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的。”道虚瞧着若水那表情,淡淡说了一句,换来若水嗔怒地一瞪。
    “山里是看不着,可也没什么好看的,还不是这些日子过得太乏味了我才给自己找乐子看看。”修长的手指贴上道虚的脸颊捏了捏他的脸皮儿,若水故意挑逗道:“你若是肯日日在我跟前好生伺候着我,我看他们做什么,还不是全看你。”
    眼睛微微一抬,道虚越过若水的身子朝着马车那边看了一眼,目光扫到的地方,马车上的窗帘小小动了一下。
    伸臂将若水揽进怀里,道虚贴着若水的脸颊凑到若水耳边依旧使用毫无波澜的平静声音道:“你还想我怎么伺候你?”
    再抬眼,那窗帘似乎狠狠动了一下,道虚垂眸抿唇浅笑。
    “嗯……让道爷我想想……”小和尚最近愈发识趣了让若水很是高兴,就算不能一步到位变成个有情趣的人,也总好过以前。起了坏心思要捉弄道虚,若水的眼睛弯弯的,红嫩的唇在道虚颈子上吻了下道:“道爷我练的这个功夫可是苦死了,看得到你吃不到你,道爷我不甘心,不如你自渎给我看,也让道爷我过过干瘾如何?”
    道虚身子一僵,无奈地摇头,放开若水对上那双戏谑的眼,叹气道:“你呀……”
    “怎么,你不肯?”若水拿乔,连撑在两人头上的伞都撤走了,只给自己一人打着,还存心用伞沿儿上的杏黄宫绦去扫道虚光亮的头皮。
    对付这样的若水,道虚还是要用老法子,以不变应万变,索性数起念珠合十念经了,倒叫若水拿他没办法。
    “哎,木头就是木头,还寻思着你长进了,合着全是唬人的。”仍旧是把伞挪了回去,若水柔柔地靠上来,蹭着道虚的身子服了个软撒娇道:“罢了,你既不愿意做给道爷看,那道爷做给你看可好,嗯?”
    说着,调皮的小舌蹿出唇瓣,沿着道虚颈子上隐约可见的血脉舔了一下,让道虚的身子微微抖了那么一下。
    “调皮。”宠溺地看着若水,道虚心里再明白不过了,装傻也好装看不见听不着也好,其实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拿若水有办法过。
    “呵呵,小和尚,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甜腻旖旎地气氛终是被打破了,前方的林子里突然腾起几只飞鸟,紧接着兵器相交的声音呼喊打杀声便传了过来,前方道路上更是扬起飞尘,连附近的百姓也不免遭殃,惊慌的尖叫不绝于耳。
    安逸凡闻声立刻从马车里蹿了出来,匆匆丢下一句“我去前面看看”,几个腾跃就消失了。
    “小和尚,你可想要一起去看看?若是不想去,我回车里做给你看可好?”若水才没管安逸凡,又在道虚的喉结上轻咬了一下才问了这句。
    “那些百姓总是无辜的,我们过去看看吧。”拉了若水的手往前走,道虚的面皮儿上泛起了一抹淡红。
    “呵呵,好吧,那就去看看吧,我陪你。”若水满足地撑着伞,手指够了道虚的指头,迈着轻盈的步子跟了上去。
    ☆、第三十九章
    安逸凡虽然蹿得快,但来到混乱的车队几步之外就停了下来,选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冷眼看着前方的鸡飞狗跳。
    一群蒙面的山贼挥舞着大刀和护卫车队的官兵打了起来。按理说,就算山贼再老道,也不会是朝廷正规军队的对手。虽然看起来这群山贼里有那么一两个身手还不错的,可要劫走这么多银子也不是个容易的事儿。出乎意料的是,这群官兵似乎都是一群花架子,装模作样地打了一阵子就开始节节败退,只剩下为首的那个押运官还在指挥着奋力抗争,不过那个官员应该是个文官。
    安逸凡凝神仔细观察着,一种不祥的预感隐隐升起,心底竟有一丝乱,连若水与道虚来到自己身边都没察觉。
    “你看什么呢?这时候还不出面去力挽狂澜?凭你的身手,想击退山贼还是很容易的吧。到时候你保住了这堆银子,定能在朝廷上赢得赞誉。”若水冷不丁从后面推了安逸凡肩膀一下,引得安逸凡下意识地回击,一掌险些拍出,见是若水才生生收了手。
