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文定原看他没有回答,声音加大了几分。
    “侯爷请说!”黎潇毅立刻回神,暗暗懊恼,真是担惊受怕的。
    “我是说可有选好什么日子交换庚帖?”
    黎潇毅突然停下,抬手算了算,脸色跃起欣喜神色,“侯爷,三日后,冬月初二,倒是个很好的日子,而且与本王的八字倒是很合,不知侯爷意下如何?”
    文定原张口结舌,呐呐张着嘴不知该怎么说,还想着推迟一点,没成想齐王一个大老爷们还会算日子。
    咧开嘴,他只好笑着说,“也好,只是庚帖一换,婚事就加紧了些,就怕不够仔细,慢慢来就好!”
    聪明如黎潇毅,自然听出了文定原的潜在意思,脑子一转,就大概明白这是文定原想文苏多待在他们身边久一点,心底有些惆怅,人生最幸福的事,大概就是父母俱在,身体健康,夫妻和睦,与儿孙满堂了。
    仔细想想,文苏有多少是不能拥有的,侯爷是愧疚,想多弥补她。
    “侯爷说的是,急不得,肯定要选好日子,文苏是本王钟爱的女子,未来是本王的妻,侯爷与夫人就是本王的父母,孩子经常回来看看父母,这是本分!”
    黎潇毅所想表达的,就是婚礼只是一个形式,文苏还是会经常回来小住,他是想让二老放心。
    文定原没想到黎潇毅会这样宽容,心里确实感动,便没有了顾忌,轻轻点头,“苏苏如果不懂事,望王爷多担待啊!”
    黎潇毅听完,随即想到她喝醉的时候,嘴角浮上宠溺的笑,“求之不得!”
    文定原一愣,没懂他的意思,不过作为过来人,文定原很快反应过来,两人哈哈一笑,黎潇毅就回了王府。
    文定原点着头,心里激动,果然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刚才发生的事,被后院的打扫的婢子看到,立刻去告诉了榆香,榆香被文嫣儿的行径气得暴跳如雷。
    打开房门就看到文苏怡然自得的在继续自己的绣品,心情似乎不错,榆香到嘴的话还是咽了下去,免得让人烦躁。
    榆香端着茶给文苏,让她缓缓,文苏漫不经心的接过,看到她一脸的臭相。
    “怎么了?是不是文嫣儿又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的事啊!”
    “小姐怎么知道?”榆香惊讶,她可没说什么呢!
    “刚才我就听到你的声音了,还提到了文嫣儿,这脸臭的,我都看不下去了,说吧,小姐我洗耳恭听!”文苏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榆香立刻打开了话匣子。
    “刚才后院的婢子来说,文嫣儿竟然这么冷的天故意穿得很少去前院勾引王爷,还被大老爷撞见了,王爷还给她找理由是在练舞,你说王爷当时怎么不拆穿她,整日里想着嫁入皇家,生的那副模样,哪个皇室的妾不必她好看,跟个风尘女子一样,是个男人就贴上去!”榆香愤愤不平,真的很看不惯这样的女人,这种行为就是丢女人的脸。
    文苏笑着摇摇头,继续绣着,“说完了,痛快了?”
    “小姐,你怎的不生气,王爷都没有拆穿她,要我说,最好和大夫人也说,让她再关佛堂三个月!”
    文苏看向榆香,正色,“榆香,逞一时之快没有用,最后麻烦事还不是一堆,如果当时王爷说了文嫣儿的意图,那不是让爹爹心里不舒服吗?文嫣儿是晚辈,爹爹自然可以教训她,可是别忘了还有个二夫人,她到时候可能就会说姐妹共侍一夫之类的话,你觉得,以她的为人,这种话说出来有什么吃惊的?”
    榆香恍然大悟的点头,还是有些不明白,“可是王爷可以说看不上啊!”
    “你啊!真是只顾自己,当时王爷说了文嫣儿的行为,那二房难免会和爹娘说反正事情传出去了,不如顺水推舟了,爹娘肯定不同意,那不是和二房有芥蒂了吗?与王府结亲本是喜事,何必为了这么个没脑子的东西坏了心情!”
