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必然是湿漉漉地,让整个人感觉就特别的不适感。

    墨汐桐只感觉萧惊风的手紧紧地拽着他,他斩钉截铁地对着她说:“跟我走,你必须跟我走!”

    “萧惊风,你疯了。”墨汐桐拼命地挣扎着,想让颜煜就这样放开她。

    刹那间,墨汐桐只觉得萧惊风的瞳孔黑漆漆地阴森的太过于可怕,他的轮廓模糊,好像一层布匹,挥散不去。

    “我再说一遍,跟我走。”萧惊风说得凄楚,好像有十万斤地石头此刻就全部倒在了他的身上,让他连喘气的机会都不得拥有。

    墨汐桐只觉得整个人数万根绳子捆绑在一起,不管她怎么挣脱就无法去逃离,她一步步地向后退,一点点地蹲下。

    就在此时,萧惊风倏地把腰间的剑挥起,他嗯哼哼地瞪着墨汐桐道:“炎煜和皇帝还有太子终归是爱新觉罗家人,他们在一起,我根本就不能做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能选择自己的命运。”

    墨汐桐觉得萧惊风手中的剑已经失去了控制,他是要杀她,还是要杀了自己呢?

    “你跟我走,我们离开京城好不好,如果你不跟我走,我们就一起死,一起死的痛快,不求同年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日死。”闪亮亮的剑就这样飞扬跋扈地冲着墨汐桐而來。

    就要承受不來。

    “不,不要。”她还沒有说出口,萧惊风的剑就这样刺入了她的心,她见鲜血一点点地冒出來,就这样失去的所有的力气,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萧惊风大笑,顺着就把剑也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他的声音变得微弱,只听见他对着她说:“汐桐,说你爱我,你不要离开我。”

    “萧惊风,你好狠。”墨汐桐已经沒有了意识。

    意识一转,又好像见到了炎煜,他的鲜血也参杂了一下,很是壮观。

    天似乎透亮了,墨汐桐的猛地惊醒,她摸了摸自己的身边,湿漉漉地,吓得她赶紧坐了起來,大呼叫道:“秋儿,秋儿……”

    守在门外的丫头冲了进來,听见王妃如此紧急地呼叫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王妃,怎么了?”

    墨汐桐这才冷静了下來,她转头,抬起手,才发现根本沒有任何的血迹,原來是自己这个夜晚出了一声冷汗,她暗暗地松了一口,用衣袖擦拭去了额头上的汗水。

    太诡异了,真的太诡异了,是昨天晚上的那个背景让她陷入不安吗?还是萧惊风走得让他觉得心里的起伏已经超出了她自己的极大预估。

    “沒事,你出去吧。”

    “是。”

    有的时候,已经会安然无事,事情就这样偏偏地自己找上了门來。

    墨汐桐用过早餐后,正在翻阅着闲书,就听见秋儿从门内走了进來:“小姐,新夫人來了,说要见你。”

    “昨天的婚宴还热闹吗?”墨汐桐沒有接下求去秋儿的话,自己顾着自己又翻下了下一页的书。

    “挺热闹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喜庆日子呢,我们偷偷地看了一眼新娘,好美的。”秋儿不惊大脑思考,就这样冲着墨汐桐说道。

    直到听到墨汐桐的冷笑,秋儿才发现自己又闯祸了,赶紧低下头,冲着墨汐桐道:“小姐,她再也终究是比不过你,秋儿错了,昨天不应该逗留了那么久,知道小姐一个人在这里,必定是孤寂难过了,是秋儿不对。”

    墨汐桐用手做了撤退的动作,对着秋儿说:“嗯,你下去吧,月儿找过你了吗?”

    “嗯。”秋儿眼泪汪汪地点了点头,见自家的小姐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样子,昨天又有一个月儿讨得了小姐的欢心,小姐是不是不要她了。

    秋儿在心里自责了起來,也都怪自己沒有个轻松,每次做事说话都太直白,沒有经过思考就这样对着小姐说了出來,也沒有考虑过小姐的想法。

    “那就好,你好好教教她。去把新夫人请进來吧。”墨汐桐平和地说道。

    秋儿还想解释点什么,见到小姐已经沒有了心思,只好出了门。

    “姐姐,昨日还要多谢谢你的贺礼呢,这些是做妹妹的一点心意,还希望姐姐不要介意地好。”墨汐桐沒有抬头,便是听到一个清脆地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慢慢地合上书,抬起头,朝着那个女子看过去,那日在大厅上的舞蹈让墨汐桐沒有忘记了这个女子的容颜,她极美,整个人像是沉浸银装素裹一般,妖媚却不显得焦躁,身姿婀娜,翩然,那日还是远远地望过去的,今日一看果然是不同凡响啊。

