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冶指着东方,“你脸红了,你竟然脸红了!妙言。”笑声爽朗地像是夏日灵清树影。

    初始听见他叫自己妙言,东方一愣,隔了很久才掩饰地呛声道:“什么妙言,叫东方!”

    白冶微笑,“好,妙言。”

    不放心又回来马志宇从远处跑过来,见他们二人之间异常融洽心里有点怪怪感觉,他白冶面前站定说:“那个,要我帮忙送你回去吗?”

    白冶双眼迷乱地看他,马志宇脸一红赶紧撇开眼睛正好迎上东方意味深长视线。

    早说过了,白家人长得都非常出色,白冶是s大公认“校花”,东方则是公认校草。

    提起白冶,第一反应,“谁?哦~我们学校,听说他是内个,很帅很帅,可惜了。”又或者“听说他二十岁生日时候,尚氏天极国际派本市驻地总经理韩严亲自给他送了一份生日礼物,还文华酒店顶楼水晶阁开了派对全校受邀请,虽然那个时候大家都没有开学,但是规格也绝对赶超隔壁艺院韩子临,连市长都来了。不过他没去,枉费一番心意,不然能结交多少权贵啊。”

    其实这么大张旗鼓是因为,尚家老祖对白长延倾心栽培白陶当他接班人而放弃了儿子白冶心生不满才有了这一出。

    “行啊,你背吧,到楼底我接手。”东方说完对着白冶挤了挤眼睛,白冶茫然地转头,站得太远了,八百近视看得清才怪。

    有个人搭手就方便多了,只不过白冶稍微有点介意包住他整个屁股这双肉手。

    马志宇把手按白冶屁股上才觉出不妥,但是为时已晚只能镇定地边和他们说话边往前走,“还,还挺重,呵,呵呵。”

    这之后白冶就没见过马志宇了。原因?白冶压根没看清过这厮长相!眼镜配过来,碰上马志宇那个女朋友来学校要跟他复合,闹了一阵子,等想起来时候白冶腿早好了,自然就记不住马志宇了。

    再见到他还是因为白冶管不住自己,总是跑运动场边上看男人,谁让文学院没男人啊!食堂吃个饭都能兴奋地拉着东方,“看,一大帮男聚餐!”一眼看过去,两个!两个人中间还他妈隔着四五张空桌子!

    就他那眼波横流沧海桑田努力禁情割欲苦逼熊样实是很难让人不注意到。这爱运动男人里面偏偏就有这么一个马志宇。

    这个马志宇条件不差,有点自恋也所难免,就当真以为白冶这个活gay每天准时出现是为了来看他打球踢球。

    这都一年多了,他等会儿究竟要跟自己说什么呢?白冶边上等啊等等到一觉睡醒,发现自己手边压了瓶矿泉水,上面贴着张纸条,不用看都知道,肯定又是哪个女孩子写。

    前面说过了,白冶对自己性向毫无保留,该懂心照不宣,不懂照样纠缠不清,因为白冶有优渥家境,和得天独厚长相身材,所以他身边一没人,就有女孩子送上门求着他爱,作为上帝保留作品,无疑白冶身上有着不容忽视优点,这些优点成就很多人难以放手。

    不知道是那瓶水起了作用,还是从柜子底下拿出那个旧咖啡杯让白冶沮丧无力,等马志宇下课跑过来时候,白冶一句也没废话歪着身子朝他看,“你也想跟我谈恋爱是不是?行!”干净利落地像一场迫不及待结束。

    马志宇被杀得措手不及表情明显一愣,点点头又摇摇头被白冶打乱阵脚显得有些错乱,“我是要跟你谈恋爱,但是我要说不是这个。不是,我要说确是这个,不对,我要说是我喜欢你。”

    咯,白冶可以毫不费力地把直男掰弯,这样还不成功?

    走到放器械角落,白冶勾起嘴角对着他笑了笑,伸过头凑他左边亲了亲他脸,“那没事我先回去了,挺困。”

    马志宇眼睛盯着白冶嘴唇没反应没动,白冶他眼前挥了挥手一笑自顾走了。路上想自己一定是脑子坏了,这么欺负一个直男有意思吗?想到马志宇呆滞脸又一笑——其实或许还是可以期待一下。

    白冶回到宿舍时候,东方正趴他桌位上睡觉,有点无精打采病恹恹,看他身上穿还是中午衣服应该没有洗过澡,虽然没做过,但是白冶知道那种东西留身体里总是不好。

    步走过去探了探东方额头,果然又发烧了。

    “起来,妙言,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务室。”

    东方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睁着抬不起来眼皮看了眼白冶又倒回去,有气无力地说:“我身上没洗,不去丢人,你把安德烈叫来。”

    白冶看他似乎很冷,连忙抱出被子压他肩上,跑到走廊上压低声音打电话,“喂?”

    “您好。”

    白冶知道安德烈一直不喜欢自己,所以也不计较他客气,忙把东方情况说明了一下,“他说让你过来。记得带退烧药!”

    那边安德烈似乎撞翻了什么东西,语气急促,“他真希望我过去?”

    “当然了,安德烈不要废话了,我去打水,你,你给他洗洗。”白冶局促地说到这儿回头看了眼趴着东方,莫名有些愤怒,“安德烈,你是真喜欢妙言吗?可为什么总是那么对他?”

