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大宁最具知名度的寡妇,光荣地上了小学生课本,将对下一代产生深远的影响。

    唉,脑门上被贴上‘男人禁止’的标签,这道无所谓,但是小黑说要投胎,我怎能在没有男人的情况下把他生出来,我又不是细菌,可以自体繁殖,就算我能找个男人怀上孩子,万一被人发现岂不成了天下笑柄……

    闻流墨太损了,我却无法对他产生一丝埋怨,每天还屁颠屁颠的打听他每天都吃了什么,干了什么,有时在庭院中站一天,就为了大老远的看他一眼,多不容易。

    又过了十几天,闻流墨真的把财政大权交到了我手中,光商铺名录我就看了大半天,账册好几书房,银库的钥匙,房契地契好几箱子,就算是离婚,分手费给的也太足了,真正做到了净身出户,若不是他心里亏欠的紧,能把产业都给我这个外姓人吗?

    闻流墨后天就要出发去出家了,家里不愿离开的妾室在最后几日全被撵走,好在遣散费给的够多,足够她们奢侈挥霍三四辈子,算来给我的遣散费是最多的,虽然是以闻家长媳的名义得到的。

    我进了银库,一排排一架架满满地摆放着银锭子、金锭子,那么多钱不正是我梦寐以求的吗?可我却无法由衷地高兴,没有人分享的财富只是钱而已,拥有的房契地契再多,夜里我需要的也只是一张睡塌而已,宁愿和他过清苦的日子,朝夕相伴也比一个人守着巨大的财富强百倍。

    生意上闻流墨花了段时间全都整顿好交到我手里,有专门的掌柜们打理,都是在闻家做了好多年的,底下人各司其职也都本份,我只需每月查查总帐便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要做。

    光昌平城里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商铺竟然都是闻家的,米店、当铺、钱庄等正规生意不说,竟然还有赌坊妓院,我特意画了花普汉的画像,让掌柜贴到赌坊门口,吩咐这人来一次打一次。不出一天,就有掌柜来报告,已经打了一顿了。

    时间过得太快,转眼已经到闻流墨离府的日子,陪同的只有蔡小鸡,忘记他改名叫玄机了,还有一个和尚,三个人,三匹马,素服上路,盘缠也只带了几十两。

    这一走,真的就要断了尘缘吗?我站在门口,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万般不舍,来生太遥远,此时多么希望他能下马,给我一个转身,轻轻将我拥住,说我还是你让在手心里呵护的女人,可惜没有,我叹了口气,心道你好好修行,早点死了成仙。

    大佛光寺在京城附近,离他近些也好,那里还有官果儿,至少有个说话的人。我找了个由头,说巡视京城店铺,隔了三日我收拾惧拾便去了京城。

    此行帅哥没弄到手,却发了横财,官果儿眼红之外立刻要求我还她五万零两千四百两银子,四百两是饭钱,另外赠送之物要我为她打工偿还,算的那叫一个精确,我一笑,那算个毛毛,姐现在的资产以亿为基数,富可敌国,遥想以前卓洛那个小破国,现在我一出手就能买上七八个,有了钱,鼻孔喘气都比以前粗。

    刚到京城不几日,便打听到闻流墨已经受戒出家,拜大佛光寺苦禅法师为师,法号玄墨。不出一个月,苦禅法师圆寂,玄墨摇身一变成了住持,皇上拨款一千万两白银修缮大佛光寺,玄墨将寺名改为大功德寺,进行工程招标,我一看正是机会,换上男装,带着几个掌柜第一个冲了进去。

    熟人好办事,再说闻家的工程队是实力最大的,技术人才非常全面,轻松揽下工程。我隔三差五借机找住持看图纸的机会接近他,闻流墨剃了光头还是那么帅。

    禅房内我打开图纸,“住持你看,这是功德寺南区的规划,园林景区内设有很多客房,设施先进,有上下水系统,还有特制的保温墙,冬暖夏凉,待书生进京赶考时,这些客房都可以免费让书生住,鸟语花香,环境特别适合读书,书生们考取了功名为民造福,是你大大的功德……”

    闻流墨看了一眼,指着图上的苹果园道:“这里改成松树。”

    可是我喜欢苹果树嘛!我们家草原上都种的苹果树,瞪了他一眼,陪着笑脸道:“功德寺的苹果可不是一般的苹果,我们可以在苹果上贴上佛字,送给有缘人……”

