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兰因为夜里没睡好,精力跟不上,又头一次被丈夫如此毫无节制地需索,没能坚持到最后,便筋疲力尽地睡着了。
    陈奎生有生以来第一次干得如此酣畅淋漓,更坚定了辞职搬家的念头。
    他抱着方玉兰匆匆洗了个热水澡,与老婆相拥而眠。
    他一觉睡到中午,见老婆仍然蜷缩在自己怀里酣睡,心里觉得无比甜蜜。
    想到昨天为了区区3万块钱跟老婆闹别扭,真是太不男人了,他轻轻下床,穿上衣服去了一趟银行,提了3万块钱出来,放到床头柜上。
    他很清楚,这3万块钱借出去就是打水漂。
    不过,他觉得,跟丢钱相比,哄老婆开心更重要。
    如果能够借此让老婆吸取教训、以后别再犯傻,那就更值了。
    方玉兰睡醒后,发现卧室里黑漆漆一片。
    她摸索着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赫然发现3沓一万块钱叠在柜面上,心里觉得奇怪。
    她瞅了一眼闹钟,见时间显示为6点10分,连忙翻身下床,双腿却是一软,差点没跪倒在地板上。
    注意到自己赤/身/裸/体,她想起白天的荒唐,立时羞红了脸,对丈夫的生龙活虎真是又爱又怕。
    她穿上衣服,扶着酸软的腰,一步一挪地走出卧室。
    见厨房亮着灯,又听到隐隐约约的抽油烟机声音,她知道丈夫定是在做菜,忽地想起二人在料理台上的一通胡闹,禁不住脸红心跳。
    她打开客厅的大灯,走到长条沙发前坐下,用靠垫顶住腰,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看着已经恢复整洁的沙发,想到二人酣战之时曾经从这上面滚到地毯上,她又是一阵脸热耳红。
    抽油烟机声音停了,不一会儿,厨房房门被拉开,陈奎生走了出来。
    他望见方玉兰坐在沙发上,立即微笑着走过去坐下,亲密地拥住对方。
    “睡醒啦?怎么在这儿坐着?”
    方玉兰横了陈奎生一眼,娇声埋怨道:“腰疼!”
    陈奎生嘿嘿一笑,体贴地伸手帮方玉兰按揉后腰。
    方玉兰小鸟依人地倚靠在丈夫怀里,以软软的声音问道:“床头柜上怎么有3万块钱?”
    “你不是要替方怀超还债嘛,拿去吧。”陈奎生回应。
    “嗯?”方玉兰抬起头来,不解道,“你昨天不是给了小帆3万块钱吗?他早上说,给我存在卡里。我让他留下两万,只存1万。”
    陈奎生怔了一下,反应过来方玉兰为何会去而复返,心里感激儿子机灵,却又对那3万块钱的出处心生疑惑。
    他不能破坏儿子的一番心思,给自己拆台,便糊弄道:“我亲手给你,跟通过儿子给你,不一样嘛。”
    方玉兰甜蜜地笑了起来,搂着陈奎生的脖子,在其嘴唇上重重亲了一口。
    “我就借1万给他。他要是不还,以后,我绝不再借他钱。不管是我爸还是我妈跟我说,都没用。只当是花1万块钱堵他们的嘴。老公,谢谢你!”
    “你能想明白就好。我们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白白给出去,养活这些好吃懒做的?”陈奎生说道,“我们做个约定,以后,不管是谁来借钱,一律不借。我俩没了铁饭碗,小帆明年就要考大学,将来还得娶妻生子,处处需要用钱。这都是冠冕堂皇的借口。干吗不用?反正,他们又不知道我们手里有多少房、多少钱。”
    “嗯,都听你的。”
    方玉兰又在陈奎生唇上亲了一下,温顺至极。
    陈奎生顺势将方玉兰压倒在沙发上,缠绵热吻。
    二人渐渐激动起来,正要有所突破,开锁声突然传来。
    陈奎生登时像根弹簧似的惊跳起来,快速整理衣服。
    方玉兰也赶忙坐起身来,一通忙乱。
    陈逸帆推门进屋,喊了一声:“爸、妈,我回来了!”
    “回来啦……”陈奎生迎上前去,亲切地说道,“饭已经做好了,洗手吃饭吧。”
    “好。”
    陈逸帆放下书包,脱衣、换鞋。
    陈奎生凑到陈逸帆耳畔,压低声音问道:“你跟你妈说我给了你3万块钱,你哪来这么多钱?”
    果然被卖了!
    陈逸帆暗叹一声,小声回答:“我哄她的,哪有那么多钱啊。1万倒是有,奖学金攒下来的,已经给她存卡里了。她说了,只借1万。”
    陈奎生这才放下心来,爱怜地抬手揉了揉陈逸帆的脑袋,笑骂了一句“小滑头”,接着说道:“我下午取了3万块钱,用不上了,你存着吧。回头万一要用钱,我再从你这儿拿。”
    陈逸帆点了点头,挤眉弄眼地问道:“和好啦?我这么大个电灯泡,是不是特碍眼?要不,我先出去?”