    那头安德烈停顿了片刻,白冶听到了电话被挂断忙音。

    所幸他没一会儿就过来了,似乎带了很多东西,其中有一罐白冶见过很多次,但从来不见东方用东西,仔细想想也能想明白,保养下面好东西。白冶抱歉地看了安德烈一眼又转向东方说:“他”

    “他是一个如此固执人,我明白。”

    白冶摸着鼻子去给他们倒好热水,安德烈抱着昏昏沉沉东方走进去清理。

    卫生间门没有关上,白冶听着耳朵里断断续续水声,几乎可以想象他们姿势。老校区卫生间很简陋,只有一个坑位罢了,安德烈应该是把东方摆成……

    给了自己一个巴掌,白冶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没救了。欲求不满要人命啊。心思转到隔壁寝室马志宇身上,白冶皱了皱眉,反而冷静了下来,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马志宇外面喊:“白冶。”

    白冶头疼地揉了揉额头,先把卫生间门合过来才走过去开门,只是特地挡一侧没有放马志宇进来,但显然马志宇不是很介意,白冶才打开门就被他用双手捧起脸仰着脖子接受了一个堪称凶猛吻。

    白冶唔叫了一声就被从门里整个拽出去压了走廊墙上,“你疯了?唔”

    马志宇用手掌包住白冶脸,嘴唇和他贴一起,白冶开口说话同时把舌头往里伸了进去。白冶比他矮上一点点,只能迎头接受。

    湿滑柔软是马志宇白冶口腔里感受到,被亲得意乱情迷白冶忍不住伸手环住了他背,舌头终于回吻了过去,啧啧水声回荡他们耳边,远处或者近处隔着堵墙从其他人寝室里传出来,或是说话声,或是椅子拖动声,都刺激他们感官,情绪越来越高白冶才把手伸进马志宇后臀就被向后猛力推到了墙上。

    马志宇神色复杂地向下扫了眼白冶起反应□,抿了抿唇凑过来又亲了白冶一次,摸了摸他脸说:“我回去了。”

    白冶挑了挑眉点头。一个人走廊里平息了下来才走回去,还好期间并没有人开门走出来过。

    东方已经被安德烈抱到了上铺,盖着一层被子睡得很沉,白冶有些惊讶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

    走近了听见阳台上传来一串语速极英文,白冶探了探头指指下面表示自己去给他们带晚饭。

    安德烈看他一眼指了指东方桌子,白冶扫过去看见一个保温盒,捶了捶自己脑袋,对着上面小声说:“东方,我去吃晚饭了,让安德烈照顾你可以吗?”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从一年前安德烈要对东方用强起,白冶就量不再让他一个人独处了。那些外国留学生似乎光盯着东方一个人了,打听到他家境不好学校有勤工俭学就专门挑时间去骚扰东方。

    虽然这种情况是安德烈出现以后才改善,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安德烈这个人有些捉摸不定,白冶觉得他算计太多为达目他连自己都能算计进去,东方愿意跟他,也不知道是无奈还是无奈。

    说起来白冶到现都还没搞清楚安德烈原籍是什么,因为他不仅会说流利英语,还会法语,德语,俄语,日语,韩语思密达,西班牙语,意大利语,八国语言齐聚,对了,值得再次提起是,他不会说流利国语,是来中国学中医,s大兄弟学校念研究生,担任两个学校留学生主席,住话是住s大听松公寓。

    他口音总是让东方厌烦地皱眉,白冶谈过很多次恋爱,也讨厌过不得自己心情人,他看得出来东方对安德烈没有他要那种感情,甚至是带着忍耐被迫面对,不管安德顿多么用力地渴望那感情。

    其实还是希望东方可以得到幸福,白冶看着阳台上望着远方发呆安德烈,忍了很久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一点建议。

    “你们外国人情怀我不太懂,我只是觉得,不管你多心疼他,多想像诗人一样把他变成长水莲之上花,都请尊重他,对于东方来说,某些放不下固执也是一种坚强,就像他自己说:他是东方,他有万丈光芒隐这个名字里,你不是他,你也永远不会是他。所以你只能可能地去理解他,绝不是控制他!”

    白冶说完顶着安德烈并无波澜但给人巨大压力眼神关门离开,走前扫了眼隔壁寝室门,摇头叹了口气,无奈啊。

    三月底,晚上黑得不,白冶出来时候是五点多钟,摸了摸口袋里钱,白冶决定去外面吃顿好。

    因为体谅东方,白冶不常到外面吃饭,也不知道选哪家,看见一个帅哥走进其中一家店就眼巴巴跟了过去,结果他们都是三三俩俩结队,只得硬着头皮单独坐下。

    “老板有什么推荐?”白冶翻着菜单低头扫了几眼,看图片都没什么胃口就高声问了问,一把好听淳亮声音引得几个人纷纷望了过来。

    走过来是老板娘,她仔细地看了几眼白冶长相,满意地点了点头,“吃辣吗?我厨房火头这道红星兔丁做得很好。”

    白冶咬了咬嘴唇嘀咕,“没吃过啊……那行就这个,老板我一个人吃,你再给我弄两个素菜吧。”抬起头,“要三碗白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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