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警惕地看着她楚楚可怜的面庞,这又是什么招数?知道他意志薄弱,想色·诱他?不行,他可一定不能中了她的美人计!

    可是-----------为啥他的心突然软了下来,双手不由自主地轻轻拥住她,这两天的思念齐齐涌上心头,滚烫的双唇便落在了她的唇上,咬住她的唇瓣,在她唇齿间模糊不清地说,“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贺兰萱儿柔顺地点头,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我知道自己错了,可是,我不能不来,贺兰是我的家,家里出了事,我没办法不管,我求你,就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百里辰与她对视半天,无奈地叹了叹,“你留下来又能干什么?难道你真想上战场去打仗?”

    贺兰萱儿想点头,但厚道地考虑到百里辰不甚强壮的心脏,只好摇头,轻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冒险的,我答应过母后,会平平安安回去------------”她说着说着,鼻子一酸,泪水便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你不是不知道,父汗现在下落不明,我哥哥和弟弟又战死在城头,姐姐们也落在了莫邪手里,在这种时候,我若只知道躲在皇宫里等消息,那还配为人吗?”

    百里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却又看到她手腕上被铁链磨出的血痕,脸色顿时变了,“怎么伤成这样?”

    贺兰萱儿一嘟嘴,趁机蹭进他的怀中,委屈道,“是被路奇的铁链磨伤的,本来已经不痛了,但先前你同我吵架,用力拉我手腕,就又出血了------------”

    “是我?”被“黑锅”砸中的百里辰,捧起她的手腕,满面懊悔,轻轻吹了吹那些伤痕,紧张地问道,“很痛吗?”

    贺兰萱儿夸张地用力点头,于是,百里辰心中又涌起几分心疼,缓缓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贺兰萱儿瞄了他半天,忽然伸出雪臂,踮起脚尖,揽上他的脖子,红唇软绵绵地贴上他的唇,纤纤玉指在他身上缓缓摩挲,一边点火,一边解开了他的衣扣和腰带-------------

    百里辰握住她不规矩的小手,声音有些低哑,“别闹了,起火了!”

    “那-----------你想不想灭灭火呢?”贺兰萱儿眉眼盈盈,整个人缩在他怀里,丹唇似火地吮在他赤·裸的胸膛,闻着他身上熟悉而温暖的男性气息,让她无比安心眷恋。

    百里辰低喘出声,一把将她抱起,放倒在毡子上,随即覆下·身去,一件件解开她的衣裳,直到她完全赤·裸的呈现在他眼前,他火热的双唇印上她雪白的身子,一路向下轻轻啃咬着,舌尖停在她胸前的柔软,痴痴流连,轻·佻地逗·弄着她,惹得她不住喘息,微扭着身子低声轻吟,但却仍努力保持着脑袋里的一丝清明,在最紧要的关头,骤然推开他,不让他继续下去!

    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百里辰猛吸一口气,撑起身子,幽怨地看着她,身下的欲·火让他的嗓音变得异常暗哑,“你又怎么了?”

    “阿辰------------”贺兰萱儿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微干的唇瓣,指尖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画着圈圈,软声道,“你会同意让我留下来的,对吗?”

    百里辰严肃地盯着她,思想斗争了半天,最终暴躁地起身,咬着牙,揪了半天的头发,才回头瞪着她,“不行,绝对不行!就算你色·诱我,还是不行,一定不行!”

    “为什么不行?”

    “这里太危险了!”

    “我保证听话,还不行吗?”贺兰萱儿仍是不死心,至他身后抱紧了他,柔软的身子轻轻磨蹭着他,“你要是答应我,往后,我什么事都听你的------------”

    百里辰快要被她“磨”疯了,情·欲飙升到了极致,终于忍不住强行将她压到了身下,一手牢牢地钳制住她的双腕,高举过头顶,另一手往下抚去,略带强硬地分开她的双腿,就在他要进行最关键的一步时,她不慌不忙地唤了一声,“百里辰!”

    百里辰粗喘着抬起头,眯着眼望着这该死的小女人!