    陈奎生想起刚才被打断的好事,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赶紧吃饭,我过会儿得走了。”
    陈逸帆这才恢复正经,问道:“东西都收拾好啦?带吃的了吗?”
    “你就别瞎操心了。”陈奎生曲指敲了一下陈逸帆的额头,强调道,“老子是你爸!”
    陈奎生与供货商签了合作框架协议书后,回长陵将协议书交给陈逸帆,吩咐他转交给唐兆轩,请人家帮忙把关。
    之后,他便急着赶回清河市办理辞职手续,着手搬家。
    当晚,陈逸帆在周宏远提供的住处做好晚饭,等着纪东升上门。
    纪东升按时抵达后,他递上一串钥匙,表示自己已经搬家了,拜托对方将钥匙还给周宏远。
    他告知自家住址,吩咐纪东升从明天开始去家里取饭菜。
    他还表示,因为自家距离学校较远,中午赶不及回家做菜,以后每天早晨会提前做好午饭,方便纪东升一起带走。
    纪东升回到公司,给周宏远送上晚饭,又递交钥匙,把陈逸帆的话复述了一遍。
    周宏远沉着脸静默片刻,语气冷厉地说道:“把钥匙还给他,让他老实呆着!”
    纪东升知道老板这是生气了,心中暗暗叫苦,连忙拿上钥匙退出了总裁办公室。
    他不敢耽搁,直接下楼前往停车场。
    坐进车里后,他掏出手机拨打陈逸帆的手机,见对方一直不接电话,又拨打固定电话,见依旧无人接听,估计陈逸帆这是在回家的路上,便开车前往陈逸帆的新家。
    陈逸帆在挤得像沙丁鱼似的公共汽车里摇晃了近半小时,晕晕乎乎地下了车。
    呼吸到湿冷的空气,他这才清醒过来,一路小跑进小区大门。
    想到以后每天早晚都得这么挤车,他真有点头疼。
    他跑到单元门前,正忙着掏钥匙,纪东升降下驾驶座的车窗,冲着外面喊了一嗓子:“小陈!”
    陈逸帆循声望去,依稀看到纪东升坐在一辆黑色奥迪轿车里,连忙跑过去,弯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纪东升递上一串钥匙,说道:“周总让我还给你,叫你老实呆着。”
    陈逸帆皱起眉头,盯着纪东升手里的钥匙没有动弹。
    纪东升见状,低声讨饶道:“小陈,麻烦你收下吧。周总的怒火,我承担不起!”
    生气了?
    陈逸帆心里一动,百般滋味齐齐涌上心头。
    纪东升见陈逸帆仍旧不动,只得劝解道:“那儿离学校近,你何苦非要搬到这边来?每天挤车,不累吗?人家孩子高考,家里都跑到学校边上租房子,就是为了节省路上时间。你怎么跟人家相反?满打满算,你也就再住8个月。多住8个月,跟少住8个月,有多大区别吗?高考最重要,是不是?你要是不收下钥匙、住在那边,我明天估计就要被炒鱿鱼了。我没别的本事,就会开车,找份工作挺不容易的。算我拜托你,行行好!”
    陈逸帆借着路灯昏黄的灯光打量纪东升那张憨厚老实的脸,心想:都说相由心生,我看你狡猾得很,欺骗性很强。
    “你收着钥匙,他要是问起来,你就说给我了。”
    “你这是坑我啊!”纪东升哀叫起来,“小兄弟,你知道欺骗老板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吗?你这是在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陈逸帆被纪东升的真切表演逗得笑了起来,伸手拿过钥匙。
    “我不住那儿,你以后每天过来拿饭。”
    纪东升刚要松口气,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他收了钥匙,却不肯住,这不关我的事吧?会被迁怒吗?
    他知道适可而止,不便多说什么,只是冲陈逸帆摆摆手,把车开走了。
    陈逸帆回到家,卸下书包后,握着那串钥匙半天没动。
    我每天给你做饭,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非得把我圈在那儿,什么意思?
    他将钥匙丢进玄关抽屉里,满腹惆怅地拎起书包进屋。
    这一路上,纪东升总觉得不踏实,抵达公司停车场后,他想了想,给唐兆轩去了电话。
    “唐哥,忙吗?方便说话吗?”
    “什么事?你说!”唐兆轩应道。
    纪东升大致介绍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担忧道:“唐哥,小陈不肯回去住,周总会对我有意见吗?这种事,我没办法啊!”
    唐兆轩暗觉蹊跷,说道:“我给小帆打个电话问一下,你先别动,回头联系你。”
    “哎,唐哥,麻烦你了!”纪东升连忙道谢。
    唐兆轩结束通话后,随即拨打陈逸帆的手机。
    陈逸帆接起电话,语气亲切地调侃道:“唐总可是大忙人啊,怎么忽然有时间联系小人?小人不胜惶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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