    “改成松树。”闻流墨坚持道。

    “不……不改行吗?”我眼巴巴地问。

    “不行。”他坚定地道。

    “可是松树不落叶子,以后你这边和尚多了也没事干,不如种点苹果树让他们扫叶子。”

    闻流墨不理我,打开佛经看了起来。

    我赖着不走,看他看了一个时辰,那个成天擦枪的男人怎么会看起佛经了呢?穿上僧袍还真有点玄奘的感觉,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妖精不要长生不老,非要一夜欢好,吃了多没劲,好好蹂~躏才是正道……

    我这边意~淫着,闻流墨却道:“树的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哦”了一声。

    “还不走!”

    “哦”,我可怜兮兮地出了门,欲求不满的惆怅弥漫……

    ~~~

    玄墨法师在京城里开了个善医馆,召集许多著名的大夫轮流免费坐诊,并且每月初一与十五他亲自坐诊,每到他坐诊的日子我就变个妆去看病,他的手能摸到我感觉非常幸福。

    又到十五,我打扮成半老徐娘的样子去看病。

    “大师,我最近身子不适,觉得燥热烦闷,夜里一个人睡不着,总是抓心挠肝的,您看吃点什么药能好?”

    闻流墨不言语,开了个药方,上写:胡萝卜外用。

    我一把撕了纸,太恶心了。

    ~~~

    官果儿的名媛会所办的有声有色,不时地让我去给贵妇们化化妆,我也可趁机推荐胭脂铺的新品,跟不差钱的姑娘们做生意,钱来的太容易了。

    无事时在胭脂铺与田阿刀研究化妆品,将各色花汁融入米露再晒干,制出最接近肤色的几种自然色,取代从前那种单一的纯白色粉;从花瓣中提取香精,几种花香与酒精混合,调配出新颖的香水;将上好的眉黛碾压上万次,混入油脂成膏,配上细毛笔画眼线;胭脂也不再只有大红色,出了粉色、紫色、玫红、蓝色等等,这些东西每样都售价百两以上,名媛贵妇们还趋之若鹜,越贵的东西卖的越好,虽然我现在已经非常有钱了,可自己挣的钱和别人给的带来的成就感不同。

    这天官果儿说名媛会所来了个有钱的王夫人,一个人包了会所两天,出手非常大方,打赏下人的钱也最多,特别够意思地带着我一同去捞钱。

    这王夫人五十多岁,五官生的极好,一看便知年轻时是个大美人,她刚泡完美容澡,头发还未干透,我笑盈盈地上前,“给王夫人请安,我是城里花非斋胭脂铺的掌柜花氏,店里祖传的凝肤玉露面膜非常好,常用后能延缓皮肤衰老。”

    王夫人估计是平日闲的慌,非常乐意试用,我的面膜无非是蜂蜜人参蔬菜泥,东西简单了点,效果却很好。

    敷完面膜我又推荐了润肤凝脂膏,这东西是花普汉家真正的祖传,在我的改良下,气味色泽都已全面提升,加入不同的精华汁液,便成了不同功效的新品,上了年纪的人用红参精华最好,我给王夫人用了些,她自己也觉很滋润,非常满意。

    基础护理后就是化妆,选了个与她皮肤相近的粉底,和上打稀的蜂胶,均匀地涂抹在脸上,不单平衡了肤色,连小细纹都不见了,然后重点在王夫人眼睛上描画,精致眼线提神,略修剪眉形,扫上眉粉,再打上淡淡的腮红,配上暗红色的唇脂,最后绾上个简单又清新的发髻,在王夫人首饰盒里挑了个金风钗插上,妆毕后,五十岁变成三十岁,颇有大明星李嘉欣的韵味。

    王夫人照着镜子,久久地端详,似在回忆住事,感叹道:“好像时间倒回去了,当年我就是这个样子,夫君好多年都围着我转,羡煞了多少人啊,现在老了,还好夫君死了,看不见我长了皱纹的脸……”

    汗一个,我忙拍马屁道:“夫人哪里老了,您现在出了门,若是让小伙子们看见,提亲的人家不排出十里外去。”

    王夫人呵呵一笑,道:“你个姑娘嘴胡来。”转瞬又变得伤感,“化了这么美的妆,夫君也看不到。”

    我凑上前,“不如给夫人画张像,咱们留着自己看也好啊。”

    “哟,你这儿还有画像的?光听说妆化的好,可没听有画像的。”王夫人质疑。

    “夫人来了特别服务。”

    王夫人摆摆手,“算了算了,我不想见陌生男人。”

    “不用见生人,我给您画就好了。”

    半个时辰左右,一张人像素描出炉,王夫人身旁伺候的老仆一见,惊道:“呀,怎么画的这么像?”

