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奎生以监护人身分代替陈逸帆签了6份合同,银行卡里一下子多了近16万元。
    一想到租金每年都会涨,今后坐在家里啥都不干,每年就能有小二十万的进账,他不禁有点飘飘然。
    方玉兰见家里一下子多了这么多钱,想到前阵子母亲打电话向自己哭诉方怀超被人追债,想要向她借钱,忍不住动了心思。
    “我跟你们商量个事儿。”她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偷偷观察着父子二人的脸色,吞吞吐吐地说道,“能不能给我3万块钱?怀超做粉丝生意赔了……天天被人追着还债……”
    陈奎生不必听完,就知道方玉兰这是打算替方怀超还债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3万块钱?咱俩在盐化厂不吃不喝一年,都挣不了这么多。这才刚宽裕点,你就大方起来了!上回为了借钱给他做粉丝生意,你跟我吵了好长时间。你说说,要是我们当时真把钱借给了他,没有买房,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我知道!”
    方玉兰自知理亏,底气明显不足。
    “这不是没借嘛,家里也发财了,一年的租金就是16万。没钱也就罢了,手里有这么多钱,却见死不救,我心里过意不去。”
    “我们还要做买卖,不需要本钱吗?”陈奎生怒道,“方怀超欠债,是他自己作的,关我们屁事!整天不务正业,就想着做生意赚大钱,做他的大头梦去吧!”
    方玉兰恼了,涨红着脸反驳道:“陈奎香给我们家添了多少麻烦,害我们连铁饭碗都丢了。怀超跟她比,就要点钱,省心多了!”
    陈逸帆一见母亲往父亲伤口上撒盐,赶忙阻止道:“行了行了,借他一万块钱,两家扯平了。以后,不准再提这事!妈,你可千万别跟方家提我们家发财的事,否则,我们肯定会被这帮吸血虫叮上!”
    陈奎生气得面颊抽搐、脸色铁青,盯着方玉兰的目光像刀子似的。
    方玉兰心虚地缩到陈逸帆身边,小声说道:“就借一万块钱,我不会乱说的。”
    陈逸帆想到陈奎香因为曾经在老家被陈奎生痛骂过,自打来了长陵工作,就从没给对方打过电话,连过年也不肯回去,跟这个哥哥基本上算是没了来往,心里痛骂她狼心狗肺。
    为了转移父亲的注意力,他说道:“果蔬供应商,已经联系好了。我们找时间过去实地考察一下吧。”
    “这事我一个人就行!”陈奎生没好气地说道,“你都高三了,少操这些心!”
    陈逸帆担心陈奎生不熟悉情况,却又不敢在父亲的气头上违逆对方,只好说道:“我们出去买部手机吧,到时候方便联系。”
    “联系什么?”陈奎生语气*的,“都说了,让你别操心!”
    “做买卖的人,哪能没手机?人家怎么跟你联系?走,买手机去!”陈逸帆站起身来,吩咐道,“妈,你在家把饭做上。”
    方玉兰立马答应下来,起身跑进厨房躲避丈夫。
    她刚才一时气愤,提起了陈奎香,现在冷静下来,想起儿子经常提点自己不要为了外人破坏夫妻感情,方觉后悔。
    想到罪魁祸首是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她心生怨怼。
    他们两口子本来过得挺好的,每次都因为方怀超借钱而吵架。
    她其实已经看透了,知道借钱给方怀超根本就是把钱往河里扔,有去无回,暗暗决定只帮这最后一回,以后再遇上借钱的事,直接拿对方不还钱这事堵嘴。
    陈逸帆拉着陈奎生前往商场,购买了一部价格适中的手机,挑了个吉祥的手机号。
    想到父母近期不适合呆在一起,他给供应商打了电话,跟对方约好见面时间,又领着陈奎生前往火车票售票点,购买了一张第二天晚上发车的火车票。
    回到家后,他教父亲如何使用手机、如何发短信,吩咐对方仔细看说明书、尽快熟悉手机。
    当晚,陈奎生与陈逸帆睡在一张床上,方玉兰独自睡在另一间卧室。
    她心里憋闷,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便表示要回清河。
    见陈逸帆好声好气地挽留她,陈奎生却假装没听见,她气得冲到玄关,穿上大衣、皮鞋,拎起手提包就走。
    陈逸帆连忙用保鲜袋装上方玉兰事先做好的鸡蛋饼,穿上外套、运动鞋,背起书包追了出去。
    他把鸡蛋饼塞给方玉兰,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爸昨天取了3万块钱,放在我这儿了。跟我来,我把钱给你存在银行卡里,别在路上丢了。”
    方玉兰顿时没了火气,眼睛却更红了。
    “真是他给你的?”
