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冶的脸刷红起来,手闪电一样伸出去拉开了连着的耳口机接口,人从椅子上走出去无头苍蝇似的转了好几圈,直到听见似有若无的喘息才猛然停下,飞快扑到活色生香的笔记本前插回耳口机,白冶秉着鼻子探头看了眼床口上翻了个身转出个小屁口股的丁一,做贼一样回身就噼里啪啦打了一串过去:

    关掉关掉!我在寝室,有别人!!!!!

    里面的人变本加厉地把黑色的背心全部脱了下来,两块触手可及的胸肌突然靠近摄像头又缓缓退开,不能动弹的白冶呼吸猛得粗了起来,藏在裤子里的重要器官在没有任何抚口慰的情况下竟然已经微微翘口起来了。

    耳朵里传来一声落地空调启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遥控器被甩到沙上的松口软声音,一只大型豹猫跃过镜头消失,里面始终不见脸的人说:“我在想着你自口慰。”

    他说完镜头里就出现了一只拿着照片的手,是白冶非常熟悉的照片,那是他的……他的百日照!

    早就知道对方认识他,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会认识得这么彻底,本来白冶的右手已经伸进了裤子,人突然整个趴在镜头前,龇牙咧嘴了半晌考虑到丁一最终没有吼出来,而是又了一段过去:

    你你,你变态。我才三个月大啊。

    耳口机里传来一阵接一阵按捺不住的浓厚笑声,“白冶,把你的脸移开一点,再笑我就软/了。”

    白冶哑口无言地退开,脸上喷着潮口湿的热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直视着摄像头。那道声音仿佛不满足于他的不认真,又沉了半分,浓的就像味道醒人的烈酒,白冶几乎来不及反口抗就醉了。

    “乖,宝贝儿。”

    白冶的手移动鼠标,用他的镜头切换下了自己的摄像,眼睛则像终于叮上了一颗好蛋的苍蝇一样盯在了那片古铜色的躯体上。

    远在俄国的尚云修在听见从扩音器里传出的粗重喘息又笑了出来,之所以没有把脸照进去,一方面是因为他的脸实在太红了,不比白冶轻,严格意义上来说,除了当初在雨林里让白冶接触过他的性/器官,他的东西还从来没有这么大胆的展口露在人前过,另一方面,他还不能让白冶知道他是谁,某些原因。

    也并不是说他没有欲口望,只是花了百分之八十的心思在白冶这个人身上,那种方面就有些力不从心。在外人看来尚氏太子冷血无情,其实并不是这样。

    感情健全的人会因为看到别人的悲伤而不忍,会因为听见别人的快乐而关心,只有白冶可以燃起尚云修天才般的热情,仅有他一人!

    当里面那条宽松的棉质系带运口动裤掉到地上时,白冶倒抽口了一口凉气,不知不觉间就脱口一句,“好大。”

    一声闷笑传来,“你倒是实在。”

    白冶一错不错地看着他那里,仿佛没有听见一样,“解开它。”

    里面的人顿了顿,指节修口长的手放在内口裤鼓囊处摩擦了几下又顿住。白冶眼睛瞪得越来越大,摆放在一边汗的手都握了起来,吐出来的气息仿佛翻滚着热浪传入了对方的耳朵里。

    尚云修整个人坐倒到两步远的一张精致的黑皮椅子上,角度掌握地很好,白冶依旧看不到他的脸,声音虽然轻了但还听得见,他听见他命令着,“张/开嘴。”

    手何时伸进裤子的,耳机的声音何时调到耳朵都快不能接受的最大限度的,都已经不记得了,“嗯,求你。”

    这么禁不住诱口惑?把结实有力的两条长腿向两边稍稍分开了些方便自己扯下内/裤,尚云修又说:“坐上来用你的骚屁股蹭它。”

    白冶用牙勾着嘴唇,喉咙里滚出压抑难耐的短促呻/吟,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快。

    很难相信这样高端的调/情手法出自一个处口男,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当那条该死的灰色内口裤终于被脱口下来时,白冶只看了那只跳出来的饱满大鸟一眼就尖口叫着射口了出来,惹得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吵醒的丁一臊着大红脸更不敢抬头了。

    “这样就不行了?我还没有顶口进你后面的小口洞。”

