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丫头抱怨,夫妻就不恩爱了?”傅幽人闻言,一阵羞赧,只道:“呸!说什么夫妻,没个忌讳,说起来,你还该守着妻丧呢!”伏骄男笑道:“谁和我饮合卺酒、过花烛夜,谁就和我是夫妻。”傅幽人羞得没处躲的,那伏骄男又贴上来,在傅幽人脖子上又啜出几瓣鲜红色的印子来。二人正要厮磨,却听见有人叩门,那春樱去开院门,便见是金山。
    春樱跟金山问了两句,便敲了敲主屋的窗户,问道:“傅郎可起来了?”便听见傅幽人的声音懒懒的传来:“什么事?”春樱便道:“魏略公子来了。”傅幽人听见魏略来了,也是一叹。伏骄男只道:“他也是有趣,只要见傅郎?”那傅幽人却道:“大人也想见他?”伏骄男却笑道:“我谁也不想见,也不想你去见谁。”
    傅幽人却将伏骄男推开,便穿衣梳洗,前去见客了。伏骄男不喜外人,故傅幽人也没在主屋见客,只在东厢房见魏略。魏略见傅幽人也是睡眼惺忪的,只笑道:“你现在倒是越发懒怠了。只睡个日上三竿。”傅幽人也觉得以往起早贪黑、伺候逢迎的日子像是十年前一样,却仍笑道:“我这老废物,出了宫就过了退休日子了。”魏略也笑了笑,且见春樱奉茶,摆上茶点。
    那傅幽人便径自拿起糕点来做早餐吃。魏略却说:“我这原不宜来打扰你的。”傅幽人那嘴里嚼了嚼糕点,往咽喉一吞,又喝了一口茶,才说:“为了柳祁?”魏略闻言也是惨然一笑,说道:“可不是!大概你觉得我是傻子!”傅幽人叹道:“人生在世,谁不当几回傻子。”魏略却道:“可若我也要你当一回傻子呢?”傅幽人愕然,说道:“我不懂你的意思。”魏略便道:“我见过柳祁了。”
    傅幽人闻言默默不语。魏略却仍继续说道:“他病了,病得很厉害。也没个钱看大夫的。”傅幽人冷笑道:“这就是说谎。他怎么没钱看大夫?所谓狡兔三窟,他就算被抄了家也不至于这样,何况只是贬为庶人!”魏略却道:“虽然如此,但他一时三刻也找不到什么好大夫,你知道,他这样的人家,以往都是看相熟的太医的。现在可哪还有太医看他?”傅幽人却道:“那他举荐的那个神医也不理他?”魏略却道:“那先生现在已效忠凤后,大概也与他划清界限了。”傅幽人闻言只冷笑道:“难道你叫我去给他请太医?我也不敢的,我也得与他划清界限。”魏略摇头叹道,却道:“非也!他说了,他重病的消息必然会让凤后知晓。凤后肯定会猜疑,很可能会请太医去看他,确定他是不是真的病了。”傅幽人闻言一怔,便道:“这倒是十分可能的。”魏略又道:“他想趁机请求见见柳离、柳思。”
    傅幽人闻言一愣,却道:“这倒稀奇,离离、思思入宫以来,他都未曾请求一见。”那魏略便道:“因为他不敢吧。”傅幽人倒不得不同意,又说:“他从未请求过,如今病中乞求,大概凤后也是会网开一面的。”那魏略便道:“便是这个,他所求的是由你带着柳离、柳思去见他。”傅幽人闻言一惊,说道:“这可不在于我!”魏略又道:“你也别怕,他不会把这个直接告诉凤后的。只是他不说,凤后倒有可能让你带孩子见他。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是求你不要过分推辞。”傅幽人却道:“凤后有命,我如何能推辞?况且,什么算是‘过分’的推辞?”魏略便怆然说道:“他怕你厌恶他至极,让太尉出面推辞。”傅幽人听了这话,一时就窒住了。