    “他不给我,我哪来这么多钱?”陈逸帆糊弄道。
    方玉兰觉得有理,立马愧疚了。
    “你小舅就是个窝里横,只知道坑家里人。这钱给了他,他是肯定不会还的。我不给他那么多,只给1万。以后,他要是再敢跟我借钱,我就让他先还钱,堵上他的嘴。就算你外公、外婆过来找我,我也不会再借钱给他!”
    陈逸帆这才放心了,轻叹道:“你能想明白,比什么都好。为了这些狼心狗肺的,闹得夫妻俩不愉快,值得吗?以后记住,不管怎么生气,不要互相揭疮疤。感情就像一只玻璃杯子,摔碎了,就算再粘回去,裂痕依然存在。裂痕太多了,杯子就粘不回去了。懂吗?”
    “知道了!”方玉兰点头受教,“这次是我不对!”
    “我爸今晚坐火车去苏塘,要忙几天才能回来,你真舍得就这么走了?”陈逸帆鼓励道,“回去吧,跟他好声好气地说说话,哄哄他,晚上送他上火车。钱的事别提了,心里有数就行。你把银行卡给我,我一会儿给你存上。”
    “你把钱带身上了?”方玉兰询问。
    “没,卡里呢。”陈逸帆回答。
    “你给我1万就行,剩下两万,自己留着。”
    方玉兰掏出钱包,抽出银行卡递给陈逸帆,又把鸡蛋饼塞给了对方。
    “害你没吃早饭就出来了,拿着路上吃吧。”
    陈逸帆收好东西,催促道:“赶紧回去吧,好好哄他。他今晚可就走了,要分开好几天呢!”
    “知道了,你路上小心。”
    方玉兰叮嘱了一声,拎着包急匆匆往回走。
    陈逸帆目送着母亲纤细的背影,想到母亲一旦与父亲和好,没准就把自己给卖了,决定暂时先往她卡里存1万块钱,等晚上回家再看情况,以免被抓到把柄。
    他看了一眼手表,小跑着赶往小区大门外的公共汽车站。
    父母在长陵的这几天,他都得赶到原来的住处替周宏远做饭。
    鉴于现在的住处距离学校较远,他向父母表示,中午在学校食堂吃饭。
    实际上,他是去原来的住处。
    每天这么来回奔波,其实很不方便,也浪费时间。
    不过,考虑到自己与周宏远的关系,他只能做此选择。
    方玉兰开门进屋,见陈奎生正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特意以亲切的语气说道:“还没吃饭吧?我这就给你摊鸡蛋饼。刚才那些饼,都让小帆带走了。”
    陈奎生知道,妻子这是让儿子给劝回来了,没蠢到继续摆脸色,温和地应道:“炒个土豆丝,涂点辣酱,卷着吃。”
    “哎!”
    方玉兰得到丈夫的回应,忐忑的心一下子踏实了,声音清脆地应了下来,脚步欢快地跑进了厨房。
    吃早饭时,方玉兰殷勤地为陈奎生盛粥、卷饼,还把昨晚吃剩的草鱼端出来,将鱼肉里的刺全部挑干净,再用筷子拨到丈夫碗里。
    陈奎生瞧着方玉兰低眉顺目的模样,憋在心里的一点火气渐渐散了。
    他动手卷了一张饼,送到妻子嘴边,柔声说道:“吃吧,别凉了!”
    方玉兰红了眼睛,细声细气地说道:“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算了,别提了。为了这些狼心狗肺的,不值当!”陈奎生放下卷饼,叹了口气,“我今晚走,你明早回去,先把家里收拾收拾。你要是觉得丢了铁饭碗不踏实,可以继续留在盐化厂。我过来做买卖,顺带照顾小帆。”
    “你都走了,我还留那儿干吗?”方玉兰横了陈奎生一眼,嗔怨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你要做什么,我跟着你就是了!”
    陈奎生心里舒坦了,扭头在方玉兰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亲昵道:“乖老婆!”
    方玉兰羞红了脸,想到丈夫今晚就要前往苏塘,犹豫了一下,问道:“昨晚睡得好吗?要不要上床补补觉?”
    陈奎生准确地接收到妻子的话外之音,响亮地喊了一声:“要!”
    接着,他飞快地吃起饭来。
    方玉兰埋头苦吃,心里像温泉似的,汩汩冒着热气。
    二人虽说是老夫老妻,却还是第一次在条件如此优越的地方行周公之礼,感觉特别兴奋。
    因为新家隔音效果好,陈奎生不断鼓励方玉兰出声。
    一开始,方玉兰因为害羞,声音小得跟猫叫似的,后来,渐渐大了,当达到顶点时,竟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把陈奎生勾得血脉喷张。
    陈奎生是个勇于探索的人,以前囿于环境限制,只能压抑本性。
    如今,他的潜能一下子释放出来,不但在床上干得热火朝天,还抱着方玉兰转移到卫生间、客厅、厨房,把老婆折腾得连连求饶。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16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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