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绝虽然迫于他的命令接近宫释,但是明显就是在拖延时间,没有打算真的执行,怎么会突然就把宫释怎么样了?
    而且,宫释也不会乖乖地让他为所欲为。
    雷绝居然关机躲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恐怕不是小事。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不管如何,宫释走了,雷枭自然不会再留着齐沐碍眼,而秦殃也十分支持他的决定,虽然他家宝贝吃醋挺可爱的,但是如果天天吃醋,就让人吃不消了,所以还是把齐沐送走比较好。
    也不管宫释现在有没有精力去管齐沐,秦殃直接让人把人送了回去,他找来的人,自然他自己负责。
    雷绝也不知道受了什么打击,一连三天,雷枭都找不到人,道上的事只能亲力亲为。
    秦殃十分不满,他就不信雷枭真的没有办法找到雷绝。
    不过雷枭体恤下属,任由雷绝躲起来,他也无话可说,只能打电话找宫释算账,然后发现,宫释也失踪了。
    好在宫释离开之前,已经将事情都交代好了,否则他可没有现在这么清闲。
    秦殃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是,他也没空去把两人挖出来,因为那个神秘人终于行动了,扣押了严雅琴,想要见雷枭一面。
    严雅琴的生死,雷枭不是那么在意,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们对那个神秘人的了解还太少,这也是一个机会,虽然有些危险。
    秦殃自然不可能让雷枭一个人去,但是雷枭的意思却是让他留守,万一有什么事,还有人救援。
    两人达不成一致意见,便只能大眼瞪小眼,企图让对方妥协。
    直到瞪得双眼发酸,秦殃才终于眨了眨眼,沉声道,“这事没得商量,要不一起去,要不你也不准去!”
    在这件事上,秦殃的态度十分坚决,显然不打算妥协,雷枭皱起眉头盯着他,也不说话。
    秦殃眯眼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被子一扯,往床上一趟,背朝着他,冷声道,“睡觉。”
    雷枭不由瞪着他的后脑勺,这是对他发脾气?雷枭不悦地抿了抿唇,然后也背对着他躺下,不发一言。
    两人各占一边,谁也不理谁,结果就是谁也睡不着。
    最后,雷枭忍无可忍,翻身将人扯进怀里抱着,凑过去亲吻。
    秦殃不动如山,冷哼道,“别以为用美男计我就会妥协。”
    雷枭摸着他光溜溜的身体,低沉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不想要?”
    秦殃心里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很有立场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坚决抵制诱惑,雷枭勾了勾唇,也不在意他的别扭,慢慢沿着他的后背啃咬。
    秦殃一边很享受他的爱抚,一边又得克制自己的,身体紧绷到极限,便忍不住往边上挪,想要离那份诱惑远一点,雷枭眯眼看着他,笑得有些戏谑,也不凑上去,只是指尖依旧在他身上游走。
    秦殃皱着眉头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凑上来,不由又往后挪了挪,贴上他温热的肌肤,才满意。
    然后便感觉到身后的胸膛不断震动,秦殃猛地转过头去,果然见雷枭在笑,不由危险地眯了眯眼,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不客气地朝着他上扬的唇角啃了上去,还不忘哼道,“让不让我去?”
    雷枭因为觉得他的样子太好笑,以至于乐极生悲,警惕性降低,被他轻易得逞。
    而秦殃又太过阴险,一来就直袭目标,手上的动作毫不留情,雷枭忍不住呻吟出声,想要踹开他,结果秦殃手上一个用力便让他瞬间脱力。
    雷枭眼神一沉,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秦殃这次立场十分坚定,以至于不给他一点反败为胜的机会,宁愿自己憋着,也坚决不让他碰。
    雷枭被他逼得不断喘息,终于恼怒道,“秦殃,你够了!”
    秦殃安抚地在他唇上了一番,然后又问道,“让不让我去?”
    雷枭瞪着他好一会儿,才没好气地说道,“我不让你去,你就会乖乖地不去吗?”
    虽然雷枭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但是这明显是妥协了,秦殃唇角上扬,柔声道,“我不是担心你嘛……”说话的同时,已经伸手便朝他身后探去。
    雷枭一僵,然后立马就想反击,秦殃却死死按住他,还在他胸前啃了两口,哑声道,“别动,我忍不住了。”
    雷枭那个怒,“关我什么事,你自己解决去!”