    贺兰萱儿笑了笑,“你要是不让我留下来,那么,一年后,我便回贺兰继承汗位,到时,你别后悔------------”

    百里辰目光喷火地盯住她,“你敢!”

    “我当然敢!”贺兰萱儿就这么迎着他的目光,“所以,你还是让我留下来吧!要不然,我说到做到,我不仅要继承汗位,还要选多多的美男侍候我,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我全都要------------”

    百里辰又要气死了,瞳孔骤然收紧,一低头,猛地封住她的双唇,不顾她的挣扎,下·身狠狠地挺进她的身子,将她贯穿!

    贺兰萱儿不适地嘤吟喘息,他却更加粗鲁地不住冲杀,带着怒火,抱着她抵死缠绵------------什么什么,要多多的美男侍候?贺兰萱儿,你这该死的女人,该死的女人!

    而从未有过的激烈冲击和带着侵略性的凶猛进攻以及那样粗暴的力道,让贺兰萱儿手忙脚乱,禁不住哭泣哀求,高举白旗,却不见他有丝毫停歇-------------

    这场缠·绵大战,只一个回合,便让贺兰萱儿累到虚脱,无力再战-------------

    百里辰的指尖怜惜地抚上她唇角的破皮处,喟叹一声,再吻下去,力道总算轻了许多,从她的唇瓣一路吻至小腹,手指探向她温热柔滑的敏感之处,轻轻旋按,她刚刚才经历了那样极致的巅峰,身子极为敏感,这会儿被他一挑·逗,猝不及防地呻·吟出声,在他身下达到了第二次巅峰------------

    他收紧双臂将她箍在怀中,眼睛却危险地眯起,“以后,你还敢说那样的话吗?”

    在他强健的臂弯里,贺兰萱儿深深喘息着,身子绵软得提不起一丝力气,眼中满是泪水,嘴上却仍是强撑着,“那你呢?真不让我留下吗?”

    说话间,她徒然哽咽,所有的悲酸委屈在这一刻尽化作泪水滚落,越哭越厉害,哭着哭着,干脆两眼一闭,号啕大哭起来,哭得百里辰心都碎了,先是无措,继而无奈,一面替她拭泪,一面沉沉叹息,“好了好了,你赢了总行了吧?”

    “我赢了?”贺兰萱儿终于睁开了眼,暂停了她“呜呜”的发声运动,灿然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那我能留下来了?”

    百里辰点头,没好气地道,“又哭又笑,像个孩子似的!”说着,替她盖上了薄毯,又道,“我也留下来陪你,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贺兰萱儿窝在他怀里,眼中满是得逞的笑意,就知道他是拿她没办法的!

    这时,有小兵在营帐外禀道,“公主殿下,大将军命小的送了宵夜过来!”

    这小兵相当懂事,只规矩地站在帐外禀报,不敢冒然进帐,生怕看到不该看的!

    贺兰萱儿答应了一声,正要起身,百里辰却按住她,抚了抚她的头发,语气无比爱怜,“你躺着别动,我去帮你拿-----------”

    贺兰萱儿点头,百里辰便穿上衣裳,去帐外取来了宵夜,是一盘还冒着热气的沙枣糕,金灿灿香喷喷的糕点堆成小山形状,放在雪白的细瓷盘子上,光是看着,便让人馋涎欲滴。

    百里辰没吃过贺兰的点心,便抓起一个,尝了一口,随即一抹嘴唇,拍去了手掌上沾着的糕屑,皱眉道,“还是宫里的水晶莲子糕好吃!”

    贺兰萱儿不理他,一个人轻嚼细咽地吃着,“父汗曾说,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的便是沙枣花,在我出生之时,御花园里的沙枣花香了整个皇宫,父汗便用沙枣蜜制成了糕点,为我庆生。后来,我每年生日,父汗都会做这么一盘沙枣糕,除了今年-----------今年的沙枣糕,是表哥为我做的。”

    百里辰倒是一愣,“今天是你的生日?”

