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乖喔,这是成为大人的必经之路。我帮你下面涂了药,大概过三、四天就不痛了,来,张开腿,让我看你伤口的状况?」
    不容拒绝的声音,铁般的双手强硬过来抓开他的腿、看光羞耻的部位,剥夺他身体的自由,还厚脸皮的贴近过来,扰乱他所有的感官!
    在男人密集浓烈的调教两年之後,性的欢愉和疼痛已然深深烙印身心,即便沙夏再怎么不愿意、再怎么的压抑强忍,最後仍旧败得一蹋糊涂――
    轻触下体,就会硬梆梆的勃起;密穴被舔,臀部跟腰身会忍不住的摆动;抚摸舔玩加快动作,就会浑身酥软得颤抖,喉头泄出娇喘……
    甚至等到耻处的伤口痊愈了,露出的龟头竟然对抚摸愈加敏感,更快的高潮射精,就在凯尔罗斯面前暴露丑态。
    沙夏难以承受这样丢脸无耻的自己,害怕逃不出去,他真的会变成凯尔罗斯控制的东西,愈来愈堕落,离阿黛菲神愈来愈远!
    这一切,卡帕多全看在眼里,厌恶沙夏得到主人全部的宠爱,还在那边装可怜,整天愁云惨雾的,不去好好的服侍主人,哼,只不过割了小小的包皮,就哭个没完?惹他一把火气,趁着主人不在,他冲入帐篷,拉扯上锁的项圈,要臭小鬼面对他。
    「你又不是被阉割,一点点皮肉伤都好了,还在哭什么?不准哭!主人只宠爱你,你还不知足吗?简直不识抬举!」
    突如其来的吼叫吓到沙夏,惊见举起的一掌就要挥过来?
    卡帕多终究不能狠狠的甩沙夏巴掌,因为他听到帐篷外的脚步声,急忙将手缩回,故意大声对沙夏嘘寒问暖,再回头望着进入帐篷的,果然就是,「主人……」他帮自己编出理由:「沙夏一直哭,所以小的进来劝他不要哭,但是怎么劝了都没有用。」
    沙夏用力挣开卡帕多、躲回距离他们最远的地方,哭得眼前一片模糊,也不想去理会卡帕多这种的双面人。
    凯尔罗斯要卡帕多出去,帐篷里面仅存他与沙夏,随手牵动锁链,将躲得老远的沙夏扯过来他面前,直视哭红的泪眼,询问:「为什么哭?我对你不好吗?」
    被囚禁起来怎么会好?「我不是性奴隶!」沙夏想到就难过得掉泪,哭到抽抽噎噎,「你已经有卡帕多……为什么还要抓着我?已经两年……够了吧……你放我走?」
    又忘了称呼主人?凯尔罗斯瞧着孩子仍旧学不会啊,他也没啥在意,只说一声:「你不能走。」手捧着惊慌脸蛋,抹去掉下的泪珠,他凝视翠绿如同珍贵绿洲的眼眸。
    「沙夏,你是很特别的孩子,我喜欢你,所以要你接受我,跟我在一起。你和卡帕多不一样,我喜欢你,疼爱你,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性奴隶,如果我真想要你做奴隶,老早占有你这里,而不会等你等到现在……」
    「啊!」沙夏急抽一口气,裸身给抱进男人怀中,大手放肆揉捏他的臀部,手指不时的抵触其间孔穴,害他紧张,来不及消化对他的告白,又被另一只手摁着脑袋,亲吻过来堵住他嘴唇。
    呆在帐蓬外面,卡帕多铁青着脸,十分明白主人迷上了沙夏……
    同一时刻,凯尔罗斯拥抱美丽的孩子,安抚不哭,意有所指,「弓弦绷得太紧,也会有断掉的危险。」
    「你说……什么?」
    「我在说你,」凯尔罗斯微笑,解开项圈锁链,为沙夏披上衣服。小孩子离家太久,也会思念,适时的给予外出放松,对于孩子身心都有好处……可绝不是回到阿黛菲神殿,他另有挑选,「圣阿那村落,距离我们扎营的位置不到半个小时,你要去看看吗?」
