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的也受了伤。幸亏我师兄把人都杀了,救了他们。”
    “师兄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师兄说,我养了你十几年,叫童养媳,是可以带回家的。你就是我的人。”
    “你师兄,跟你一样,混蛋!”
    “我刚来找你的时候,师兄去把那个姬扬引开,我每次都听他叫‘混蛋’!哈……”牛大满足地说。
    “爹伤得很重?”
    “救回来了,没事。”
    “你轻点……”
    “我也是你爹,你叫一声,我就轻点。”
    “……”
    “不叫吗?我们站起来做?”
    “不!”
    “别咬得这麽紧,别怕,别怕,爹轻点哈……抬抬腰……”
    这一晚上,牛大兴致很好,直哄得卢君见抱著他求他泄,他才停止换体姿,慢慢放进了液体。只丢一次,也足翻覆玩了大半夜。两个人搂著睡去。
    天未亮,牛大整了床铺,清洁过儿子的身体,帮儿子穿上干净的中衣,这才转回自己房间。
    卢君见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即使不十分清醒,他也知道是牛大在替他拾掇,隐秘的交往,像在偷情。虽是被迫,却从中迷乱,不失激情的回应和挽留。正是这样的双方,才使得这样的夜晚一次次重复发生。
    卢君见怕自己的身体,怕以後都要离不开了,他就是这样的感觉,对牛大的恨意和脾气,很大一部分是他对自身的不齿和厌恶转过去的,迁怒。为什麽自己会变成这样,都是牛大的错!为什麽是无法拒抗,难道是自己心里在这麽渴望吗?这样肮脏罪恶的自己!
    卢君见睡得不踏实。
    只要一想到以後除了晚上,白天也活要在牛大的目光中。睡梦里,卢君见全身都紧绷起来,脚趾磨著,屁股缩起来,想躲掉不见。
    出门去,没人的地方,他会不会对自己这样那样,每次这麽长,怎麽办?身体好酸……自己会武功就好了,不用怕他了。以前为什麽没好好学?
    五十五,谁掌富与贵
    卢君见重新掌权。
    第一时间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桌子的乱帐。
    卢君恩的话,说的是,本该是大哥管的事,弟弟怎麽敢插手,银钱入库上的事,自然是等大哥回来再细看。
    不过数月,账册已叠成了小山。
    卢君见知道,是卢君恩在故意针对他。
    卢君见只笑言:“弟弟这麽说,做哥哥的怎麽好推辞,爹说酒坊和赌场的账册也要我这边汇总,烦劳弟弟也送过来。”
    卢君恩眉头跳了跳,嘴巴上却道:“好说,好说,明天一定差人送过来给兄长过目。哥哥身体不好,可不要累到了。”说完,甩袖子走了。
    房间里。
    卢君见对著满桌子书册叹了一口气,干脆倒了茶喝,拿了闲书看。
    这回,牛大不明白了:“这些都是要你看的吗?”
    卢君见点头。
    “可怎麽来得及?”牛大看见字就一个头两个大,他都不怎麽认识,“你能看懂?”
    卢君见点头,他想起以前牛大总是拿连环画给他看,他只能就著图猜测下面字的意思。若没有回家,怕一直是个文盲了。
    那些在一起的记忆,此前随著离开牛大而淡去,现在因为牛大的相伴而回来,卢君见甚至记得牛大怎麽把自己压在桌子上做的,那时候他连坐在椅子上,脚都碰不到地面啊,多小,禽兽!
    还有山里,水坑边也罢了,有人在旁边的时候,他都不避忌。这麽想,牛大没廉耻的本能早就有了,他哪里把他当过儿子,嘴巴里叫著儿子,却是从一开始捡了他就把他当屋内人待了。
    从四岁,到现在十九岁,除去中间的四年,他们一直在一起。
    卢君见手里的书遮住了火烫的脸。
    “看不完怎麽办?”牛大在担心了。他觉得这个问题好大。
    卢君见的书往上遮著眼睛,嘴巴半隐在书下,他抿了抿嘴唇,说:“不用看。”
    “什麽?”