    秦殃抬头看向他,无辜道,“宝贝,是你勾引我的。”
    雷枭脸色不由更黑了,秦殃却不怕死地说道,“而且,你确定要我自己解决去?”话落,另一只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下,只余他身后那只手还在不断动作,相当勤奋。
    雷枭喘息了两声,沉着脸踹了他一脚,“继续。”
    秦殃笑得满脸得意,然后尽心尽力地伺候着,当然不忘满足自己。
    欢爱过后,两人依旧紧密相拥,秦殃在他颈窝里蹭着,问道,“怎么突然想通了?”
    雷枭面无表情地说道,“将心比心。”他自然明白秦殃是担心他。
    秦殃抱着他蹭啊蹭,抱怨道,“宝贝,你不要用那么严肃的表情,说这么动听的话不行吗?”就不能温柔一点?
    雷枭依旧面无表情,“不想听下次就不说了。”
    “不要这么无情嘛……人家想听……”秦殃抱着他蹭啊蹭,不光是脑袋蹭,连身体也蹭。
    雷枭不由扣住他的腰,皱眉道,“别闹。”
    秦殃倒是真的消停了,看着他好一会儿,严肃地开口道,“你还是很介意之前的事?”所以才会这般如临大敌。
    雷枭抱着他的手臂收紧了一些,说道,“不会再有下一次。”他不会允许再发生让秦殃痛苦的事。
    秦殃顿了一下,然后瞬间将严肃正经抛到一边,伸手在他身上乱摸,“宝贝,你这么紧张不行的,咱们放松放松吧!”
    于是两人一整晚都在尽情放松,放松得很彻底,好在他们要第二天晚上才行动。
    当他们到了约定的地点时,见到的却是余越,看着两人不怎么惊讶的表情,余越冷哼了一声,开口道,“主人让我迎接二位。”余越看向雷枭的视线可谓怨毒,却被雷枭无视了个彻底。
    余越开车带着两人绕了几个大圈,最后到了一个赌场,雷枭一下车便沉着脸,秦殃依旧笑得勾人,只是眼底神色却也微微沉了下来,只因为这个赌场是雷枭的。
    那人将地点选在这里,不会只是巧合。
    赌场依旧和平时一般热闹,只是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事。
    三人走进赌场,立马便有人迎了上来,“雷少,秦少……”
    基于雷绝的强势洗脑,如今雷枭手下比较有分量的人都知道秦殃。
    这个赌场原本是属于鹰帮的,司归顺雷枭之后,这赌场自然也就是雷枭的了,不过鹰帮虽然被纳入雷枭的势力,却依旧是司在打理。
    而司如今已经开始忙着培养司炎,不光让他有机会就跟着雷绝学习,自己也会给他布置不少任务,而恰好,司炎今晚跑来盯赌场来了。
    一听说自家老大来了,司炎自然是激动地跑下楼,却被眼尖的秦殃先一步发现,以眼神制止,给了他一个撤退的手势。
    余越恨雷枭入骨,一心想要对付他,自然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没有注意到秦殃的小动作,时而扫他一眼,也只发现秦殃在好奇地东张西望。
    而得到命令的司炎,立马严肃起来,让能撤的人通通撤走,见雷枭只带着秦殃,不由皱了皱眉。
    这是在他们自己的地盘,秦少却让人撤走,明显是遇见大事了,两个人怎么行?
    ……
    那人虽然神秘,但是却显然没有打算一直藏头缩尾,不仅如此,还要弄得轰轰烈烈,他根本无所畏惧。
    余越带着雷枭和秦殃走到了大厅中央便停下了,秦殃看似随意地打量,却将周围的情况尽收眼底,雷枭站在那里,也不催促,十分淡定,冷静得好像真的只是来巡视自己的赌场一样。
    余越看他越加不顺眼,心想,一会儿有你好受的,他的宝贝女儿受了多少苦,他一定要让雷枭加倍偿还!
