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宇的心肝脾肺肾炸了,南宫宇的理智没了,南宫宇指天发誓:宁王府的这枚小婢,是他的,无论付出多大代价。

    料想,区区一个婢女,司马玮不会舍不得。一百枚馔换一个婢女,司马玮也不亏。

    南宫宇在筹划他的买卖,司马玮在等待他的冤家。

    司马玮笑南宫宇:“还是一幅被女人捧到半空的矜贵样儿。”

    南宫宇笑司马玮:“仍是一脸女人欠你三百吊钱似的保守德性。”

    司马玮提醒:“小心半空摔下来,摔个鼻青脸肿,半身不遂。”

    南宫宇提醒:“小心女人视你如花瓶,男人招你陪床伴榻。”

    司马玮怒:“大荆王爷,谁个好男风的敢招到本王头上?”

    南宫宇恼:“谁敢摔本将军下地,本将军定将她的一颗心揉躏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宫火起,琉璃盏粉碎,酒液泼洒一地。

    就见何小思神色慌张,手足狂舞,连跑带跌的撞进宁王府。

    冰镇嗓用失魂的眼神,额头的冷汗,颤抖的嘴唇和手指表达她的恐慌和无助:“妹纸,我妹纸。”

    你妹的,快说啊!司马玮凤眸一凛,抖生几分寒意。

    靓妞,别急,捡重点的说。南宫宇桃花眼里的火转瞬即逝,温柔的眸光抚慰着他看中的小婢的亲姐,鼓励她说下去。

    可惜,妹纸实在教得太好,亲姐也是连半眼都没正瞧过南宫将军。

    “妹子被人掳走了。”何小思说完,“哇——”的一声,软跌在地,抡袖掩面,嚎淘大哭。

    “谁掳走的?”司马玮抓起地上的何小思,清俊面目急得通红:“先别哭,交待完了滚一边哭去。”

    何小思眨巴着无辜的泪眼,亲妹纸说得没错啊,如此凶神恶煞,王爷果然不是好人。

    “快说!”南宫宇成了火上的油,何小思成了火上的煎锅,煎锅里的一块烤肉,烫啊,痛啊,无助啊,无奈啊。

    “黑衣蒙面女人。”烤肉“哧溜”一声,顺溜的吐出六个字。

    “在哪被掳的?除了知道是女人,还知道什么?你不是会降龙十八掌吗?有没有交过手?武功如何?属何门何派?往哪个方向跑了?”千荨大人条理清晰,一句句的问,可惜,心太急。

    “往城东跑了。身形像女人。”在众人希翼的目光中,在千荨大人连环镖似的审问下,何小思的思维转了几个圈,仔细回忆当时的情形,最后,只能回答这两句话。

    “动机何在?”千荨自问,按说,经由主子府外府内的一番折腾,应该不会再有人怀疑何来兮就是赤貂的主人,冰族幸存者。就连程焰都相信,她不过就是宁王府一个粗手笨脚的婢女,背叛师门的不知羞耻的武功极差的玄元座下的前弟子。

    司马玮派出了自己的秘密寻貂队和府内侍卫,全城搜寻,南宫宇也派出了自己有限的两人,以助王爷一臂之力。

    司马玮又提醒:“丢了黄金马车本王可赔不起。”

    南宫宇冷笑:“有人敢偷,还要他敢驾才行。”

    “不驾,融了,黄金可享富贵荣华。”调侃开始。

    “有谁敢开炉融它,不怕灭九族?天下谁不知此乃御赐之物?”

    “为本王的婢女,不值当。”调侃继续。

    “值当,本将军正想找王爷讨了来,暖床伴榻。”

    “只是一个粗头粗脸的婢女,南宫将军向来非国色天香不碰的。”调侃无法继续,腾的冒起几分火气。暖床伴榻?你的床需要暖?需要伴?只要你愿意,你的床上不会少于十个暖伴。

    “吃惯鲍参刺肚,偶尔来点乡村野菜,素河锦鲤,香嫩可口,倒也不错。”南宫宇一脸陶醉,像,像正在啃食某野菜。“今日西大街一见,泼辣个性,无双风采,比我大荆的紫藤县主更甚,别有一番韵味。”

    “南宫宇,本王府里何来野菜锦鲤?”司马玮生气了,那是本王专欺专属,不许你臆想,更不许你染指。

    司马火起,琉璃盏粉碎,酒液泼洒南宫宇半袖。

    南宫宇不急不气不恼,缓缓抹袖,桃眼微眯,雪肤微红,一脸发了春的骚情之态,气得司马玮将一众琉璃盏全往他白袍上扔砸。

    “莫非王爷连个婢女都舍不得?”换南宫宇调侃。

    “本王的婢女,皆不外送。”

    “你我如此情谊,你也不送?”南宫宇继续调侃,一脸暖昧。

    “你我什么情谊?不受宠王爷与受宠将军,向来没什么情谊。”司马玮气恼的撕破脸皮,为何如此生气?有必要么?有必要么?有必要么?

    她痴傻愚笨,嚣张跋扈。她忘记身份,忘记过往,忘记武功,也忘记了他。她甚至永远无法醒转,这样的她,如肉中刺,汤中蝇。司马玮迷茫,气恼,发了疯,变了态,千方百计想令她不爽。

    如不能找回,就罢了。如找回了就此送出去,倒也美事一桩。如遭了虐,受了刑,刺激她麻木的脑神经,封闭的七经八脉,更是妙事一件。他为什么要气?

    “莫非?”南宫宇略有深意的笑着,试图从司马玮脸上寻到珠丝马迹。

    “莫非什么?那可是本王招进来的女人。本王向来小气,视钱财和女人如宝贝,满朝皆之,你想讨?”清亮稚气的嗓音,康王闪亮登场,小刀掷入桌中,楠木桌一劈两半。“除非,你我二人中有一人,犹如此桌。”

    “若是你的,倒好办了。你送我一个,我送你十个,外加珠宝十筐,黄金千两。”南宫宇暗暗松了口气。

    司马伦今生,唯一一次,表现出了视女人和财宝如粪土的骨气,负手冷笑,一字一顿,切齿咬牙道:“那女人,是本王指天起誓要罩着她一生一世的,请你的女人和财宝滚远一点。”

    南宫宇瞬间无语,自从见了这女人,自从与两位爷谈到这女人,南宫宇就没落着半点好。自尊心摔了一次又一次,敢情,她真不是一般的婢女。

    “提醒二位,有这功夫调侃,还不快去找我的来兮?”司马伦目光陡然一冷,如寒风吹过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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