    安逸凡沉默了片刻,阴郁地开口道:“这一车队的银子怕都是假的,我真把这银子保了下来,方大人恐怕就要没命了。”
    “这么说这个方大人是你的人咯。”若水对于这一车银子是假的毫不惊奇,仿佛这要真的都是银子才是怪事。
    安逸凡见状苦笑着问了一句:“你倒好像是提前就知道是的,难不成你还能一眼看穿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你也说了你那个三弟不是省油的灯,也没有那么好的心思为国为民,那无论是他想贪污还是你想陷害,这一车银子是假的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若水哂笑,拉了道虚就走,“小和尚,我们去那边看看那些赶路人,我见着几个惊了马摔下来的,怕是伤的不轻呢。”
    “慢着。”安逸凡拦下了二人,张了张口,只觉得舌尖发涩,末了还是问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的人,连老百姓的死活都不顾了?这些银两真的是救命钱。”
    “你或许还没有那么卑劣,但是你的对手未必,你也乐得绥靖看对手出洋相,只不过人有千算天有一算,看你现在的样子,怕是事情的进展和你所预料的不大一样吧。”若水说完不再搭理安逸凡,握着道虚的手走了。
    这一阵交谈的功夫,前方尘埃落定,山贼们赶着银车迅速消失在了山林里,一看就是对附近地形极为熟悉的老油子。目力极好的安逸凡远远看着方大人惨白的面色心里更是一凉,暗自把安逸乐那个当丞相的外公恨到骨子里去了,此番算计绝对与那个老狐狸脱不了干系。
    一番打劫之后,路人们确实有不少受伤的。若水出门虽然带着药材和成药,也没法子给那么多人施药,只能帮他们诊断一番之后给了方子让他们去城里抓药,。几个不幸伤了筋骨的,也有道虚帮忙打下手接好了骨头,一众路人见他们一僧一道扶危行善更是多了几分崇敬之情。
    若水有意无意地透露了无名观和枯荣寺的名字,这两处在百姓心中颇有名望,此刻更是引得不少人跪倒磕头,只道遇到了活神仙。
    待把这一批遭殃的人都送走了,若水与道虚才打算回马车。见安逸凡一直倚着路边的一棵大树皱眉沉思,便招呼他一起回去。安逸凡木呆呆地应了一声,显然是心思在别处,若水也不多搭理他,只对道虚说道:“咱们出来好一阵子,也不知道晨儿是不是闷得睡着了。这次没带着他过来,怕是回去还要跟我闹几句。”
    “没有多长时间,况且那里乱糟糟的带着他也不合适。”道虚亦是含了笑意望着马车的方向,“这孩子最近愈发粘人了,许是在山上孤独怕了吧。”
    “可不是,现在有人疼他,他这撒娇的本事就见长。”若水与道虚在各自的观里庙里都是小的,底下没有关系近的弟弟,道虚与庙里几个比他小的和尚也不是很熟络,晨歌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说笑着走到马车跟前,若水看到眼前的景象,心唰的一下就凉了――马车的门四敞大开着,车内没有一点生气。
    “晨儿,晨儿你在吗?”一步跃上车,若水往车内一看,车上的东西还是放得整整齐齐的,唯独不见了晨歌。原以为小家伙是缩到哪个角落里去了,可马车再宽敞也就那么大点地方还能找多久。
    “他不会是不见咱们自己跑出去找人去了吧。”晨歌知道自己是个路痴,不跟着人出去是不会乱跑的。道虚也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大,可还是这么说来安慰若水,从小到大,还没见若水这么着急过。
    “都怪我,走的时候也不和他说一声。前阵子失了真元下在他身上的追魂咒也失去了效力,好了之后竟是没想着在下一个……”青天白日的,小狐狸就这么没了,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找都不知道往哪找。虽说三人离开的时间不算长,若是有人劫走了晨歌也走不远,可周围都是山林,土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多繁杂,着实是不好找。再者晨歌一直是狐狸的样子待在车里,若是从车里跑出来,到更有可能是被山贼当猎物抓走了,那可真是生死难料了。
