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晃刚打发走了魏国的使者就又来了东海国的使者,主要也是前来磋商和谈事物的,也想摸清刘晃重建长燕山一带秩序的态度。

    “放心,我们是盟国,魏是我的死敌。我们是北方落后民族,不太懂的和谈交易,至于怎么谈我就看你们的了,我是会跟着你们走的,放心吧。”刘晃爽朗的说道。

    弄的东海使者赶紧感激的行了一礼,而后说道:“我方是想着再加一个国进来,同时进行和谈事物。”

    刘晃转念一想已明白了个大概,不过还是明知故问道:“哦?不知想邀请哪国啊?”

    “新国!”

    消息传到魏国,朝堂又是一片哗然,新国并未参战只不过是声援了一下,东海方面为何非要让新国参加和谈呢?魏皇的心里是很清楚的,可是这件事是不好处理的。新国是自己的盟友,总不好断然拒绝,若是不拒绝,又恐它会和东海、附鬼沆瀣一气。

    “陛下,臣以为当让新国加入,新国是我国之同盟,一直站在我国这边阵营,东海现在让新国加入和谈明显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嘛!”还是那个一直鼓吹要求新国参战的督事议郎说道。

    “丞相,你怎么看?”魏皇并没有理他,而是直接找到了丞相,想听听他的意见。

    丞相慢悠悠的从出神中回醒,“陛下,臣以为应该先派个人去新国交涉。东海国要求新国参加和谈必定有其阴谋,我们应该先去刺探一下新国与东海国到底有何关系。”

    魏皇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问道:“那你认为谁可以出使新国?”

    丞相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陈劲!”

    北原浒伦草原。

    无涯与无离二人渐渐收功,二人聚个显出疲倦之色,可是刘睿缓缓睁开的眼却比之前更加的精神了。

    “谢谢。”刘睿现在明显对他们有了态度上的根本改变。

    “呵。”无涯淡淡一笑,说道:“我二人经历数天,却几番交换生死,就算没有师门强令。我也不会对你弃之不理的。不过,你的伤势极其严重,体内大部经脉碎断,我二人做此努力也不过是可以稍微延长的寿命而已,方今之际当是你赶紧跟我回师门,或许经过三家修武大家和天道山大阵的能力可以帮你重塑经脉也说不定。”

    “是啊,再有你在外面邪教的人对你追杀不断,先前我们十几人都差点丧命,如今只有我二人了,恐怕也保护不了你啊。还是赶紧跟我们去天道山吧。”无离也随声附和道。

    刘睿淡然一笑道:“二人兄长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说实话,我这十余年的寿命里受到过的追杀还少吗?哼”刘睿自嘲的一笑,眼神看着天际飞舞的鸿雁逐渐迷离涣散。“说实话,如果不是我每次都可以在最困难的时候碰到像你们这样真正对我好的人,恐怕不需别人的追杀,或许,或许我早就自杀了,呵呵。”

    无涯无离二人深深的看了刘睿一眼。他们在这张破碎了的稚脸中看到的何止是沧桑。天命为何如此不公?要让这比天还重的重担就这么压在一个孩子的身上?难道他这还稚嫩的肩膀真的能够承受的了吗?

    无涯用手轻轻的扶在刘睿的肩膀上,“你放心,我们是生死之交,我们永远不会遗弃你的。”

    “嗯!”无离也将手扶在了刘睿的肩膀。刘睿看着两人眼神中流露出的坚定。有一块石头好像突然坠在了脖颈,这种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好多年没有碰到了。曾经给他这种感动的那个人,和那个她。现在都还好吗?

    三国的和谈如期在长燕山的古战场夹关举行,新国受邀加入和谈,全面的磋商整个山南地区的未来国际规划和地区安全的主要问题。由于夹关现在属于北族的控制范围。所以此次的东道主国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北族。这也是有史以来北方蛮族第一次以东道主的形式参与中原的地区会盟事务,当然主要的主持国是东海了。

    此次东海国以胜利者的姿态来主持整个和谈,他提出的条件很简单,他不要地盘,不要财宝美女,而是要求燕国复辟!

    北族基本附和此条提议,但是他的主要提议却是归放所有魏国还在奴役的北族人,并对受过苦难的北族人进行赔偿,其实说回来跟战争赔款差不多。

    魏国的态度就是燕国复辟不可能答应,北族赔款可以考虑,可是赔款数额感觉有点肉疼,想还价。

    新国头一天加入的态度还是力挺魏国,可是第二天就成了模棱两可,第三天就成了不发一言。转眼十几天过去了,眼看三方友好会谈就陷入了僵局,三方领导层都想尽快打破这一僵局。

    东海王宫,偏殿温阁堂,太子居所。

    太子热情的款待海哲高坐,奉上贡品茶,问策于海哲道:“如今夹关会盟已入僵局,公叔主持会盟我却千辛万苦的将您找回来,就是想问问具体情况。”

    海哲赶紧放下了刚端起来的茶杯,回答道:“殿下,我国出此和谈条件对于魏国来说确实不能接受,所以我也希望殿下可以放低条件。”

    太子扭了扭茶具,渐渐的收起笑容,“光复燕国是我国的重诺,岂能不完成诺言?”