    「你说……圣阿那村落?」翠绿眸子眨动泪水,惊讶凯尔罗斯说出的,圣阿那,并非陌生的地方,那边的村民都会定期过来阿黛菲神殿敬拜,以前,沙夏常常跟着祭司,发放救济品给他们,还有用药草帮他们治疗伤病。
    凯尔罗斯老早打听清楚沙夏所有的事情,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他开口说道:「那个村落也信奉天泉之神阿黛菲,却没有受到她的眷顾,井水干枯,养不活牲口,能劳动的男人都外移了,剩下一堆病的穷的老弱妇孺,没有谁去帮助,原本他们能依靠你的神殿救济生活,现在不行了,他们就只能在沙漠里,慢慢的等死。」
    「不可以让他们这样!」沙夏很紧张,想到他认识的村民孤立无援,「我……我……」他急到结巴。
    揪着他衣袖的手紧绷到关节泛白,一脸泪汪汪的,必定对他有所求?凯尔罗斯伸手拭泪,笑着问:「沙夏,你想要怎么做?需要我帮忙吗?如果需要,你自己开口说出来。」
    沙夏张嘴无语,苦思着恶劣强盗真的会帮忙?
    有了凯尔罗斯的保证,沙夏还是等到下体伤口全部愈合不痛了,才能够鼓足勇气的说出口,希望拿一笔钱,分成两部份,一些钱去买药,给病痛的圣阿那村民治疗;另一些钱分配给家户,让他们去市集买吃的用的,还有骆驼;必须让村民迁移到有水的地方,协助他们找到养活自己的办法……
    这些要求,凯尔罗斯全部答应,先拿自己的钱,凑足沙夏想要的数目,甚至加码,要他的弟兄也贡献收入的一成,把钱送给圣阿那的村民。
    每个强盗听见,都忍不住跳脚,叫嚣起来,大表不满――
    「我没听错吧,要我收入的一成拿出来?」
    「圣阿那是啥狗屁地方?凭啥要我们赚的钱白白送给他们?」
    「首领,这说不通啊,沙夏从没有跟着我们出力抢劫,他没赚过半毛,现在竟敢要来分我们的钱,哪有这种便宜的事情?」
    「你虽然是我们的首领,也不能公私不分!」
    瞬间,沙夏变成箭靶,给上百强盗恶狠狠的视线射得畏惧,不自觉的挨近凯尔罗斯,以为激起强盗这么大的反弹,凯尔罗斯可能就此作罢,竟然没有?反而强硬的斥喝――
    「马的,你们给我通通闭嘴,我要你们拿钱就拿钱,少来哩八嗦!哼,你们以为自己很行吗?很会赚钱吗?要不是那些富豪聘请的卫队太弱,罗马人被沙漠晒昏、搞不清楚方向追到我们,我们也不能一直走运的活到现在……我要你们拿钱出来,送给圣阿那村落,就当做善事回报给阿黛菲神,让她的智慧之珠,以後也给我们指引发财的路。」
    我吞咽口水,听得出神了,直到察觉沙夏沉默许久,这才赶快回应:「做善事回报给阿黛菲神……这不像那家伙说出的话。我记得你提过,凯尔罗斯不信神,只相信自己,怎么可能说出敬神的话?」
    「城主大人,我和您有一样的想法……当时,我也不清楚凯尔罗斯为何这么说?而且,他要那些不肯听从的站出来单挑,有本事就当上首领,改变他的决定,否则就闭嘴。」
    「也许他们还要依靠凯尔罗斯手上的智慧之珠?也许受到凯尔罗斯一番话的影响,顾虑到我,他们怕我故意跳出招来恶运的舞蹈,连累他们日後的抢劫行动?我不知道……总之到了最後,凯尔罗斯还是搞定了所有强盗,逼着他们心不甘情不愿的拿钱出来。」
    沙夏u气:「等他们各自回帐蓬休息,我再问凯尔罗斯,他大笑说:『我当然不信神,可并非人人跟我一样,所以我的那些话,是说给相信神明的弟兄听,捐点钱做善事,其他坏事就能抵消,很不错吧?』」
    「真是罪大恶极该死的坏蛋!」我咒骂凯尔罗斯,想着明天一早,我要叫人去找到圣阿那村落,或许能得到更多线索?
