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道,他肯定不会再让余渺渺接近这样的危险人物。
    当然,为了余渺渺只是其中一个理由,还有就是那人虽然能力卓绝,但是脾气却太过古怪,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太过危险。
    但是,当他看到女儿惨不忍睹的尸体时却什么都顾不得了。
    余越阴沉着脸,拨通了那人的电话,张口便说道,“我要雷枭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呵呵……”那边传来一阵轻笑声,意味不明,笑得余越头皮发麻,倒是稍稍冷静了一些,沉声道,“祁先生不是也和雷枭有仇吗?咱们何不合作?在下虽然别的本事没有,提供一些钱财还是能够做到的。”
    那边的人说话一点都不客气,毫不顾忌余越的心情,“你觉得你比雷枭更有钱?能用钱砸死他?”
    而对于余越为什么突然恨不得杀了雷枭,他却一句都不问。
    余越不由一窒,然后说道,“相信以祁先生的能力,不必和雷枭比拼财力。”
    对方幽幽地说道,“那我又为什么要和你合作?”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笑意,似讽非讽。
    余越忍不住皱眉,这人果真难缠。
    对方又开口道,“对我来说,钱财只是身外物,而雷枭也没资格成为我的对手,他只是我暂时的玩具,明白吗?”
    余越心中一凛,想到对方诡异的本事,普通人确实不配成为他的对手,普通人也不配和他合作。
    “祁先生……”
    余越还待说什么,那人却说道,“不过我还缺个奴隶使唤,不知道余先生可有意?”
    余越脸皮抽了抽,要是换了其他人敢说出这样的话,他早就怒了,偏偏这人他招惹不起,而且,他要为女儿报仇,仅凭自己的力量是不够的。
    这边余越想着对付雷枭,而那边雷枭心情也不怎么好。
    楼下,秦殃抱着他的棉花糖抱枕,慵懒地斜靠在沙发上,齐沐端着咖啡走到他身边递给他,“秦少……”
    秦殃似乎在思考什么严肃的问题,“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齐沐不由将咖啡又往前递了递,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腕,却又忍不住悄悄抬眼看他一下,低声道,“咖啡……”
    虽然宫释有意让齐沐和秦殃亲近一点,膈应雷枭,不过齐沐却很有分寸,尽量保持着距离,他不敢违背宫释的意思,也不敢惹怒雷枭。
    他会这么殷勤地给秦殃煮咖啡,完全是因为秦殃刚才说想喝咖啡,却又没人理他。
    他自然不知道,秦殃所指的咖啡,是雷枭亲手煮的,而且,他也不是真的想喝咖啡,只是因为他动手动脚惹恼了一心认真工作的雷枭,被赶出了门,而雷枭又工作了那么久都不下来,所以他才哀哀叫,呼唤他家亲爱的。
    雷枭站在楼梯上,看着下面的一幕,不悦地抿了抿唇,宫释的目的倒是达到了,他确实看着齐沐心里不舒坦,齐沐太过稚嫩,即便是他极力想要隐藏,看向秦殃时眼底还是难免露出崇拜和倾慕,这让雷枭很是不悦。
    若不是齐沐还算有分寸,他早就将人扔出去了。
    不过,让他这样忍耐就得有人付出代价。
    说到底,雷少忍耐着脾气,就是为了给雷绝制造机会。
    秦殃扫了眼齐沐,不冷不热地说道,“放着吧!”
    齐沐眼底隐隐划过一抹失落,却什么都没说,将咖啡放在茶几上,便离着秦殃远远地坐着,低着头。
    雷枭一句话未说,直接下楼,坐到秦殃身边,不待秦殃扑上去,便主动将他扯过去,奉送一个火辣辣的热吻。
    秦殃笑眯了眼,爪子在他身上乱摸着,哼哼道,“宝贝,我就知道你肯定也想我了……”
    说着便一个用力,将人压倒在沙发上。
    “咳咳……”
    一阵十分故意的咳嗽声响起,秦殃眯眼看向门口满脸笑意的人,然后低头在雷枭唇上吻了一下,低声道,“宝贝,我支持你!”