    “我弟弟若这些理事的能力都没有,我爹怎麽会把赌坊交给他。何况我爹还在呢,这些帐不用我拆,应该都已经有理清过了。”卢君见轻轻说,“他怎麽知道爹会这麽快把家里的事情都交回到我手上。所以,他肯定在昨天之前都有刻苦地在做啊,公平点讲,他很努力的。在学堂的时候,他表面上不听先生的课,其实回去都会偷偷地用功。所以……”卢君见粉色的唇开开合合,“所以,我只要拿到他藏著的原始账册就好了。”
    牛大听不懂,他看著卢君见的嘴唇,唇薄,但是饱满有水色,粉里透著微微的红,唇上方有细细的绒毛。因为卢君见的肤色白皙,肤毛稀疏,颜色浅淡,便看不大出来。他不像牛大一天不刮弄胡子,就胡子拉碴,有姑娘家一样细致的皮肤和毛发。
    不熏香也有体香。
    “什麽账册?”牛大问。
    卢君见觉察到他在旁边,觉察到他的味道和热气,卢君见想到清晨自己做的春梦,牛大跟在他身边後,总是不管何时何地,得空就拖他到暗处抱他,吻他,揉他……卢君见不敢睁开眼睛,他就著书遮住脸部的姿势,转了个身,趴在榻上。
    牛大见他不出声,有些奇怪:“不舒服?”
    “不。”卢君见的声音有丝哑,他镇定地道,“……腰酸。”
    “啊。”牛大忙道,“我帮你揉揉。”
    卢君见不吭声。
    牛大果真帮忙按摩。
    房间里的空气静得有丝诡异。
    卢君见连呼吸都放低了。但是牛大真的只是在帮他揉腰而已。
    卢君见埋著头,咬唇:“自己什麽时候变得这麽欲求不满了?”
    倏尔,卢君见挥开牛大,坐了起来,他额头上有汗,脸发红,领子有点散开,但是神情懊恼,他站了起来说:“我还是看看吧。”
    “不是说不用看吗?”
    “我现在决定要看了。”卢君见大声说。
    牛大有些茫然,看账册什麽的,他一点帮不上儿子了。
    卢君见瞥了他一眼,道:“房间里太闷了,你把门和窗户都打开,然後出去找别人玩吧,别在这里打扰我。你在这里看著我,我怎麽看账册?”
    “啊,好。”牛大很听话。
    天底下见儿女要用功的父母都很听话,会自动清场消失的。
    “木头,劈死自己好了。”卢君见嘀咕一声,又灌了杯水,这才拿起账册,分神看起来。自己先理一份出来也没什麽,不过多花时间而已。
    那边,勤劳的牛大很快跟大家打成了一片。
    群众们都爱英雄。他的威名早已远播。卢家里里外外都知道有这麽个能双手举千斤的人,何况这个人现在成了大公子的近随。
    而且,牛大一点不跟二公子身边那些趾高气扬的奴才一样,他亲和,能干活,主动帮干体力活粗重活帮忙里外打扫啊搬东西啊,一下子就俘获了人心。
    连中午分饭菜的时候,掌勺的都多给他几片肉。
    虽然卢君见那边可以一起吃,但是为了避人耳目,卢君见出门前已经跟他约法三章。在外就是主仆,不是爹和儿子,更不是成过亲的爹和儿子。
    这一点,牛大倒是明白得很。
    所以,即使他儿子面带桃花躺在他面前,他也得忍著!所以对比起来,帮忙做些体力活是真不错的!