    接着,我继续倾听沙夏叙述圣阿那的村民……
    陷入困顿的圣阿那村落,仿佛光秃秃的酷热沙漠,找不到半点生机。
    突然,他们远远的望着一群陌生人出现,送来食物和水?在那些陌生人当中,竟然有阿黛菲神殿的侍童沙夏?他们已经两年不见沙夏,高兴得欢呼迎接,得知沙夏带来医药,他们七手八脚的拉着他,都希望他先去治疗他们自己的亲人。
    孩童们抓着吃的喝的不放,开心的笑闹;老弱伤病的躺在帐篷里,急需沙夏的医疗……
    到达圣阿那村落,沙夏一刻不得闲,周围挤满村民,有一些是他在神殿见过的,像是现在已经八岁的利亚(rea),以前他会跟着妈妈去阿黛菲神殿,把祭司给的药草带回村里,帮奶奶敷药,减缓腰痛。所以这次,沙夏没忘了看利亚的奶奶,先拿治腰痛的药,帮奶奶热敷……
    还有其他的病人需要帮助,沙夏只管去做,一边听他们描述阿黛菲神殿遭到劫难,神殿里面的人都不知去向?他心头一揪,之前也问过凯尔罗斯,始终没有答案?他不禁u气,为免村民恐惧,他不让村民知道抢劫神殿的盗匪,就在他们眼前。
    敷了药,奶奶的腰痛减缓很多,利亚替奶奶大声感谢:「谢谢,沙夏哥哥,谢谢你,阿黛菲神k於听见我们的祈求,送你过来帮助我们!」
    「我没有做什么啦,」沙夏腼腆,不能居功,「其实你们最应该谢的,是他……」走出帐篷,他为利亚指出凯尔罗斯,也告诉身边所有的村民,送给的物资,全都是凯尔罗斯的主意,再由凯尔罗斯说服同伴,叫他们一起出钱出力张罗过来的。
    杀人抢劫、干尽坏事的盗匪,竟是前来圣阿那,做起神殿才有的慈善施舍?怪异的演变,沙夏十分困惑,不自觉地摸一摸拿掉项圈的脖子,他暂且搁下郁闷的心情,带着医药,全力投入村民的各种需求。
    这时候,卡帕多仍然搞不懂主人为啥这么做?何必浪费钱和时间,来到这种鸟不生蛋的破地方?若是只为了讨好沙夏,也太过份了吧?根本不像主人会做的事情!他气闷地装水给围过来的死小孩,一面冷眼观看主人玩家家酒似的,大声吆喝弟兄,帮忙卸下骆驼承载的食物跟用品,送给村民。
    每个强盗过来之前,还在气呼呼的,抱怨首领刮走他们的钱,可现在见到圣阿那村民,听到村民不停感谢、双手捧着食物,仿佛他们全都头上冒出光环,受到村民簇拥着尊敬,完全不同于他们抢夺富翁、反击卫队的险恶,想不到做好事的心情挺爽的?