    雷枭不由勾了勾唇,心情似乎还不错,也没去在意自己的形象,躺着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而秦殃就更不在意形象了,趴在雷枭身上装死,还顺手将抱枕塞到雷枭脑后,给他当枕头。
    两人完全无视其他人,悠悠然地搂在一起。
    故意打扰人家好事的宫释,还不知道自己不仅被雷枭惦记上了,连秦殃都想教训他了,脸上依旧带着完美的微笑,走到齐沐身边坐下,说道,“还是小沐善解人意。”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眼那杯咖啡。
    看来他对屋里发生的事是一清二楚,不知道躲在外面看了多久了。
    雷枭唇角的笑意收敛了起来,齐沐低着头不敢插话。
    秦殃不由警告地看了宫释一眼,宫释不以为意,还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小殃,你不能这么绝情啊!你最伤心的时候,可是小沐一直陪着你,你不能……”
    “够了!”秦殃坐起身,看向宫释,勾唇笑道,“小小宫,做人要输得起,不要总想着报仇,小心遭报应。”
    宫释沉默了一下,然后瞬间暴跳了,“秦殃,你这个忘恩负义,见色忘友的混蛋!我对你巴心巴肝,任劳任怨,你居然帮着外人对付我,啊?”
    秦殃不由抽了抽嘴角,伸手将雷枭拉了起来,叹息道,“宝贝,我们不和神志不清的人说话。”
    然后在宫释的瞪视下,直接拉着雷枭上楼了。
    雷绝在门口观望了一会儿,然后走过来,苦哈哈地劝道,“宫总,别气坏了身子。”
    他真是好命苦,他现在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如果什么都不做,老大就会找他去谈话,但是要让他把宫释强了……想想都恶寒。
    所以,只好先试着接近。
    宫释瞥了他一眼,冷声道,“雷老大是想混到我身边当内奸?”雷绝是雷枭的人,宫释自然不会对他有好脸色,在雷枭那里受了气,就发泄到雷绝身上去。
    但是雷绝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这两天就跟着他打转,不管他做什么,雷绝都不会发飙,这可不像雷绝的为人,他肯定雷绝是有什么阴谋。
    宫释微微眯眼,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心中冷哼,他对付不了雷枭,就不信连雷绝都对付不了!
    雷绝干笑两声,心中腹诽道,是奸不错,不过不是内奸。
    嘴上却说道,“哪能啊?宫总不能把人都想得那么邪恶啊!”
    宫释不由嗤笑道,“这么说你还是好人?”
    雷绝不想讨论他是好人还是坏人,转移话题道,“花园的花开了,咱们去赏花吧!”语气中带着一丝狗腿的味道。
    宫释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看得雷绝心里毛毛的,他还不知道宫释背后有个秦殃,所以以为宫释是s市的主人,这样的人,他可一点都不敢小看,完全将宫释放在了和自家老大同等的高度,自然是小心再小心。
    不过显然,雷老大一点都没有追求人的经验,所以把自己弄得苦哈哈的,还让人觉得他有毛病。
    宫释现在就觉得雷绝脑子有问题,两个大男人赏什么花?而且雷枭显然也对花花草草不那么感兴趣,他的花园里根本找不出什么珍稀品种。
    雷绝被他看得泄气地垂下脑袋,恹恹地说道,“不想去就算了。”
    呜……他好想哭,他宁愿和人交火拼命,也不愿意在这里算计着怎么压倒男人,他那么那么纯洁,老大居然忍心让他出卖身体,出卖灵魂,真是太残忍了!
    宫释看着他,突然勾唇笑了起来,雷绝抬眼看向他,却发现他的眼神更加诡异了,不由想着,不会是看出他的意图了吧?
    谁知宫释却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头,温柔地说道,“乖,叫声主人来听听。”
    雷绝瞬间黑了脸,咬牙道,“宫总,我不是你的下人。”就算想挖墙脚,也该客气一点。
    宫释脸上的笑意加深,“我没说你是下人,我只是突然觉得你很像被主人抛弃的小兽。”可惜是只凶兽,再可怜那也是表面上的,不过他倒是比较喜欢危险的动物,当然绝对不要是陌陌那样可恶的白眼狼!