    “啊……”大厅里突然响起几声尖叫,秦殃和雷枭同时抬眼看去,只见楼上栏杆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吊了一个人,正是被人当做筹码的严雅琴。
    严雅琴吓得面无人色,即便只是二楼,摔下去也不是好玩的。
    她下面的人立马后退,清空了一大片,胆子小的直接跑出了赌场,深怕自己被牵连,这架势一看便是要发生流血事件。
    严雅琴吓得头昏眼花,但是雷枭和秦殃站在那里十分显眼,即便是在人群中,也能瞬间吸引住人的视线,所以严雅琴很快就发现了他们,不由惨叫道,“雷枭,快救我……”
    雷枭没有动,只是看着二楼的走廊,秦殃有意无意靠近了他一些,也看向吊着严雅琴的那根绳子后面。
    那里一个人慢慢走到栏杆边,露出真面目。
    那是一个年轻男人,长相俊美,唇角含笑,看似温和,眼底却带着几分邪佞阴狠。
    那人看着楼下的两人,笑容加深了一些,微微弯腰,行了一个绅士礼,风度翩翩地说道,“两位晚上好,自我介绍一下,在下祁昔阳,十分喜欢二位。”
    那如同看到玩具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雷枭脸色微沉,这人的出现,又勾起了他不美好的回忆,秦殃伸手握住他的手,唇角的笑容扩大了一些,眼底的神色却十分危险。
    一向都是他玩别人,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玩他!
    祁昔阳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笑得十分开心,“两位感情真好,真是……让人想要破坏。”
    ☆、092 祁昔阳伤
    秦殃暗骂一声变态,脸上神色却不变。
    余越看向两人,满脸阴沉,到现在他才知道雷枭和秦殃是这种关系,心中不由很是愤怒,雷枭害了他的女儿,就为了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真是不可原谅!
    祁昔阳打量着雷枭,笑道,“你果然很特别,不仅可以试图反抗我,居然还能完全清醒过来。”
    他还是第一次在普通人身上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他对雷枭的催眠确实很失败,如果成功,雷枭应该一心爱着余渺渺,即便发现有不妥的地方,甚至是找到真凭实据,也会置之不理,逃避过往的一切,因为他的心智早已迷失。
    但是事实上,雷枭却是一直都无法做到对秦殃无动于衷,甚至到了后来,在分不清真实和虚假的情况下,明显偏向于相信秦殃。
    祁昔阳眼底满是玩味,普通人的意志居然能够抵抗他,这确实是件很神奇的事,让他不由想要好好研究研究雷枭。
    雷枭对于他的话无动于衷,冷声道,“你的目的。”
    祁昔阳伸手晃了晃绑着严雅琴的绳子,严雅琴立马叫得撕心裂肺,祁昔阳不由摇了摇头,颇为不满意严雅琴的表现,然后才看向雷枭说道,“你跟我走,或者……”
    视线转向已经彻底沉下脸的秦殃,笑得十分友善,“让他跟我走也行。”
    话落便看着两人,似乎是想看看他们要如何决定。
    秦殃已经完全了解了祁昔阳的心理,就是想看人反目成仇,垂死挣扎,当下不由勾唇笑道,“祁先生如此变态,不会是受刺激过度吧?让我想想,你这么见不得人家恩爱,莫非是被人戴了绿帽子?”
    祁昔阳脸色阴沉下来,阴狠的表情瞬间破坏了那份俊美,变得狰狞,“你再说一遍!”
    秦殃眨了眨眼,不由往雷枭身上趴去,弱弱地问道,“宝贝,他怎么这么凶?”
    雷枭伸手搂住他的腰,面无表情地说道,“被你说中了,恼羞成怒。”
    秦殃满脸恍然大悟,看向祁昔阳的眼中满是同情,“真是抱歉,我不该说出来的。”
    “秦、殃!”
