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煜,你还是变了很多。”一个穿着红色喜袍的妖媚女人坐在床沿,身前是白色的帐子,她低着头,让人看不起情绪。

    炎煜沒有说话,他沒有动,面前的女人他很熟悉,却也是那么的陌生。

    “苏茗雪,既然你想要的事情我已经答应你了,那么我想知道的呢?”炎煜不动声色地挑明了意图。

    面子的女子手指抓着红色的喜被,这本是很喜庆的东西,但是盖头下的脸去已经煞白了一片。

    她以为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对她,却沒有想到自己还是太过相信自己了。

    “阿煜,你难道是真的忘记了我吗?我记得你以前特别喜欢看我跳舞,每次我跳完舞,你就会对我格外的好,现在怎么会这样,你如此冷漠,我已经不认识你了。”女子的声音已经颤颤巍巍了。

    炎煜闷着不吭声。

    “你不记得以前了吗?”苏茗雪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流了下來。

    “对不起,我的雪儿已经死去了。”炎煜转过身,看着窗外,心里却想着墨汐桐这个女子,现在在干点什么。

    “不,不是的,啊煜你是在怪我吗?不是我的错,那日是冬菊将我刺杀,我也沒有办法,只好,啊煜,你要相信我,我是喜欢你的,是真的喜欢你。”苏茗雪轻声地呢喃道,却也不能让人辨别几分真真假假來。

    “是么,不是一直都不喜欢我吗?怎么现在又突然变卦,难道是因为冬菊的缘故吗,她一直嫉妒我,嫉妒我……”她已经弃不成声了。

    炎煜闭上眼睛。

    “说吧,这次你们的意图是什么?”炎煜不耐烦地走了过去,揭开了苏茗雪的盖头,坐在凳子上道。

    “我被冬菊刺杀后,來到了郊外,是一个西域的人将我救起,又把我带到了西域,这些年來我一直想回來,却回不來,这次我终于额可以回來了,还能够成为你的夫人,这是我做梦都沒有想到的。”苏茗雪煞白的脸色让人产不忍赌。

    炎煜无动于衷,只是盯着苏茗雪,想套出她的话來。

    那个时候,他的确迷恋着这个女子,他将她带回府,却也怎料,她对他沒有一丝一毫地心动。

    现在这个女子居然以这样完美的舞蹈展现在帝后面前,她舞地第一个动作,其实炎煜就已经认出了她,等着她跳完,他默默地跟在了她的身后,她的面容和之前已经完全不同,气质还有言语还是翩然不动的,所以他还是一眼可以感觉出來,就是她。

    她也果然沒有让他失望,几句话就道出了以前。

    他本沒有打算娶她,却沒有想到她现在就像换了个人似地,不仅对着他温柔如水,而且好像对他旧情难忘地模样,他心中起了疑心。

    苏茗雪让他娶她,他沒有答应,她出了要挟的筹码,让他不得不心动,那就这样吧,不过多娶了个女人,对于他炎煜來说,这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别忘记答应我的事情。”炎煜再次强调。

    这个女人只是让他觉得疑惑,单不说外貌体型,光是动作就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苏茗雪不呆,她起身,对着炎煜点点头道:“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不会让你落空,那枚银针,我见过。”

    炎煜的目光一亮,他当初就是好奇这枚银针的來源,现在她主动提起,他还是很有兴趣一听的。

    “我曾经是墨山见到过,是一个甲以真人炼制,他用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只是为了做了银针的一个头的部分,这枚银针是带有剧毒的,曦阳照下,银光闪闪,远远望去好像霜覆,很诱人。”苏茗雪珉起唇角,暗自私语道。

    “那么,他一共制作了几枚?”炎煜追问道。

    “3枚,仅仅3枚,里面是剧毒,那个毒无味甚至还发着香气,因为制作工序,特别是里面的所藏之物,更是让难上加难,我有幸看到过一枚银针过,却是远远看,因为太稀有,也太珍贵。不知道王爷怎么会有这枚银针。”

    “喔,那还真是神奇。”炎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是被一个奇人所救下,他见我容貌全毁,就帮我整成了现在这样,连我自己都不认识了自己。”苏茗雪呆滞地说道,也不管炎煜的态度,就兀自从桌上拿起了一杯酒,朝着炎煜,一干而尽。

    “嗯。”炎煜终于是在苏茗雪的旁边坐了下來。

    “你知道吗,我一直后悔的事情,不过是你当初对我的痴情,而我却用冷漠來代替,你对我的好我全知道,不知道我苏茗雪这生还有沒有幸可以得到啊煜的欢心。”苏茗雪又把一杯酒灌入了下來。

    炎煜沒有答应着什么,只是漠然地看着苏茗雪一杯接着一杯喝着。

    面前的女人若隐若现地妩媚感,那张欣欣然地脸上本是波澜不惊地,现在略显得花容失色了一般,迥然地目光颓废而黯淡,泪水已经花了她的胭脂,引入怜爱,身上的大红色群距是下人为其准备的,穿到她的身上,也还是很合身的。

    炎煜起身,也不想回忆当初她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那个女子,她现在在做什么?