    雷绝嘴角抽啊抽,基于自家老大的诡异命令,现在听到小兽这样的词,他就不由胡思乱想,再想到,秦少可是一直叫面前这人小宫的,当下不由风中凌乱了。
    宫释却还伸手扯了扯他的耳朵,真把他当成兽兽来哄,“怎么样?跟着主人我可以吃香喝辣哦!”
    雷绝总算明白,这人为什么会和秦少关系那么好了,都一样恶趣味。
    ------题外话------
    本来还想把昨天的字数补上的,结果停电啊停电~+_+
    ☆、090 苏言投诚
    一回房,雷枭便将某人扒下来,然后继续自己的工作,完全不理会他。
    秦殃蹭过去,从身后抱住他,委屈道,“宝贝,你怎么又生气了?”
    雷枭冷哼道,“我都没找你算账,你还委屈了?”
    秦殃沉默着不说话,雷枭不由微微挑眉,正要转头看他,后颈却突然被啃了一口。
    “秦殃!”
    秦殃舔了舔他咬出的牙印,感觉到雷枭身体的紧绷,勾唇笑了笑,环在他腰上的手灵活地解开他的扣子,摸了进去。
    雷枭不由沉了沉脸,精虫冲脑的家伙!
    不过他却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显然他也不是那么不乐意某人精虫冲脑。
    两人都对对方身上的弱点了如指掌,秦殃有意撩拨,雷枭很快便情动了。
    不过他现在很不高兴,虽然没有阻止秦殃,却也没有给予回应,只是沉声道,“你就打算让齐沐一直住在这里?”
    秦殃在他耳后轻舔着,手掌揉捏着掌下柔韧的肌肤,满足地微眯起那双勾人的丹凤眼,含糊地说道,“宝贝,你不能一吃醋就失去理智,这可是你的地盘,你要将齐沐扔出去就扔呗!”
    雷枭冷哼道,“你招惹的人凭什么要我去处理?”
    秦殃幽幽地说道,“你这是迁怒,明明是你有意放任的,怎么能怪我?”
    说话的同时,手掌已经顺着小腹游走下去。
    雷枭突然闷哼出声,原本就有些不稳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微阖着眼,往后靠在他身上,还不忘冷哼道,“不怪你怪谁?谁让你到处勾人。”
    说到勾人,秦殃也不高兴了,“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余渺渺才刚被解决了,也好意思这么理直气壮地数落他?
    雷枭冷哼一声,不再言语,秦殃看着他享受的样子,心里不平衡了,而且雷枭情动的模样太勾人,让他觉得口干舌燥,不由转到他身前,低头吻住他,一手抓过他的手放到自己蠢动的部位。
    雷枭倒是很给面子,将他往怀里拽了拽,手掌探入布料中,抚上那光滑的肌肤。
    秦殃一直那么臭美,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具身体确实堪称完美,每一分线条都恰到好处,在雷枭这么冷静的人眼中也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不过现在不是被勾引的时候,一吻结束后,雷枭继续刚才的话题,气息不稳地冷哼道,“我可没有你那么有魅力。”
    弱点被雷枭揉弄着,秦殃慵懒地靠在他肩上,不愿意动弹,就逮着唇下那一块肌肤吮吻,不过手上的动作倒是没停。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雷枭脖颈上,秦殃唇角带着一丝邪气的笑意,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雷枭隐忍的表情,喉间不时地溢出一声轻哼,暧昧婉转,带着刻意的诱惑。
    雷枭不由将他抱紧了一些,呼吸更加粗重,秦殃的声音本就勾人,情动之时更是魅惑,就算雷枭定力惊人,也常常被他勾了魂。
    雷枭手中的动作不由加快,唇舌也不由自主地在秦殃身上游走,留下属于自己的烙印。
    良久,两人都忍不住闷哼出声,抱紧对方,唇舌寻到彼此,一个冗长缠绵的亲吻之后,才靠在一起喘息着,平复不规律的心跳。
    两人衣衫不整,却丝毫没有不自在,秦殃显然还没有忘记之前的话题,微阖着眼摇头道,“宝贝,你太小看自己了。”
    然后便掰着手指开始数雷枭的桃花,“一个,两个,三个……”
    雷枭冷哼一声,也跟着数秦殃的桃花,“四个,五个,六个……”一二三都直接跳过了。
    秦殃挑了挑眉,继续,“七个,八个,九个……”
    雷枭接着,“十个……”
    “喂,你够了,哪有那么多?”和雷枭在一起之后,他就没有主动招惹过谁,哪来那么多桃花?