    凯尔罗斯观察弟兄,并非每一个都甘心出钱出力,但是他们大部份的脸色,已经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而且小孩子天生惹人喜欢,在他们身边跑来跑去、崇拜的仰望,他们有人一把抱起还走不稳的孩童,凯尔罗斯顺势说道:「人家都说谢谢了,你们还不多出点力,帮忙补好帐篷破洞,让小孩跟老人家可以晚上不受风吹?」
    此时,刀疤正呕着莫名其妙的损失钱,不想再浪费体力跟他们瞎搅和。他溜到马匹後面,却给驼背的老村民拉住衣服?
    「这刀柄常常掉下来,请你帮我修好它,拜托你了……」老人将整把菜刀递给面有疤痕的男人,也开口为之诚心的祈求:「阿黛菲神祝福你!」
    啥狗屁啊,凭你也敢拉住我?刀疤暗骂,想甩老人一耳刮子,察觉凯尔罗斯盯着他,害他不能动作,只有忍下来,接受老人的东西。等到凯尔罗斯转去别的方向,「比特拉(betra)!」他叫来自己的伙伴,把老人的东西丢出,交代一句:「我有别的事情忙,你修好它。」
    比特拉一愣,接住了东西,只有答应:「是,副首,我会修好它……」
    刀疤厌烦地离开围着凯尔罗斯的称赞,喃喃低语,只有自己听见,「你就嚣张吧,总有一天,我要拿下你的首领位置,连你的小宠物都会变成我的!」眯眼瞅视更加漂亮的沙夏,不知那孩子如何张开腿、取悦凯尔罗斯,竟然把他们一伙人也拖下水,害他们的钱包大失血,来这种地方,做无聊的事情?
    一群人忙着搬运物资、分送给村民,转眼间,已经过了中午。
    凯尔罗斯领着大家一块留在圣阿那休息,先照顾马匹和骆驼,顺便用餐,也让沙夏有充足的时间活动、探访病人……
    对沙夏而言,能够解开锁链、让他过来圣阿那,用他所学的,减轻病患痛苦,还能见到认识的村民,是他离开神殿这两年以来,最让他高兴、做得最有意义的好事了。一阵忙乱之後,他精神更好啦,确定每个病人都有看到,不由得放下心了,再把多带的药草、药膏罐子交给村长,以备日後随时可以使用。
    凯尔罗斯见沙夏待在遮阳的棚架底下,银发飘飘、一身白肤,在村民里头,特别显眼,接受村民给的食物和饮水,吃得十分开心,有小孩子去帮忙擦汗,抱着沙夏?「喂,太超过了吧,还不快点放开?沙夏你还笑,有这么高兴吗?」他低喃碎念,瞪着那个七、八岁的小孩缠住沙夏,他莫名的生气,要不是沙夏露出笑容,k於不再哭泣,他绝对会把死小孩倒立塞进枯井!
    「大哥哥,你有弓箭耶!你会射箭吗?」
    围在身边的童音干扰凯尔罗斯,视线从沙夏回到几个仰望他的小孩,他撇嘴一笑,「当然,我射得可准了,你们有谁敢顶着水瓢子、站到那边?」他故意选在沙夏能看见的位置。
    孩童崇拜地望着又高又壮的大人、手握弓箭好威风啊,他们争相举手嚷嚷:「我敢,我敢顶着水瓢子!」
    这时候,沙夏放轻松,刚才吃饱了,一个小小的女孩挨近他身旁,两只手上拿东西,口齿不清的告诉他……
    「爸爸出去工作……还没回家……他说要雕刻送我……我等好久……好久了……一直都没有雕刻……」
    女童把父亲未完成的一块小木头、还有刻刀塞给沙夏,似乎让他做?他自然说出:「那么,哥哥来代替你的爸爸,做完雕刻,送给你?」他见她点了点头。
    利亚和其他孩子一样,好奇的看着沙夏用小刀削着木头。
