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九九、《天涯·明月·刀》——明月心18
明月心很容易就找到了公子羽。
断壁残桓之间,公子羽长身独立。他带着青铜面具，对着已经成为废墟孔雀山庄,面对尚未变干血迹，他似感慨,又似自豪。毕竟，今天之前,又有谁能想到,如此辉煌,如此强大孔雀山庄竟然一夕之间就被摧毁。
公子羽说道：“你来了。”
明月心点点头，微微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你有没有想我？”
其实她应该说是他是不是担心她。毕竟，她一个女子被关进那个绝望石屋里,这样绝望境遇下，谁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公子羽却毫不犹豫地说：“不担心。”
明月心心中一阵抽痛，她被伤到了。
公子羽又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有事。再说了，我现想其他事。”
他看着明月心，又指着他面前一堵墙，漆着金漆墙面上都是被烟熏过黑白，几个时辰之前，它是那么金碧辉煌，现却是这番场景。
公子羽又叹息了一下，说道：“你看到了什么？”
明月心面无表情地说道：“血和泪？”
“是吗？”公子羽面具下双唇一勾，他又是一声长叹：“可我却看到了历史。”
“残酷历史。”他又强调道。
他认真地看着明月心说道：“月心，你知道。我不想被历史淘汰。所以，我才一直这么努力地要成为强者。因为我知道，历史从来不同情弱者，历史也容易遗忘弱者。这么多年努力，我终于成功了。可是……”
公子羽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说话语气也加重了：“我发现，我好像错了。历史不仅会遗忘弱者，有一天，我也会被遗忘，被淘汰。就像今日孔雀山庄一样。”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孔雀山庄历史难道不够辉煌吗？秋家每一代先祖，秋一枫，秋凤梧这些人，都是一时俊杰，秋水清也是一代枭雄。他们难道不够强吗？可今日却难逃被毁灭命运。他们不是不强，只是还不够强。”
“不强，就要被淘汰。”
明月心忍不住说道：“所以，你一定要挑选武功高人成为你？”
公子羽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不止是武功，还有智谋。我可不要一个只知道耍刀把子武夫。”
“我选了好久，终于有了人选。还不止一个。”公子羽好像很高兴，带着点兴奋，说道：“傅红雪和燕南飞都是绝佳人选。都是可以传承我衣钵，可以继承公子羽一切财富人。”
明月心说道：“可你却加看重傅红雪。”
公子羽并不否认：“燕南飞是很不错，他如果真成长起来或许又是一个神话。可现他跟傅红雪相比，实太嫩了。不管武功还是心性都没有到达巅峰。燕南飞未来或许很好，可现他却根本比不上傅红雪。”说到这，他眼神变得加凌厉，“我只要现王者。不需要未来王者。”
“可是，你还是给了燕南飞这么多机会。”明月心说道，“虽然这件事也跟我有关，可你却没有反对。你虽然看好傅红雪，还一直派人追杀燕南飞。可是，我看来，你根本就没想要他命。倒像是……”
她顿了一下，郑重地看着公子羽，继续说道：“倒像是磨砺他。”
公子羽不置可否。
明月心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想？”
公子羽笑道：“这只是个游戏。”
“那我可以知道这个游戏优胜者吗？”明月心认真地看着公子羽，说道：“我有权利知道，不是吗？”
公子羽说道：“优胜者自然是那个强人。你不用这么纠结，你只要按原计划帮助燕南飞就行了。你要知道，你一直都是公子羽女人。不管他是谁。”
此话一出，明月心心中马上就凉了。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有些伤心。尤其是公子羽毫不犹豫地把她推给其他两个男人时候。
是。是两个。她完全明白公子羽意思。公子羽一直强调，后赢一定是那个强。燕南飞与傅红雪孰强孰弱，一眼就看明白了。但他们真正决出胜负之前，她却还要帮助燕南飞。作为公子羽女人来帮他。
可是明月心能说什么，她什么也没说。可她还是抑制不住心中酸涩，带着点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幽怨看着公子羽。
公子羽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
或许是有吧。
他取下青铜面具，露出那张苍老脸庞，他走近明月心，捧起她脸，轻轻地吻着她柔软粉嫩唇。
明月心没有反抗，但也没有任何反应。