    安逸凡本来在后面想事情,突然听到若水的声音又见他着急的样子,亦是暗道不好一准是出事了,再听说是晨歌不见了,本就铁青的脸色此番更是挂了一层霜。
    若水与道虚强自稳住心神,默默运功尽最大努力探查着四周。晨歌不是普通的狐狸乃是灵狐,若是周围有他的气息若水与道虚是能察觉到的,就像初遇那次似的。
    摸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若水与道虚先后睁开眼,都有些颓丧地摇摇头。两人功力都不潜,却也都没在周围寻到晨歌的踪迹。
    “你们先别着急,我猜晨歌很有可能是被淮南巡抚劫走了,淮南府衙就在商陆城里。”两人运功的时候安逸凡也没闲着,几番计较方有了这个结论。
    “此话怎讲?”若水见安逸凡不是凭空乱说安慰自己,神情里也有几分笃定,心下略微松了一松。
    “淮南巡抚陆伟是刚才那个押送银两车队的副使,方才山贼袭击一开始,他就带着自己的亲卫跑了。此人好色在商陆是出了名的,我曾经听安插在商陆的人提起过,这个老色鬼尤其喜欢十三四岁的男孩儿。”安逸凡自己都没察觉到,他说话间已经带了厚重的杀气,站在对面的人若水不是若水与道虚,此刻只怕都要吓个好歹了。
    “试想一下,山贼袭击车队这么大的动静我们三人又先后离开,晨儿肯定是知道的。晨儿若是想去找我们,很有可能化为人形。以陆伟的脾性,只怕见到晨歌一眼就收不回眼珠子了。很有可能晨儿在去找我们的路上被陆伟看到劫走了,因为陆伟带着亲卫离开的方向正是往我们马车这边来的。”
    安逸凡说着冷笑一声,这淮南巡抚跑路不往商陆城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蹊跷?至于晨儿……有些落寞地看了马车一眼,安逸凡一时间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若水疼爱晨歌,道虚也不例外,两人与晨歌羁绊匪浅,如此一来若是想用卜算之法求得晨歌现在何处便不准了,这和懂易数之人从不给自己算卦是一个道理,关心则乱。饶是如此,若水还是掐算了一番,就算算不出晨歌的位置,好歹也能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
    道虚拿出帕子擦了擦若水额角的薄汗,安慰道:“我刚才得出的结果,晨儿现在还是安全的,我们尽快找到他就是了。安逸凡说的有道理,我们不妨先进城探探淮南府衙。”
    若水有些懊丧地跺了跺脚,亏得自己平日里自负才华,便是文王的先天演卦也学得到家,到了关键时刻却不能卜出晨歌所在,到底是自己最近心绪不宁坏了修行。
    “别咬了,嘴唇咬破了晨儿也不会立刻出现在你眼前,我们赶紧上路吧。”道虚心疼地抚上若水的唇,揽着他的肩膀拍了拍。好在若水不是死心眼的人,一时的情绪低落之后便抖擞起精神来了。
    “商陆城外一里不到的地方有一户农家,前几年我微服出游的时候与他们有些交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方大人回城之后肯定会全城戒严连周边的村庄都要仔细清查。我们现在肯定赶不上方大人他们了,而我目前也不宜暴露身份,我们先把马车赶到那户农家存放起来再趁夜摸到城里去。”安逸凡看看天色,现下天黑得早,估摸着赶到商陆城的时候怎么也是太阳落山了,光线昏暗更便宜行事。
    “那便快走吧。”若水冷了脸对安逸凡道,“如果此事与那个陆伟无关还则罢了,若是真是他见色起意,到时候我可不管你棋盘上怎么落子,我定要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把下辈子也赔进去!”
    若水自知寿数不长更无来生,行事起来更加无所顾忌,心里盘算着几种禁忌道术,冷厉的表情看得人心寒。
    “随你的意,便是本王……”安逸凡狠狠握了一下拳,“便是本王也不会叫他好过!”