    显然,秦殃不小心戳到了祁昔阳的痛处了,于是祁昔阳也不管这玩具是不是很好玩了,直接就想毁了。
    手一扬,无数暗器激射而出,威力绝不比枪差多少,而且数量多,秦殃拉着雷枭惊险地闪避,还有心情说道,“宝贝,你真是说得一点都不夸张。”
    只看这一手,他就不怀疑祁昔阳真的能够飞檐走壁。
    余越早在祁昔阳发怒的时候,便十分明智地找地方躲了起来,否则,祁昔阳这一出手,他绝对免不了被射成马蜂窝的结局。
    祁昔阳出手,根本不管会不会殃及无辜,在他眼中,这些人的命根本就不值一文。
    秦殃和雷枭仗着身手好,躲过了祁昔阳的第一波攻击,但是其他人却没那么好运,胆大留下来看热闹的人,这么一会儿就死伤了一大片,血腥味布满整个大厅,严雅琴看着这一幕,更是吓得死死闭上眼,尖叫声只差没有冲破房顶了。
    秦殃自然不会一味躲闪,他的暗器没有祁昔阳那么神,对付祁昔阳肯定没什么效果,但是有枪啊!
    古武术虽然神奇,但是高科技也不容小觑,起码能对人体造成伤害。
    秦殃和雷枭都是双手使枪的,而且,百发百中,当初坚持两手训练,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想在处于绝境时,多一个保命的机会,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祁昔阳的身手也是异常灵活的,却被那四把枪逼得不断闪躲,不过倒也不至于受伤,而他那手华丽的暗器,一时间也奈何不了雷枭和秦殃。
    秦殃若有所思道,“宝贝,他怎么不飞檐走壁了?”
    如果祁昔阳真有雷枭所说的那样厉害,应该不至于这么狼狈才对。
    雷枭也觉得奇怪,“不知道,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受伤,应该是在忌惮着什么。”
    闻言,秦殃不由皱了皱眉,忌惮?
    祁昔阳已经在雷枭面前显露过本事,自然不会是怕他们知道,秦殃的视线扫了一下混乱的大厅,有人已经躺下,有人急着逃命,有人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难道是忌惮人多口杂?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心中的猜测倒是很有可能。
    为了更加确定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所想,秦殃打算和祁昔阳好好较量一番,视线一瞄,腿上一发力,就要冲出去。
    雷枭被他突来的冒险行为吓了一跳,胳膊一伸,圈住他的腰,用力一扯,将人拉了回来,因为力道过甚,两人一起滚到了地上。
    而祁昔阳正好借着这一空隙,从二楼跳了下来,虽然动作看上去还算潇洒,却完全没有飞檐走壁的飘逸感,显然依旧有所保留。
    秦殃摔倒在雷枭怀里,连忙爬起来,“宝贝,你做什么呢?”
    “我才要问你做什么,出去送死?”
    被扰了计划,秦殃也不恼,听了他的话,不由笑道,“你太小看我了……下来了!”
    离得近,对他们来说,更加没有优势,祁昔阳一把暗器甩来,那可真的就是劈头盖脸了,躲都没地躲!
    雷枭脸色有些凝重,秦殃也严肃了几分。
    只见祁昔阳突然冷笑了一声,扬手一道暗器甩出,正好割断绑着严雅琴的绳子。
    秦殃连忙抓住雷枭,深怕雷枭一激动跳出去,不过他倒是多虑了,雷枭除了脸色难看一点,倒是没有被刺激到。
    “啊……”
    严雅琴从二楼摔下来,叫得凄惨无比,倒也还不至于要了小命,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这位贵妇还真没吃过这样的苦。
    祁昔阳摇头嗤笑道,“雷少就这点本事?只能缩着当缩头乌龟?”
    秦殃一眯眼,直接赏了他一颗子弹。
    祁昔阳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身子一侧,便躲了过去。
    但是秦殃那一声枪响,却像是一个讯号一样,枪声一落,瞬间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是无数枪响声。
    子弹全是冲着祁昔阳而去的。
    司炎大声叫道,“老大,秦少,我们来救你们了!”
    司也大声叫道,“雷少,秦少,你们先撤。”
    秦殃眨了眨眼,看向雷枭,雷枭不由皱起眉头,连司都来了,那肯定带的人不少。
    秦殃不由开口道,“既然来都来了,要不就趁这个机会试试能不能解决了祁昔阳?”
