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相府大厅
厅外传来的喧闹声，让向氏听得心烦，她微微蹙眉，眼底闪过锐利的冷光，“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这样吵闹成何体统？”
“是，奴婢遵命。”紫英柔柔地俯身行退礼，她一身淡紫长裙，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簪着点翠花钗，随着她一走一动，垂着的流苏摇摇曳曳，衬托得那张圆圆的鹅蛋脸越发细致清丽。虽然只是个大丫鬟，确有几分小姐的姿态。
向利源看到紫英走出去，抬眼瞄了向氏一眼，看着她人到中年依然艳丽的面容上一片淡冷，心里就一阵气怒。这次出事的是自己的儿子，但也是她向婉晴的嫡亲侄子，可她脸上哪有半点愤怒之色啊，就像是事不关己一样！
“小妹，玉漠齐那么个小小嫡女，还要三催四请的，你这个当家主母当的可真是好啊！”向利源怒声开口道。
向氏的脸突然沉冷了下来，自从方氏死后，丞相娶她为妻后，多年来都是她甩别人脸子看，今日到是让自己的亲哥哥给打了脸。真是不错啊，亏她还每次替他出主意，让自家父亲能多看他几眼。要不然他还哪能安稳的做尚书府的嫡子嫡孙啊，早被家里的庶兄庶弟给生吃了，这就是她的好兄长！
微微舒了口气，才淡淡的道：“二哥，辉儿是你唯一的儿子，他被打成重伤你心里着急，我是可以理解你的心情的。”话音一转，姿态有些冷然道：“但是，你也不要迁怒于别人，又不是本夫人要玉漠齐打得他。”
“好好好，婉晴好一个本夫人啊。你现在志得意满了，就能在你的亲哥哥面前摆谱了吗？别忘了没有尚书府，你也没这么顺利当上丞相夫人！”向利源怒斥。
当年丞相玉良谦的原配夫人方氏，是出自镇南侯府的嫡女。镇南侯战绩累累，握有全北宁三分之一的兵权。要不是他们趁镇南侯战死之际，给方氏下毒取了她的性命，小妹哪有资本当上丞相夫人！
“闭嘴！”向氏心如刀绞，目光凌厉的瞪向向利源。
如果没有人提起，她都要忘了。为什么是自己的亲人要一刀一刀往自己的心上扎！
男子俊美肃然，女子端庄秀丽，站在一起就像神仙眷侣，让人钦羡，神往。
而她只想撕破这美好的一幕！
向利源看到向婉晴声色俱厉的摸样，被吓得一愣。自从自家小妹嫁入相府，还从来没有过如此失态的时候呢，看来方氏对她的影响还真是很大啊。
向氏深深的喘息几下，才慢慢的平息了心中的燥意。
而此时，紫英紧走几步小跑了进来，清丽的面厣上哪还有刚才小姐的姿态，只剩下了慌里慌张。着急的道：“夫人，奴婢的娘亲被打了，您快救救她吧。”
向氏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叱道：“慌什么，说清楚怎么回事？”
惊得的紫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泪如雨下，“夫人，娘亲刚刚为您去且芳院传话，被大小姐随便寻了由头，就给打了一顿。娘亲那么大年纪，哪里经受得住啊，人都已经晕过去了。夫人，求您为奴婢做主啊！”
向利源冷嗤一声，“小妹，玉漠齐那样的贱丫头，你还要放纵吗？”
“紫英，去给李嬷嬷请个大夫。”向氏神色骤然阴狠的道：“让府上的护卫队去请大小姐，无论生死，给我请来就行。”
“头回知道，我这面子这么大呀？”一道凉薄彻骨的邪魅嗓音缓缓传来。
向利源转头一看，脸色骤冷，死死的盯着踱步走来的玉漠齐，眉目间已见阴狠的杀气。
三十步，二十五步…十步，向利源狠戾的一掌对着她肩上的大穴拍去。