    以前在神殿有空的时候,沙夏也做雕刻,更何况现在手中的木头有了雏型,要完成不难。刀子一面削着刻着,他也忍不住的瞥向一箭射穿水瓢子、淋得孩童浑身清凉,跟着玩伴喧哗――
    「哇,你好准喔!好厉害喔!」
    「那还用说?我当然厉害啊,如果我想要,我连蜘蛛屁股都能射中。」
    「真的假的?大哥哥,可不可以教我射箭?」
    「你要学射箭?哈哈,那你就得再长高一点,力气大一点才能拉弓,哈哈哈。」
    凯尔罗斯大笑,故意看他这边,慌得沙夏低头回避。两手不自觉的加快,木头雏型渐渐的雕刻成马,是依照他现在所骑的白马,忽地想到,凯尔罗斯教他学会骑马的那些时间。
    没来由的脸红,令沙夏摇头甩掉凯尔罗斯身影,却还是瞄到了不远之处、一张笑嘻嘻的脸对着他?他浑身好热,一定是阳光太大的关系?他转过身,忙对着旁边的小女孩说出:「刻好了,给你。」
    小女孩惊喜的握着木雕,「一匹马耶,好棒喔,我要放到我的枕头边!」
    其余的孩子见了羡慕,都想要阿黛菲神的侍者做出的木雕,纷纷张嘴要求――
    「沙夏哥哥,我也要一只。」
    「我想要骆驼……」
    「能不能刻出驴子给我?」
    「你们不要吵啦,」利亚挤在别人前面,抱住沙夏,抢先说:「哥哥他要先帮我做出阿黛菲神……」
    「你们这些小屁孩通通走开!」
    突然冒出低吼,吓到孩童,一个个的张嘴呆望,高壮男人拎小鸡似的、把利亚整个揪到空中?
    「你在干什么啦,快点放开他!」沙夏赶紧从凯尔罗斯手上抱回利亚,刚才放下、利亚就挣脱他,跟着其余孩童一块跑掉,不敢再靠近凶恶的凯尔罗斯。
    凯尔罗斯故意的行为,令沙夏生气:「你为什么要吓他们?」
    「那你又为什么只对那些小屁孩欢笑,一看到我就避开?哼,我就偏不让他们缠着你。」
    沙夏呆住,真是无言了……
    凯尔罗斯瞥见刚才小女孩落掉的木雕马儿,不禁笑说:「沙夏,我还想不到你会雕刻啊,那么也给我的这个弄一样幸运图形?」
    凯尔罗斯丢来一物,沙夏连忙接住,惊呼:「这是……」一个空的银制水壶?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送我的,我拿它喝水,特别的甘甜,」凯尔罗斯不会忘记神殿那个时候的沙夏,他笑呵呵:「现在,你就在它上面刻一个图样,当作给我的定情之物,我再去装满水来喝。」
    「你、你说什么啊?什么定情之物?胡说八道,我干嘛要帮你刻――」慌张的话语突然被一吻堵住,害他在男人怀抱里面挣扎,「你别这样,他们会看见……」
    来不及了,已经有些人目睹沙夏和凯尔罗斯亲嘴。
    「你是我的,何必害臊呢?」凯尔罗斯哈哈大笑,任由羞到红透的沙夏挣脱他。
    圣阿那村落有七天的存粮,全部的水桶加起来、可以用九天,买入六只骆驼、六匹马,年轻公的母的各一半,还有留下一百枚金币,以备急时。
    然後,凯尔罗斯叫来卡帕多,要他带村长过去看他们上一个扎营的地方,给出那边的水井,让圣阿那的村民迁移过去……
    「我们已经帮助村民踏出第一步,接下来,他们该怎么维持生活?必须自己多点脑袋、多点力气去想办法。」
    听到凯尔罗斯告诉他,沙夏也看见了,其余强盗收拾好了东西上马,他忽然明白,昨天在这村落度过短短的一夜,今天早上就要离开?