    “殿下!我国与魏国六年累战无一胜绩,方今做出如此非礼要求魏国必然不肯,或许还会重启战端,殿下还要三思。”

    “北族方面到底什么态度?”

    一提及此,海哲的话头明显顿住了一下,这一切被太子清楚的看到了眼里,“怎么了?”

    “陛下是不是曾经下过刺杀刘睿的命令?”海哲貌似鼓起勇气的说道,并偷眼看了看太子的表情。

    太子听到此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可是聪明人说话从来开门见山,“你是我公叔,又是我朝的肱骨大臣,别人不能告诉,你却无妨。不错,是派人做过此事。怎么了?此事被北族知道了?”

    “哎!”海哲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陛下和殿下糊涂啊,如何敢为此事啊?如今何止是刘晃知道了,我还亲眼看到刘睿了!”

    太子眼神陡然一缩,“他果然没死?!难道是北族事先知道了?不然我派出的几百人怎么会一个都没回来?”

    海哲看见太子还在纠结在杀刘睿的问题上,不仅急道:“太子!现在不是说杀刘睿的时候,而是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

    太子经这一说才转过神来,深舒了口气,请教道:“公叔以为此事如何处置妥当?”

    海哲略加思索的问道:“此事是不是要禀明皇上知道的好?让他裁决?”

    太子大手一拦。说道:“不必,现在父皇高卧不便处理政事,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

    “此事必须要找一个替罪羊。”海哲郑重地说道。

    “何人可做?”

    海哲请拉起自己的衣袖,示意道:“绣衣使者。”

    海蜇此话一出,纵然是太子也觉牙根一凛,明显的犹豫了起来。

    “太子,与北族相盟关乎国策啊,此事已然露骨,而北族却至今一言未发。说明他们也是想让我们找个人给他们个说法啊。死邸海冲一人,而换来永固之盟友,此利当图!”

    太子深重的看了海哲几眼,将茶杯向旁边推了一下。好似下了重大的决心似的,“你去办这件事,我自会给父皇一个解释。”

    东海国,绣衣衙馆。

    一众士卒由海真亲自率领冲进了衙馆。

    “尔等何人?也敢带刀兵私闯绣衣衙馆?”

    迎接他的就是海真的一马鞭。海真厉声令道:“我奉太子诏令擒拿邸海冲,敢阻拦者斩!”

    海真这凜人的气势完全将冲出来绣衣衙兵震住了,人们不由自主的让开一条道路供海真等人过去。海真刚过。邸海冲就领着人出来了,“海参令。你带甲士所为何来?”

    海真怒目剑指道:“逢太子令擒你!”

    “呵呵呵……”邸海冲好像遇到了十分好笑的事情似的,待得片刻终于笑完了才说道:“海参令,我想你搞错了吧?你即是陛下的御前带刀参令,我想应该知道我绣衣使者成立的规矩吧?我们是直逢皇命的,无圣旨邸某是不会就范的。”

    “哈哈哈!”海真也学他嚣张的笑了起来,不过他的笑更像是说白。“邸大人,我想你应该明礼。国,乃父子之国,父子相承皆为君令,你可不要抗捕。来人,拿下!”

    “我看谁敢?绣衣衙兵何在?”邸海冲怒目而睁,一把把旁边衙兵的佩刀拔了出来,这一下可给衙兵长了志气,众衙兵纷纷拔出佩刀竟然跟海真等人对峙起来,大有海真敢动邸海冲一下就把海真大卸八块的意思。对峙的时间并没有太长,只片刻海高便又领着约莫两百军士冲了进来,大喊道:“吾逢太子及阁议省令,领军捉拿绣衣总使邸海冲,太子有专杀令,敢拦着斩!”

    海高的强势到来并没有改变绣衣衙馆的强硬态度,紧接着又来了一对衙兵增援,这是明摆了不买太子的帐了。

    “哼,海领军,没有皇帝的敕令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邸海冲讥讽的说道。

    海真眼见情势不妙,赶紧改变策略,对着众衙兵喊话道:“各位衙兵兄弟,你们应该看清楚现在情势,太子有专令,只问邸海冲一人与他人无关,你们不要被他指使,免得日后祸及自身!”

    邸海冲看着刚刚来了气势的衙兵现在好像又泄了点气,赶紧鼓舞道:“兄弟们!不要听他胡说,他们海家位高权重,他海真又多行不法,我绣衣衙馆乃皇帝钦命,只逢皇帝封赏责罚。他道是有太子专令,可是谁又能知道在皇帝卧病期间不是他们海家劫持太子欲图专政朝廷呢?”

    “哈哈哈,好好好。邸大人真能靠这番话混迹朝廷数载,能做到位极人臣举国恐惧你也不枉此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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