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兰荣。”我惊吓出声,一股寒气从我四肢百骸蔓延开,让我忍不住发颤。

    他低沉的笑,仿佛从地狱发出的声音,燕赫邪魅嚣张的脸经他这么一笑,越显妩媚诱惑,他趁我惊吓的功夫,把我搂的更紧了:“姐夫,你死的时候,我就后悔了,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怎么能让你死呢?我应该用链子把你绑在我身边,让你哪儿也去不了,你只看得到我一个人。”

    “你......你发什么疯。”深深的恐惧涌上心头。

    “我确实疯了,你死了之后大家都说我疯了,我整天什么事也不做,就抱着你的尸体,谁敢分开我们,我就杀了谁,即使你成了一具骷髅我也要抱着你睡,你听话极了,我再怎么抱你亲你,你都不会反抗。”燕赫,不对,是兰荣,他神色迷惘,痴迷的看着我。

    “你......你怎么会在燕赫的身体上?燕冉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他的眼眶瞬间红了:“我不吃不喝,很快病入膏肓而死,我不肯投胎,每天都在忘川河痴痴的看着你,看着你轮回每一世,你开心我就开心,你难过我比你更难过,你身边总有不同的男人,那些男人为什么就不知道珍惜你呢,总是朝三暮四,姐夫,只有我是最爱你的,我知道你重生到了这一世,我就溜出地府,附身到了燕赫身上,说起来,我还是个鬼魂呢,我怕你在厚州有危险,撑着一口气,快马加鞭,终于找到了你。”

    他阴测测的语气让我毛骨悚然,按他的说法,这几千年,我无论上厕所蹲大号,还是睡觉吃饭偷看黄片,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做律师的时候,曾经有个案子,老汉痴迷女学生,每天变态的跟踪她,偷她内衣内裤自.慰,半夜电话惊魂,还在学校操场打横幅:我爱你,这个女学生被活活吓死了,我现在的感觉就是这样,既愤怒又害怕。

    “姐夫,燕冉那个贱人怎么配得上你,所以我要慢慢折磨他,姐夫,如果你喜欢玩那种刺激,我也可以的,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他羞涩的把脸埋到我肩膀,嘟着嘴,“不过,姐夫,你要轻一点,别把我弄坏了,以后我就伺候不了你了。”

    我抚额。

    “你是每天晚上才出来吗?”

    “燕赫睡觉的时候思想最薄弱,我就会侵占他的意识,掌控他的身体。”

    “姐夫,姐夫。”他撒娇的唤了两声,将手伸进我衣服里,想来亲吻我,表现的饥渴又放荡,“姐夫,你还活着,你还活着,我好高兴能摸到你的身体,听到你说话,我好爱你,你可怜可怜我,亲亲我摸摸我好不好?”

    “你不要胡闹,燕赫醒来后不会放过我的。”我躲闪着他的手。

    “姐夫,我虽然和燕赫用的同一个身体,但他不会记得睡梦中发生的事。”

    “那也不行。”我恶狠狠的说,“我讨厌燕赫,我对着他的身体硬不起来。”

    “不要紧,我给你舔舔就能硬起来了。”他说完,真的打算跪下去。

    “兰荣,你够了,你有多远滚多远。”

    兰荣染上狠戾,笑的阴险:“说到底,你就是不喜欢我,你对谁硬的起来?燕冉?还是苏莫然?我应该早些出现的,也不至于让苏莫然钻了空子。”

    “这跟莫然有什么关系?”他眼中的神色让我害怕。

    “叫的真亲热,苏莫然哪里好?不就一张脸吗?我就把他的脸刮花,把他扔到乞丐堆里被人轮了,我看你还怎么喜欢他?”他皮笑肉不笑。

    兰荣的表情让我知道他是认真的,我赶紧说:“小荣,你别生气,我刚才是惊讶过度才会吼你的,我对莫然只有愧疚,你这样做的话会让我更愧疚,我一愧疚,说不定就真的对他由怜生爱了。”

    他的眼泪唰唰往下流,红着眼,咬着唇:“你知不知道我为你受了多少苦?”