    「不要摆出快哭的脸,你求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到了,不会在这边继续浪费时间。不过呢,我可以给你半个小时,你就去和村民好好的道别。」
    凯尔罗斯言出必行,不让人有讨价还价的机会,每次都令沙夏瞠目结舌,却也莫可奈何。
    村民受惠许多,舍不得神殿的侍者离去,尤其是一群孩童,他们拉着美丽善良的沙夏,叽叽喳喳的讲不停,若非大人提醒时间要到了,他们仍然不肯回去帐篷,都想在沙夏身边。
    最後一个是利亚,拿着阿黛菲神的小木雕、谢谢沙夏送给他。沙夏前脚刚走,利亚又跑去追上,「沙夏哥哥,那个大哥哥他……」利亚望向凯尔罗斯牵着沙夏的马儿,他忍不住的小声问:「他昨天为什么要跟你亲嘴?我妈妈说,两个人互相喜欢,才会亲嘴,你们互相喜欢吗?」
    童言童语吓到沙夏,红着脸,急忙摇头否认:「没有,我和他没有互相喜欢!他是全天底下最坏最坏的大坏蛋,我讨厌他!」
    利亚一愣,不懂沙夏为何跟讨厌的人亲嘴?原本他也不喜欢凶巴巴的发大哥哥,可是昨天和他隔壁帐篷的朋友聊天,他们都在聊大哥哥的箭法多准又多准,连木瓢子都能射穿,而且教他们怎么拉弓射箭,大哥哥还告诉他们许多冒险的故事,他也要他们说给他听,听到後来,他对大哥哥已经完全改变想法,急着在沙夏离开之前,说出来――
    「可是,我喜欢大哥哥……他说小时候生长的环境,和我们村里的很像,都是没水没吃的,他和家人离开沙漠,想去绿洲城市找机会,可城里的人当他们是麻烦的难民,把他们赶走,他们逼不得已,只有回来沙漠,好不容易找到井水,却被经营商队的富豪抢先独占、画地为王,害大哥哥一家人到处流浪,有的病死,有的虽然躲过沙尘暴,却身体虚弱走不动,没有水喝就渴死了,只剩下大哥哥活着。」
    沙夏听了皱眉,只见利亚继续说出……他不认识的凯尔罗斯?
    「幸好大哥哥碰见和他有类似遭遇的人,想说罗马来的行政官员不管沙漠人民死活,还有富豪来欺压,他就跟同伴团结起来,抢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生存下去。」
    「大哥哥会骑马射箭,刀法更行了,现在是一群同伴的首领,把当初那些赶走他们、欺负他们的人通通打败,拿走他们压榨别人而来的钱财,好厉害喔,我喜欢大哥哥。」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不用每件事情都去祈求阿黛菲神,如果要给我的家人过好生活,就要靠自己努力,等我长大了,也要像大哥哥一样,努力抢到我想要的东西……」
    孩童语气一如凯尔罗斯,背离阿黛菲神?沙夏惊声阻止,「你抢到自己想要的,那么,被你抢劫的人呢?利亚,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会受到伤害,甚至性命不保?况且你做了坏事,阿黛菲神也会看见的,你手中就有她,你说的抢劫,她都有听到!」
    利亚张口结舌,不懂沙夏为什么生气?被沙夏抓住的肩膀好痛,他刚才说的……是坏事吗?他怕怕的低头看手里木雕,阿黛菲神听到了?
    利亚才八岁大,怎能懂得分辨是非?沙夏赶紧安抚害怕的小孩子,很气凯尔罗斯轻易就影响了利亚,更别说其他的孩子。可他也是第一次听到凯尔罗斯怎么成长的,不由得同情,还有那些强盗,他们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或许都有逼不得已的原因?