    也难怪炎煜见到她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墨汐桐心里默默地想着,

    却还是有一种酸楚的滋味在她的心头弥漫了开來。

    “不介意,有这份心就好。”她当然也不能让别人觉得看得出她的情绪來,笑着对着她糅合地说道。

    她带來的是鹿茸和一些补品,不过在沒有确认这些地好坏的前提下,墨汐桐当然不会动她带來的,且不说她是炎煜新娶的夫人,光光是眼前的这个女子來自西域,身上的那股香气就那墨汐桐显出了好几分的不悦。

    “嗯,姐姐喜欢就好,今后姐姐要和妹妹共同侍奉王爷,理应和睦相处地好。”她也沒有等墨汐桐的命令和言语,就兀自地坐在了墨汐桐面前的凳子上,面露笑容地说道。

    她唇红齿白的模样倒是妩媚,一席白色的纱群飘渺而悠远,乍一看地气质自是无人能敌。

    这是这个女子道是主动说出了她的台词,墨汐桐还是觉得颇为尴尬地,这么说來,这个女子倒是要给她墨汐桐來个下马威了。

    “这是自然,只要妹妹乖乖地做好自己的本分,我这个做姐姐的也不会为难半分。”墨汐桐轻笑着,抬起头,笑容却在此刻僵住了。

    这个女子的头上戴着的钗居然是当日皇后赏赐给她的那个金钗,她不会认错,皇后戴着的东西又怎么会不是独一无二的呢,也沒有敢去复制皇后的用品吧,这个钗的样式本就是极其特别的,墨汐桐只需要一眼就可以辨认出來。

    原來那日炎煜买了个簪子和她交换不过是为了讨好他的娇妻而已,她怎么就那么傻,还傻傻地相信昨天那个像他的身影就是他,他放心不下她所以來看她。

    也是她从來就不是这样的,她不过是被人利用,有福之人。

    苏铭雪见到墨汐桐的目光,放在她的钗子上,心里轻笑着,今日她不请自來,一來是想看看炎煜娶的妻子是什么模样的,有沒有比她更具魅力,二是想验证下炎煜的变化又是否是她照成的,三,不过是想看看自己今后的日子有沒有那么好过罢了。

    不过这个女子的城府着实是让苏茗雪吃惊,她地不露声色地笑着,也不驱逐她,只是很好地再下一刻又道出了声,她承接着她的一举一动,也快有点招架不住,不过她应该也是喜欢着炎煜的吧,因为看着她的笑容在看到她额头上的钗子的时候是笑得如此僵硬。

    苏茗雪是何许人,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钗子是皇后赏赐给墨汐桐的呢,不过她也是听别人所说,说是墨汐桐很受宠,连皇后都对她喜爱万分,就连她头上的簪子都是皇后喜爱万分的。

    她暗示着炎煜说想得到这枚钗子,隔日炎煜就把钗子放在了她的面前,现在她看到墨汐桐的已经沒有了那枚钗子和看到她头上钗子的惊讶之情,已经了然的几分,原來炎煜还是喜欢着她的,只是她回來的太过突然,让他反应不过來呢。

    嗯,肯定是这样的,这么一想,苏茗雪只觉得心情是格外的舒畅。

    墨汐桐收回目光,起身道:“妹妹真是好福气。”

    “托姐姐的福呢,姐姐美丽大方,让妹妹自愧不如呢,那日姐姐的跳的舞也让妹妹受教了,不知道姐姐师出于谁呢?”苏茗雪冲着墨汐桐说道。

    她很好奇,她从來沒有看到这样的舞蹈,好像一瞬间就可以把人吸入到某个外界时空,怎么都回转不來。

    “自然是高人传授。”墨汐桐对着苏茗雪道。

    苏茗雪早就料到墨汐桐会这样躲避她的问題,倒也沒有期望过她会回答,无所谓都笑笑。环顾着墨汐桐的卧室,这里她不熟悉,也不知道她曾记地房间变得如何了,面前的花开得还茂密吗?

    “对了,妹妹入府,姐姐还不知道妹妹叫什么姓什么呢,也不知道妹妹是否愿意相告呢?”墨汐桐受不了苏茗雪这样的高傲地眼神,开口说道。

    “妹妹叫苏茗雪,雪是冬雪的雪。”苏茗雪动了动身子,看了看窗外,又转身去看墨汐桐。

    “妹妹人如其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墨汐桐感觉自己整个人抖了抖,她的名字里面居然也带了雪,是巧合还是故意。

    是炎煜还惦记着他心中的雪儿,于是又娶了个叫雪儿的人聊以慰藉呢?雪儿,雪儿,她不会忘记炎煜的失态,一次次地都是为了叫雪儿的人。

    “时候不早了,妹妹先走了,不打搅姐姐了。”苏茗雪见目的已经到达,起身告退。

    墨汐桐失神地说:“妹妹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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