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真把车窗摇到半开,凌晨苏州寂寒潮湿的夜风扑面而来,一层水汽冰冰凉凉的敷在酒气未消的脸上。

    苏州,苏州。她的此生离不开苏州。宛如鱼离不开水。枕着苏州的小桥流水,才能好梦到天明。

    回到八十平米地。三个月不通人气的房子都是狭仄死闷的空气,让她从身体到灵魂都是难以喘息。

    郁嘉平打开窗子,然后一把把她拦腰抱起来,木制楼梯被踩的噔噔响。她放弃了挣扎,禁锢她的这条手臂像令人作呕的蛇尾,圈着她缠着她。而这张从来人前都是道貌岸然的俊容此时双目喷火,吐着毒灿灿的蛇信子!

    郁嘉平把她抱进洗手间,便放下了她,狠命的把她抱住。俯头柔软坚韧的长舌便霸占了她的口舌。她呜呜的说不出话,哽的眼泪盈眶。

    郁嘉平一手把她的双手桎梏在头顶,一手脱掉红色毛衣。袒胸露背的白色蓬蓬裙衬的莹白泛着酒气嫣红的肌肤分外惑人明媚。

    郁嘉平把她抱到洗脸台上坐定,这样的高度两人刚刚好的契合!郁嘉平吸吮着她的脖颈和锁骨,一寸一寸的耐心和狂野的啃噬!拉下她的蓬蓬裙,裹在文胸里面的玲珑柔软让他迫不及待,熟门熟路的解掉她的文胸,薄唇便咬上了红色茱萸!

    郁嘉平这次是发了狠,咬的也是用了力。她抿着唇倔强的不去求饶,却疼的身体都在打颤。

    哪还有什么情|欲?她的尊严一次次被剥的七零八落。身体和灵魂,都是供郁嘉平消遣的玩物罢了。

    痛不欲生,从腹中窜上的呕吐感让她哽咽的期期艾艾。

    她应该,真的怀孕了。

    她奋力推开郁嘉平,一巴掌甩上他的脸,泪眼婆娑:“郁嘉平,你公平一点好不好?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要玩到什么时候才能放我自由?你说啊,你说啊……”

    胸前的玲珑上都是惨淡的血痕,灼热的泪水顺着脸颊趟过脖颈一路攀上斑驳的齿痕。漂亮的脖颈和削尖的下巴仿佛一折就断。无法抑制的哽咽,灯火下糜丽凄艳的胸前都在颤抖。

    郁嘉平揉着骛色遍布的脸颊,墨黑的伏犀眸暗沉的没有情绪。空气就此凝固。

    怎么样都不够。为什么不够?

    他享用过的女人比宁真美的多着去了,以前他更是偏好那种床上功夫特别到位的,甚至一度包了一个艳星。宁真算什么?没有豪门小公主的矜贵,没有风尘女人的妖娆,没有外国女人的热情如火。

    每一次在床上,他都是无可奈何的不满足。宁真什么都不会又极为生涩。每一次他都起码花上一个小时在哄着她,百般挑逗才能让她情动。

    情|事结束后,又要百般哄着。他的宁真,那个时候的宁真,脆弱的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偏偏他居然乐此不疲。

    他们之间是说也说不清的怪圈。他不满足,就越想满足。越想满足,越不能成。越不能成,就越不满足。

    他越想满足,宁真就越抵抗。宁真越抵抗,他就越锲而不舍。他越坚持,宁真就越痛苦,越痛苦越无法情动。宁真越无法情动,他就越有斗志甚至不惜放下郁大少的架子用尽手段。他越有斗志,宁真就越恐惧。宁真越恐惧就越抵抗。越抵抗他就越想满足。

    宁真不是没有顺过他,也不是完全没有让他满足过。但是偏偏他满足了,就更惦记着那种满足的滋味,就更想满足。

    情爱这杯水,一杯不满,便不解渴。一杯满了,饮上一口便又不满了。怎么着就是没完没了了。

    过尽千帆的郁嘉平,现实悲观的宁真,都以为情爱这杯水,早晚会被郁嘉平搁置一旁慢慢干涸。所以郁嘉平从不言爱,而宁真从不敢爱。

    情爱这杯水,是两个人的事。宁真不注水,郁嘉平就先注水,然后哄着她注水。她有所保留,却在他的身下呤语低喃,明明已是毫无保留却不自知。而郁嘉平,一腔柔情都倾注其中,哪还有抽身而出的半分可能?

    郁嘉平无言以对。却反而觉得这样的宁真才有那么点真性情。宁真擅长隐忍,却每每在他的欺凌下忍无可忍的爆发。

    吵架,争执,战争,硝烟弥漫最适合他们。

    他们没有办法好好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行。

    却又不能不在一起。

    郁嘉平面上都是残忍的冷笑,宁真这一巴掌甩的还真是狠,感觉牙齿都在松动!字字珠玑:“宁真,你还真越来越有郁少奶奶的气派了嘛,这巴掌是练的越来越顺手了嘛!”

    宁真勾起唇角,泪眸干涸,“彼此彼此,你郁少何尝不是越来越有强|奸犯的气派!”

    郁嘉平一手掐上她的脖颈,咬牙切齿:“你宁真永远都学不会如何为人|妻子!”

    恨意难忍,宁真毫不犹豫的一脚向他的胯|下踢过去,却不想郁嘉平一手禁锢住她的腿。面对郁嘉平猩红的双眸,她绝望的针锋相对:“你郁嘉平以为为人丈夫就靠胯|下这个东西吗!”

    郁嘉平抬起手,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无力的放下手,恨声道:“我郁嘉平从来不打女人,你别逼我!”

