说朝廷黑暗的词作,但真到亲眼看到,他却恨不能将这些人全部杀光。
    冥剑出现再在手里,吴言的气息变得有些压抑恐怖。而一直注意吴言的陶战则很快注意到他气息的变化,直觉告诉陶战这样的吴言很危险。
    “等等!”不大的声音,没能阻止那些杀气腾腾的官差,陶战看起来温润的一张脸阴沉下来“睁开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一块墨玉牌子被扔到那还趴在地上的官差身前,让那人瞬间白了脸,颤抖的手将那雕着“陶”字的牌子捧在手里,那官差擦了擦眼睛,“都给老子住手!,别打了”。
    跪在地上,那官差抖着手将那墨玉牌子奉上。
    第62章 交换与条件
    所有的人都僵在原地,吴言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压抑,如暴风雨前的宁静,虽然看起来还与原来没什么两样,但陶战却能感觉到不同。
    “吴言,你还好吗”陶战接过牌子,没有管那个萎顿在地上的官差,径直向吴言走过去,声音轻轻的好像在安抚着他,吴言手中的剑蠢蠢欲动,连带着他的表情也是似笑非笑的,确是让陶战不安起来。
    整个喧嚣的药卢现在没有一个人出声,连着那些官差都能感觉到来自灵魂的压抑。
    “吴言,你怎么了?先把这剑收起来吧”陶战手抓住吴言握着剑的手,试图让他不要那么充满攻击性。
    吴言的手不知为什么在颤抖,苦苦压抑着来自心里的暴躁和杀戮的感觉,好久才镇定下来,坐在一边的石凳上,脸上的发丝一缕缕的黏在他的脸上,滴下来的汗水打在衣服上。
    “你们滚吧,再让我看到你们这样,小心你们的命”陶战现在看起来也并不是那么无害和温润,那样的目光仅仅是看了看了一眼这些人便让每一个人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无法掩饰,这样的他不是那个医卢里的小大夫,那身上浑然天成的贵气让这个看起来平凡的人变得高深莫测“小的们告退了”那跪在地上的官差也不顾到这里抓的壮丁,带着剩下的人狼狈逃了。
    百姓们在欢呼,这代表着他们不用面临妻离子散的结局,但在这样的欢呼中吴言却还保持着那个姿势。
    吴言的手始终没有放下手里的剑,紧紧的抓着,好像这剑是特别重要的东西。黑暗的气息和那欢乐隔绝成为两个世界,这样的他看起来压抑而危险。陶战的手轻轻抚着吴言脑后的发丝,犹豫了一下将人揽在怀里。
    吴言仅仅皱了下眉,但一来一晚上没睡实在是有些困倦,而且那冥剑刚刚嗜血的冲动让他几乎把持不住想要用这些人的血来祭剑,他甚至不知若真的和这些人打在一起他会不会杀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这些官差,包括这些百姓和陶战,所有的一切在眼中的活物都会成为剑的祭品。便没有拒绝,这个时候他确实是需要靠一下,休息一下有些发疼的脑袋。
    一把剑从半空中飞过来,直接冲着拥着吴言的陶战冲过来,陶战看了一眼怀中猛然睁开眼的吴言,身子一偏,那剑就从身侧穿过去。剑直直插在那已经枯了的老榕树,那剑势让榕树上要落不落的叶子都被震下来。
    “阁下怎地暗箭伤人,方便出来一见吗?”陶战倒是冷静的很,也并没有恼羞成怒,只是在这样的时候被人一把剑飞过来还是让人心情不好。
    “放开他”话音刚落,一人落到陶战的身前,表面上是平静,但那身侧的手却早已握成拳,陶战早在江湖闯荡已久,自然知道这人心里绝不像表面那样平静,仅仅是那双眼便充满了引而待发的怒火,却正是那个不久前来见吴言的青年。
    吴言刚刚只不过是没有挣扎罢了,但其实他不喜欢这样弱势的靠在别人的肩膀上,这时候看到冷御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便想要站起身了,却不想拦在自己腰上的那只属于陶战的手臂却有力的很,也并没有顺势放开,就这样拦着他,让吴言觉得有些不舒服。
    “陶大哥!”吴言低呵一声,感觉到那手臂的力量逐渐松懈,便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尽管脑袋还有些疼,但基本上已经没有大碍,吴言倒也想听听这一来都动刀动剑的人想要干什么。
    “盟主大人,你有事吗?”吴言也有些不明白这人最近怎么总往这跑,当盟主难道比当教主还轻松吗,还是他那帮属下可以放任他们的盟主没事往魔教这里跑了。
    冷御听到那从吴言口中说出的“盟主阁下”两个字,感觉刺耳的很,而且当吴言倚靠在那白衣男人身上时冷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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