    雷枭冷哼道,“照你这招蜂引蝶的本事这还是少的。”
    “我什么时候招过蜂引过蝶了?”他现在绝对是身心专一的好男人!
    “哼,也不知道是谁差点?”
    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还拿来说?
    秦殃一瞪眼,怒道,“你还差点和人结婚呢!”这严重多了吧!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最后实在谈不拢,于是,还是床上去暴力解决吧!
    秦殃勒着雷枭的脖子,冷笑道,“本来我是不打算和你算账了的,既然现在你自己要算,那我们就好好算算!”
    雷枭手肘往后一击,冷声道,“算就算,就怕算出来之后,你不肯认账。”
    秦殃被逼得不得不放开他的脖子,却又立马按向他的胸膛,想要将他压倒在床上,“我是不认账的人吗?再说,还不知道谁更过分呢!”
    雷枭岂会让他得逞?身子一斜躲过他攻击,然后腰一扭,身子一转,从后背扑向秦殃。
    两人嘴上不停,手脚也不闲着,那可怜的大床不断摇晃,发出抗议之声,却完全被人无视了。
    “哇啊啊啊……”
    一阵惨叫声响起,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惨绝人寰。
    雷枭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怒道,“叫什么叫?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秦殃被他压在身下,瑟瑟发抖,“你还想做什么?宝贝,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这么无情,这么……啊……等一下……”
    雷枭觉得应该抓紧机会,将人就地正法,以免夜长梦多,秦殃却还不想束手就擒,一边哇哇叫,一边挣扎着想要反击。
    雷枭突然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想不想看结婚证?”
    秦殃不由一顿,雷枭趁势挺身。
    “啊啊啊……”又是一阵惨叫,“痛痛痛……宝贝,你怎么这么急不可耐?人家好痛……”秦殃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委屈又可怜。
    雷枭才不信他的鬼话,冷声道,“活该!谁让你不老实?”双手却在他腰上揉捏着,让他放松下来。
    秦殃哼哼唧唧的,显然十分享受,雷枭看着他那荡漾的样子,不由在他腰上用力掐了一下。
    秦殃再次惨叫出声,然后还不等他哭诉,雷枭便很有先见之明地摆动腰身,剧烈的动作让秦殃只能哼哼唧唧,不过却不妨碍他用哀怨的眼神看向雷枭。
    好在雷枭早已经习惯了他的各种搞怪,丝毫不受影响,还有心情说道,“怎么?很不情愿?”动作倒是缓了缓。
    秦殃在他背后揉捏了两下,又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以示自己很情愿,然后继续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
    雷枭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慰道,“放心,会满足你的。”
    秦殃抽了抽嘴角,终于憋出一句,“我更乐意满足你……唔……你轻点……”
    雷枭垂眸看着他,不咸不淡地说道,“你不是说乐意满足我?”
    秦殃状似害羞地捂住眼,拖长了音调哼唧道,“宝贝,你坏死了……”
    雷枭觉得还是不理他更为明智,不过他有些不满秦殃只顾自己享受,于是抓过他的爪子放到自己身上。
    秦殃不由闷笑出声,不客气地搂着他的腰,唇舌也贴上他的胸膛,各种撩拨。
    其实雷枭也不是一定要他做什么,只是秦殃抱着他,他就会觉得更加满足。
    有雷绝缠着宫释,倒是没有人来捣乱,两人尽情地缠绵,直至疲惫才停下。
    雷枭趴在秦殃身上不肯动弹,两人依旧保持着四肢交缠的姿势。
    要说雷枭还真是被秦殃带坏了,沾染了不少秦殃的恶习。
    以往都是秦殃缠着他,被他嫌弃地踹开,现在他却也爱缠着秦殃了,不过秦殃不会踹开他,甚至还很满意他的黏人,爪子不时地在他身上摸摸,吃尽豆腐。
    “秦殃……”雷枭犹带沙哑的声音低声叫着他的名字,将他抱紧了一些。
    秦殃不由勾唇笑道,“宝贝,你是不是发现越来越爱我了?”