    “你不知道吗?”贺兰萱儿无语地看了他半晌,“依例,我们大婚前,你会亲自主持问名纳吉之礼,当时,你不在场吗?”

    所谓的问名纳吉之礼,就是在大婚前,男方询问女方的姓名和出生年月日,然后让专业人士算上一卦,看看男女双方的命相是否合适,若合适的话,便择定黄道吉日,举办婚礼。当时,百里辰是在场,只不过,仪式一开始,他就迷糊了过去,倚在靠椅里,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极度有损皇室形象!

    贺兰萱儿嗔怒地瞪着他,哼了一声,“我怎么忘了,那会儿,你心里只有你的丽良媛,根本就不想娶我,嫌弃我是番邦的公主,那些问名纳吉什么的,你哪会放在心上------------唔!”

    她记仇的话还没说完,百里辰便立马搂住她,手臂绕过她的后脑,向前探出,紧紧捂住了她的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在她耳边笑眯眯地道,“年轻人,不要老回顾过去,还是放眼未来吧,未来,你一定是最幸福的太子妃------------”

    贺兰萱儿从他怀里挣出,仍处于不爽状态,小手顺势锤上他的胸膛,斜睨着他,凉凉地道,“最幸福的太子妃?姑且看你的表现吧!”

    “表现?”

    百里辰立马精神了,当即又将她压在身下,不由分说朝她颈边吻去!

    慌得贺兰萱儿大叫一声,连连摆手,拼命往里躲去,边躲边求饶!

    百里辰一脸窃笑,摸了摸鼻子,而后钻进薄毯里,握住她的手,满含歉意地道,“对不起,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却什么都没送给你------------”

    贺兰萱儿在他怀里微笑,满足地轻叹一声,“其实,我已经收到了最好的礼物,我很高兴-------------”

    “啊?”

    百里辰皱皱眉,突然有点郁闷,最好的礼物?是落羽为她做的那盘沙枣糕吗?哼,他就知道,那个落羽,是个敌人,得提防!

    “阿辰?”贺兰萱儿可不知道百里辰已将落羽列为了天字第一号情敌,她心里正甜着,唤了他一声,使唤他道,“我渴了,你给我倒杯水来。”

    百里辰“嗯”了一声,乖乖起身去给她倒水,她望着他的背影,抿着嘴唇,偷偷地笑得像个贼-----------傻瓜,在生日的夜晚,能跟你在一起,不是最好的礼物吗?

    待他倒来了水,她才坐了起来,接过茶杯,“咕咚咕咚”地喝完了。

    趁着他去放茶杯之时,她拿出父汗的遗诏,看了那么两眼-----------下一瞬,她一跃而起,因极度“惊恐”而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百里辰搁下茶杯,回过头,问道,“怎么了?”

    “没事!”贺兰萱儿答得又快又好,同时将遗诏藏在了自己身后。

    “没事?”百里辰脸上挂着坏笑,“没事你干嘛又诱·惑我?”

    “诱·惑?”

    贺兰萱儿愣了愣,顺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看,才惊觉自己没穿衣裳,就这么站了起来!她来不及脸红,忙又钻回了毯子里,不理会百里辰讨厌的笑声,她脑子里仍在回放着刚刚看到的那一句贺兰文------------萱儿若在大周过得不好,不容于大周,可回贺兰继承汗位,立大将军落羽为贺兰皇夫!

    说到这里,我们得来先说说贺兰国的历史,贺兰国与大周不同,民风开放,男女地位平等,不讲究中原男尊女卑那一套。在贺兰历史上,曾出现过两位杰出的女可汗,而女可汗便相当于贺兰的女皇,女皇自然就要有后宫,有男侍。在女可汗的后宫,地位最高的便是御封的汗夫,也称皇夫,皇夫的地位等同于大周的皇后,在皇夫下面,还有男侍男宠男奴等一大批“不定数”的后宫侍寝壮男,以供女可汗随时召唤!

    贺兰萱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想,这事绝对不能让百里辰知道,这男人,可小心眼了!