公子羽又轻轻抱了抱明月心，努努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出来够久了。我要回去了。”明月心说道。
公子羽心中一叹，轻轻点点头。
明月心似乎想了想，又说道：“还有一个问题。你要选一个‘公子羽’为什么要牵扯上孔雀山庄？”
公子羽嗤笑一声，道：“你不忍心了？”
明月心道：“不是。”
“没有为什么。跟他们本来也没有关系。我一开始只是要验证一下，是不是只要不是强那个就要被无情地淘汰。现事实已经证明了一切。”公子羽指着现处处是碎砖残墙孔雀山庄，说道。
明月心抿了抿嘴，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停留。向着傅红雪他们方向走去。
“你就没有什么表示吗？”林岚问道。
“表示？”明月心略带讽刺说道：“你要我有什么表示？这是你要问，可不是我要问，我也没有逼着你。”
原来，方才后一个问题不是明月心问，而是林岚。她对于孔雀山庄被屠灭事情很痛心，觉得实是太残忍，太不应该了。她自认不是个滥好人，她现和明月心是一体，受到她诸多影响，可她也不认为自己就变成了铁石心肠人。她终究还是有恻隐之心。
“是。是我自己想要问。还借助了你身体。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可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感触吗？他是为了这样一个不知所谓理由。”林岚不服气地说道。
明月心冷笑道：“这么久了，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是明月心，我就是铁石心肠，我这样人怎么会有那种可笑恻隐之心。所以……”
她突然变得加冷冽了：“收起你同情心。”
林岚气恼道：“我是为你好啊！再说了，我现也是明月心，我要对自己负责。”
明月心冷声道：“你是明月心，但你不是我。”
林岚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她明白明月心意思。她可以叫明月心，别人也可以叫明月心。但她们都不是明月心。真正明月心只有一个，就是这个狠心又痴爱女人。即使是她，现和她是一体双魂，但也影响不了她思想。她只能算是明月心能说上话闺蜜罢了。甚至还比不上吧！林岚有些自嘲地想。
“好啦，好啦！你们别吵了。现还是先回去要紧。待下去，他们可要怀疑了。”系统君不耐烦地说道。说实话，他真是巴不得她们俩吵起来，但前提是别坏事。
可明月心却没有买账，她没好气地说道：“不用你多嘴！”
系统君被噎了一下，也明白了过来。明月心现心情实不好，她现就是个炮仗。有些口不择言，他还是别触这个霉头好。
另一边林岚貌似也感觉到了，乖乖地没有再说话。至于她心里想些什么，谁知道呢？
……
明月心悄声回来。傅红雪和燕南飞却都没有怎么关注。因为，他们所有心神都被那个躺地上人吸引了。
一个已经七窍流血人。
他，是秋水清。
明月心一怔，问道：“秋大侠他……”
傅红雪说道：“他死了。”
燕南飞也叹道：“他无颜苟活，他觉得对不起秋家列祖列宗，不想再忍辱偷生。”
明月心又问道：“那他难道不想报仇吗？”
“报仇？”燕南飞冷冷地看着明月心，说道，“那是公子羽，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大勇气和决心报仇。他现连活着勇气都丧失了。又怎么会有这样勇气？”
明月心无视燕南飞冷言冷语，她根本不屑于理会他。她只是有些感慨，秋水清然就这样死了。
“我们把他埋了吧！”傅红雪突然说道。
明月心建议道：“要不要叫其他人一起帮忙？”
傅红雪拒绝道：“不用了。就我们三个吧。”
燕南飞问道：“我们不追吗？”
傅红雪说道：“不用追了。追不上。”
孔雀山庄两面依山一面临水，山势高峻，带着伤亡人绝对无法攀越，水势湍急，连羊皮筏子都不能渡。
孔雀山庄中禁卫森严，不乏高手，要想将他们一举歼灭，至少也得要有三五十个一流好手。
就算这些人是渡水翻山而来，走时候也只有前面一条退路！
前面一片密林，道路宽阔，却完全找不到一点留下车辙马迹，也没有一点血痕足印。
“点吧。我们还有事要做。”傅红雪说道。
明月心说道：“是秋水清交代了什么事吗？”
燕南飞说道：“秋水清告诉我们，他外面有一个女人，她现怀孕了。如果出生，那个孩子是孔雀山庄唯一血脉。”
明月心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道：“她是谁？”
“卓玉贞。”
明月心眉头一皱，说道：“这并不是什么一个好找人。至少我没听过她。”至于是不是真不知道，就不是傅红雪他们能知道了。
傅红雪接着说道：“我们不一定要找她。秋水清说她爹是个镖师，而且他叫卓东来。”
没有人知道卓玉贞，卓东来却是个很有名人——有名酒鬼。