    这赌场是雷枭的地盘,他的人自然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尤其是在那么混乱的时候,如今赌场各个角落都是人。
    祁昔阳依旧没有使用他特殊的本领,以至于被一群小弟逼得十分狼狈。
    雷枭皱眉看着祁昔阳,摇头道,“不行。”
    闻言,秦殃也不多说,雷枭见识过祁昔阳的本事,比他更了解情况,既然他说不能尽力一搏,那就是不能,“先撤。”
    他们这次来本来也就是探探深浅而已,可没打算和祁昔阳鱼死网破,既然打不过,那就跑呗!
    雷枭刚要点头,火力猛然加大,两人一愣,下一刻便见雷绝站在二楼,端着机枪狂射。
    祁昔阳终于被逼飞檐走壁了,脸色阴沉无比,他绕一个圈,让余越去接雷枭和秦殃,甚至出人意料地将地点选在雷枭的赌场,就是以防雷枭纠集大量人手对付他,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他又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的本事,但是没想到却还是陷入了重重包围。
    秦殃睁大眼看着祁昔阳闪啊闪,闪得他眼花,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这速度,不科学!”都只能看见一道影子了。
    雷枭拉着他,准备撤退,谁知,被惹恼的祁昔阳,突然闪到两人面前,伸手便朝着比较靠前的秦殃抓去,雷枭见识过祁昔阳的厉害,一直就很警惕,眼疾手快地抓着秦殃的肩便往后扯,他和秦殃靠得很近,倒是比祁昔阳快了一步。
    不过祁昔阳却不死心,紧追不舍,因为三人靠得太近,很多人都停了下来,不敢再开枪,害怕误伤。
    而那零星的子弹,对祁昔阳来说完全不存在威胁,于是三人开始近身搏斗。
    祁昔阳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本事,便再也无所顾忌。
    狠狠一拳砸向雷枭,秦殃一看那架势就变了脸色,连忙朝着雷枭一扑,两人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两圈,总算是勉强躲过了那一拳。
    祁昔阳那一拳没有击中雷枭,却打在了墙壁上,“轰……”的一声,一整面墙都被震碎。
    “啊……”惨叫声响起,不少人被砸下来的砖头击中。
    雷枭脸色大变,顾不得其他,抬眼便去看压在他身上的秦殃,还来不及出口询问,秦殃一偏头,便吐出一口鲜血。
    “秦殃……”
    秦殃脸色有些苍白,摇了摇头,说道,“没事。”
    秦殃虽然没有修习过神奇的古武术,但是他对力量却十分敏感,祁昔阳那一拳暗含的力量十分可怕,所以他才会朝雷枭扑过去。
    他估计雷枭是能躲过那一拳,但是却很难不被拳风伤到,事实证明,那拳风确实很恐怖,如果真要被那一拳砸中,估计内脏都会被完全震碎。
    祁昔阳一拳落空,也不气馁,转头又看向地上的两人,唇角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眼底的戏谑,让人感觉,他就是在玩猫戏老鼠的游戏。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技巧都失去了价值。
    秦殃低头凑近雷枭耳边落下一吻,低声道,“宝贝,现在只有拼了。”
    祁昔阳显然不打算放过他们,所以就算打不过也要打,总要让他付出一点代价。
    雷枭搂在他腰上的手臂微微收紧,眼神沉了沉,然后又干脆地放开。
    秦殃一跃而起,朝着祁昔阳冲去,祁昔阳脸上的笑容加深,满是兴味地说道,“我就喜欢看人作无谓的挣扎,真是愚蠢得可爱。”
    秦殃没有理会他,而雷枭的子弹已经先一步射向祁昔阳。
    雷绝和司意识到雷枭的目的,立马让枪法好的通通给秦殃掩护。
    其实雷枭现在心里已经将秦殃骂得狗血喷头,秦殃已经受了伤,他自然是不想让秦殃去拼命的,谁知道秦殃动作那么快,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秦殃并没有和祁昔阳硬拼,只是从他身旁闪过,倒是有几分反过来逗猫的意思,祁昔阳虽然速度快,但是却因为四面八方而来的几道子弹而阻碍了他的动作。
    尤其是雷枭,两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样,雷枭似乎很清楚秦殃的下一步动作,总是能够很好地阻止祁昔阳袭击秦殃。
    一连几次落空,祁昔阳不由有些恼了,偏偏这时候,袭向他的子弹突然变多了,雷枭抬眼看见宫释,心中了然。
    见那些人手基本上能够干扰祁昔阳,便也趁机朝着祁昔阳冲过去,对秦殃吼道,“快滚!”