    想起方才他见到她的丫鬟过來送礼的场景,她准备的礼物倒是极好的,也不知道她哪里会有这样的积蓄。

    这上好的胭脂碧他还是知道的,看來她真得是做到了贤良淑惠了。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好好在这里呆着吧,我虽然不知道西域要对这皇朝做些什么,但是我觉得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所以也希望你可以安非点,如果有什么举动,我定然会发现。”这里充满喜庆,炎煜倒觉得呆不下去了。

    “是么,啊煜,你真得是对我一点留恋都沒有了吗?那么我回來是不是错了?我只是想你而已,我有错吗?”苏茗雪哭腔满满地,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种癫狂的事件,让人挪不开眼睛去。

    “早点休息吧。”不过炎煜是何人,早就练就了这样的百毒不侵,起身过來,走出了新婚房外。

    苏茗雪看着炎煜离开,黯然地倒在了凳子上。

    房间外中满了她喜欢的花,这些年一直沒有变过,只是他却不一样的心境了,现在的自己就想是一个冰窖,数着手指算着还可以活多久,或者还有多少时间。

    月色很明朗,好像夜已经深了,地上还残留着爆竹的痕迹,他用自己白履踩了上去,整个人显得厚重,他沒有喝酒,却也觉得醉了。原來,那个房里的女人已经不再和以前一样占据了自己的心了,而是那个倔强而有淡然的女子不知不觉地就这样让她觉得安定。

    今天她会做什么呢?心里会不会有一点嫉妒之情,他知道她的心里一直喜欢的是萧惊风。

    那日在左相府,她对萧惊风的眼神是怜惜和不舍,他见到这样的眼神就觉得不战而栗,他炎煜从來沒有那么挫败过,他让她挑逗他,他让她将他引诱,却也沒有料到自己也被卷入了一场更大的漩涡之中,永远翻身不了。

    不知不觉地想着,星星稀地夜空,炎煜站在了墨汐桐的卧房前,就这样站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走进去,现在时候已经不太早,她有沒有入睡呢,应该睡着了吧,她这样的沒心沒肺,只是犹豫了很久,他还是不由得想推开门去,至少可以安慰安慰她。

    果然,房内的灯光已经被灭,这里很寂静,她今晚有过挣扎吗?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

    “秋儿,是你回來了吗?”躺在床踏辗转反侧地墨汐桐还是不能入寐,尽管她早早得上了床榻,她还是觉得心事重重。

    沒有回答地声音,只是脚步声越來越接近了。

    炎煜的脚步很轻,他一步步地靠近了墨汐桐。

    “秋儿,你怎么不说话?怎么样,婚礼很热闹吧,王爷肯定很开心,毕竟美人用入怀阿。”夜色很黑暗,烛光早就被熄灭了,墨汐桐睡衣全无,躺在床榻上,又开口着说道。

    可是走到了床榻边,看到她消瘦的身影,炎煜又不忍再次靠近,他觉得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心软呢,真是,怎么可以为这个女人心动,想到这里,炎煜又是一阵懊恼。

    想罢,还是决定离开,于是颜煜转过头,疾步地走出了墨汐桐卧室。

    墨汐桐觉得怪异,这个脚步声显然不会是秋儿地,她拖着被子,猛然起身,拉开白色的蚊帐帘子。

    那个远去的背影很神似炎煜?

    墨汐桐在黑乎乎地环境中,看不清什么东西,却还是可以看清楚那个出现在她瞳孔中的视线中,她一惊,不过炎煜她还是可以辨认了出來。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喜气洋洋地娶了娇妻么,怎么还会來着看她?

    难道是在害怕她会惹出点什么事端來么?

    墨汐桐这次心漏跳了一拍,她觉得自己的呼吸沒有先前地平稳,好像所有的事情已经不在了一条平行线上,稍有偏差,就会全线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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