    王夫人接过画像十分满意,吩咐下人马上去装裱,然后拉着我的手亲热地道:“你这姑娘兰心蕙质,不如给我做儿媳吧!”

    我呵呵一笑,“可别叫我姑娘了,我可是地道的寡妇啊。”

    “没事没事,寡妇也没关系,我儿不会嫌弃。”

    “夫人,这辈子恐怕不成了,我可是皇上亲封的天下第一贞妇,贞洁二字压在头顶上,这辈子嫁不了人呢。”

    王夫人略有失望,“可惜了。”说着从头上拔下金凤钗放到我手里,笑道:“难得喜欢个人,这个就当见面礼了,得了闲再找你玩。”

    我也没客气,“多谢夫人赏赐。”

    王夫人临走,将我用到的化妆用品购买了三十套,这就是三万两银子。

    成本不到一百两的瓶瓶罐罐让我卖出了天价,官果儿眼红的不行,非要收我百分之四十的拉客费与场地费,在商言商,我马上讲到百分之十。

    日子过得也有滋有味,忙忙碌碌间生活丰富许多,又到初一,我乔装成乞丐去看病。

    “玄墨大师,我右眼皮老跳,听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你说是真的吗?”

    闻流墨剪了块胶纸贴在我右眼皮上,喊道:“下一个。”

    我出了医馆回去换了套家丁服又回来重新排队,可惜快轮到我时天色已黑,医馆关门了。

    闻流墨在寺里开立了一个孤儿院性质的福利机构,收留无家可归的儿童,教习文化,愿意出家为僧的出家,不愿意的可以一直呆到十四岁,期间可学各种技艺,由此,闻流墨的僧人形象在大众口口相传下,美名传遍南北。

    我越来越觉得他想成仙的目地明确,因为闻流墨本质上跟善人有一定的差距。

    远远地看着他也好,虽然有点凄凉。

    ~~~

    官果儿说庆丰搂晚上要接待贵客,让我去帮厨,做几道别致的菜给她在人前挣面子,朋友就是用来利用的。

    精心准备了海鱼馅水晶饺子、菠萝古老肉、瑞士排骨、虾须牛肉、日式鱼子酱寿司、法式浓汤、香煎鹅肝、水果披萨、奶油冰激凌等等,忙到深夜我才打着哈欠从庆丰楼后门出去,坐上闻府的马车回官果儿的宅院,

    夜深人静,马蹄声清脆,累了大半天,我迷迷糊糊地将睡,恍惚间忽觉不对劲,马车怎么停下来了?若是到了官果儿的宅院会有家丁叫我下车,可却没有动静,静的出奇。

    我将头探出车外,四下张望,马车还在路上,边上一个人都没有,我低声唤马夫,无人应答。

    怎么回事?我下了马车,绕到车前还是没人,转过身,突然有人在身后用手臂勒住了我的脖子,口鼻上被捂住香帕,马上意识到这奇怪的香味可能是迷药,我坚持不呼吸,可过了几秒还是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马车里,马车还在行进,我身子一点力气没有,连抬一下手指,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唯一能动的地方就是眼皮,

    有人在拍我的脸,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你醒了。”

    我睁开眼睛,吓了一跳,只见一个男人穿着宽大的睡袍,披散头发,恐怖的是这人戴了一个像电视剧鬼丈夫里面男主毁容后的面具,整张脸只露出眼睛、鼻孔和嘴。

    面具男又道:“醒了我们就开始吧。”

    开始什么?我愤怒地看向他,这是什么情况,劫财还是劫色?

    下一秒面具男就开始解我的衣扣,我心道完了,劫色。

    作者有话要说:太累,没检查错字就发了,有错的告诉我~亲

    十五号之前要再贴九千字,小俞鸭梨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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