    ☆、第四十章
    别人眼里的陆伟是个不折不扣的下流坯子,说老色鬼都是好听的,这人不但好色,还有很多恶心的癖好,更爱折腾人。商陆城南来北往的商家多,秦楼楚馆自然也少不了,可没有哪家的老鸨看到陆伟不哆嗦的。一来陆伟一出手,自家的头牌都要折进去半条命;二来陆伟这人虽然很是有钱,可出手极其吝啬,出来嫖居然还跟人砍价,说出去都是奇闻。
    只不过陆伟到底是一方巡抚封疆大吏不折不扣的地头蛇,京城里来的大官到商陆都要卖陆伟几分面子,更何况是商陆城里操持贱业的风尘之人,哪个敢拒绝陆伟的。尤其是最近,听说陆伟在京城里傍上了大树,愈发嚣张跋扈,花街里的叹息声都快把人淹死了。
    陆伟自诩是个走马章台的风流人物,但凡自己看上的人没有弄不到手的,哪个不是小心翼翼地伺候自己,可偏偏在晨歌这里碰了大钉子。
    安逸凡猜得没错,陆伟一见了晨歌眼珠子就像长到晨歌身上似的,瞧瞧这娃娃,唇红齿白美目生辉,那柔软的腰身挺翘的小臀,看得陆伟恨不能立即抱着人把事儿办了,心道国师的卦真是准,还真让自己遇到这么一个绝代尤物。
    可晨歌也只是看上去温柔胆小,内里子也是个一惹就炸毛的脾气,只看安逸凡都成野鸡王爷了就知道。陆伟趁着晨歌吓懵了抓了人,这噩梦就开始了。
    一路上晨歌死命地挣扎自是不提,下手更是狠。几个亲卫看着他,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动手吧,这小人儿细胳膊细腿细皮嫩肉的,要真有个损伤,冲着陆伟一见美人什么都忘的性子,哥几个也得不了好。要是不动手吧,可这小孩儿和你动手,左一抓右一抓的,给几个看管他的人身上脸上抓的全是血道子,偏偏出手还极快,让人躲都躲不及。陆伟也没落好,原想把这个小尤物抱在怀里赶路顺便吃豆腐的,谁承想这小子的黑手直接照着自己(胯)下就招呼。多亏了这几年吃得好养出一身肥膘弄得大腹便便遮住了命根子,要不然自己下半辈子就别想再和美人缠绵了。
    换做平时,遇到这种桀骜不驯的,陆伟早就把人绑起来(调)教了,可对着晨歌就是下不去手。一来是赶路要紧手边没家伙,二来这小家伙的模样还真让人狠不下心收拾他。等陆伟和亲卫紧赶慢赶赶回商陆城的时候,一行人身上就没个不挂彩的。
    陆伟前脚到商陆,方之慎后脚就到了。银子丢了是要掉脑袋的大事,方之慎一进城就戒严了,听说陆伟一早就开溜比自己还先到了商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就叫人传唤陆伟及另一个押运副使来。
    陆伟十二万分不舍地把晨歌关进了自家后院,又找了几个身强力壮经验老道的仆役来,明确吩咐了好好教教晨歌规矩,便急急火火地往巡抚衙门去了。
    先前赶路的时候亲卫们都骑着马,就算身手不错也有些施展不开,再加上赶着时间,更是没心思跟晨歌打闹,让晨歌还略占了上风。现在可不一样了,晨歌看着身前身材粗壮满脸横肉的仆役,吓得腿都哆嗦了,死命挣扎一通之后仍是被仆役们把衣服扒了个干净。
    屋子里虽然生着炭盆,可到底还是冬天,衣服一脱,晨歌连惊吓带着凉,身上抖得更是厉害。之前白皙细嫩如珍珠的小脸此时变得青白,唇上诱人的红色也褪去了大半,妩媚的桃花眼更是直直地盯着不知什么地方好像被人勾走了魂。
    两个仆役随着陆伟为虎作伥多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晨歌又是倾国绝色,两人哪能不借着机会吃豆腐,其中一人的禄山之爪当即覆上了晨歌胸前淡粉色的一点,(淫)笑着狠狠一拧,立刻换来晨歌一声惨叫。
    不过下一刻,吓懵的人就变成两个仆役了。晨歌顾不得若水叮嘱的“不得在人前变幻身形”的规矩,急痛之下下意识地变了身,不仅如此,更是闪电一般地蹿上了房梁。要不是陆伟走的时候嘱咐不能看丢了人,两个仆役将屋子的门窗锁了个紧,晨歌此时怕是都跑掉了。
    上了房梁晨歌哆嗦着看着底下犹自发懵的两个仆役,心神也略稳了一些,只道自己是个笨蛋,要是早点变成狐狸的样子,那可不是早就逃出升天了,竟然还等到这个时候。不过就算早跑出去,自己也不认识回去的路,万一再被猎户抓了可怎么办?笨狐狸居然趴在房梁上自己纠结了起来,完全没想着自己当初偷跑下狐岐山的时候怎么就没怕被猎人抓了……
    仿佛过了几辈子似的,底下的仆役终于回神了,其中一个见了鬼似的嚎叫起来:“妈呀,出妖精了,老爷带回来了个妖精啊!”