    罗马人统治、各路商队的利益分配,被权贵排挤的沙漠人民,该如何生存?还有多少地方像圣阿那的贫困?多少人活不下去,被迫加入强盗?这些事情,是沙夏在神殿的时候,从没听见过的,祭司也没有告诉他,他只会祈福舞蹈、略懂些医药,协助祭司发放神殿的泉水,碰上一个男人抓住他的水壶――
    凯尔罗斯!沙夏紧皱眉头,忘不了跟这男人遇见的时刻。如今,水壶回到他手中,已然用刻刀在银制的表面画上一图形,只差还没有交出去。
    你送我的,我拿它喝水,特别的甘甜……你就在它上面刻一个图样,当作给我的定情之物。
    沙夏不自觉地轻抚挂在腰上的空水壶,想到凯尔罗斯胡说八道,他满脸涨红,不懂凯尔罗斯为何那样说?
    你是很特别的孩子,我喜欢你,所以要你接受我,跟我在一起。我喜欢你,疼爱你,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性奴隶,如果我真想要你做奴隶,老早占有你,而不会等你等到现在……
    脑中回荡着低柔嗓音,不断困扰沙夏――不是的,不是这样,这个不是喜欢!他必须严厉的警告自己,凯尔罗斯杀掉祭司,把他抓出神殿,这两年来,不管他意愿的套上项圈,囚禁他、玩弄他身心,逼他做出许多无耻又可怕的事情,还说不是奴隶?
    不准哭!主人只宠爱你,你还不知足吗?简直不识抬举!
    卡帕多充满嫉妒厌恶的吼声,又令沙夏怀疑自己什么?凯尔罗斯说他不是奴隶,为什么要他叫主人,不放他走?如果他是奴隶,又为何老是对他做奇怪的事情?
    沙夏,你想要怎么做?需要我帮忙吗?如果需要,你自己开口说出来。
    凯尔罗斯若是把他当成奴隶,应该不会听他请求,运送物资和水过来圣阿那,甚至引发刀疤那些强盗的不满?
    你求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到了……我可以给你半个小时,你就去和村民好好的道别。
    其实,凯尔罗斯要强硬起来,根本不必这样做,那么,究竟是为何?
    抓住他,锁着,以调教之名、玩弄控制他身心,给他从未经历过的折磨与快感,逼他到极限,崩溃了,再来安抚他、对他好,等到他稍微喘口气,又在羞耻的部位切割一刀,让他痛得要死!痛哭到不能克制了,再送他来圣阿那村落,满足他所有的需求,渐渐的,又使他转变心情……对于凯尔罗斯,沙夏错综复杂的心情,愈想愈混乱!
    「啊,云层变得好低好厚、灰灰的了,晚上可能起风,沙尘暴就来了……幸好有沙夏哥哥你们过来送吃的、还有缝补帐篷,否则我们这边就惨了!」
    利亚说沙尘暴之前,天上先有闪光,风沙开始漫天飞舞,然後铺天盖地的狂吹,不小心的遮蔽,沙子就往嘴巴耳朵鼻孔里面钻,很可怕……沙夏心不在焉的听着,透过孩童叙述,想象他没有见过的沙尘暴。
    实际上,沙夏脑内已经卷起沙尘暴,被凯尔罗斯这个沙尘暴袭卷得乱七八糟!
    我发现沙夏一提到凯尔罗斯,脸上就有说不出的样子,情绪也明显的波动起来,尤其是陈述一帮该死的盗匪,如何又如何的协助圣阿那村落?我大表不满,「凯尔罗斯和那些盗匪,犯下杀人抢劫的重罪一百次,不过是给了一次小小的施舍,你就对他们改观,就认为凯尔罗斯是好人?」
    「没有……城主大人……我没有认为凯尔罗斯是好人……他的同伙也不是好人……我见过他们干的坏事……可是……可是……也因为他们肯出钱出力……确实给了圣阿那村民很大的帮助……不然那地方没水没吃的……还有疾病不医治……很快有一半的人会死亡……他们能度过难关……全要归功于凯尔罗斯……或许在救回人命的瞬间……我能原谅他那两年对我做出的……」
    沙夏激动到急喘起来,就算是说出口,也没法减轻忐忑不安,纵然距离那时候又过了三年,此刻,他心里仍旧存有许多困惑,怎么想都不明白!