    雷枭埋在他颈窝里,沉默了一会儿,居然“嗯”了一声。
    秦殃愣了一下,铁石心肠瞬间变得一片柔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然后想起什么,开口道,“结婚证呢?”
    雷枭在他颈窝里蹭了蹭,觉得感觉很不错,难怪秦殃那么喜欢蹭他,口中说道,“说了以后给你看。”
    秦殃瞬间不乐意了,“宝贝,你怎么能这样?”
    雷枭抬头看向他,面不改色地说道,“我有说过现在给你看吗?”
    秦殃瞪了他一会儿,咬牙道,“雷枭,你越来越卑鄙了。”
    雷枭危险地眯眼,“我卑鄙?这几天都是你在折腾,你这‘正人君子’有谦让一下吗?”所以,能怪他自食其力吗?
    秦殃瞬间又笑得柔情万分,“我那是太爱你了,情不自禁。”
    雷枭也勾唇笑得温柔,“我更爱你,更加情难自禁。”说着将人往怀里一扣,再次将人吃干抹净。
    ……
    “呜呜……”秦殃趴在床上,哭得伤心欲绝。
    雷枭额角跳了跳,忍无可忍地一巴掌呼上他的后脑勺,“哭什么哭?不知道还以为我强了一小姑娘。”
    秦殃抽噎着说道,“强了小姑娘算什么?人家一大男人,你还不是强了?”
    雷枭瞪了他一会儿,最后哭笑不得地伸手抚上他的腰,力道适中地揉捏,沉声道,“玩儿够了吧?”语气中却能听出一丝无奈。
    秦殃继续抽噎,“明明就是你比较过分,都差点和余渺渺结婚了。”
    好吧,折腾了半天,又回到开始的话题了。
    雷枭手上的力道重了一些,冷声道,“我可从来没碰过她一个手指头,你和九幽可是差点深入交流。”
    “九幽都是多久前的事了,你还吃九幽的醋?”
    “余渺渺死了,九幽可还活着,还是你放走的。”这点才是雷枭在意的,九幽对秦殃来说到底是有几分特别的,而他和余渺渺那完全是身不由己。
    秦殃不由怔了一下,原来雷枭一直在意他放走了九幽?
    他当初放九幽走确实是念着一些旧情,毕竟他当初其实是可以阻止九幽那样做的,说到底他也利用了九幽来算计雷枭,而且,那时候他心情好。
    虽然那时雷枭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他也由着他,没有去捅破那层玻璃纸的意思,但是他很清楚雷枭已经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所以心情愉快,不想沾血罢了,却不想雷枭一直这么在意。
    秦殃伸手将雷枭拉到身边躺着,然后双手双脚地缠了上去。
    雷枭伸手搂住他的腰,垂眸看着他,哼道,“没话说了?”
    秦殃笑着在他唇角咬了一下,嗔道,“宝贝,你真爱吃醋。”
    雷枭瞬间沉下脸,望着天花板,不说话了。
    秦殃笑得越加灿烂,故作无奈地摇头道,“还要我哄?宝贝,你被宠坏了……”
    雷枭脸色一黑,秦殃连忙压住他的胳膊,以防他做出谋杀亲夫的事来,口中说道,“你不用那么在意九幽,他已经死了。”
    雷枭却没见得有多开心,沉声道,“这么说,你还一直关注着他的消息?”
    秦殃连忙摇头,这可冤枉他了。
    “我可没有刻意去打听他的消息,只是之前九幽出事,素素通知过我,不过……我没有去救他。”
    秦殃沉了沉眼,然后叹息了一声,笑着问道,“我是不是挺冷血的?”
    雷枭伸手抚了抚他的发丝,开口道,“是他先背叛你的。”
    虽然九幽没有想要秦殃的命,但是对秦殃来说,如果被逼和九幽发生了关系,对他来说也是莫大的耻辱,秦殃看着吊儿郎当,似乎什么都不在意,却比谁都骄傲。
    放过九幽一次,已经是顾念旧情,至此便该两清,形同陌路,他也没道理再去为一个陌生人操心拼命。
    雷枭有意转移话题,也不再追究九幽的事,甚至连明显对秦殃有着暧昧情愫的素素也不提,抚着他背,问道,“刚才在楼下想什么?”