    “对不起。”你前世把老子害那么惨,老子哪里对不起你。

    “以后不准再欺负我。”他脸红红的,“你亲我一下。”

    我愣了下,兰荣已紧闭上了眼,我讨厌燕赫,我害怕兰荣,面对两人的综合体,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下嘴,咬紧牙关亲了上去。

    兰荣颤抖了一下,主动缠着我的舌,让我想跑也跑不掉,一个热吻下来,我快无法呼吸了,我感觉胃中翻滚,隔夜饭都要吐了出来。

    “莫然。”

    莫然冷冷清清的看着我们,身上围绕着化不散的悲伤,他露出自嘲,飞速走到马棚,不顾我的呼唤,策马而去。

    我第一次看到莫然这么生气,我却不敢流露出丝毫担忧,兰荣就是个疯子,我怕莫然被他伤害,连追都不敢去追,兰荣在我耳边吐热气:“姐夫,正好苏莫然走了,卧房就留给我们,你想玩什么花样我都依你。”

    “小荣,我现在脑子有点乱,你该回哪儿就回哪儿,让我静一下。”

    “姐夫你一个人太寂寞了,我要陪着你。”

    我欲哭无泪,只好把他当透明人,上床,熄灯,什么也不去想,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我零零散散的做着噩梦,梦见兰荣提着莫然的头扔到臭水沟里,我就泪流满面的找啊找,兰荣阴测测的说只要吃一口我的肉,就救活莫然,后来......后来我就感觉全身发热......一双冰凉的手在我身上摸啊摸......摸的我又快乐又痛苦......

    我是被燕赫的怒吼声吓醒的。

    一看到燕赫这双怒火腾腾的眼睛,我就能确定是燕赫本人了,我长吁了口气。

    燕赫瞪大眼,光着身体,露出强劲的肌肉,他颤巍巍的指向我,口水直喷:“燕蕴藉,你对本宫做了什么?我早就知道,你和燕冉一样对本宫心存邪念,你们这些人真恶心,气死我了。”

    兰荣昨天竟裸睡在我旁边,不过燕赫身上没有欢爱的痕迹,我松了口气,可我自己全身密密麻麻的,包括命根子上,全被中了草莓,我还是遭了兰荣的毒手。

    “殿下,你不要随便侮辱微臣的人格,是殿下自己饥渴难耐,爬到微臣床上去的,你看,你身上什么痕迹都没有,微臣却被殿下糟蹋成这样,上次的事也是,微臣觉得您应该去看看脑子,别什么屎帽子都扣在微臣头上。”

    “本宫要将你千-刀-万-剐。”他脸色铁青,喷着火。

    我懒得理他,自己起身,穿好衣服。

    “昨晚的事,如果你敢让别人知道——”

    “殿下,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微臣不会嚷出去的。”

    燕赫窸窸窣窣的躲在被子里穿衣服,喃喃自语:“本宫好像真的有点问题,该看大夫还是找个道士驱邪呢?”

    我没心情和他搭腔,我想念我的莫然美人,他一夜未归,到底去哪儿了呢?我赶紧派人去寻。

    最终还是莫然自己满身酒气的回来的。

    莫然一直是清俊优雅的,做任何事有条有序,我从未见过他喝成这个样子,衣衫不整,脸色通红,想到罪魁祸首是我,充满了心疼和愧疚。

    他醉眼迷离的看着我,波光粼粼,风情无限:“蕴藉,我拿毛巾去给你洗脸。”

    莫然起床永远比我早,每天我还在睡梦中就被他拉着洗脸、漱口、穿衣,没想到他都醉了还记挂着这个。

    “莫然,我已经洗过了。”

    “是啊,没了苏莫然,还有无数个苏莫然。”

    我想解释却被他打断了。

    “昨天我太冲动了,我在城里绕了圈马就回来了,进房却看见你和太子......真是春.色无边呢.....前一刻躺在那里的人还是我......我甚至对你们动了杀机......可又凭什么呢......不过就是个小妾......”

    “莫然,我现在说不清楚,但你相信我,我跟太子没什么的。”该死的兰荣,一定是看见莫然推门进来,故意做出了误导性的动作。

    “你知道我后来去了哪儿吗?”他悲伤的看着我。

    “我去了青楼,我点了一个妓.女,我竟然想......想用此报复你......你说我是不是疯了?”他笑的比哭还难看。

    我身体僵硬了一下,迟疑的说:“我不怪你。”

    “我喝了很多酒,可我,脑海中浮现的只有你的样子,怨恨的,轻视的,嬉笑的,耍赖的,我没有办法碰那个女人,所以我逃了出来,蕴藉,我离不开你。”他紧紧的伏在我肩头,一滴滴滚烫的眼泪滴在我脖子里。

    “别说了,莫然,莫然。”我将他抱进房,放在床上猴急的亲吻他,连衣服都没脱光就狠狠进入他。

    “你不要再碰别人,我会嫉妒的,蕴藉,我爱你。”他疯狂的回应着我,

    “我也......喜欢你”

