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的,那伙计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他说不能吃肉,指不定是他想留着自个儿吃呢,你倒好,还真应着他不吃,傻也不是这么个傻法啊。小爷可不傻,我就吃,看他能将我怎样。”

    木唯雅淡淡的拿起筷子继续吃菜:

    “他是不会拿你怎样,可你吃的肉菜会把你怎样,你既不听劝,那便罢了,只待会儿你肚子不舒服的时候,莫要怪我们不拦着你。”

    “我看你就是闲的没事听信人言,自己吓自己。”

    “随你怎么想。”

    木唯雅不再理他,加快进食的速度,看张归兮这样,估计晚上有得闹,她要是现在不补充体力,晚上就得被累死。

    木唯雅先吃完饭,放下碗筷后对张归兮道:

    “公爹是怎么订房的?”

    “定了一间人字号的,定了一间地字号的,剩下的都是下人房。”

    “行,那我住地字号的房间,你就跟穆总管住人字号的吧,走了一天,我也累了,先去休息了。”

    张归兮长大了嘴巴:

    “不是,你还不跟我一起住啊?”

    木唯雅正要起身,听了这话就没动,面无表情:

    “咱们不是说好了么,你怎么还说这种话,要不然你住地字号的,我去住人字号。”

    张归兮不大情愿分开睡,但是又不敢跟木唯雅争执,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自打木唯雅从楼梯上摔下醒来之后,只要她一冷脸,他就有些怕她:

    “那你去住人字号的房间好了,我一个大老爷们总不能欺负你啊。”

    木唯雅看他一眼,淡淡道:

    “我想住地字号。”

    张归兮一噎,讷讷道:

    “那你住,那你住。”

    木唯雅没再理他,回房间后,由李雪等人伺候着洗漱一番就休息了。

    张归兮没多久也吃完饭,琢磨着这地儿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在楼下呆了一会儿,实在没意思,也回房休息。

    只是,没睡多久,张归兮就开始觉得肚子隐隐作痛,他只当自己是想上茅房,挣扎着起身去了茅房,可蹲了许久也没用,只得再挣扎着回到房里,叫醒穆福。

    穆福本来睡得挺香,猛然间听到有人叫自己,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等看到张归兮捂着肚子趴在他床边,一副凄惨的样子,瞬间就被吓醒了。

    穆福跳下床,赶紧把张归兮扶到床上躺下,看张归兮满脸痛苦的样子,急匆匆的就往外冲,冲到下人房,把人都叫醒,一面让人去找大夫,一面让人去通知木唯雅,自己则又冲回房里照顾张归兮。

    木唯雅是被秋叶的拍门声叫醒的,醒的时候头还有些痛,等开了门,听到秋叶说张归兮肚子痛,心中只有叹息,也没多话,穿上外衣就跟着秋叶往张归兮的房间赶。

    木唯雅进屋的时候,张归兮叫的正凄惨,穆福在床边安慰着,张归兮的两个小厮在一旁急的团团转。

    “怎么样了?”

    木唯雅问话,屋里的人才注意到她,三个人赶紧行礼,穆福道:

    “少夫人,少爷刚刚把我叫醒,直说头晕肚子痛,我已经叫人去请大夫了,只是大夫还没到,少爷这边疼得都快受不了了。”

    “你们先让开吧。”

    木唯雅心里叹息,挥手让穆福退下,看张归兮捂着肚子一边呻吟一边来回抖着,她也有些不忍,大夫还没到,她也只能试着帮张归兮减轻痛苦了。

    木唯雅坐到床边,冲张归兮道:

    “你先忍着别抖,我试着给你按摩一下,看能不能帮你减轻痛苦。”

    张归兮疼的正厉害,见她进来,不知怎的,竟有些开心,此时听她说要给自己按摩以减轻痛苦,哪有不应的,赶紧克制住尽量不动。

    木唯雅打下张归兮蜷缩的双腿,伸手按在他的肚子上,想着以前跟朋友学的用来养生的按摩法,一点一点的施力,慢慢地揉按,按了一会儿,张归兮果然叫的没那么凄惨了。

    穆福惊喜道:

    “少爷好像没那么疼了。”

    木唯雅点点头,继续手里的动作。

    又按摩了一会儿,突然有小厮敲门进来,穆福一见小厮,高兴极了,再一看,小厮身后没人,瞅了瞅,确实是没人,当下劈头就问:

    “大夫呢?”

    小厮都快急哭了:

    “总管,我按照伙计指的路去找了,拍了好半天门才把门拍开,谁知到那家药堂说,坐堂大夫这两天回乡,要后天傍晚才回来。”

    穆福气的:

    “那你就不知道换一家啊,难道这儿就那一个大夫啊?”

    小厮哭丧着脸:

    “您说的没错,还就只有那一个大夫。”

    “你——”

    穆福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木唯雅在这边听着,也无奈了。张归兮听到这话,当下就叫嚷起来:

    “这是要疼死小爷啊,你们不知道去那大夫的老家找啊?”

    “少爷,那大夫的老家在临县呢,赶到那儿再赶回来,怎么着也要一天啦。”

    “你——,你们这群没用的!”

    木唯雅听不下去了,照着张归兮的肚子就是一拍,当下疼的张归兮一声嚎叫:

    “啊——”

    屋里的其他人都被吓得一愣,穆福反应过来,赶紧冲木唯雅:

    “少夫人,您轻点啊,少爷正疼着呢,受不起啊!”

    木唯雅手上力气变小,声音却冷冷的:

    “疼也是他自找的,他要是肯听劝,又怎么会受这样的罪,现在好了,大夫不在,疼也受着吧,没人帮得了他。”

    此话一出,屋里静默一片,张归兮也不敢再吭声,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让木唯雅慢慢揉着他的肚子。

    正当屋里一片安静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敲门声,穆福上前打开门,众人向门口看去,却是一位身穿灰袍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

    “您是?”

    穆福询问。

    “哦,我家主子听说您这屋里有人生病,知道没请到大夫,让我来给人看看病。”

    灰袍中年一脸笑意,看上去很是和善。

    穆福有些惊讶:

    “您是大夫?”

    灰袍中年淡笑点头:

    “略通岐黄。”

    “那敢问您的主家是?”

    灰袍中年笑着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方便说了,不过同住一个屋檐下,想来是会碰面的,等您和我们主人碰面了,亲自去问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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