    沙夏不明白凯尔罗斯为何生气?从他交出水壶的那时候开始,凯尔罗斯就没有好脸色。
    直到傍晚抵达水源之处,大伙下马扎营休息,沙夏瞥向凯尔罗斯臭脸,忍不住了问一声:「你到底在气什么?」
    「你还敢问我在气什么?」凯尔罗斯不管旁人目光,一把将沙夏抓入帐篷,丢出水壶,「你看你刻的什么啊?棍子打狗,这图样是啥意思?你拐了弯,骂我是被打的狗,我能不气吗?」
    水壶银制的表面,刻画狗头被棍子打出肿包,活灵活现的,沙夏觉得自己画得太棒啦,谁叫凯尔罗斯没有指定图案,活该!他当然自由创作啊,画出心中愿望。现在看着凯尔罗斯瞪眼睛、嘶牙咧嘴的气恼,沙夏忽地感觉好笑。
    比力气,他比不过凯尔罗斯;连身高年纪都矮了一大截;凯尔罗斯还有一群帮凶,他却是孤单无援,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这样弱势的他,竟然也能让凯尔罗斯生气起来?他想着好笑,不禁笑呵呵,故意说出:「主人是沙漠之鹰,怎么可以对号入座,把自己当成了狗?更何况,我没有骂主人是狗的意思,我只是随兴的用刀子刻画图样,怎知你对狗这么敏感?」
    左一声狗、右一声狗的,明明就是在骂他,还敢说没这意思?灿烂笑靥成了一朵花似的,竟是令凯尔罗斯忘却怒气,不自觉猛盯着白里透红的丽容,想起圣阿那的男女老幼都瞧见沙夏欢笑,有的死小鬼还给沙夏拥抱,像那个利亚,黏着沙夏亲亲热热,他可没这福利,不由得又冒出火气!
    突然,沙夏被凯尔罗斯强行压倒在垫毯上面,吓到他没了笑容,惊呼:「你干什么?」
    「你取笑我,所以我要惩罚你。」
    男人一脸严肃,令沙夏警觉玩笑的图画可能惨了?他开始害怕,「不――」拒绝也挣不开高大的压制,如同以往,剥夺他的衣物、套上项圈,将他裸体锁在木柱,已经一年七个多月没被叫进帐篷的卡帕多,为何又出现?
    自从沙夏过来,卡帕多就变成一个人睡觉,再也不能陪伴凯尔罗斯过夜,可总是盼望主人需要的时候、想着他,最爱的主人射在他体内,抱着他、得到满足,他就能在沙夏面前炫耀,如此的好事,却仿佛水滴落在炙热沙漠,一下子蒸发!在他接受命令、退出主人帐篷,就这么一人孤独挨过了五百八十五个夜晚的时候,今天,他总算没有白费苦等,k於等到主人再次的唤他,他开心进入帐篷,竟然发现,并非主人需要他,只是叫他去拿性事用的瓶罐?
    卡帕多顿觉失落,却只能遵从主人命令,回去自己休息的地方,拿出主人要的瓶罐,瓶罐旁边还有一小罐子,是他私藏的,以前买下他的恶主、逼他做性奴隶的时候,这小小的一罐帮了他许多,助他渡过无数个难挨的夜晚……于是他顺手拿起。
    卡帕多返回凯尔罗斯的帐篷,不死心的再问一遍:「主人确定不要小的留下来帮忙?小的能帮您让沙夏顺从、更加听话,好好的服侍您……」
    「不用了,我不需要你的帮忙。」
    「可是,主人您也看见了,沙夏还不能顺服

章节目录

沙漠的珍珠[出书版]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禁忌书屋只为原作者战青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战青并收藏沙漠的珍珠[出书版]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