    他的话音刚落,秦殃就变了脸色,祁昔阳不可能任由他们戏耍,打算以绝对的力量取胜。
    雷枭也发现了问题,看着祁昔阳的衣服呼呼作响,连子弹都被那股无形的力量被击偏,不由沉声道,“走!”
    祁昔阳这样的举动很耗费自己的力量,但是他现在显然是铁了心要弄死雷枭和秦殃,或许连其他的人也不打算放过,有句话叫杀人灭口。
    两人急速撤退,秦殃突然灵光一闪,叫道,“银叶子!”
    雷枭心中一动,伸手便掏出一片银叶子。
    两人同时将银叶子甩向祁昔阳,他们虽然也练过暗器,但是却绝对没有祁昔阳的暗器那么出神入化,在祁昔阳气息暴动的时候,更是不可能伤到他才对。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那银叶子却完全无视祁昔阳的力量,直直地朝着他刺去,等祁昔阳发现问题的时候,心中不由震惊,极力闪躲,却只是避开了要害,右肩和右胸都被刺穿。
    因为这一意外,祁昔阳也顾不得许多,不再恋战。
    秦殃和雷枭撤退的时候毫无保留,力道控制不当,两人都被绊倒在地,少有的狼狈。
    见祁昔阳跑了,雷枭松了口气,走到秦殃身边,将人拉起来,“怎么样?”
    秦殃咳了两声,往他怀里一趴,摇头道,“死不了,好在昨晚找到了那两片银叶子,果然辟邪消灾保平安。”
    那两片丢失许久的银叶子,原本以为是再也找不到了,却不想昨晚两人太疯,从床上滚到地上,不小心就发现了床底的两片银叶子,没想到还有这个用处。
    ☆、093 谁该负责
    看来得找叶子帮忙了,祁昔阳很有可能是那里出来的人,就算不是,叶子也一定有办法对付。
    祁昔阳一走,一直躲藏在暗处的无数小弟通通涌了过来,秦殃抽了抽嘴角,连忙拉着雷枭跑路。
    雷绝及时制止想要暴动的一群人,他们平时见到雷枭的机会不多,所以自然想趁着这个机会上去嘘寒问暖一番,但是眼看着他们崇拜的雷少被吓跑了,倒也没有缠上去,只是满脸哀怨。
    至于这些援兵是怎么来的?
    司炎虽然脾气火爆,但是遇到大事,却也是个谨慎的人,秦殃让他带人撤,让他那野兽般的直觉嗅到了危险,所以,自然要采取行动。
    他带着人撤出去之后,立马联系了自家老爹,将情况说明了一下,不过估计是他那野兽直觉太准了,危险的警报不断拉响,所以他有意无意把情况说得相当严重,雷枭都成了舍身和敌人纠缠,为他们争取逃命机会的末路英雄了。
    司一听,雷少居然都毫无办法只能保一个是一个了,那必然是走到绝路了,当下心中一凛,立马招呼手下的人带上家伙,一群人风风火火地往赌场而去,准备拼命。
    还不忘以特殊方式联络到雷绝,告知他雷少遇到了大麻烦,让他带上手下所有人前来救场,还再三强调了所有人。
    雷绝一听他这再三的强调,就觉得事情肯定严重到了鱼死网破,拼死一搏的地步,当下便联络手下小弟抄家伙,心中还想着,好在他知道现在有个敌人随时会找上门,没有离开a市。
    恰巧宫释和他在一起,雷枭和秦殃形影不离,雷枭遇到大麻烦,那就等于是秦殃遇到大麻烦,他怎么能不管?当下冷着脸,联络了s市的手下,前来救援。
    当然他的人能够大量涌入a市,还这么迅速,完全是因为雷老大给了通行证。
    于是,便有了这一拨又一拨的救兵了。
    雷绝逮着最近的两个人便一脚踹过去,训斥道,“仗着人多欺负老大是不是?这一堆烂摊子不用收拾了?”