    “那现在文嫣儿一定憋屈得很,说不定已经着凉了呢!”榆香被文苏这么一说,心情立马好了起来,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快去准备我要的东西,我还有很多没做呢!”文苏赶紧催榆香去拿针线,她还有绣几条腰带给黎潇毅,让他换着用。
    “是!”榆香顿时怪腔怪调的应了,笑嘻嘻的去那东西。
    这边文苏在认真的准备婚后的东西,宫里被禁闭的黎靖岩得知消息文苏被赐婚给黎潇毅还是玉宁告诉他的,他顿时坐不住,当即就冲破侍卫阻拦去了凤仪宫。
    此时唐莺就在凤仪宫陪着皇后,看到黎靖岩满眼猩红的冲进来,完全不复往日谦和有礼的模样,吓得她当场愣住。
    “靖岩!你放肆!”皇后怒拍桌子,呵斥住黎靖岩。
    “母后,你是不是知道她要嫁给黎潇毅!”黎靖岩此时理智都快丧失了,一想到皇后和他的矛盾就是因为不接受文苏,然后把他关在宫中不允许接触外界,现在想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这是你父皇的决策,也是齐王的请求,更是那个女人的想法!”皇后也不怕他知道,反正事情到了这一步,太子就算做什么都没有用,别说他为文苏默默做了这么多,就算是让文苏知道,她也不可能会选择太子。
    “所以,母后选择了隐瞒儿臣,让儿臣像个傻子一样不知道自己喜欢的女子就要嫁作他人了!”
    黎靖岩心疼啊,他对什么事都没有太大的抱负,可是唯独对文苏,他愿意用一切来换她一个回眸,那就是他的心魔啊!
    “太子,文苏嫁的,是她爱的,也是爱她的人!”唐莺看到他这样为别的女人歇斯底里,痛苦不堪,她也是痛的,心疼他,也心疼自己。
    “怎么可能,黎潇毅伤害过她,文苏不可能答应的,一定是被逼无奈,我要去找她!”此刻任何人说文苏愿意,都被他完全否决了,他强硬的就要冲出去,皇后宫里的防卫岂是那么容易破开的,硬是拦住了黎靖岩。
    唐莺此时的心情是凌乱的,黎靖岩每一次攻击,就像扎她的心,越是用力,越是扎得疼,她唐莺怎么就那么下贱呢?
    皇后赶紧拉着唐莺让人给带了出去,避免更多刺激,皇后怒气冲冲的拿起杯子就砸过来。
    “逆子!你是想气死本宫吗?所有侍卫,不惜一切给本宫拿下太子!”
    皇后是痛下狠手了,侍卫们立刻全部上前要抓住太子,几番苦斗才把他给按住。
    皇后被他气得不轻,头昏脑胀的厉害,吧他押下去后,皇后直接就倒下了,一时间凤仪宫乱作一团。
    皇上听到消息赶来凤仪宫,就看到皇后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看到皇帝,皇后作势就要起来行礼,皇帝连忙让她躺下。
    “这个逆子,如此大逆不道!”皇帝烦闷,他就两个成年儿子,一个龙阳之癖,一个还是个痴情种,怎么就没有一个像他,风流多情,不留恋一个。
    “皇上,太子如今这样,也是怪臣妾,多年对他不闻不问,是臣妾没尽到做母亲的责任。”
    “哎,皇后不可这样说,你是为我的江山祈福,他身为人子,就要理解包容你!”皇帝立刻否定皇后的自责,当年皇后刚执掌凤印不久,就潜心向道,美名其曰是为皇帝祈福,其实她是心寒。
    当年皇上登基,却是历经波折,她当时只是皇子妃,不懂当时朝廷所发生的事,只是隐约觉得皇上坐上大位不是那么顺理成章,但是这些她都没资格问。
    虽说是被封为皇后,可是太后前朝后宫都想把持,皇后明里暗里把权利慢慢收回来后,太后就以辅政为由夺了皇上的实权,皇上毫无反应,而是沉迷于后宫,美人一个接一个宠幸,三年一次选秀,他竟然一年一次,还有许多小人贡献美人,番邦的,妓院的,多之如江卿。
    各宫美人争宠,皇上还津津乐道,才使皇后死了心,沉入佛道。
    对于太子,她是偶有提点,让人提防他被有心人误导,她能做的,就是不让太后插手凤仪宫和太子的教养问题,虽然他如今性子谦和,犹豫斯文,好在没有成心眼子不正的人。
    夫妻情分肯定是表面功夫了,残忍的厮杀已经被有心人推动,她要做的,就是守护儿子,拿下这万里河山。
    “皇上说的是,只是太子是被那个女人迷了心窍,从前他却不是这样的孩子,他是您的嫡子,皇上应该最明白才对!”
    皇后轻咳着,柔弱无助,俨然就是一个做母亲的无奈,皇上叹了口气,“是啊,太子从前可是十分孝顺有礼的,莫不是被人下了咒?”
    皇后一听,心头一跳,暗道这哪像个一国之君,随随便便就能想到巫术,她只是想让皇上觉得黎靖岩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就是一时糊涂而已。
    “皇上,靖岩可是龙子,身上有皇上的正气,邪祟可伤不得他,臣妾是觉得,靖岩只是年轻不懂事,等娶了太子妃就会忘了那个女人,皇上觉得呢?”