但是想象中的惨叫，却并没有响起。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渗透入骨的凉薄嗓音，“向大人为何行如此大礼啊？”
大礼？！
向氏连忙看去，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方才冲出去的向利源面容扭曲双膝跪地，他手臂支撑着地面却迟迟站不起来。而本该被打得气息奄奄的玉漠齐，哪里还有影子啊？
茫然四顾，一阵怔愣……
却见上首右侧，白衣女子姿态逍遥的斜倚在软椅上。
“玉漠齐！”向利源狼狈的跪趴在地，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刚才协怒而出的一掌就要正中目标时，却突的膝盖一麻狠狠地跪在了地上，一定是这个小贱人暗算他！
无视向利源的咬牙切齿，玉漠齐淡淡一笑，及其纯真的看着他道：“向大人，免礼。”
向氏眼中闪过怨毒，凭她也敢侮辱自己的哥哥，也配与自己平起平坐，真是和她的贱人娘一样可恨！
突然感到一道阴毒的视线直直的朝自己射来，她微微偏头看向身边的向氏，“丞相夫人有什么事就说吧，本小姐不太喜欢跟你眉目传情呢？”
向氏端起茶杯，藏起眼中的怨毒，语气平淡的道：“漠齐，你也不小了。礼仪也该好好的学学。哪一个大家闺秀像你这样，盛京的子民见到都是避如蛇蝎的。你父亲还跟我抱怨，在同僚间都抬不起头来了呢，你说这可怎么好？这一次，你还把向辉打成了重伤。向辉可是你的表哥啊，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她就是要玉漠齐听清楚，谁才是相府主母，是相爷真正在意的人，是她向婉晴，不是她和她那个死鬼娘，看她今后还如何横行无忌！
玉漠齐听着那看似宠溺实则异常尖利的话，微微一晒，面上却是骄矜的道：“没办法，父亲对母亲深情不悔，对本小姐又各种纵容，那些小错当然不会介意了，你说是吧，丞相夫人？”心里却有些犯嘀咕，这向氏今天是受什么刺激了？平日自己那个便宜爹不在府中时，也没有说话这么直白吧。
面对这种鸡同鸭讲的无力，向氏只能重重的把茶杯摔在了桌上。以她对玉漠齐的了解，玉漠齐的确是有些冲动的，由其是自己的，绝不允许别人碰，就像她从来不会称呼自己母亲。可是却没想的她能无脑到这个程度，这么明显的在骂她，她还能骄傲的出来，她骄傲什么？向氏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向利源见着眼前这和煦的场面异常恼火，腾地站了起来，厉声喝道：“别跟她废话了！玉漠齐，你把我辉儿打成重伤，我饶不了你。”
玉漠齐慵懒的道：“最多也就断几根肋骨，这就受不了了，是不是男人啊？”
“几根？这就是重伤了，你这贱人还踢…胯下，你这是想让我向家断子绝孙！”向利源满眼阴鹜，脸色铁青。
她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本小姐是为他好，让向辉好好休息一下啊。要知道这用得过多，铁杵也能磨成针。”还为盛京妇女做了件大好事呢，利国利民。“再说明明是他先召集护卫对本小姐不敬，本小姐是正当防卫，他技不如人，活该倒霉。”
“你…以为一句话就能一笔勾销吗，我不会放过你，向家也不会放过你！”向利源双眼赤红的嘶吼着。
“大哥，消消气啊，别气坏了身体。”转眼看着玉漠齐时，又恢复了她冷然的摸样，“这次，你是太过分了，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能再包庇你了，就小惩大诫吧，你父亲在家的话想必也会同意。”
