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趴在窗口看着外头的瑟瑟寒风。风呼呼得吹,雪花在寒风中起起伏伏,正巧一片落到君若的额头上。

    呀 ,好冰。她这才回过神,讷讷地摸了一下脑门,手指的温热瞬间将雪花捂化做水。

    啪嗒一声,只见丽花把窗子猛地合上,颇为不赞同地看着君若:“公主,这么冷的天,你这样在风口上吹,会冻出病来的。”

    “呸呸呸,不许咒我。”君若边说边拢了拢衣袍,往火盆靠了靠。还别说,刚才发怔的时候不觉得,丽花这么一说,她还真觉得浑身发冷。

    也不是她想在窗口化作望夫石,实在是最近慕容礼行踪诡秘,成天得见不到人影,也不知他究竟在忙些什么。

    她去宫里看淑贵妃的时候,旁敲侧击地问慕容礼是否最近诸事缠身——答案是没有;私下里又专程找舒宝询问过,却半点要紧的话也没问出来。倒也不是舒宝袒护自家主子,而是慕容礼这阵子外出都是独来独往,没带着随从跟着。

    这么神神秘秘,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君若的恋爱观一向是,要给彼此空间和自由。两人在一起,若是太粘,就像手中沙,握得越紧,流失得越多。

    算了,还是不去管他吧,男人要放养。她这么安慰着自己,于是倒到床上,裹着被子翻看小谢的来信。

    谢长安的信总是隔着三两天就会有一封的,大多时候都是报告捷仗的消息,然后说些脸红心跳的小情话。

    其实,捷报频频传来,不用谢长安说,她也知道,抚远将军的名号已是响彻朝野了。只是从别人口里听到,和听小谢自己说终归是不一样的。每次君若看着小谢的家书,都觉得心里甜蜜蜜的。

    边看边笑,她揉了揉眼,和衣倒下睡了。

    她是被饿醒的,有气无力地喊了几声,竟没人应声。大约是瞧她睡得熟了,各忙各的去了。

    得,求人不如求己,她饥肠辘辘地往自己院中的小厨房走去。

    还未走近,就听到几个下人在唠嗑,气氛还挺热火的。

    四五个人围着一个小炭盆,磕着瓜子八卦,八卦的主角当然是这公主府的两位主子。

    员工背地里聚在一起的最大乐趣一定是骂boss,君若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出来他们会说些什么。理智上,她应该立马走开,什么也不听。

    但这么有意思的事儿,精怪如她又怎么舍得移开步子?

    “你们说最近主子爷和公主是不是因为谢二爷生了隙?”一杂役道。

    另一个小厮听了连连摆手:“我看未必,二爷在的时候,两位主子的感情都好好的,何况二爷现在远在天边,根本妨碍不了他们的感情。”

    那杂役皱着眉头:“那为什么主子爷天天不着家呢?”

    大厨一直听着,忽然拍着脑袋插话:“不会是爷外头有了人吧!”

    君若蹲在暗处听着,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谁让她选择听壁角呢,自古听壁角都是需要强大的精神力量的,她只好自己给自己顺气,接着往下听。

    那三人都一致看着褚丽花,似是向她求证。

    她道:“都看着我干嘛,我哪知道啊。只是这几日公主茶饭不思的,我看着心忧,也想知道怎么回事。”

    老于世故的张妈清了清嗓子,做总结性发言:“张妈我活到了这把年纪,吃过的米比你们吃过的盐还多……”

    小厮小小声地提醒:“张妈您说反了。”

    “去去去,”张妈不耐地摔手,继续道:“要我说,准是爷外头有人了。”

    君若蹲着蹲着就开始原地画起了圈圈:慕容礼,你要是敢在外边偷人,我非“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了你不可!(18禁内容,系统自动消音)唉,这壁角是不能听下去了,不知道他们能扯出什么更不靠谱的事情来。再没听出内伤之前,她还是赶紧撤吧。

    会不会他真在外头有人了?君若自从回了房间就一直围着火盆绕圈圈,绕得连自己都觉得眼晕的时候,她下定决心。与其她一个人究竟,不如探索求真知。真相只有一个!

    虽然她平时里最鄙视探人**的这种行径,但是现在这不是特殊状况呢么,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她越回忆越觉得慕容礼最近行为反常,那天他匆忙藏起来的不会是他和外头人来往的情信吧。

    一想到这,她就好似被一把点火给点着了,火速冲到宁微堂的书房,忙中不乱地把丽花留在门口把风。丽花见她神神秘秘,想想自家公主抽风也不是第一次了,于是也没多问,就乖乖立在书房廊前。

    按照记忆中,他是把信放在这个位置的。君若把案前那一堆书信一字儿铺开来,扫了一遍又一遍,清一色的公函,半点jq都没有发现。

    托着下巴,她琢磨着,莫非她反向就错了,不该从书面证据下手……忽然她不纯洁地想到,各种杂志和小说上说男人外-遇,一大症状是加班多,二大症状就是喊累,不交公粮。

    君若羞红着脸,她是不是该朝交“粮”这个方向侦查侦查。想什么来什么,她今天应该凑一桌人打麻将的。

    她才yy今夜种种,就听到丽花刻意吊高了嗓子招呼道:“爷您可回来啦,我们都盼着您呢。”