    另一个仆役倒是有见识的多,捅了捅同伴道:“别瞎闹,你懂什么。”说着抬头看了看趴在房梁上的晨歌,亦是有些胆怯。
    “我不懂,你就懂啊。”
    “看见没,咱们老爷这次是捡到宝了,这是狐狸精。你媳妇儿不是总骂你楼子里那个老相好是狐狸精吗?这回咱是遇到真的了。”
    要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两个仆役一定神意识到晨歌是个狐狸精,不但不怕了,胆子还大了几分。狐狸精是什么啊,那可是传说中的极品美人,可遇不可求的尤物,这辈子能享用一回狐狸精,牡丹花下死都值得了。
    “老爷可是说了,不能把人放走,你看他在房梁上也出不去,一看就是个道行还不深的,要不咱哥俩不早就被弄死了。”两人的色胆是越来越大,却出乎意料地分析得十分到位。
    “可不是,我听说书先生说的狐狸精都是会飞天会遁地的,你看这个就会变个身,八成是没学成就偷跑出来的吧。”一个仆役说着从屋里随手抄了根杆子,“看我把它捅下来。”
    晨歌以为躲到房梁上就安全了,心道普通人见到狐狸精哪有不害怕的,哪知道底下两个人在某种程度上根本不算普通人,是为了色命都不要的主儿。晨歌还跟那安心地走神呢,后爪上便是一痛。
    “嘤!”晨歌尖叫一声猛地蹦起来蹿到了另一根房梁上,回头一看后腿上已是见了血,疼得泪花都出来了。刚刚安稳了点的心一下子又慌了起来,心里不住地骂安逸凡:明明是在车里陪自己的,一听到有热闹就丢下自己不管去看热闹,害得自己被人抓走,这个野鸡王爷活该倒霉,就该被衙门抓去打屁股!亏得自己还心疼他。
    有了安逸凡这个出气筒,若水与道虚跟去看热闹这码事晨歌竟是给忘了……
    眼神灵活地扫着下面两个仆役,见这两个人拿着杆子又要捅,晨歌又是一蹦蹿到了房梁的另一边。想到若水最近刚刚教自己筑基学了个简单的召雷术,情急之下对着其中一个仆役鼓足劲儿用了出去。
    还别说,平时时灵时不灵的小法术这回还真灵了一把,可惜晨歌道行太浅,最多打得仆役身上发麻,哪能跟若水信手一招就劈死人的天雷比。这么一来适得其反,两个仆役更是吃准了晨歌没本事,顶着雷死命地捅。见晨歌跑得快,没拿杆子的仆役便又寻了一根杆子来,两人两头夹击赶着晨歌。
    折腾了一路本就没力气了,晨歌后腿又受了伤,渐渐就蹦q不动了,脚下一个不稳便从房梁上摔了下来,正好压倒受伤的腿,疼得晨歌“嘤嘤“直叫。
    两个仆役得了手,高兴地把杆子一扔,争先恐后地上来扑晨歌,其中一个抢了先手的揪着晨歌后颈子的皮毛把他拎起来,竟是上手去摸狐狸的下身。
    被人拧着颈子皮儿的晨歌挣扎都挣扎不动,眼见那个恶心的仆役伸过手来全身抖得跟筛糠似的。
    刚被陆伟抓到的时候晨歌就觉得世上没有比陆伟更恶心的人了,那个脑满肠肥的死胖子一张口,隔夜的羊肉味从嘴里冒出来能把人噎得想吐。眼前两个仆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要摸晨歌的这个仆役咧着嘴,酸臭之味扑面而来,牙齿上都能看见残存的韭菜叶子。单单是被他拎着,晨歌就觉得自己脏得恨不能褪层皮,暗道那个混蛋王爷以后只怕会更嫌弃自己了,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个不停。
    狠狠闭上眼不去看仆役地表情,预期之中那令人作呕的碰触没有降临,反而是一声巨响之后自己落到了一个熟悉的温暖怀抱里。
    “畜生,爷的人也敢碰!”
