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放平时弗伊是打死也不会相信,就算神学院再多关于太白金星和冥王的流言蜚语,弗伊也不过左耳朵进右耳多出,谣言止于智,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能做什么不顾颜面的事呢?再说,他也不是没见过传说中的画面,分明是小星星心不甘情不愿,与传闻中的倒贴、没节操、娘炮完全背道而驰……对,一定是幻觉,他现在听见的,都是幻觉!

    “南古……”急促的呼吸里带着哽咽的哭腔,让人听后不自觉地就软了双腿,这声音分明就是吴域,可又不同于平日里那个冷淡淡、了无情绪起伏的精明少年,“慢点,痛。”

    弗伊深呼吸了两次,燥热随着邪恶的幻想蔓延全身,他贴近身体,把耳朵靠在门上聆听动静。

    “唔,别舔那里,喂,嗯……”吴域颤抖的尾音飘荡不定,暧昧得让人不浮想联翩都不行。

    弗伊脑海里已出现一张艳丽的春|色画卷,南古架起吴域那两条肉感修长的腿,埋首于诱人胯间,对着敏感部位唇舌交加,交缠的部位一片湿濡。

    哎哟哟,不行不行,这脑补太过烂漫,再深入点就该流鼻血了。

    “别浪费,全部舔干净……不是,我是说别吸,啊。”错乱的语言激发起难以抑郁的热度,光是聆听这份曼妙,就让人血脉忿胀、心跳加速。

    弗伊吸了吸鼻子,鼻腔内涌起股温热的暖流,他捏住鼻梁骨,缓缓仰起头,视线止不住地继续往门缝里瞟。

    “我怎么把这个忘了……”他一拍脑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类似望远镜模样的金属物件,他将此物按在门面上,双眼对上目镜,选择过滤物体的密度后手指灵活调动对焦旋钮,将模糊厚重的画面渐渐调整为清晰的可透视场景。

    哇……弗伊倒吸一口气,身体不自觉地再向前倾。

    从这个位置能看见南古正匍匐在吴域身上,光着膀子的吴域白皙的皮肤上斑斑红点,有些甚至红得渗出了血。白色的床单零星绽放着猩红的花,花瓣随着床上两人的动作上下起伏、摇摆不定。

    “等等。”吴域忽然坐起来,拉扯身下的被子,裹住他与南古的身体,戒备地望着房门的方向,犀利的眼神就像一把尖刀,刺穿那扇厚实的木门。

    南古扬起身,攀在吴域的颈项,描绘着他纤长的颈线,鲜红的舌头情|色地舔舐。

    “不许咬脖子。”吴域用手背轻轻推开南古,肃穆的神情已没了刚才的迷乱,睁睁地望向房门,似乎发现了某个正在偷窥之人混乱的气息,反而光明正大地让他看个够。

    南古尖锐的牙齿嵌入吴域的皮肤,这过程极其缓慢柔和,像探索频道经常播放的显微镜效果,接触、侵入、啃噬、吸取,溢出……所有画面都在近乎静止的速度挪动,艳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救命……

    “把门后那人带过来。”吴域贴在南古耳边软语嘟喃,手指轻轻摩挲他的脸颊,像在调|教猎犬一般的眼神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弗伊惊慌地退后两步,可他的条件反射根本比不过南古的速度,不过一秒都没到,他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腾在空中,还未感受到飞翔的快|感便咚地一声掉落,与地面来了次亲密接触。

    吴域压着身下被子,挑起嘴角坏笑道:“食物到了?”

    他身上的伤口还没愈合,鲜血缓缓涌出,顺着光洁的皮肤滑落,滴在白色的床单晕开一片片的红。

    “咳咳……晚上会有快递送过来。”弗伊移开视线,不敢与吴域对视。该怎么解释他在门外的举动?小星星也太敏感了,隔了一扇门都能发现……

    床嘎吱一声沉下,南古又黏到吴域的身旁,舔舔那个流血的伤口,双唇压在上面,用力吸吮。

    “你的血,也是一种能量啊,哈哈哈。”弗伊尴尬地笑,僵硬的嘴角连他自己都觉得假。可这种时候还能怎么办?说句“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然后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吗?

    “不然你以为呢?”吴域恨得牙根痒痒,不用弗伊说,他都知道他以为的是什么了!南古饿得都快失去神智了,不给他吃点东西万一挨不到晚上肿么破?他不是抖m,没有特殊癖好,被咬也是会疼的,被吸血也是会恐慌的,可他是个大男人啊,难道要丢弃自尊地疯狂尖叫吗?这种时候,还不许他隐忍抽痛装下逼吗?社会太不宽容了,思想太不纯洁了,连舍己救人都能被人误会,做点好事不容易啊!求大红花有木有!

    “主要是……”弗伊刚抬眼,就被一股杀气惊得低下了头。卧槽,什么情况什么情况?黑犬你想干嘛?眼神那么恐怖会让人做噩梦的好咩!他错了,他错了还不成吗?下次再也不敢打扰你吃东西了,这就给你加单,准保你吃得开心满意!

    “主要是什么?”吴域追问道。他这个角度当然看不见南古的眼睛,何况怒火正盛,哪儿还管得了在他身上乱舔的家伙。

    不能说错话!死都不能说错话!不然晚上绝壁要被夜袭!死还不算惨,最惨就是连全尸都留不下!