    到晚上就好了。
    锁好院门。
    关上门窗。
    呼,好儿子。
    牛大想得飘飘然,浑身都是劲。
    日落西边,卢君见扶扶腰,他的工作也完成了,成堆的都到了地上,他手上是摘出统计数据的小小一本。一月来田地的租税,各营生的收入,以及店里和家里进出的银两等。
    卢君见忽然想四处走走,不想马上回家了。
    走到床边,冲正在院子里打水的牛大招招手。牛大马上放下木桶,往衣服上擦了擦手,放下衣摆,走过来。
    夕阳西下,一层金光罩著威武的汉子,雄壮得像个门神。
    卢君见呼吸一窒。
    牛大站到面前了,卢君见还没想出要说的话。
    儿子……牛大动了动嘴唇,没有喊出来。他儿子不准他在外面叫他儿子。
    卢君见眉间轻蹙,微微转开头:“你陪我四处走走。”
    “好!”牛大又问,马车呢?现在他负责驾马车了。
    “我在面前走,你在後面跟。”卢君见头也不回,把账册往怀里一塞,就走。
    “哎!等等!”牛大手忙脚乱地去牵马。
    这个儿子啊。
    门口。
    卢君见站著等他。
    “我们往哪边走?”牛大问。
    往东,回家,往西,是赌庄,是城郊。
    卢君见往西。
    卢君恩的地头在西边。
    越往西走,越偏了偏,然後,看见一间黑乎乎的四门大宅,上面写著“通天赌坊”。名字大得很。
    赌坊的大门平常都关著,得从侧门进入。
    卢君见站了站。
    “你会赌吗?”卢君见问。
    牛大摇头。
    卢君见说:“但是你会武功,我要的账册在这里面。等有一天,我想要了,你就去取来。”
    “好。”牛大没有二话。
    卢君见又说:“现在还是罢了。我跟他是兄弟,是不是?”
    牛大没应:“我们回去吗?”
    天暗了。
    卢君见摇头。卢君见说:“家里闷。可是,我不知道去哪里好。”
    五十六,君恩暗嘲讽
    天黑下下来了。
    转一眼看四周,不乏零星的灯火,但是卢君见却觉得自己若闭上眼睛,便是处处黑灯瞎火,一片漆黑了。
    心如是。
    他不知道去哪里。
    家里温暖的即使一点昏黄烛豆,也是他需要的。
    对於卢君见叹息般的一句问话,牛大却是什麽也答不上来,他不明白卢君见心里愁肠百结的是什麽弯弯绕绕,当然不知道卢君见说的是个什麽意思,需要的是个什麽回答。
    牛大直肠子,他眼前的是他要的,是他要抓住的。
    足够。
    “回吧。”
    卢君见垂下眼睛,低头钻进了一旁的马车里。
    牛大甩了甩手里的马鞭,一下跳到了车前的位置上。
    卢君见在车里,可以听到牛大驾马时的吆喝声,声音悬沈有力,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卢君见念头一动,不禁伸手掀起车前帘子的一脚。
    牛大宽厚的背影结实得像一堵墙,比马还壮,看著,卢君见便觉得车都要被他的重量压得往前倾了。
    当然不会这麽夸张。
    怕被发现,卢君见收回手,放下了帘子,重新一个人回归四四方方的黑暗。
    岭溪不大,从这头到那头,一盏茶功夫就到了。
    望月晚上的心情更坏了。
    今天酒楼里孝敬了几尾南来的新鲜鲈鱼,放在木桶里并碎冰镇著送了来。望月嘴馋,喜欢吃这些玩意儿,打早就琢磨著怎麽叫厨房打理。
    这鱼还没见著呢,就听丫鬟说,老爷叫人都给大公子留了。大公子好这味。
    望月气得感觉肚子里直往下坠,哎呦哎呦叫唤。
    结果,晚上一餐饭,鱼是烧好了。
    从天亮都黄昏,到天黑透了,大公子都没回来。府里的人一趟趟去店里找,一趟趟回来传话,说大公子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老爷的心情不好,全家人的心情不好。
    等了等,人不见来,鱼冷了,都没人碰。老爷叫人倒了,明显的见鱼心烦。
    望月看在眼里,恼得都快把筷子咬碎了。
    大公子回来的时候,很晚了。直接被人请去了老爷的书房。
    书房,又是书房!