    君若一边翻着白眼,感叹自己的贴身婢女和自己的演技实力相差居然如此悬殊,一边风卷残云地收拾着桌面。

    眼瞅着慕容礼就要推门进来了……她猛地扯开了领襟,跳到书案不远处的榻子上,摆出一个撩人的pose。

    慕容礼进得门来,瞧了一眼书案上那明显被动过手脚的信函,默默地盯着小榻上的君若看。

    这火热的小眼神,看着君若小腿肚子直抽。先是丽花这么欲盖弥彰地叫唤,又是桌上那堆得乱七八糟地信,最后是榻上这个明明冷汗直冒,还故作海棠春睡的自己。

    这一切都太tm明显了,明显到君若都羞愤死了。还好慕容礼给她留了个体面,打发了仆人,留下了一室静谧。

    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于看她笑话的目的,总是他竟然极其配合地陪君若继续演这出假的要死的戏码。

    君若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偷看,见他用钳子挑了挑炭盆里的炭火,让它们烧得更旺一些,然后脱下了大氅,躺上了小榻。这小榻本是给他平日里看书看乏了的时候小憩时用的,故而只能容一人躺着。

    他这么一挤了上来,君若瞬间背贴上了冰冰的墙。她在心里低咒骂自己失策,还是装作熟睡的样子,她倒要看看慕容礼愿意陪她演到哪一幕。

    慕容礼轻揉了一下她的头顶,见她还是不屈不挠地继续‘挺尸’,嘴角勾起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见她嘴角轻轻抽了一下,还是不肯醒来,他干脆覆唇上去。

    起初这个吻是轻柔婆娑的,当这个吻加深,慢慢地开始有点情-色的味道。君若内心有点挣扎要不要睁开眼,发现他已经开始解她的衣扣了,她赶紧睁开眼,道:“呀,好巧,你怎么来了?”

    她笑得尴尬,他却笑意融融,一副看好戏的眼神。

    君若推了推他,道:“喂,你起身,好重。”

    他连眉毛都不抬一下,问:“我不在时,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这话题不能开啊,她没想好怎么接话茬呢。于是,主动勾住他的脖子,轻舔了一下他的嘴唇。据说外头有情-人的男人,回家看到自己的发妻没什么性-致。既然如此,她就牺牲小我,用实践检验一下理论嘛。

    这可是她送上门的,慕容礼的字典里本来就没有‘客气’这两个字。

    露出一个勉为其难的表情,他开始着手解衣袍。君若瞪大眼,观察着他表情的每一个细微变化。不知不觉被他柔情的笑意所蛊惑而忘了初衷,等她低头一看,好嘛,光了。

    虽然房间里点了火盆,但是小榻上到底还是有些冷的,她不禁抖了抖身子。

    慕容礼的手温热十分,他低笑:“我给你暖暖?”说着,他的一手在她腰际游移,一手握住了她胸前的丰盈。

    他的手指若有似无地划过那一点,令她不禁朝后挪了挪身体,赤-裸的背碰上冰冷的墙壁,她更是忍不住颤了一□子。

    “哦?还是冷?”他原本描绘着她身形的那只手,扣住她的细腰,好叫她不随意乱动。他低头亲吻她的身体,他的吻燃起一簇簇小火苗,星火燎原地让她觉得燥热了起来。

    当他吻终于落在她令人羞耻的地方,一**至极的快感直冲大脑,无法抑制的想要呻-吟。想到天色未晚,仆从都未走远,只要咬住唇,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

    一根手指突然的戳-入,让她猫叫似的喊一声,然后双手赶紧捂住嘴,怕再漏出一声半半声的,怪羞人的。

    她浑身都粉粉的,薄汗微湿了额前的几缕发色。脸上那有些意乱,又拼命克制的表情,更是让慕容礼瞧了心痒痒,手上的力道便重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亲人们!《三夫》大概在7月末完结,预计在18-19w(含番外)。

    公子已经开始计划新文了,目前有三个想法,现特征集意见。

    《三夫》老是被基友说成是木有肉的假np,真古言。这让我很羞愧,所以第一个想法是重振np纲,第一章就n给你们看,目标是多人物,多角度,多pose,风格是欢脱+小肉。

    第二个想法是仙侠文(8w字左右的中篇),据说玄幻是会冷死滴。越是听到这么说,我越是想试一试……(真是不要命),风格是恶搞+小虐。

    第三个呢是正装古言,目标是别样的小妾,不一样的宅斗!~换换口味,好歹人生中也让我正经一把嘛,是不是~

    乃们说呢~求投票!

    (众:先把你的《三夫》日更起来再说其他的吧!   公子:你们好犀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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