    魏略又道:“他真的病得很重。”傅幽人想着这些言语,心中似有感触,却道:“怎么忽然病成这样?”魏略便道:“因为凤后让人投毒。”傅幽人闻言一震,只道:“你这话怎么可以胡说?”魏略无奈一笑,说道:“柳祁是这么说的,他说他甚至知道是哪一个奴人下的毒,但他不敢不喝每天奉上的毒茶。”傅幽人闻言极为心惊,却看着魏略一脸悲伤的神色,也不觉有些难过,只握着魏略的手,说道:“你别伤心,为了他,不值得。”魏略听了这话,却更觉肝肠寸断,轻将泪抛。
    精通黑医术的医生姓常,名叫无灵。常无灵如小才所言,作为男子体态过于漂亮,以至于被人揣测他乃是凤后的男宠。但这常无灵和他医术一样,都是黑的,尽管平时很少晒阳光,肌肤还是会有一种黝黑的色泽,但和他的五官身形组合起来,却并不觉得像个农夫,反而为他过于柔美的姿容增添了几分阳刚之气。
    数日前,常无灵奉命看柳祁。他入屋的时候,闻得到屋内一股扫兴的气味,那是久病之人卧居之地的特征。屋外的童子烹好了茶,便捧着入屋。常无灵跟在那童子一并进入隔间,能看见柳祁清减得撑不起旧衣服,纤细的手腕从松垮的袖管里探出来取茶,皓腕间紫色和青色的脉络清晰可见。
    常无灵在塌边坐下,又对那童子说道:“这茶赏我一口可好?”童子闻言一怔,似乎有些惊讶。那柳祁将茶碗放下,说道:“这些粗茶哪里入得了你口?”说着, 柳祁便将童子遣退。常无灵看着那童子慌张地走了,方说道:“夏炎盛为人总很妥帖,可他为什么要找这么一个不会演戏的孩子来药你?”柳祁淡然一笑,说道:“他就是要让我知道,就是要让我不得不甘愿喝这一口苦涩的粗茶。”常无灵闻言点了点头,就无话了。柳祁看他一眼,说道:“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常无灵冷冷一笑,说道:“你倒很会支使人,可惜我现在已经不受你的驱使了。”柳祁闻言并不觉得意外,青白的唇抿出一个微笑:“我知道。”
    常无灵有些好奇,说道:“哦,就这样吗?我还以为你会提醒一下我,让我记起来我是怎么在凤后跟前得脸的。”柳祁仍是淡淡的笑着,说:“难道我不提醒,你就记不起来吗?”常无灵说道:“好,好,柳祁。”柳祁默然不语,低着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掌。常无灵却忽然掀开了柳祁的被子,柳祁体虚畏寒,那被子忽被翻起,也是冷得打了哆嗦。柳祁颇为惊讶得说道:“你在干什么?”常无灵看着柳祁,柳祁在病中,并不下床,身上穿得也是里衣,一身的素白。常无灵便答道:“我记得你总爱穿白色,便想看看里头是不是也白的,看来果然这样。”柳祁冷然一笑,说道:“现在可知道了,能把被子还我么?我可不想冷死。”常无灵笑道:“人总有一死。”说着,常无灵站了起来,在桌边拿起一壶水,倒了一杯,又从袖中取出一包粉末,往水中撒去,那药粉渐渐溶于水中。仿佛是为了让粉溶得更快,常无灵一边晃荡着水杯一边走着回来,对柳祁说:“喝了吧。”柳祁问道:“这是什么?”常无灵却说道:“对你来说重要吗?你喝了,我就把你要的东西给你。”
    柳祁凝视了常无灵的脸半晌,同时常无灵也在凝视着他。常无灵必须好好看着他,大概是因为甚少能看到柳祁不笑的样子。常无灵一度认为微笑是刻在柳祁的脸上的,因此无论怎样笑容都不会消散。这时刻没有持续太久,柳祁脸上很快又浮现出虚弱的微笑,他伸手接过了杯子,将杯中气味怪异的水一饮而尽。