    好好的晚上不去休息的望月,站在阴暗的角落里,眼睛盯著书房的窗户,快把那窗纸儿盯出个焦洞儿。
    窗户上映著两个人,一前一後站著,说是长辈对著晚辈,却有点微妙的暧昧距离。看到两个人影在窗户纸上几乎叠在了一起,望月一口气堵上喉咙,眼睛睁得溜圆!他心里更翻涌,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他一直以来对卢君见的不舒服,是因为他在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偏偏这时候,有人轻咳了一声,走到旁边。
    望月被吓得差点跳起来。
    来人却只是恶毒又嘲讽地念叨一句:“你以为自己受宠吗?在你之前,别院住的就是他卢君见,如果他不是那个尼姑的儿子,谁都会以为他和你一样,只是爹的玩意儿。可他偏偏就是我的大哥!”
    望月惊恐的目光望向卢君恩,望月认真了:“他们是父子啊!怎麽能……怎麽能……”
    谁知道,卢君恩看他的眼光更怪,他嗤了一声,鄙夷地道:“你才疯了!若他真的是,怎麽会有你的位置?当然,你有你的好处,一个男人竟然会生孩子!”
    卢君恩本来也是来找他爹的,现在看卢君见在里面,一时半会儿结不了,没心情等下去了。
    这次被卢君恩侮辱,望月没有马上张牙舞爪跳起来。卢君恩说的没错,他是卢弼时买的玩意儿,可偏偏不是个简单的玩意儿,他身为男人,但是会生孩子,是不是比很多男的有优势?
    望月心里撩不去的是方才升起的念头!他就说怎麽会嫉妒卢君见来著,怎麽会看他们父子相处地这儿奇怪,为什麽卢弼时看自己时都不如看他儿子专心,这是为什麽,这就是禁忌的感情啊!
    卢君恩临门帮忙踢的一脚,助望月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
    但是,显然,卢君恩自己并没有真切地往这方向想,他身为人子,与卢君见同一位置的立场。他怎麽会有乱伦的念头!所以,刚才见望月认真了的模样,卢君恩还表示了下鄙视。
    可,望月不一样,他出身勾栏,什麽乱七八糟的没见过。若卢家父子真是他所臆想的关系,他反而不觉得奇怪了。
    所以,本来咬牙切齿等待的心情竟然奇妙地带了兴奋,望月继续蹲了下去。这跟在他身边的丫头刚才跑开给他拿披风去了,不然看见他脸上诡异的表情,恐怕真会给吓著。
    我们来看屋子内。
    屋子内没有屋子外设想的多姿多彩。
    气氛甚至有点压抑。
    “去哪里了?”为父的端著架子质询。
    卢君见望了他爹一眼,摇了摇头。
    卢弼时可不喜欢这回答,目光严厉起来。
    卢君见躲不过去了,换了个方式起开话头:“爹叫我回去做事,弟弟会不会不开心?”
    “他为难你了?”卢弼时显然对儿子们的本性很清楚,他面前就放著一本卢君恩早已送过来的账本,他也知道卢君见一天都埋在账本里。
    对一位强大的爹来说,有时候看儿子们打闹,不失为一种乐趣,只要不要玩笑得过了界。今天的事,他觉得卢君恩的账本没问题,对卢君见来说,多做做功课,练练基本功,他坐收一下课业,也完全没问题。只是他儿子想的貌似有点多。
    卢君见不是告状,但他也并不是个逆来顺受的圣母小白,他很清楚他爹对他们兄弟游戏范围的容忍底线。於是,他做的就是敲敲边鼓。
    卢弼时既然问了,卢君见低下头和顺地笑笑,苦恼状道:“……他一向不怎麽喜欢我这个哥哥。”
    “……他毕竟是你弟弟。”卢弼时看著卢君见道,“你如果没回来,这家里属於长子的地位都是他的。他有点不平,没什麽奇怪。”
    “是。儿子明白。”卢君见恭敬地站著。
    卢弼时走到他面前,瞅著儿子低下的脑袋:“你真的明白?”
