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输给你,你只要乖乖被我宠爱就好了,”小狮子调整呼吸,准备用耐力和持久力战胜方严,可他低估了那个娇小的亚洲人身体里无穷无尽的力量。四十分钟后,当克劳德汗如雨下,累得不行时,他的伴侣却气定神闲地笑。看到一这幕,他终于爆发了,“该死的,你打药了吧,”

    “怎么可能,我不会使用对身体有害的违禁物品。”时间到,从跑步机上下来,方严立刻用瑜伽的拉伸动作舒展身体。

    大量运动后如果不好好放松,身体会练得不均匀,他不希望变得太强壮,因为发达的肌肉会影响速度和敏捷性。调整呼吸,舒展四肢,把每一条经络都伸展到极限,做这些时,克劳德跟烂泥一样瘫在地板上,汗水源源不断往外淌。在健身房里运动四十分钟对他来说是小儿科,不该无力到站不起来才对,之所以会这么累,完全是因为难熬的高温!

    炙热,缺水,血液浓稠度提高会带来强烈的不适。他必须学会忍耐,并且克服这些困难,但一开始很难,不光是他,就算是专业运动员也不一定能适应。

    方严把湿毛巾搭在他的额头,笑着说:“宝贝,你输了。”

    “严严,我的好严严,屁股会很痛的。”想起赌约,克劳德漂亮的身体本能地抖了几下,开始耍赖:“要不先欠着,等我痔疮好了再说,你也不想捅进去的时候弄得我大出血吧。”

    “别老拿痔疮当借口,我已经不信你的小把戏了,再说事前会仔细润滑,直到你舒服为止。放心,我的技术很好,绝对不会让小宝贝受伤。”方严腹黑的表情和微微上扬的嘴角都表明他势在必得,小狮子楞了两楞,觉得自己犯了个大错误,那就是被披着小羊羔皮的大灰狼骗了。他从没见过这么有压迫感的男人,连反驳都做不到,只好深吸几口气,任命地低头:“那只能来简单的玩法,sm不可以,我讨厌那个。”

    “好,都依你,起来吧。”十分钟的休息,尤利西斯给出新的训练内容,依然是40分钟长跑,这次速度提高两公里。

    “又来!”小狮子哀叫,把满是汗水的头埋在手臂上,半天没动。

    “克劳德。”知道他受不了酷热,方严当然也心痛得很,但尤利西斯是个有分寸的教练,不会让他们做身体负荷不了的事情。所以他把爱人拉起来,用略带严厉的口吻说:“撒娇可拿不到总冠军奖杯,你不想要神圣的荣誉象征了?”

    “想,可也太热了,就算沙漠也不会这么难以忍受,根本就是地狱。”用委委屈屈的声音抱怨,听上去很可怜。方严摸他的头,心里想,这孩子毕竟才十七岁,意志力远不如十年后的克劳德,或许不应该这么严格地要求。但是,如果连这点训练都坚持不下来,根本无能完成更加艰苦的拉力赛。他帮他擦掉淌不完的汗水,把清水和盐汽水分别插在跑步机的两边:“既然想,就拿出勇气来,只有适应了这里的高温,进军沙漠时才会易如反掌!”

    对上恋人鼓励和信任的目光,克劳德在短暂的叹息后再次登上跑步机。

    方严一边跑一边指导他调整呼吸,减轻身体的负担。刚开始小狮子还能做一些简短的交谈,渐渐的,热度让他的注意力大幅度下降,光是专注在跑步上就消耗了巨大的体力。他开始大口喘息,喝下去的水根本不起作用,因为马上就变成汗排出体外。他求助地看方严,似乎坚持不下去了,步伐也变得混乱。

    “你要是坚持得住,今天就饶了你,绝对不用我的阳·具去折磨患有痔疮的小屁股。”为了让小狮子燃起希望,某人做了最大让步,但补充道:“不过手指是必须的,你还得帮我口·交。”

    露出“就不能不欺负我吗”这样的表情,克劳德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腹黑的恋人,连回话都显得费力了。