“来人，大小姐肆意妄为，伤及无辜，辱没相府门风，压下去仗二十，去祠堂罚跪十天，以儆效尤。”向氏暗自冷笑，想活得肆意张狂，那好，就把你的翅膀折断，看你还怎么猖狂！
两个护卫进入大厅，双腿也忍不住抖了抖，夫人真是有手段啊，领完全部惩罚之后，大小姐就算不死，双腿也必定落下残疾，如果身体再弱点，恐怕终身都无法行走了。
玉漠齐看着众人或幸灾乐祸或微微动容的神情，唇角勾起一抹邪笑，“丞相夫人，快点动手吧。罚完之后，本小姐还要去向圣上请安，给圣上禀报一下向辉为祸盛京、鱼肉百姓，刑部尚书以权谋私放纵嫡子嫡孙这件事。”说着她从怀里取出了一块金牌，两条冲上云霄的盘龙纹饰雕琢其上，正中上书‘御赐金牌’四个正楷方正大字。
众人看到金牌，齐齐变了脸色。
这正是玉漠齐十岁那年，她跟随玉丞相进宫为当今皇上祝寿时，太后看着她合眼缘命皇上赏赐的，准她自由出入宫门，可以进宫陪着太后说话解闷。而事实上，是皇上感念镇南侯一门忠烈，保家卫国的补偿。十几年前，镇南侯祖孙三代一起出战，全部战死在了东南边境，尸骨无存，而镇南侯方烈的夫人也殉情而亡。两人只有二子一女，生前极为宠爱自己的小女儿方洛川和外孙女玉漠齐。
而玉漠齐每年也会进宫几次给太后和皇上请安，这也是相爷要对玉漠齐虚与委蛇的一个原因。而且，这些年他们刻意引导下，玉漠齐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她要是真告到皇上呢，谁知道皇上会帮谁呢？
向氏终于不能再忍耐了，那张艳丽的面容扭曲成了一个可怖的表情，怨毒地看向玉漠齐。这个小贱人，总有一天她向婉晴要将踩在脚下，踏进泥里。
玉漠齐看着向氏兄妹七彩缤纷的脸色，得意的道：“本小姐，就不陪你们玩了，bey！”朗笑一声，悠闲地踱步而出。
厅外传来的喧闹声，让向氏听得心烦，她微微蹙眉，眼底闪过锐利的冷光，“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这样吵闹成何体统？”
“是，奴婢遵命。”紫英柔柔地俯身行退礼，她一身淡紫长裙，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簪着点翠花钗，随着她一走一动，垂着的流苏摇摇曳曳，衬托得那张圆圆的鹅蛋脸越发细致清丽。虽然只是个大丫鬟，确有几分小姐的姿态。
向利源看到紫英走出去，抬眼瞄了向氏一眼，看着她人到中年依然艳丽的面容上一片淡冷，心里就一阵气怒。这次出事的是自己的儿子，但也是她向婉晴的嫡亲侄子，可她脸上哪有半点愤怒之色啊，就像是事不关己一样！
“小妹，玉漠齐那么个小小嫡女，还要三催四请的，你这个当家主母当的可真是好啊！”向利源怒声开口道。
向氏的脸突然沉冷了下来，自从方氏死后，丞相娶她为妻后，多年来都是她甩别人脸子看，今日到是让自己的亲哥哥给打了脸。真是不错啊，亏她还每次替他出主意，让自家父亲能多看他几眼。要不然他还哪能安稳的做尚书府的嫡子嫡孙啊，早被家里的庶兄庶弟给生吃了，这就是她的好兄长！
微微舒了口气，才淡淡的道：“二哥，辉儿是你唯一的儿子，他被打成重伤你心里着急，我是可以理解你的心情的。”话音一转，姿态有些冷然道：“但是，你也不要迁怒于别人，又不是本夫人要玉漠齐打得他。”
“好好好，婉晴好一个本夫人啊。你现在志得意满了，就能在你的亲哥哥面前摆谱了吗？别忘了没有尚书府，你也没这么顺利当上丞相夫人！”向利源怒斥。
当年丞相玉良谦的原配夫人方氏，是出自镇南侯府的嫡女。镇南侯战绩累累，握有全北宁三分之一的兵权。要不是他们趁镇南侯战死之际，给方氏下毒取了她的性命，小妹哪有资本当上丞相夫人！