    “儿子明白……爹对儿子好。”卢君见小声说。
    卢弼时抬起儿子下巴,对著他道:“你是该明白。我对谁好,谁就是好的。他不笨,不会特别再与你作对。”
    卢君见就著他爹的手,撞上了他爹深不见底的眼睛,这一次,卢君见眼神闪烁,急急避开了。
    “这次回来,我怎麽觉得你变化许多?”卢弼时的手放开,负在身後,打量著愈加亭亭玉立的儿子。
    卢君见心头鹿撞,一声不敢吭。
    “林家的婚事,你真的不愿意?”卢弼时放过他了。
    卢君见点头:“儿子已经跟林姑娘婉拒了。”
    “什麽婉拒?”卢弼时失笑,“你不知道你一封信,闹得林家鸡飞狗跳吗?若不是林家丫头看定了你,不然许给恩儿也是好的。”
    卢君见辩白:“儿子都没见过她。”
    “可是她见过你一面,记得你了。”卢弼时摇头,“你既然不喜欢,便罢了。”
    “……儿子谁都不想娶。”卢君见老调重弹。
    卢弼时坐回椅子上看他的书去了,吩咐:“出去吧,早点歇。你喜欢吃鲈鱼,已经叫了厨房给你另备著了。”
    “是。爹,那儿子下去了。”卢君见他爹不理他了,告退。想到有鱼,心情略好。
    五十七,纸包不住火
    望月在卢君见出来前,就闪身避开了。
    有些念头一旦产生,会盘根错节,驻留不去。望月就是这麽个情况。虽然,这晚,卢弼时来了陪他,但是,望月睁开眼睛,想的是乱七八糟的东西,闭上眼睛,见的是七糟八乱的场景。
    一宿,望月都没睡好。耳边隐约出现情动的声音,幻听吗?如果不是卢弼时酣睡在侧,望月都要认为卢弼时跑隔壁去了。
    隔壁,确实有声响。
    跟了卢君见,卢君见左右就只有牛大了。
    回来後,水岚她们送来了饭菜,备好了热浴的水,铺好了床上的被子。
    卢君见不想在牛大眼前洗澡。
    但是,牛大冲他招手,唤小孩一样叫他过去的时候,他木然得有些恍惚。小时候也是这般,那时候的木桶没现在的精致,但是比现在的还在,能容两个人。
    牛大帮他脱衣服,牛大挽起他的长发,牛大抱他进桶,和小时候一样,站著就可以。
    粗糙的手抹著毛巾沾水擦拭卢君见的背部,卢君见趴在浴桶边问:“以前的房子还在吗?”
    牛大想了想说:“没回去看过。”
    “不是你的家吗?”