    “哇啊……绝哥,我错了……”
    “我们是崇拜雷少,怎么会欺负他?啊……别别……这就收拾……”
    雷绝就是一暴力分子,不过他手下的人倒是很服他,被他揍也习惯了,要是什么时候雷绝几天不揍人,他们肯定就要怀疑雷绝出问题了。
    宫释打发了手下的人,慢悠悠地朝着这边走来,勾唇道,“混黑道也需要以德服人。”
    雷绝瞬间转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模样好像看见了杀父仇人一般,害得边上的小弟们面面相觑,刚才不是还合作愉快的吗?这到底是敌还是友?
    雷绝瞪了好一会儿,宫释却是油盐不进,依旧带着他的狐狸微笑,最后,雷绝一咬牙,拽着他就向外走。
    宫释微微挑眉,也不挣扎,炸毛的兽兽很好玩的说。
    雷绝拉着宫释走到后面隐蔽的巷子,便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冷声警告道,“我告诉你,那是意外,你最好都忘了,最好以后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宫释靠在墙壁上,优雅中带着几分随意,轻笑道,“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还有,需要我提醒你吗?那所谓的意外完全是因为你心怀不轨,现在来命令我忘了,你不觉得没有立场?”
    雷绝瞬间炸毛,“我那是喝多了!”酒壮怂人胆,所以才会想要试着完成任务,扑倒他,结果却……
    宫释摩挲着自己纤长的手指,语气依旧不紧不慢,却能让雷绝郁卒到死,“喝醉的人不是比较诚实吗?你难道不是一直在肖想我?”
    雷绝暴躁地抓了抓那头桀骜不驯的短发,怒吼道,“是你故意灌醉我的!”谁肖想他?他是碍于老大的命令!
    “我不过是想知道你那么殷勤到底是想做什么?要不是你心怀不轨,我也不会怀疑你,自然不会灌醉你。”那意思很明显,错不在我。
    见那一声怒吼已经引得巷口有小弟往这边张望,雷绝不得不压下脾气,声音压低了一些,却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一样,“总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宫释笑得温和,挑眉道,“那怎么行?咱不能自欺欺人。”
    雷绝终是没有忍住,又怒吼道,“你到底想怎样?”
    宫释打量着他,颇为疑惑地问道,“占便宜的是你,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占便宜?你tm搞清楚,老子都被你摸光了!”
    雷绝越来越激动,但是宫释却依旧很平静,甚至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悠悠地吐出一句,“舒服的是你吧!”
    雷绝身上煞气直冒,终于忍不住动手了,手臂抵着宫释的脖子,将他紧紧按在墙壁上,语气中都透着刺人的凌厉,“别以为仗着秦少撑腰,我就不敢杀你!”
    宫释丝毫不将那些微的窒息感放在心上,轻笑一声,道,“你要觉得吃亏的话,我可以让你摸回来。”
    所以说和秦殃混在一起的人,不管看上去多么人模人样,也都是骗人的,事实上早就没什么节操了。
    说话的同时,双手已经抚上他的侧腰,雷绝如同被电到,猛然朝后跳去,咬牙瞪着他,“你做什么?”
    其实真不能怪雷绝这么不淡定,实在是这几天被宫释欺负惨了,现在一看见宫释他就想磨牙。
    其实说来,确实是他理亏,是他心怀不轨接近宫释的,而且,他怎么也得给秦少几分面子,所以闹出事之后,他也只是跑去冷静一下,没有宰了宫释,反正都是男人,也不必搞得像女人一样纠结。
    当然,他会这么想完全是因为宫释还算有分寸,虽然将他摸光了,还让他享受了一番,但是并没有真的把他怎么样,否则他绝对不会这么潇洒。
    雷绝是想冷静两天,然后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毕竟闹起来,自家老大也为难,可是没想到,宫释那混蛋居然跑来逮他,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也就算了,还各种言语“侮辱”,甚至动手动脚,将他磨得想要息事宁人却咽不下那口气了!
    宫释看着他激烈的反应,皱眉道,“你不想负责?”
    雷绝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搞清楚吃亏的是谁好不好!要负责也该是宫释这占尽便宜的人负责啊!
    呸呸……谁要他负责!
    宫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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