    莫然因为醉了酒,红唇莹润,眼波荡漾,显露出难得的媚色,尖叫着喘息,放肆的大叫。

    我们已分不清今夕何年,快乐的结合在一起。

    迷蒙中,我抽动着下身,看见那个小乞丐青松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他与我对视一秒钟,手中端着的热水盆“哐当”落在地上,飞快的逃开。

    都说身体接触是修复感情的最佳方式,我和莫然很快又如胶似漆,唯一不同的是,莫然开始提防燕赫,凡是我跟燕赫有靠近一米的距离,莫然就会冷冷清清的挡在我们中间,搞的燕赫莫名其妙。

    我们跟华太守辞行了,走的时候多带了一个华琅月。

    说起华琅月,我还真是看走了眼,她私下找到我,开门见山的说:“我喜欢过苏公子,不过现在我有了更想要的东西,我想做太子妃,未来母仪天下,侯爷,你会觉得琅月在痴人说梦吗?”

    我惊愣,随即击掌赞赏:”不会,华姑娘有此想法很好。”只要你别再惦记我的莫然就行。

    她浅笑:“苏公子品性高洁,曾经非阮琳秋不娶,若不是侯爷权势滔天,又怎会和侯爷在一起呢?琅月经过这些事,终于明白了权力的重要,我不想再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我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侯爷,你愿意帮我吗?”

    她见我沉默,跪下来:“我兄长不过是边陲太守,太子薄情,我只怕一进京就会被抛之脑后,请侯爷看在家兄的份上,对琅月多加照拂,琅月自会报答的。”

    “我答应你。”

    华琅月有这样的野心倒让我挺欣赏,我点点头,只要别太过分,我可以帮帮她。

    我想起另一个喜欢莫然的阮琳秋,阮琳秋飞扬跋扈,直爽简单,华琅月却正好相反,外表柔柔弱弱,心中自有算计。

    我们离开厚州的时候,百姓夹道欢送,高呼侯爷千岁,不停追赶着我们的马车,我笑的合不拢嘴,亲切的招手示意,燕赫的脸黑的不能再黑。

    燕冉这段时间瘦了一大圈,他原本就瘦,却显得柔美,一张瓜子脸楚楚动人,但现在,他却像吸了鸦片,颓废的不得了,畏畏缩缩,精神呆滞。

    “冉儿,狗蛋一直对你很上心,不如我就把他给你吧。”我说完,燕冉死灰般的眼睛亮了一下。

    “侯爷,你不是要举荐我——”狗蛋阴沉着脸。

    “区区一个御林军统领,怎么比得上冉儿重要?等冉儿身体养好了,我自然会履行承诺,狗蛋,你还信不过本侯?”

    “蕴藉哥哥,我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你会不会嫌弃我?”到京的时候,燕冉悄悄的问我,自卑的,连眼睛都不敢直视我。

    “怎么会呢?那晚历历在目,我还想和冉儿重温旧梦呢。”

    燕冉脸上浮现出害怕,丢下一句“蕴藉哥哥一定要来看我啊”,赶紧带着狗蛋溜了。

    燕赫也搂着华琅月回了太子府。

    回程的路上兰荣倒是没再出现,照他的意思,燕赫只有精神松懈的时候他才有机可趁,这几天,燕赫疑神疑鬼,睡的极不踏实,兰荣就钻不了空子,我却知道兰荣迟早会出现,总是提心吊胆。

    我回府的时候,管家率府里的人给我请安。

    “侯爷好,苏公子好。”整整齐齐的声音。

    “以后不准再叫苏公子,改口叫夫人。”

    莫然清俊的脸带着笑意,瞪了我一眼,我荡漾了一下,自认为他是在给我抛媚眼。

    “不如称为‘三夫人’?”管家好心想区分一下,毕竟府里还有阮琳秋和清如。

    莫然的笑意淡了下来。

    “就是‘夫人’,懂了吗?”我发了脾气。

    莫然,我很想告诉你,我愿意休了所有人,让你和我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可是不行,在大燕,男人嫁给男人只能为妾,我不能破了祖宗的规矩,不然我会多一个把柄,莫然,等等我,终有一日,我会和你执手天下。

    管家给我汇报府里的情况,李阑父子等了我好几天了,我冷笑,告诉管家不要放他们进来,管家附在我耳边,隐晦的说了件事。

    原来李彻日日在我府外守株待兔,遇见了外出的请如,两人*勾搭到了一起,这几日,清如常常私下去尼姑庵和李彻见面。

    我兴趣盎然,告诉管家不要打草惊蛇,等着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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