    “家里没人。”
    卢君见沈默了。感情牛大是真不在意什麽家不家,一回岭溪就直奔他来了。
    牛大的手法跟给小孩子洗澡一样,从头到脚,事无巨细,连脚趾缝都揉过了。卢君见从小不是个脏孩子,长大之後更香喷喷,牛大把卢君见捞出水,抱娃一样搂在怀里。
    卢君见的身量不小,重量不轻,只不过,这点分量对牛大来说,完全不计较。
    卢君见出水的时候轻呼了声,看了牛大一眼後,马上闭上了双目。
    这澡是给卢君见洗的,牛大却不知什麽时候衣服都脱光了,赤条条的下身,黑粗体竖著头,跃跃欲动,之前贴著桶壁磨呢,抱了人出来後,当然毫不掩饰想进洞了。
    “别,你还没洗呢。”卢君见艰难地道,他的手扶在牛大肩上,感觉手下的皮肤是烫的是湿的,不知道他的手湿,还是牛大的汗湿。
    牛大见儿子耳朵都红了,眼睛闭著,睫毛直颤,心痒难耐,忙坐到床边,就著儿时把尿的姿势,掰开儿子的臀瓣,就冲了进去。
    卢君见无所依凭,往後靠著牛大的胸膛,一下比一下坐得深,眼角沁出了泪,他想离开中心相连的部位,身体都被钉在那儿了,但是往前挣,被牛大一按,反而跌坐,他捉著牛大的手臂,进退不能。
    牛大就著儿子的腿根,抬起儿子的两条腿,逼他扭动著配合,撞击得更紧密。
    卢君见弹跳得如同火锅里的鱼。
    “如何,舒服吗?”牛大见儿子前面顶直了,後面汩汩有水了,继续卖力地讨好。
    卢君见仰起头,眼角红红,水泽的双眸迷茫失神,怔怔瞧著牛大。
    “怎麽,不认识爹了?转过来,自己动动。”牛大捉住儿子的腰,把儿子一百八十度拧了过来。
    卢君见双脚绕过牛大的身体,跨坐在他两侧。此时双脚可以抵著床,便没适才的无力和惊恐,两连处因为方在的动作,火辣辣地烧,似穴里的肉都绞成麻,死死困住了金刚物。
    牛大摸摸儿子抵在胸前的头,说:“坐起来,再坐下去,会舒服些。太紧了,怎麽动?”
    “没力气……”卢君见闷声。
    声音软得滴水,牛大下面发紧,张嘴咬住卢君见的脖子,就著双手把他扯起来。
    卢君见搂住牛大的脖子,低叫,低叫,短促地低叫。
    由牛大来,这货没个分寸。卢君见只好委屈地自己浅浅动,控制著受不了的感觉。
    牛大不急,下面一边顶,上面品尝著儿子的香泽柔肌。
    水乳交融,甚至有一派和谐的短暂风光了。
    门口忽然重物坠地。
    卢君见眉头清皱,似还没反应过来。牛大先抬起了头,盯住了房门。
    “大哥!”外面有人叫。
    这回,卢君见身体一抖,惊出一身冷汗,马上从九霄云上直坠十八层地狱了。有人!是哪个弟弟都够糟的!
    卢君见惊吓得全身僵硬,哪里还能有什麽反应。
    牛大倒冷静了,吻了儿子额头一下,说:“你叫他等一下。”
    卢君见惊慌失措的精神在牛大的眼里找到支撑的力气,这是他的爹爹,从小会保护他的爹爹。心里第一时间冒出的意识安稳了下他逃逸的思绪。
    “啊……等,等一下!”卢君见忙乱地道。
    就这会儿,牛大把未释放的凶器拔出卢君见的身体。然後捉了被子,胡乱擦干卢君见的湿屁股,替他穿上裤子,披上中衣,自己团了衣服,嗖地躲床底下去了。
    卢君见目瞪口呆地看著牛大钻进并不宽敞的床底,床帏荡了荡,遮住了里面的人,遮不住卢君见飘忽的目光,一瞬间,他竟也想钻进去。
    门口的人显然不擅长等待,敲了敲门:“哥?”
    “好……好了,来了。”卢君见趿著拖鞋,跑到门边,定了定心,打开门。
    门口是卢君行。
    卢君见很奇怪,三弟什麽时候回来的?
    两兄弟面面相觑,卢君行很奇怪地往里面看:“哥,你这麽早就睡了?”
    “啊,是,刚洗澡。”
    卢君行见大哥头发乱,衣服也乱,带子都系错了,脸红红,神情跟刚被打乱了什麽了不得的事一样,里面浴桶旁一地的湿,便深以为然:“怎麽洗澡,不点灯?”
    卢君见深吸气,掩人耳目啊,弟弟,叫他怎麽答得出来?