    皇后打量着皇帝的神色,被夸赞的时候,他一脸傲然得意,想到黎靖岩的婚事,他倒是没有头绪,哪个大臣有年纪相当的女儿,他没个印象。
    “那皇后是有合适的人了吗?”
    皇后轻轻牵着嘴角,“倒是有几个,尚书府嫡女,今年十六,唐老丞相的嫡孙女唐莺,性格不错,也是十五六岁,还有个荣北侯的嫡女,今年刚满十五,只是性格太活泛,喜欢舞刀弄枪的,家世合适的,倒不多。”
    皇后叹息着,似是十分苦恼。
    “尚书府嫡女朕可听月贵妃说她对老二有意?若是真的,那可就太好了!看看老二那模样,整日里和那些个男人呆一处,朕真是忧心啊!”
    皇帝心里立刻否定了上官灵华和黎靖岩凑一起。
    “啊?是吗?”皇后有些尴尬的笑笑,皇帝立刻宽慰道,“你常年不问事,不懂也正常,皇后说的这几位贵女,如今只有老丞相的嫡孙女唐莺,皇后觉得她怎样?”
    这句话正中下怀,皇后假意为难的说着,“唐莺的性格温顺,知书达礼,遇事冷静,倒是个合适的,品貌俱佳,性子和靖岩很合,只是怕靖岩不愿意驳了老丞相的脸面……”
    “他敢,朕一会儿就拟旨,给他们赐婚,越快越好,只是要皇后费心和老丞相那边要沟通一下了!”
    毕竟是大臣,说赐婚就赐婚,不得让人心里平衡吗?
    皇后立刻感激的应下,喜不自胜,真是因祸得福,原还想着年后在赐婚,如今提前了更好,免得节外生枝,黎靖岩在感情上的固执,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头次见识到,真希望成亲后,他能收了那份心。
    玉宁扮作找太监跟随送食的人低着头准备进和庆殿,侍卫认真检查有没有带凶器,她不敢乱看,跟着人就进了殿内,黎靖岩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了,正在擦拭着自己的随身宝剑。
    宫人正在派食,玉宁走到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衣服,黎靖岩冷眼了一下她,立即皱起眉头,很是惊讶她怎么出现在这。
    随后一想,是了,她上次不就是以探访为由进来吗?这次估计是母后不允许任何人探视,她才这样打扮。
    没有多犹豫,就跟着她进了内间,黎靖岩冷声斥退伺候的人,等人都出去了,黎靖岩才不耐烦的看着玉宁。
    “你这次来想说什么?”黎潇毅双手负于身后,懒得看她酝酿接下来的表演,黎潇毅要成婚,玉宁肯定也好过不到哪儿去。
    一个是他的亲人,一个是他爱的女人,就算他不甘心又怎样?
    玉宁的心思他清楚,他如果跟她同流合污的话文苏会不会恨他?
    昨日是他鲁莽了,后来听闻母后昏倒,他才猛然惊觉,中了玉宁的圈套,想要探望母后却被人拦下。
    母后一定是失望到了极点才会这样不肯和他相见吧?
    玉宁看他这么淡然,还以为他也么样也会去皇上那里闹一下,没想到被送回和庆殿后那么安分,真是没用的家伙。
    理了理情绪,开口道,“太子不想问一问文苏的意愿吗?”
    黎靖岩听到文苏的名字,手指忽地攥紧,神色犹豫起来。
    黎靖岩的犹豫落入了玉宁的观察中。
    “据我所知,齐王昨日就下聘了,你看他那么着急,难道不是怕文苏反悔吗?毕竟以齐王的身份,章程走起来,那可是需要几个月的。”
    黎靖岩心里开始紧张,可是面上却不露声色,“你到底想说什么?挑拨本太子和齐王的关系?”
    “太子别把我想的那么狠,再怎样,我不会做伤害齐王的事,挑拨你们的关系,对我没好处,我只是来告诉你,文苏今天会去唐府做客,太子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吧?”
    “机会?郡主是想让本太子坏了她的名声吧?”黎靖岩目光犀利,盯着玉宁,由头到脚都不相信玉宁说的话。
    玉宁只是轻轻笑了一下,嘲讽的看着他,“太子,我是看不得她好,但是我却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不喜欢她,但是这个节骨眼我也不敢动她,因为齐王不会放过我,但是太子你不一样,就算发生了什么,难道齐王还会为了一个女人和你反目成仇吗?”
    “你在蛊惑我?”黎靖岩心里有小小的松动,自我安慰着也许文苏根本不想嫁呢?