    秦殃眼中划过一抹笑意,将他缠紧了一些,闷声道,“在想需不需要找人帮忙,我怀疑那个神秘人不是平常人。”
    雷枭不由挑了挑眉,秦殃又叹息道,“不过请神容易送神难,没有确定那人的身份之前,咱们还是不要去招惹那些不正常的人为好。”
    雷枭不由说道,“你还真是交友广阔。”
    他见识过那个神秘人的厉害,那么秦殃想请的人,自然是比那人更加厉害的人,雷枭虽然一直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是却没想到,这人外人居然那么神奇。
    “谈不上友,只是知道一点而已。”
    那神秘人没有动作,雷枭和秦殃除了警惕一些外,也不能再做什么,因为他们一点都不了解那位神秘人。
    这日,安静许久的苏言突然到访,雷枭单独在花园见了他,却是浑身冷气。
    苏言挑了挑眉,不由笑道,“雷少,我最近好像没有招惹你吧?”
    雷枭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然后似是又想到什么,眼底全是不悦。
    苏言笑容加深,缓声道,“我还以为雷少应该是高深莫测的,没想到也会这般明明白白地表现出自己的不悦。”尤其还是在他这个可以称之为敌人的人面前,实在是不像雷枭的行事风格。
    雷枭看向他,冷声道,“苏帮主还是说正事吧!”苏言难得找上门来,想也知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而他表现出自己的不悦自然是为了等着某人摇着尾巴来道歉的,不过这没必要向苏言解释。
    果不其然,苏言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秦殃便摇着尾巴,不对,是端着盘子过来了。
    “宝贝……你怎么又生气了?来,吃块苹果消消气。”
    说着便殷勤地从盘子里叉了一块苹果递到他嘴边,还对着脚边的陌陌使了个眼色。
    陌陌很无语,太欺负了狼了,它才刚被接来,这么快就要干活?
    不过迫于主人的淫威,陌陌还是蹭到雷枭面前,在他腿上蹭了蹭,然后往他怀里扑去。
    秦殃瞬间黑了脸,伸手便勾住陌陌的脖子,将它扯了回来,阴嗖嗖地冷笑道,“陌陌,你做什么呢?”
    苏言瞬间恍然大悟,总算明白秦殃一直说黑狼帮抹黑他家陌陌是怎么回事了,就因为这陌陌是只白狼,就不准他黑狼帮叫黑狼?苏言脸色不由有些黑。
    抬眼看向雷枭,却见他嘴角微微上扬,细微的弧度,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看不出来。
    显然雷少的心情变好了。
    被勒住脖子的陌陌嗷呜嗷呜叫,它做错什么了?它明明很卖力地在讨好boss啊!
    秦殃将手中的盘子往小桌上一放,然后逮着陌陌一通蹂躏,“色狼,连主人的人都敢动手动脚!”
    “嗷呜……”陌陌叫得十分凄惨,眼泪汪汪地看向雷枭求救。
    它也真是冤枉,就算想要动手动脚,也要它有手才行啊?这样不靠谱的罪名,也亏它家主人说得理直气壮。
    雷枭总算大发慈悲地开口道,“行了。”
    秦殃瞬间扔开陌陌,往他身上扑去,一通乱蹭,委屈道,“宝贝,真不关人家的事,是他自己摔倒的,我不是让开了吗?”
    秦殃终于意识到不应该将齐沐留在这里,太伤感情了。
    苏言看着两人,有些无语,果然再精明的人谈起恋爱来也一样幼稚,看着陌陌狼眼中溢满眼泪,可怜兮兮地蹲到一边,苏言不由有些同情它。
    可是,下一刻陌陌便凶狠地瞪向他,还对着他呲了呲牙,苏言瞬间将那点同情心抛到脑后去了。
    他宁愿把他的同情心丢去喂狗,也不给这只不知好歹还给他带来那么多麻烦的狼。
    两人磨磨蹭蹭了一会儿,耳鬓厮磨了一番,又变得亲亲热热什么事都没有了。
    雷枭扫了一眼苏言,显然有些不耐烦他半天不说正事。
    苏言也不在意,开口便道,“我想带领黑狼帮投靠雷少,不知道雷少意下如何?”