    郁嘉平退后三步,凉嗖嗖的说道:“我去换被子,你先冲澡。我们的账,到床上再慢慢算!”

    郁嘉平一走,她立刻关上洗手间的门,趴在洗脸池上用力的呕吐起来。

    浴水哗哗了将近半个时辰,郁嘉平只着了内裤走了进来。隔着玻璃门,热水下宁真漂亮纤细的身体一览无遗。长发湿透披散在背上。

    她羞愤难堪:“你有病啊,出去!出去!”

    郁嘉平一手打开玻璃门,关掉蓬蓬头,抄起白色的浴巾裹上宁真的身体,把她一把抱进卧室扔到才换过被子的床上。她的头发还在滴水,一脸水渍。

    郁嘉平强压着满腹的欲|火,呢喃道:“乖,别动。我给你擦头发。”

    这个时候的宁真哪还有半点嚣张的气焰?一到了床上,那就是郁嘉平的天下。

    郁嘉平坐在她的背后,细致的用毛巾把她的发丝擦了个半干。下床把梳妆台上的电吹风拿过来插在床边,一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一手执着电吹风吹了起来。

    她的柔软的长发如同丝锻一样流淌在他的手心。丝丝缕缕,缠上灵魂。她洁白的脖颈在热风下轻微的颤抖着。漂亮的背部和精致的蝴蝶骨斑驳嫣红。

    时光瞬间倒流到寒山寺那一夜,郁嘉平眉眼氤氲着柔情万种,历史重演。热风刻意吹向她的脖颈,痒的她颤抖不已。

    瞬间心软成一塌糊涂,郁嘉平咬着她的耳朵,胸膛与她的背部紧紧的贴合。叹息道:“宁真,好好陪着我。还记得寒山寺那一夜吗?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宁真,你才是我要寻的这个人。你和郑易云的事这次我不计较,你也知道我以前的浑事也不少,咱们算是两清了。但是以后,我们好好在一起。”

    她的声音分明已是哽咽一片,泪流满面。身体因为抽抽噎噎而不停颤动着。

    郁嘉平扳过她的身体,吻上她的泪水。她的眉眼里分明是情丝连绵,波光粼粼的专注,瞳孔里只有郁嘉平。郁嘉平情难自禁,扯下她的浴巾,把她压在身下,唇齿相依。

    肌肤相融,前所未有的熨贴和快活。郁嘉平早已蓄势待发。

    她前所未有的热情,热度退却的温凉的双腿便缠了上来。紧紧的环抱着他的胸膛,恨不得合二为一!

    窒息缠绵的亲吻,两人在床上翻滚,明晃晃的灯光下前所未有的契合!

    郁嘉平气喘吁吁的撤出舌头,情|欲难耐的说道:“乖,让我进去。”

    手扶长矛,就要挺进她的花园。

    她这才如泣如诉的开了口:“嘉平……嘉平……嘉平……”每一声呼唤都迷人心智。

    “你不愿意?”郁嘉平脸色霎时难看起来。

    她又是哭又是笑,眸光摇曳:“嘉平,我们应该有孩子了,你开不开心?”

    面对着她期期艾艾的瞳孔,郁嘉平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揉着她的发丝,手指分外用力,近乎发狂:“真的吗?真的吗?”

    对于她的经期,郁嘉平比她还清楚。推算了一下,更是觉得心花怒放。立刻从她的身体撤下,躺在一边,把她的身体揽在怀中。

    郁嘉平双眼发光,笑意盎然。怜惜的揉着她的脑袋:“那你呢?你高兴吗?”

    明明几个时辰前,宁真才和郑易云藕断丝连互诉衷肠!

    宁真没有忽略郁嘉平笑容深处的阴冷。却甜腻的娇笑,主动把脑袋枕在他的胸膛,抬眸看他:“嘉平,我当然高兴了,这是我们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高兴?”

    “你真的这么想吗?”

    她嘟着红唇,矫揉造作:“难道嘉平不是这么想吗?”

    郁嘉平把她滑腻的双腿夹在自己的腿间,手指掠过她的平坦的肚子。身下的长矛还是在嚣张的做敬礼姿势。

    郁嘉平熄了灯:“累了就睡吧,等睡好起来,我们去医院。”

    “嗯。”她格外柔顺。

    “放心睡,今晚它不会不规矩的。”

    她的呼吸慢慢慢慢的平缓。

    直到郁嘉平已经睡熟,她蓦然睁开眼睛。轻轻的掰开郁嘉平的手臂,双腿从郁嘉平的腿间溜了出来。整个动作做完,已是背脊发冷。

    光着脚,悄声下床。卧室门未关,她直接光着身体走了出去,走进次卧,以无助的姿势蜷缩在沙发上。

    眉眼冰冷一片。空气里是凝结成冰的呼吸。

    哪里还有半分的情意?

    她揉着自己的肚子,无声的叹息:“宝宝,无论受多大的委屈,我都会让你好好的!宝宝,以后你只有妈妈,但是你要相信,妈妈会给你所有的爱和恩慈。”

    “郁嘉平,我一定能够离开你。这个孩子只能属于我,而不是你郁家。”

    作者有话要说:夫人已经不知道夫人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写下这些~每一个字,都让夫人难以抑制的痛苦。

    一个不相信爱情,一个抵御爱情,却无法改变爱情到来的溯潮~~夫人忽然发现,写完这篇,远比夫人谈一场恋爱还要辛苦~

    或许人生应该简单一点纯粹一点,爱就勇敢的爱,才不辜负大好人生吧。或许在通往爱情的路上,只要一直向前,结果什么的都留给天注定,这样才不会遗憾么?

    衷心的希望看了这篇文文的亲们请相信爱情吧,因为如果爱都无法相信,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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