    她呼了一口气,偷瞄了一□边的百里辰,百里辰也在偷瞄着她,两人一对上眼,她便做贼心虚地干笑了两声,“怎么还不睡,明天还要赶路呢!”

    “不想睡,怕睡着了,你又跑了。”百里辰抚·摸着她散在枕上的青丝,手指挑起一缕和着自己的头发,细细打了个结,认真至极地轻喃,“结发同枕席,恩爱不相离-----------”

    结发同枕席,恩爱不相离。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又让贺兰萱儿感动了,连在梦里都笑了出来-------------

    第二天,贺兰萱儿和百里辰在营帐里跟落羽开了个会,大周的三十万大军还有三天才能到达贺兰都城,在正式开战之前,贺兰萱儿决定先跟莫邪谈一下判!

    毕竟,她的几个姐姐还在莫邪手里,她担心,双方一旦开战,莫邪会兽性大发,杀了她的姐姐们!

    可是,找谁去谈判呢?这成了三人最纠结的问题!

    想了许久,贺兰萱儿眼睛突然一亮,问落羽,“对了,那个路奇还没死吧?”

    “没死,还活着。”落羽不明其意,答道,“昨夜打了他三十军棍,这会儿还在哭爹喊娘呢!”

    贺兰萱儿一拍手,“没死就好,我们就让他去谈判!”

    百里辰一脸诧异,“让他去?开什么玩笑,他可是莫邪的第一号心腹!”

    贺兰萱儿笑笑,“正因为他是莫邪的第一号心腹,所以,只有他最了解莫邪,知道该怎样说服莫邪放人,让他去,再合适不过了!”

    落羽迟疑了半晌,“萱儿,路奇这人贪生怕死,见风使舵,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人,你让他去谈判,会不会太冒险了?”

    贺兰萱儿仍是笑,“你且放心,我敢用他,自然就有办法让他乖乖听话。”随即,她向百里辰和落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于是,挨了三十军棍,屁屁被打得八瓣开花的路奇,终于有了发光发热的机会!

    他眼泪汪汪的被两个小兵带到了营帐里,神情有点紧张,心里有点发毛,不知道这三人想对他做什么,不会是打完了他,还不解气,又想咔嚓了他吧?

    这么想着,他就更怕了,于是,不等贺兰萱儿开口说话,他便跪下抹泪了,“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贺兰萱儿微微一笑,“我不杀你,我决定放了你!”

    “啊?”她的声音温柔和善,却让路奇全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我说,我不杀你!”贺兰萱儿又重复了一遍,站在他身前,笑容更盛,艳如春桃,将手中的一杯水递给他,“你别紧张,先喝口水。”

    路奇傻傻地喝了水,发了会儿呆之后,才想起要叩头谢恩!

    贺兰萱儿笑道,“你不必谢我,事实上,是你自己救自己,你刚才喝的水有毒,只要你能在三天内说服莫邪放了我姐姐,我就把解药给你,否则,三天后,神仙也救不了你!”

    路奇又哭了,圈圈你个叉叉,这不是明摆着耍他吗?莫邪最恨的就是贺兰皇室,又岂会轻易放人?

    贺兰萱儿见他不说话,哼了一声,“怎么,你不愿意?”

    路奇又惊又怕,顿时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公主,奴才--------奴才-----------”

    百里辰在一旁闲闲道,“他既然不愿意,也别勉强他,咱们不是还有第二个决定吗?”

    第二个决定?路奇泪眼婆娑地看着这三人!

    “没错,还有第二个决定!”落羽答得干脆极了,立马示意那两名小兵上前,指了指路奇,吩咐道,“拉出去,砍了!”

    不合作,就砍了------------这就是他们的第二个决定!

    帐中顿时寒风飕飕,气温骤然降至冰点!

    “呜呜-----------”路奇吓得双腿发软,只得唯唯诺诺地点头如捣蒜,“奴才愿意-------------奴才愿意!”

    这三人都没有好心眼,都是坏人,太欺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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