    好不容易坚持完这四十分钟,他瘫在地上,任凭方严帮他按摩四肢。

    “以你的年纪来说,做得很不错,但凭现在的体能,想参加达喀尔拉力赛简直是做梦。”屏幕上的尤利西斯摸着下巴,显然不算满意,但没有用高强度的训练为难他们,而是打开集装箱的门锁:“上午的体能训练到此结束,让方严帮你放松,然后去找本多,他会想办法调理你们的身体。”

    “来吧,宝贝,咱们去浴室,我给你压背,好好舒展筋骨,很快就感觉不到疲惫了。”出了集装箱,从酷热到严寒,极大的温差让小狮子连打几个喷嚏,直到温暖的水流冲掉臭汗,才仿佛活过来一样,听话地趴在流理台上:“你怎么一点也不累,太不可思议了。”

    “因为我比你强壮,体力也好得多,所以我骑在你身上才合理。”这点训练量他怎么会放在眼里。

    金发笨蛋表情复杂地看着他,半天才说:“别这样,我不喜欢你干我。”

    “怎么,杰森可以,我就不行,难道我不配?”如果是重生前,他绝对不会如此执着地想得到克劳德的**,但面对还处在青春期的小狮子,方严体内的征服欲如同火山爆发般一发不可收拾。他想要他,想得到他的全部,一分钟都不能耽搁:“我以为相爱的人不会在乎上下,我可以为你做承受方,但我毕竟是个身心健全的男人,也需要主动的位置。”

    “你又在乱想什么,我只是……”又是无可奈何的叹息,他似乎在思考合适的措辞,犹豫了很久:“严严,我很喜欢你,因为太喜欢了,所以……不想弄脏你……我被杰森……你应该明白,但我的前面是干净的。”

    “是的,你和别人做过了,曾经在其他男人身下喘息,如果说不介意,那是谎话。”借着暧昧的姿势,方严把身体覆在克劳德强壮的背部,抚摸他富有青春气息的漂亮身体:“我希望你完全属于我一个人,但我的爱不会因为有人碰过你而发生改变。过去的事别再说了,只要你今后全心全意对我,想着我就好。”

    “我以为中国人都有处子情节。”小狮子嘀咕了一句,但很快就闭嘴了,因为他感觉到方严的手越来越大胆,指尖在他身后的入口缓慢画圈,立刻紧张得绷紧全身的肌肉:“严严,我答应你可以用手指,但能不能等到晚上,下午还有训练呢。”

    “好吧,我期待夜晚的来临。”方严收手,收拾好,一起去见本多,医生已经制定出完整的补给方案:“我虽然不是营养师,但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为什么蔬菜和粗粮的比例这么高,不吃肉我会死。”看了食谱,某人发出尖锐的抱怨,对出现频率颇高的各种高纤维素食表示不满:“不是让我竭尽全力练体能吗,我看还没练出肌肉就先饿死了。”

    “没办法,你现在体脂比有点超标,必须控制热量才能很好地修正体型。”说完微微挑眉,又吩咐了一句:“饲主也要注意,不可以偷偷喂食。”

    “我是赛车手,不是健美先生,要那么完美的体型干什么!”吃苦可以,吃素不行,会要他的命。方严也不同意减食的方案,因为他非常清楚小狮子必须靠进食来提高低落的情绪,训练枯燥乏味,还不让他吃肉,会坚持不下去:“或许可以加一些鸡胸肉和鱼类,用比较健康的烹饪方法。”

    “你把他保护得真好。”本多耸肩,做了让步:“好吧,每天可以增加鸡胸肉50克,但只能用水煮。”

    抱着抓狂的克劳德,方严憋住笑,把人拖出去安慰,好半天才把肉食动物的情绪抚平。太可爱了,居然会为了不能吃肉气成这样,越看越想把他弄到床上做到直不起腰。占有欲一旦产生就不那么容易消退,决心要做上位者的人,从打定主意那一刻起,就决定不择手段达成目的。

    下午依然在恐怖的高温集装箱中训练,可喜的是没有再次练长跑,换成相对柔和的韧性练习。尤利西斯从监视器中观察他们面对面拉筋,用中文说:“你和元冕真像,就连喜欢的类型都一样,金发碧眼的尤物,但脑子很蠢。”

    “他只是比较天真。”被拿来和父亲比较,不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况且,我不认为迪恩先生是头脑简单的人。”