    白冶仿佛这才回神,狗急跳墙地抽纸巾擦口拭另一只手却重重按在了头顶的耳口机上,要拿不舍得拿万分挣扎犹豫的样子。

    尚云修看着他满脸的纠结,心情愉悦地打起了手口枪,偶尔还圈着自己勃口起后雄伟异于常人的器官拍打结实的腹部,击出一片淫口靡清脆的响声。

    “干/死你,干/死你。”把裤子重新整理好,白冶才抬头就猛然往后倒了一步,只见放大的镜头里一条笔直的棍状物在离自己肉口眼非常近的位置一耸一耸地猛力挺动,结合他无良主人恶狠狠野性十足的话语,简直简直……

    仿佛自己正在被他按在桌子上操练,哐哐的声音然后是……

    “哐当!”听见一声巨大的撞门声,白冶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用身体挡住了整个屏幕。

    “白,白,白冶,不不好了,东,东方妙妙妙”

    “他怎么了!”半室的旖旎一扫而空,白冶一把抓住李鸣的手臂急切地问道。

    “他晕,晕过去了。”李鸣才说完白冶就已经冲了出去,他喊都喊不住,左边床口上一脸潮口红的丁一老鼠一样探出头,皱着眉头一脸纠结奇怪的表情。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晌,丁一顺着梯子滑口到地上,穿衣服不看他撇了撇嘴说:“是李鸣啊,我学长他怎么了?”

    李鸣紧张地搓了搓白的衣角,小声说:“在摊子上突然晕倒了,回来的时候就不对劲,失魂落魄脸白的像鬼一样。”语调连贯,对着丁一的时候竟然没有像往常那样结巴。

    丁一拉着他往外跑到楼下,站直了撇头,“那你回去看摊子吧,我学长我自己会照顾。”

    李鸣愣了愣,连连点着头半点不敢耽搁又喘着气跑了回去。

    把他赶走了,站在太阳底下的丁一反而更加不高兴了,像对同学使了坏的小学口生一样惴惴不安。

    白冶才跑到医务室门口就被几个戴着口罩的医务人员拦在了外面,手笔直地指着来路,态度强口硬,“回去!”

    白冶推着他们往前,“让开!我朋友刚送来了,让我进去!他口妈让开!”

    “白少,这儿,看这儿。”

    一名穿着白褂的约莫三十五左右的男医生摇摇对着白冶死命挥手,鬼鬼祟祟的指着那里没关的一扇门,“哎呀白瞎子,赶快过来。”

    被轰开的白冶三步并两步闪到了他面前手指拎住他衣服就咆哮,“死庸医,妙言呢?你们把他关哪儿了?说!”

    “松手松手,你他口妈谋杀啊。咳咳咳,他烧了,还在里面,我这里可以放你进去,不过你要小心。”罗旭一被甩开马上摊在边上的柱子上咳得跟痨病鬼似的。

    进罗旭的临时办公室穿好无菌服戴上严密的白口罩,白冶把才喘匀的罗旭揪过来,凶狠地说:“他口妈带我过去。”

    罗旭一点脾气都没有,谁让他是被尚氏派进来时刻防备着给他打免疫球蛋白针的那个呢。

    “白少白少~,你别急啊,小言只是有点中暑,才有些口热,但是章程规定摆在哪儿,才会这么严格,你别紧张。”

    白冶心里松了口气,但对着罗旭的态度却不见好,“少废话,肯定是你故意把妙言弄过来的。”

    罗旭摸口摸鼻子心虚地转开了视线。

    这个罗旭是当初东方住院三个月疗养时的主治医生之一,自己明明有老婆孩子却跟东方混不吝的,打掉一只鞋都打不走,瘸着拐着舔口着脸凑到冷着脸的东方面前。

    说白冶假清高也罢,他看不惯罗旭的下口贱模样,像边缘世界的人。

    “妙言,妙言,你觉得怎么样?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坐在东方床头的白冶一见他醒立即就站了起来。

    东方妙言睁开的眼睛看着白冶的方式很奇怪,确实依旧是往常那双习惯沉默无情的眼睛,但白冶只看了一眼就心慌地抓紧了他的双手。

    “安德烈死了,呵呵,安德烈死了。”东方说完以后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很久又喃喃加了一句似有若无的话,“死了也好”

    消息是冯辰泽透露给东方的,白冶想不明白留学生安德烈跟冯家为什么会有牵扯,也在解封后就立即去找了冯辰泽,但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抱歉,白冶,我只知道他死在了这场霍乱一样的瘟/疫中,具体的,我无法告诉你。”冯辰泽说完圈着白冶的身体磨蹭,附在他耳边漫不经心地问,“那个人,他伤心了吗?”