    秦殃挑了挑眉,“黑狼,你发烧了?”
    苏言一直和雷枭作对,即便是势力不及雷枭,也丝毫不能打击到他的积极性,现在却突然说要投靠雷枭,谁都会怀疑他有阴谋的吧?
    苏言幽幽地叹息道,“小妹好不容易醒过来,我想多些时间陪她,也不想她再出什么事,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
    投靠雷枭不是一时冲动,而是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
    以雷枭的势力,想要护住苏小妹自然更加容易,最主要的是,这样一来,少了雷枭这个防不胜防的敌人,危险性直线下降。
    而且作为一个手下,自然没有领导一个帮派费心,他会有更多时间陪着妹妹。
    照理说,这时候雷枭不应该接收一些外人,毕竟如今敌在暗我在明,很容易给人可趁之机,不过对于苏言,他确实有几分欣赏,而且,如果那神秘人真想做什么,就算不通过苏言,也会有其他办法。
    所以考虑之后,他还是接受了苏言的投诚。
    只不过暂时没有将人收纳进来,黑狼帮依旧作为黑狼帮存在,成了雷枭的一张暗牌,同时也是防止有人趁机接触到一些机密的事,当然这也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黑狼帮,让黑狼帮不至于因为他而受到牵连。
    苏言只以为雷枭暂时还信不过他,不过他也不在意,雷枭小心一些也没错,只是这样一来,他想要的时间,就多不起来了。
    送走苏言,两人回到客厅,便见宫释阴沉着脸,从楼上下来。
    秦殃往他身后望了望,却不见雷绝,这段时间,这两人可是形影不离的,准确地说,是雷绝迫于雷枭的命令,不得不围着宫释打转,不敢离得远了,却也没那个勇气把人给强了。
    ------题外话------
    总算发上来了,这两天真是多灾多难,一大早起来发现电来了,无线卡却用完了,前几天买的又没到,急死人了,偏偏卖家又把运单号弄错了,害得我查也查不到,各种纠结,各种麻烦,好在及时拿到手了~阿弥陀佛~
    ☆、091 神秘人现
    雷枭也没有理会雷绝的拖沓,他虽然给雷绝下了那样的命令,但是也没想着雷绝能真的把宫释给强了,只是想膈应回去而已。
    虽说宫释身后有个秦殃,但是秦殃太过懒散,s市的势力大半还是靠宫释发展起来的,而且还把他和秦殃的关系隐藏得那么好,自己的身份也没有暴露丝毫,由此可见,宫释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不是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雷绝虽然手段狠辣,但是要比狡猾,恐怕很难胜过宫释。
    他手下有能力的人不少,各有各的长处,但是秦殃信得过的却只有宫释,由此也可以想象宫释该有多少本事。
    其实宫释完全可以踢开秦殃,自立门户的。
    不过宫释也是性情中人,当初被秦殃的暴力征服,同意跟着他,便真的没有再想过要离开。
    秦殃挂在雷枭身上,看着宫释好奇地问道,“小小宫,发生什么事了?”
    是谁把一个笑面狐狸气成了这样?他好想和那人交流一下心得。
    宫释虽然总被秦殃气得跳脚,面对雷枭也不是那么淡定,但是总的来说,他还是一只心机深沉的笑面狐狸,能让他浑身冒杀气还真不容易。
    宫释居然没有理会他,一步不停地往外走去。
    秦殃不由更加好奇,“你去哪里?”
    宫释笑得无比阴冷,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去找人负责。”
    直到听到车子启动的声音,秦殃才瞪大眼道,“宝贝,雷绝不会真的……”
    雷枭皱了皱眉,立马给雷绝打电话,秦殃趴在他身边,急切地问道,“怎么样?”
    那样子倒不像是担心宫释真的吃亏,反倒很兴奋的样子。
    雷枭将手机扔到一边,若有所思地说道,“关机。”
    秦殃不由更加兴奋了,口中却责备道,“这就是雷绝不对了,怎么能吃干抹净就跑路呢?这么不负责任!”
    雷枭轻敲着手指,说道,“这件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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