    常无灵看着柳祁喝了水,便重新坐下。柳祁对笑容有一种依赖,笑容可以掩盖很多情绪,比如不安,因此柳祁的笑容加深,喝进肚子里的东西是什么,他一无所知。为了缓解压力、故作从容,柳祁打开了话匣子:“我实在不太看得透你。我当初以为你和石药和尚一样醉心医药,不想你还很有自己的想法, 一言不发的就转身效忠太皇太后去了。”常无灵答道:“医药我自然醉心,只是现在波涛汹涌的,不找条大船稳稳坐着如何钻研药理。”柳祁便一笑,说道:“那你也是很有想法的,不然怎么知道我这已经是条烂船?”常无灵便道:“世上的聪明人很少,但傻子也没那么多。”柳祁便笑道:“你的医馆活人都被你弄死了?偏要找我来试药?”常无灵哈哈一笑,说道:“倒不为这个。”柳祁便趁势问道:“那你给我吃药,是为了什么?”常无灵便道:“我不是说了么?我想看你里头白不白。”
    渐渐的,柳祁便感觉一股暖意涌上脸上,他的腮渐渐的就热了。他倒是好久没这么温暖过,常无灵的脸也变得模糊起来。常无灵仍坐在床边,看着药效在柳祁身上发散,那柳祁苍白的脸变得离奇的红润,一双无情的眼睛也盈盈起来。柳祁不是那种会控制自己欲望的人,尤其现在他还神志不太清醒,他往前抓住了常无灵的手,常无灵却将他甩开。柳祁仍不死心地往前爬,坐在了常无灵的膝上。常无灵仍是冷冷地看着他的丑态,他倒是无所谓,捧着常无灵的嘴唇就是亲吻。然而这殷勤的献吻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常无灵像是不太耐烦的将他一把推倒。柳祁跌回在床上,浑身烧得极为难受,只在被褥间滚动着,一边辗转一边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肤来。
    常无灵冷酷地看着他被欲望折腾得没一点仪态的丑态,他想道:“原来柳祁也是这样。”柳祁将衣服脱光了,仍觉得燥热难忍,只扭动腰身,下身磨蹭着被褥。只是这样又嫌不足,他也已经欲火焚身,顾不得什么体面了,只含得自己的手指湿漉漉的,撅起臀部,将手指往后穴插去。柳祁自己掰着自己的身体,光天化日的,让常无灵看过精光。常无灵便果然看见,那臀肉白花花的,肉穴是粉嫩嫩的,倒是很水灵的样子。柳祁自己玩着,毫无体面地发出呻吟,尚幸屋子已无人伺候,否则他发出这样的声音来,必然惊动外头的人。柳祁这样自渎,快感虽有,但却不够强烈,反而使他更加饥渴了。这欲望的折磨使他崩溃,他再一次爬上了常无灵的膝,脱那常无灵的裤腰带。这次常无灵倒没阻止他,就低头看着柳祁比异常笨拙地解着那腰带。
    解衣这种事情,作为欢场老手的柳祁本该是驾轻就熟的,可他现在已昏了头,越急切越不得,竟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满头大汗的,花了好半天才将常无灵的裤子解开,便见茎身弹出,又粗又热的,已挺立起来。柳祁见之一笑,迷迷糊糊的,却还有几分神志,只笑道:“都这样了,你也会装样子。”
    常无灵大手一挥,往柳祁脸上猛然盖了一个耳光。柳祁哀呼一声,被打回床上,仍滚动辗转,一脸的媚态。常无灵站了起身,双手拉住柳祁的腰,把他往自己身下摁。柳祁已经没有颜面了,昂起的臀部,只要求欢,臀肉蹭到那热腾腾的硬物,只觉得诱人,更为饥渴,不想那常无灵没半点要探入的意思,只在那被媚药弄得湿哒哒的穴口徘徊不前。柳祁已被折腾得没了底线,只抬起臀部,迎上那硬物的前端,主动吞入那粗大的肉棒。柳祁感到空荡荡的肉穴一下被充实,便舒服地叹息着,又主动地抬臀挺身的,一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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