    东方伤心吗?

    白冶说不清楚。日子还是跟以前一样过,不接受自己过分的帮助,疲惫地奔走在一份又一份的零工间,男朋友呢?好像总听他说:

    “淡了。”

    这种感觉,大概,就是……很浓很深的、落寞吧。

    冯辰泽给他的那个属于安德烈的博客账号他在大四毕业的那一年才登6进去看过,最后的留言写着:my sunshine,明天陪我去看日出吧。

    解禁的时候也放假了,丁一是欢呼着背着白冶给收拾的小包登机的,丁敏娟在数日前来电,表示自己已经全好了,现在在水秀江乡,让丁一过去见见他落脚的小舅舅丁无言。

    东方在疫情过去后得了一场怎么也不见好的小感冒,在他小院子的玄关口躺着看天看云,障子拉开有暖暖的风贯过去,悬在顶上的风铃摇摇摆摆出清脆的响声。

    机场里,丁一耙着肩膀两边的包,脚边立着一个小型行李箱,眼泪汪汪地盯着白冶看,都快换登机牌了转头小犬似的跑回来扑进白冶怀里,鸭舌帽头往后一掀拐直了,哭得嚎嚎得,“哇哥,我错了,我以前不应该讨厌你,我妈让我搬走我就搬走了,还老怪你把学长带坏了,呜呜,我现在喜欢死你了,我还想你也喜欢我,呜呜,好不好吗,哇啊。”

    白冶一张遮不住艳/丽的脸庞烧起来,手绕在边哭边扭的丁一肩后僵了半晌才落下去,笑骂,“长不大了是吧?哥拿你当弟弟呢,当然喜欢你了。”说到这像往常那样拨了拨他脑瓢子,“你妈也是担心你,哥心里敞亮着呢,同性恋这个事吧……跟你说这么多干屁,你又不懂。好啦好啦,下来了,多人看着呢。”

    白冶无奈地盯着丁一扎他怀里的大脑袋上面圆圆的旋,左右扫了眼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刻喊了出来,“方先生,方先生!”

    方举灼转头看到白冶时瞳孔猛地张大,再看到他怀里学口生模样的男孩子脸上惊喜的表情立即荡了过去,跟没出现过似的,又恢复了刚才那副禁欲冷酷的面瘫样子,从心里他依旧不是那么认同白冶的私生活,即使他自己都抗拒不了对方对自己莫名的吸引力。

    “白少。”走了过来。

    白冶空一只手出来揪自己的头,“叫我白冶就好了,我们家取名陶冶情操,跟我姐白陶混一起就好记了。”方举灼叫他的时候站直了身口子却停顿了很久,白冶以为他没记住自己的名字才这么顺了几句。

    丁一仰出头喘气,睫毛上还黏着胡乱的泪沫子,白冶哈哈笑着扯他缺氧憋红的脸皮,“舍得出来了。看看你,我的衣服都给你弄皱了。”

    方举灼不着痕迹地扫过去,哪里是皱了,一大块鼻涕眼泪还渗在外面,湿漉漉的痕迹,换脾气差些关系疏远些的,绝对炸刺飙了。

    丁一眼睛还红着,捏橡皮块似的死死捏白冶的手,得,清鼻涕一条闪着光顺着秀气小巧的那边鼻管潺潺淌出来,“那下学期开学我见不到你了怎么办吗,你不是要跟学长搬出去了吗,呜呜。”

    白冶扭着腰杆手忙脚乱地从后面的包里扯出张纸来,边抱怨边给他擦鼻涕,“丁一你真不害臊,鼻炎都是你给哭出来的。”

    半垂着头凑到他极近的地方,动作温柔大方,好像那人真是他养不大的亲弟口弟似的,是谁?

    方举灼探寻地转头看向丁一的时候,那货张开贝壳一样白的牙咬住了白冶的小拇指,再张/开点含进去,弯着眼角笑得很开心。

    脸诡异地红,看着丁一的眼神透着烧红的火光。

    白冶走的时候同手同脚脸红得烧起来,跟情口欲无关,完全就是被丁一这个小坏蛋闹的。脚底抹油麻溜着闪了,都忘了防备方举灼那不确定的性向就大力把丁一送进了他的怀里。

    “这这这个小混球也去江乡水镇,方方方先生帮我带一路,他去他去找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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