    “你旧伤未愈,我怕你身体承受不了。”弗伊抬起眼睛,正直道。这下连他自己都要佩服自己的智商了,这句话一语双关,谁想歪是谁不纯洁,吴域这么要面子的人会承认自己不纯洁吗?

    ……果然,吴域的脸由白变黑,像是一口血压在胸口吐不出咽不下。

    平日他心中在如何草泥马狂奔,但他表面上总是平静如水,给人的感觉或许太过冷清也说不定。弗伊会产生如此强烈的好奇心,正是由于这种强烈的反差引起的吧。

    吴域叹了口气,再追究也没意义,还不如……

    “交出来。”他摊开手掌,挑眉望着装傻中的弗伊,“你懂的。”

    “嘤嘤嘤,雅蠛蝶!”弗伊握紧手掌中的望远镜,抱在胸口,一脸肉痛的表情。

    吴域不耐烦地勾了勾手,他的耐心是有限的,再不上缴他可要召唤南古神兽了!

    “你要好好对它!”弗伊抹泪,把他好不容易骗来的透视镜交给了吴域,他的心头宝啊,怎么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呢!这下赔了夫人又折兵,什么都没看到还损失了贵重物品,得不偿失!

    这时的弗伊终于发现,生性狡诈的他,在吴域这尊圣母面前,总是无偿奉献他的光与热,太有违他无奸不商的本性了!这不科学!

    “吱嘎、吱嘎……”客厅忽然传来机械齿轮强行转动的躁动声,打断了三人之间的暗潮涌动,他们对视一眼后一致行动,飞一般向蒋右甲所在的地方冲去。

    本该进入睡眠状态的蒋右甲自己动了,无神的双眸圆瞪睁大,脖子卡带般左右转动,像是一具失灵的机械,正违背着主人的意志自我行动。

    “他怎么了?”吴域回头问弗伊,见他也是一脸茫然便知情况不妙,这并不是蒋右甲自身的能源动力驱使的行动,而是……他胸口挂着的龙玉!

    那块玉正漂浮在空中莹莹发光,牵引着蒋右甲身体的一举一动,像是要把他带往某个地方,拉扯着他无力僵滞的机体。

    弗伊刚想贴近吴域在他耳旁轻语,便遭到又一记恐怖的视线攻击,南古的恐吓成功威慑到弗伊,他没办法再和平时一样靠近吴域了……

    “咳,跟着他,或许能找到这块玉的主人。”弗伊压低声音对吴域道。男人的嫉妒真可怕,吴域的身体线条是不错,可他对血淋淋的东西没性趣,就算吴域是光着的他也没任何想法。

    “嗯。”吴域与弗伊的想法相同,他走到沙发旁捡起自己扔下的衣服套上,准备好出发。

    “黑犬,我们好好谈谈。”弗伊趁吴域注意力转移之际,与南古来一次心对心的交流,“我先声明,我对小星星绝对没其他意思,他是你的,我会帮助你得到他。”

    南古半信半疑地皱起眉头,似乎在考量弗伊这句话的可信度。

    “知道怎么让一样东西永远属于你吗?”弗伊狡黠的眼睛闪出一抹精光,他弯下眼角勾起嘴角,笑容如同一只盘算阴谋的狐狸,“把他禁锢在只有你知道的地方,砍去他的双腿他就无法逃离,刺瞎他的眼睛他就只能感触你的温度,在他的身体深处烙下你的痕迹,用千年万年也忘却不了的温度融化他、侵略他、占有他。”

    “这很残忍。”南古抿唇,平平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的起伏,于他而言,这并不是不符实际的荒唐建议,无数次,他曾这么想过,黑暗的诱惑无时无刻不在煽动他。

    “不残忍他就会被抢走。”弗伊冷声一笑,“你试过和他交|媾吗?只要经历一次,你就明白我所说的话,是为了你好。”人类可怕的占有欲会摧毁钢铁般坚固的理智,不曾得到就不会害怕失去,可一旦得到,能轻易放手的有多少呢?

    “这瓶药水你先收着。”弗伊把一个瓶子放进南古手中,“当你下定决心时,用这个会事倍功半。”

    “为什么要帮我?”南古看着手里的瓶子,平静地问道。他置身事外的态度就像在问一件与他无关的事,这种淡定连骗子专家洛基同学都羡慕嫉妒恨呐!

    “好玩。”弗伊咧嘴一笑,当然是骗人的,虽然好玩也是原因的一部分,但他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他要留下一条后路,以备不时之需。

    “你们在说什么?”吴域瞥过来,只见南古与弗伊的手迅速分开,两人随之应声回望,都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没啥,走走黑犬,我们去追裸奔变态!”弗伊几步越过吴域,向蒋右甲离开的方向追去。僵硬的步子逐渐活络,比起几分钟前的太空漫步,此时受到控制的蒋右甲已经能够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了。

    “走吧……”吴域来回在南古与弗伊之间瞟了两眼,是他的错觉吗?总觉得弗伊给了南古什么东西?可他没时间深思,蒋右甲的动作越来越快,他们得迅速跟上,跟丢事情可就大发了!

    南古背手藏起了那个瓶子,铁制的瓶子用特殊金属制炼,到了他的手也没有灰化。里面装得是什么他不感兴趣,但如果能让吴域不被别人抢走……他就有十万分的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淘宝广告留言是肿么回事- -~乃们可千万别上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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