“闭嘴！”向氏心如刀绞，目光凌厉的瞪向向利源。
如果没有人提起，她都要忘了。为什么是自己的亲人要一刀一刀往自己的心上扎！
男子俊美肃然，女子端庄秀丽，站在一起就像神仙眷侣，让人钦羡，神往。
而她只想撕破这美好的一幕！
向利源看到向婉晴声色俱厉的摸样，被吓得一愣。自从自家小妹嫁入相府，还从来没有过如此失态的时候呢，看来方氏对她的影响还真是很大啊。
向氏深深的喘息几下，才慢慢的平息了心中的燥意。
而此时，紫英紧走几步小跑了进来，清丽的面厣上哪还有刚才小姐的姿态，只剩下了慌里慌张。着急的道：“夫人，奴婢的娘亲被打了，您快救救她吧。”
向氏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叱道：“慌什么，说清楚怎么回事？”
惊得的紫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泪如雨下，“夫人，娘亲刚刚为您去且芳院传话，被大小姐随便寻了由头，就给打了一顿。娘亲那么大年纪，哪里经受得住啊，人都已经晕过去了。夫人，求您为奴婢做主啊！”
向利源冷嗤一声，“小妹，玉漠齐那样的贱丫头，你还要放纵吗？”
“紫英，去给李嬷嬷请个大夫。”向氏神色骤然阴狠的道：“让府上的护卫队去请大小姐，无论生死，给我请来就行。”
“头回知道，我这面子这么大呀？”一道凉薄彻骨的邪魅嗓音缓缓传来。
向利源转头一看，脸色骤冷，死死的盯着踱步走来的玉漠齐，眉目间已见阴狠的杀气。
三十步，二十五步…十步，向利源狠戾的一掌对着她肩上的大穴拍去。
但是想象中的惨叫，却并没有响起。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渗透入骨的凉薄嗓音，“向大人为何行如此大礼啊？”
大礼？！
向氏连忙看去，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方才冲出去的向利源面容扭曲双膝跪地，他手臂支撑着地面却迟迟站不起来。而本该被打得气息奄奄的玉漠齐，哪里还有影子啊？
茫然四顾，一阵怔愣……
却见上首右侧，白衣女子姿态逍遥的斜倚在软椅上。
“玉漠齐！”向利源狼狈的跪趴在地，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刚才协怒而出的一掌就要正中目标时，却突的膝盖一麻狠狠地跪在了地上，一定是这个小贱人暗算他！
无视向利源的咬牙切齿，玉漠齐淡淡一笑，及其纯真的看着他道：“向大人，免礼。”
向氏眼中闪过怨毒，凭她也敢侮辱自己的哥哥，也配与自己平起平坐，真是和她的贱人娘一样可恨！
突然感到一道阴毒的视线直直的朝自己射来，她微微偏头看向身边的向氏，“丞相夫人有什么事就说吧，本小姐不太喜欢跟你眉目传情呢？”
向氏端起茶杯，藏起眼中的怨毒，语气平淡的道：“漠齐，你也不小了。礼仪也该好好的学学。哪一个大家闺秀像你这样，盛京的子民见到都是避如蛇蝎的。你父亲还跟我抱怨，在同僚间都抬不起头来了呢，你说这可怎么好？这一次，你还把向辉打成了重伤。向辉可是你的表哥啊，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她就是要玉漠齐听清楚，谁才是相府主母，是相爷真正在意的人，是她向婉晴，不是她和她那个死鬼娘，看她今后还如何横行无忌！