    安逸凡奇迹一般出现在屋子里,踹飞的门板砸在将其中一个仆役身上,立时将他拍晕了。安逸凡见另一个人竟然想猥亵晨歌,一道剑气并指而出打在那仆役腕子上逼他松了手紧接着第二道剑气便将那只手齐腕砍断。剑气一出安逸凡便身形一闪接住了下落的晨歌,多做之快变化只在电石火光之间。
    晨歌见是安逸凡,立刻变回人形,扑在安逸凡怀里大哭起来,更是用了十足的力气一拳在打安逸凡胸口。
    “死野鸡王爷!你还知道救我!你混蛋!”
    ☆、第四十一章
    安逸凡是一个人摸到陆伟内宅来的。即便是猜测陆伟抓了晨歌,却也没把握,更是不知道他会把人带到哪,为防着陆伟直接把人带去巡抚衙门,安逸凡与若水道虚兵分两路,若水和道虚一起去了巡抚衙门,安逸凡则是直接来了陆伟的私宅,毕竟巡抚衙门官员太多,现在出了劫银子的案子,安逸凡前去探查难免暴露身份,此时还是不要牵扯太多的好。没成想还真是陆伟干下了这种腌h事儿,倒成全了安逸凡单枪匹马英雄救美。
    被削掉了一只手的仆役早就疼昏了过去,另一个也被吓得尿了裤子。安逸凡一见晨歌不着寸缕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洁白的腿上还受伤流了血,心里五味杂陈脸色更是阴得}人。
    捡起一旁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给晨歌穿着,安逸凡一低头就瞥见晨歌胸前的一块淤紫,粉嫩的茱萸可怜兮兮地被紫红的颜色包围着,比另一边肿起了一指高,若是伤在别的地方都是很疼的,更何况是伤在这娇嫩处。
    着了魔怔似的,安逸凡愣愣的抚上伤处,引得晨歌倒吸冷气,抽抽嗒嗒地拍开安逸凡的手嗔道:“别碰……好疼的……”想到自己被这么恶心的人摸来摸去,晨歌哭得更伤心了,钻到安逸凡怀里勒着他的腰可劲儿地蹭眼泪。
    “都是这两个畜生干的是不是?”
    安逸凡的声音把晨歌吓了一跳,小家伙一抬头就见安逸凡那双平日里颇有几分风流俊逸的杏眼像是要吃人似的,拳头也攥得石头一般硬。
    “都是他们……他们还拿杆子捅我……”
    将晨歌抱到桌子上,安逸凡没再说话,撕了自己衣服的里衬帮晨歌草草包扎了一下腿上的伤,又一件一件地帮晨歌把衣服穿好,从袖子里掏出一方帕子擦干了晨歌脸上的泪水温和地笑了下哄到:“先别哭了,你看这不都没事儿了吗?我这就带你走,你若水哥哥和道虚哥哥都等着你呢,晚饭都没吃。等下我们去聚仙楼吃他那最有名的蜜汁烧鸡可好?”