    “哈哈,谁都有年轻的时候。”中气十足的男人放声大笑,表情玩味,好像在回忆某个妙不可言的时间段:“在全是雄性的训练营里,元冕和迪恩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可惜玉面修罗手段太狠毒,凡是敢对他有想法的人都会被活活整死,大家只好去捉弄迪恩。这家伙呢,原本是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哪受过欺负,稍稍调戏一下就哭了。元冕觉得弄到个不可多得的玩具,每天带着一群狗腿跟班变着法折腾他,最后把娇滴滴的贵公子活生生抽打成杀人不见血的肌肉男。别看他现在铁塔一样的身子毫无魅力,当年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男。”

    “你喜欢迪恩。”方严微微一笑,说了句可能让车神暴怒的句子:“可惜你恐惧元冕,只能把这份感情放在心里,这就是你为政府办事,跟他作对的原因?”

    “孩子,你想多了。”男人眯起眼睛,很难分辨是不是被说中心事。

    小狮子完全听不懂中文,这段漫长的对话跟天书一样,只能从两人的面部表情来猜测内容。要是平常,他肯定会跳起来抱怨,但在热得快要把人融化的集装箱内,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顾虑其他,只是机械地盯着屏幕,转了几下眼珠。

    方严牵着他的手,帮他拉伸僵硬的身体,一边咄咄逼人地追问:“那么,你们睡过了吗?以我对父亲的了解,但凡他看上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放手。但这些年,他跟迪恩的关系越来越疏远,我想这里面有很多原因,但最重要的,恐怕他心里有别人了。”

    “元冕从我手里抢走重要的人,一共两次。”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尤利西斯把目光移到别处:“迪恩和……你的母亲。”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这样的对白,方严的手还是抖了一下,看来隐藏的过去比想象中复杂得多。感受到爱人情绪上的变化,小狮子疑惑地抬头,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他只好装作热到没法使力的样子,用英文要求休息一会。

    他静静地坐着,梳理目前掌握的信息,没猜错的话,安娜很可能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鉴于元冕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有染,生育这个孩子很可能是母亲被杀的最终原因。想到这里,他紧握双拳,疑惑和愤怒交织在一起,渴望知道更多的真相。尽管一直使用中文会让克劳德起疑,但此时此刻,他已经顾不了这么许多了:“我和你的女儿有血缘关系,对吗?”

    “是这样,所以我希望你能保护她,以兄长的立场。”男人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尽管我小心翼翼地守护这孩子,但纸包不住火,我确定元冕已经知道她的存在,之所以没有下手,只是在等待时机。他在等她长到足够的年纪,越来越像你的母亲,然后再一次从我身边夺走她。而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先生,你的自我感觉太好了,凭只言片语,怎么就能确定我愿意为你成为背叛者?”不要轻易表露出自己的选择,这是一种自我保护。

    “不是为我,是为你的妹妹,为你母亲的血脉。”用这句话作为结束语,尤利西斯结束了下午的训练,然后不知去了哪里,连晚饭都没出现。安娜放学回家后照例奚落克劳德为乐,然后跟本多一起玩国际象棋,方严就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拿着一本书作掩护,默不作声地观察这孩子。

    的确很像他的母亲,虽然是混血儿,却能从眉目之中看出亚洲人的血统,以及几乎被遗忘的,温暖人心的笑容……

    “严严,我准备好了,你来一下。”思绪被小狮子拖回,擅长变脸的某人立刻换上体贴的表情,假装好好先生,还说了句肉麻得要死又文艺的台词:“只要你需要我,无论在天涯海角,我都会赶到你身边,像风一样快。”

    克劳德不习惯这种甜言蜜语,满脸通红地站在门口,立刻闪身进屋,躺在床上任命地说:“今天的训练是我输了,来吧,我不会反抗的!”

    只是做·爱而已,居然露出这么视死如归的表情,让方严产生一种无以名状的怜惜,脑中的烦恼也被抛得一干净。尽管心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腔,他还是控制自己的情绪,冷静地说:“哪有这么简单,站起来,自己把衣服脱掉。”

    “严严!”小狮子不乐意了:“你就这么想看我表演吗?”

    “不,我只是想征服你。”仰起下巴,他在沙发上坐下,嘴角扬起一个危险的幅度:“让你从身体到心灵,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支持小狮子受的请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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