    卢君行没有深究,指指地上捆著的一堆东西说:“他说有人想害你,我跟王旦捉了他来,你有什麽便问他。”
    嗯?卢君见这才瞧见地上的是个人,可是他不认识。卢君见摇头:“没人要害我啊。”
    “王旦说有。”卢君行抓了抓头发。
    “王兄呢?”卢君见问。
    “我拎著人,他轻功比我好,应该早到了啊,你没看见他吗?”卢君行四处张望。
    卢君见稍稍平复的心马上又悬了起来,连声音都紧巴巴了:“你说,他……早来了?”
    “应该啊,他说好久没见你,要来吓你一吓。”卢君行奇怪,“人哪里去了?”
    卢君见脑袋涨了水,发重。
    “我叫他一叫,肯定在附近。”卢君行真要喊,被卢君见拉住了。
    卢君见说:“爹在隔壁,你别惊动了家里的人。”
    “好吧。”卢君行一听爹什麽的,悚了。
    卢君见慢慢说:“这个人,我不认识。”
    “他说认识你啊。他说他师弟在我们家做工。”卢君行疑惑道,“爹出事了,我听说了,我跟王兄赶过去,爹已经离开了,结果我们看见这人捉了姬扬,我们就捉了他,放了姬扬。这才回来。”
    姬扬……师弟……做工……卢君见的脑袋里飞快转过几个词,并且马上指向了某个人,他房间里的某个人,床底下的某个人。若说还有人欺负他害他,便是这个人时时刻刻欺负他夜夜害他……卢君见倒吸了一口气。
    五十八,三人行审贼
    地上的人手脚被捆,狼狈得很,嘴巴里塞著布块,说不出话,但是眼睛明亮,里面没有一丝落魄,甚至有几分促狭的打量,上上下下扫著卢君见。
    卢君见手脚冰冷,神情麻木。
    卢君行瞧出他大哥的不对劲:“哥。”
    “……我们先把他关著,明日再问话吧。”卢君见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他的脑袋在高负荷地运转。
    “关哪里?”卢君行苦恼了,“我不想被爹发现我回来了。我和王旦这次不住家里。”
    “那你们……”
    “我们在外面客栈歇,总归不过一两日。”卢君行满不在乎地说。
    卢君见这次没有挽留,他停了停,点头,走在前面:“隔壁吧,一直空著。”
    卢君行忽然想到什麽:“我听二哥说爹指了个厉害的力士跟著你,就住在大哥院里,怎麽我们进来这麽半会儿,他一点动静没有?”
    “哦。”卢君见推门的手一顿,这本来是牛大的房间,他给忘了,因为牛大都睡在他屋里比较多,偶尔早上才溜回去。房间里当然有牛大的东西。
    卢君见只装不在意地说:“他晚上有事,回家了一趟,不在。这里刚好空著。”
    “一直空著”和“刚好空著”当然意思完全不一样,幸好卢君行不是这麽个细碎的计较人物,他根本一点都没往歪道上想。只是看著他大哥一身单薄衣裳,站在风口。马上拎著人跟进房间,踢进角落。
    卢君见不说话。
    卢君行想到了什麽:“把他放你隔壁,万一他晚上对你不利,怎麽办?”
    “你不是绑了他吗?”卢君见根本没空担心什麽强人问题,“要不,你把他再绑一遍?”
    卢君见随口说说,卢君行认真了,马上扯了帐子上的长系带,跑去继续绑人。
    卢君见袖手站著,面无表情。
    话说,屋里这三人各有心事,根本没注意半掩的门外,院子的一株老樟上跳下一个人,落在阴影里,看了眼他们所在的房间,利落地往另一间闪身。闯进了卢君见的睡卧。
    门没有落锁。
    床底下的牛大见人都往隔壁去了呢,刚准备溜出来,谁知道又进来一个人。他思衬著如何逃开。
    进来的人相貌堂堂,灰扑扑的衣服掩不住的跳脱邪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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