    “我没胃口……”晨歌低下头,不自觉地撕咬着唇瓣。安逸凡不是没哄过他,可从来没这么温柔过。他本来就不喜欢自己,现在估计会更讨厌吧,何必还这么温柔……
    “不好好吃饭怎么行。”把晨歌揽到怀里搂了下,安逸凡轻嗅着鼻尖缭绕的淡淡香气,“外面风冷,你要是再哭出去冲了风脸蛋就要疼了。”
    “要你管……反正你又不喜欢我……”
    安逸凡动作一僵,别扭的脸上都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尴尬地顺了顺晨歌的头发,安逸凡将晨歌抱到屋门口让小家伙转过身去道:“不许转过来,捂上耳朵。”
    晨歌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蹦q着一条腿照着办了。
    剑气划破空气的声音虽然掩得住,但那露骨的杀气与阴寒还是激得晨歌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紧接着传来的惨叫声更是掩都掩不住,凄厉得让人头皮都炸开了。
    怔忡之间捂着耳朵的手也用不上力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一种肉块落地的闷响传入耳中,晨歌害怕到了极点,却仍旧有一种回头的冲动。未等有动作,整个人就被安逸凡打横抱在了怀里。
    “别看。”安逸凡用肩膀挡住晨歌的视线,说着运起轻功蹿上了房顶。
    晨歌不知道真正的武林高手是什么样的,他只知道安逸凡来去自如,整个府宅里竟没人知道后院里的惨案。说来还要谢谢陆伟,这个老色鬼从不许人觊觎自己的禁脔,多看一眼都不行。除了那两个专门帮自家主子物色人的仆役,这个后院几乎不让人来,否则安逸凡也很难不惊动旁的人。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冷风,晨歌身体僵硬地被安逸凡抱在怀里,神思还陷在那间屋子里拔不出来,连眼神都是直的。
    不知安逸凡跑出去多远,风声突然停了下来。
    “我的母妃刚入宫的时候只是一个宫女……”安逸凡抱着晨歌坐在了一处房顶子上,周围安静得很,人迹罕至,甚至连一丝明亮些的灯火都看不到,黑黢黢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冷不丁听到安逸凡的声音,晨歌打了个激灵,不明所以地望向安逸凡。
    “只因为长得漂亮被父皇看中,便一辈子锁在深宫之中出不去了,可那个地方并不适合她……”安逸凡的面色出奇的平静,竟是和目下无尘的道虚有几分相似,“皇宫那个地方,并不是长得好看就能出头的,即便是贵妃又怎么样,没有强势的母家,一样是任人宰割。我看着是皇子,可小时候过的日子,也未见得比老百姓家的孩子强到哪去,甚至有一段时间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清冷的月光惨白惨白的,洒在青瓦的屋顶上仿佛洒下了一层霜。厚重的寒气从四面八方袭来,像是要从骨头缝里钻进去似的,冻得晨歌愈发紧贴着安逸凡。
    “你说这些……”
    安逸凡低头凝视着晨歌,温暖的手掌贴上晨歌冰凉的脸蛋,神情凝重。
    “我知道你父亲撮合我和你是为了你好,至于若水,他除了同意你父亲的考量也是希望我真的能喜欢你。可我一直不觉得你适合皇宫那个地方,就你这脑子心眼,进了皇宫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简直就是白给……”
    “我知道……我也没指望你能喜欢我……那天你和若水哥哥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指甲陷入掌心狠命掐着,晨歌缩了缩脖子从安逸凡怀里坐起来几分想要脱离出来,却被安逸凡牢牢圈住了,“我比不上若水哥哥,现在弄脏了自己更配不上你……老百姓家里都不会娶个污了清白的,更何况是……”
    “可是你现在没得选了。”截断了晨歌的自轻自贱,安逸凡挑起晨歌尖翘的下巴在对方惊慌的目光中霸道地吻了上去,肆意地吮咬着香软的唇瓣,直到铁锈的味道在唇齿指尖扩散开来……
    “我没办法忍受你再一次从我眼前消失,所以即便我不想剥夺你的自由天真那些东西你也不会再拥有了。至于清白……我还真没见过比你更干净的人,若水和道虚不算,他们不一样。”拇指摩挲着晨歌红肿的唇,安逸凡笑得邪肆,“如果你非觉得自己变脏了那更好,因为我也不是干净的人,我比你更脏。”
    “你不会是……”晨歌不敢置信,这人几天才口口声声说不喜欢自己的,这一下子怎么就变了。就算这是一场戏,也该是自己这个被救的以身相许,哪听说救人的反而动情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放开你了而已,就这样吧。在我想明白之前,我不会放你走的。”
    安逸凡想了下,皱着眉道:“至于双修之事,我的武功已然大成,只是冷了这些年对于那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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