玉漠齐听着那看似宠溺实则异常尖利的话，微微一晒，面上却是骄矜的道：“没办法，父亲对母亲深情不悔，对本小姐又各种纵容，那些小错当然不会介意了，你说是吧，丞相夫人？”心里却有些犯嘀咕，这向氏今天是受什么刺激了？平日自己那个便宜爹不在府中时，也没有说话这么直白吧。
面对这种鸡同鸭讲的无力，向氏只能重重的把茶杯摔在了桌上。以她对玉漠齐的了解，玉漠齐的确是有些冲动的，由其是自己的，绝不允许别人碰，就像她从来不会称呼自己母亲。可是却没想的她能无脑到这个程度，这么明显的在骂她，她还能骄傲的出来，她骄傲什么？向氏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向利源见着眼前这和煦的场面异常恼火，腾地站了起来，厉声喝道：“别跟她废话了！玉漠齐，你把我辉儿打成重伤，我饶不了你。”
玉漠齐慵懒的道：“最多也就断几根肋骨，这就受不了了，是不是男人啊？”
“几根？这就是重伤了，你这贱人还踢…胯下，你这是想让我向家断子绝孙！”向利源满眼阴鹜，脸色铁青。
她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本小姐是为他好，让向辉好好休息一下啊。要知道这用得过多，铁杵也能磨成针。”还为盛京妇女做了件大好事呢，利国利民。“再说明明是他先召集护卫对本小姐不敬，本小姐是正当防卫，他技不如人，活该倒霉。”
“你…以为一句话就能一笔勾销吗，我不会放过你，向家也不会放过你！”向利源双眼赤红的嘶吼着。
“大哥，消消气啊，别气坏了身体。”转眼看着玉漠齐时，又恢复了她冷然的摸样，“这次，你是太过分了，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能再包庇你了，就小惩大诫吧，你父亲在家的话想必也会同意。”
“来人，大小姐肆意妄为，伤及无辜，辱没相府门风，压下去仗二十，去祠堂罚跪十天，以儆效尤。”向氏暗自冷笑，想活得肆意张狂，那好，就把你的翅膀折断，看你还怎么猖狂！
两个护卫进入大厅，双腿也忍不住抖了抖，夫人真是有手段啊，领完全部惩罚之后，大小姐就算不死，双腿也必定落下残疾，如果身体再弱点，恐怕终身都无法行走了。
玉漠齐看着众人或幸灾乐祸或微微动容的神情，唇角勾起一抹邪笑，“丞相夫人，快点动手吧。罚完之后，本小姐还要去向圣上请安，给圣上禀报一下向辉为祸盛京、鱼肉百姓，刑部尚书以权谋私放纵嫡子嫡孙这件事。”说着她从怀里取出了一块金牌，两条冲上云霄的盘龙纹饰雕琢其上，正中上书‘御赐金牌’四个正楷方正大字。
众人看到金牌，齐齐变了脸色。
这正是玉漠齐十岁那年，她跟随玉丞相进宫为当今皇上祝寿时，太后看着她合眼缘命皇上赏赐的，准她自由出入宫门，可以进宫陪着太后说话解闷。而事实上，是皇上感念镇南侯一门忠烈，保家卫国的补偿。十几年前，镇南侯祖孙三代一起出战，全部战死在了东南边境，尸骨无存，而镇南侯方烈的夫人也殉情而亡。两人只有二子一女，生前极为宠爱自己的小女儿方洛川和外孙女玉漠齐。
而玉漠齐每年也会进宫几次给太后和皇上请安，这也是相爷要对玉漠齐虚与委蛇的一个原因。而且，这些年他们刻意引导下，玉漠齐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她要是真告到皇上呢，谁知道皇上会帮谁呢？
向氏终于不能再忍耐了，那张艳丽的面容扭曲成了一个可怖的表情，怨毒地看向玉漠齐。这个小贱人，总有一天她向婉晴要将踩在脚下，踏进泥里。
玉漠齐看着向氏兄妹七彩缤纷的脸色，得意的道：“本小姐，就不陪你们玩了，bey！”朗笑一声，悠闲地踱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