    “是!难道太子不觉得应该做一点努力吗?这是一个好机会,同时可以告诉唐莺,你不喜欢她!”玉宁毫不掩饰的不甘,看在黎靖岩的眼里,突然觉得同是天涯沦落人,求不得,忘不了……
    “你怎么帮本太子出去?”
    玉宁露出得逞的笑,转身就解下自己衣服,黎靖岩吓得连连后退,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放肆!”
    谁知玉宁冷哼一声,声音讽刺无比,“太子想多了,我不是对谁都能委身,这身衣服给你穿,等会你和那个布食的太监一起出去!”
    “那你呢?你怎么出去?”黎靖岩立刻追问。
    “太子这就不需要担心了!”说着就把衣服递给他,黎靖岩没有再犹豫,拿着衣服就去换了下来,刚换好衣服,就看见玉宁拉着那个原本在布食的太监进来,拔下他的衣服,就要换上。
    “你刚才直接把他弄晕把衣服给我就可以了,何必还要自己脱下给我,真是多此一举!”
    玉宁不理会他,动作麻利,衣服换好后竟然拔了匕首要刺下去,黎潇毅动作快速的拦住她,看着玉宁的眼神全是震惊。
    如果之前她做了些不厚道的事,那也是有原因可循,但是她还从未亲自杀过人,如今她竟然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要杀人。
    “他不是和你一起进来的吗?你为什么要杀他?”
    “他知道我的身份,你从这里出去,他第一个被抓,我第一个被供出来,到那时候我们的计划就失败了!”玉宁突然诡异的看了黎靖岩一下,他一愣神,玉宁立刻一刀划开太监的动脉,动作太快,黎靖岩猝不及防,就被鲜红的血溅到几滴在脸上。
    玉宁丝毫不理会他的震惊,把人用一个袋子套住,拖到后间,然后拿来毛巾擦拭血迹,熟练而快速,黎靖岩觉得玉宁的动作就像一个屠夫,她刚才杀的,只是一个温补身子的鸡……
    “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黎靖岩一把抓住她还在擦拭的手,用力的攥紧,玉宁疼得直皱眉头,烦躁的看着他。
    “圣旨已经下了,文苏必定会成为齐王妃,与其等待别人安排,还不如我自己争取,你帮我,也是帮你自己!”玉宁恳求的看着黎靖岩,无助的模样看起来那么可怜,黎靖岩分不清哪个是真的玉宁,她到底想干什么?
    垂下眼,黎靖岩算是认同了。
    黎靖岩身形和那个死了太监差不多,没有人怀疑,很顺利的两个人成功出宫了。
    唐府里,唐莺之前被黎靖岩的举动给刺激了,好在文苏很快就会嫁入王府,太子爷无能为力,她也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
    一听说文苏的婚事竟然很紧张的筹备,更夸张的,文苏竟然整日在屋里绣荷包,搞得她们都说她恨嫁呢。
    今天天气好,文苏才过府聊天。
    “文苏,听说你都和王爷换庚帖了?”上官灵华有点八卦心思,期待的看着文苏,文苏低着头害羞起来,赐婚下来才不过几日,就换了庚帖,都不知道谁更急。
    “嗯,送到敬元寺住持那里看过八字了,住持说,我的八字很旺王爷!”
    “嗯~我也觉得你们很有夫妻相!”上官灵华打趣道。
    “去,你懂什么叫夫妻相吗?”文苏心里美滋滋的,和他牵扯上夫妻二字,总觉得着缘份妙不可言。
    “呵呵,就是看起来很般配,俊男美女,站在一起,就是羡煞旁人!”
    “灵华平时一定看了不少话本子,说话一套一套的!”唐莺把茶泡好,端过来,先给文苏倒了一杯。
    “这是毛尖陈茶,尝尝怎么样?”唐莺期待的看着文苏,文苏略有为难,不过很快闪过,微笑着端起茶要喝,榆香一看不得了,赶紧伸手挡了。
    “对不起唐姑娘,我家小姐体寒,喝不得茶的!”榆香连忙跪下,怕唐莺觉得自己扫她的脸和小姐生了嫌隙。
    不过唐莺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惊讶又愧疚不已,连忙让人把茶退了下去。
    “忘了体寒喝不得这类茶,我真是罪过,你也是,怎么都不出声就要喝,出了事你可算罪人啊,平白让我被齐王恨上!”
    “哎呀,你们太紧张了,一点其实无碍的,我可听说你最喜欢毛尖,还珍藏了起来,如今能拿出来,我少不得要偷喝几口才行!”文苏这一番话说的,都是把责任自己揽,让唐莺心里好受了一点,毕是自己失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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