他们料理完孔雀山庄，去找他时候，卓东来就醉倒槐树下。
他们说明了来意，卓东来马上跳了起来，尤其是说到秋水清时候，他是怒不可遏地大骂道：“这老畜生，我当他是朋友，他却背地把我女儿骗上了手……”
他就像被打开了活塞水桶一样，嘴里不断吐着骂人话，什么粗话、脏话都从他嘴里说了出来。
傅红雪就站他面前被他骂，因为他骂得越狠，骂得越难听，越能证明这个事实。他就是再被骂个三天三夜也没关系。
傅红雪本就是个很能忍受人。可有人却不能忍受。卓东来女儿就受不了。她早已经被骂得离家出走了。
她闺房里妆台上压着一封信，一个梳着长辫小姑娘伏妆台上哭个不停。
信上写是：“女儿不孝，玷污了家门，为了肚子里这块肉，又不能以死赎罪……”
小姑娘说是：“所以小姐就只好走了，我拉也拉不住。”
燕南飞问道：“你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若知道，我早就找去了，怎么会留这里。”
卓东来还喝酒，喝完了后又是一阵骂骂咧咧。
明月心忍不住道：“他难道就不担心他女儿吗？他这副样子是干什么？”语气里充满了对卓东来厌恶。
傅红雪冷冷地看着还骂人卓东来，说道：“当然是做给我们看。”
燕南飞疑惑，连忙问道：“什么意思？”
明月心说道：“没有一个父亲会这么不关心自己女儿，特别是她还怀着孕。”
“所以，他一定不是卓玉贞父亲。”傅红雪接着说道。
燕南飞说道：“可他就是卓东来啊！”
傅红雪说道：“除非卓玉贞不是他女儿。”
燕南飞顿时明白傅红雪意思。卓东来如此放浪形骸，对卓玉贞事，貌似意，实则漠不关心。一个父亲完全不担心女儿是什么处境，这绝对不正常。而傅红雪猜测，卓玉贞不是卓东来亲生女儿。不是亲生，不关心也算正常。
“但他毕竟养了她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一点感情吗？”燕南飞忍不住说道。
傅红雪面无表情地说道：“不是亲生，又怎么处得出感情？”
燕南飞想要说什么，可一看到傅红雪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傅红雪经历实让他说不出那些话来。
看着窗外还是烂醉如泥卓东来，燕南飞不禁感到头疼。这个人他很讨厌，可却不能对他动手。同时，卓玉贞消失消息也让他措手不及。他对秋水清和孔雀山庄怀有愧疚，他一直认为是他给他们带来灾祸。所以，他不想秋水清情人和他唯一血脉出事。可现却无从着手。
傅红雪看了一下窗外，突然说道：“我们去找卓玉贞。”
燕南飞问道：“去哪儿找？”
傅红雪说道：“女孩子幽会情郎地方。”
燕南飞好奇地看着傅红雪。真是想不到，傅红雪然知道这种地方。他心中臆想着关于傅红雪风流韵事，脸上不禁带些揶揄地看着他。
傅红雪却无视燕南飞诡异目光，直接走出房门。
燕南飞和明月心赶紧跟上。
临走时明月心还饱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卓东来。他还是一副喝醉了样子。他好像真不意他女儿。可事实真是表面上看到那样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卓东来可不是泪痕剑中卓爷，他只是个龙套。各位亲千万别混淆了。</p>
断壁残桓之间,公子羽长身独立。他带着青铜面具，对着已经成为废墟孔雀山庄,面对尚未变干血迹，他似感慨,又似自豪。毕竟，今天之前,又有谁能想到,如此辉煌,如此强大孔雀山庄竟然一夕之间就被摧毁。
公子羽说道：“你来了。”
明月心点点头，微微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你有没有想我？”
其实她应该说是他是不是担心她。毕竟，她一个女子被关进那个绝望石屋里,这样绝望境遇下，谁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公子羽却毫不犹豫地说：“不担心。”
明月心心中一阵抽痛，她被伤到了。
公子羽又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有事。再说了，我现想其他事。”
他看着明月心，又指着他面前一堵墙，漆着金漆墙面上都是被烟熏过黑白，几个时辰之前，它是那么金碧辉煌，现却是这番场景。
公子羽又叹息了一下，说道：“你看到了什么？”
明月心面无表情地说道：“血和泪？”
“是吗？”公子羽面具下双唇一勾，他又是一声长叹：“可我却看到了历史。”
“残酷历史。”他又强调道。
他认真地看着明月心说道：“月心，你知道。我不想被历史淘汰。所以，我才一直这么努力地要成为强者。因为我知道，历史从来不同情弱者，历史也容易遗忘弱者。这么多年努力，我终于成功了。可是……”
公子羽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说话语气也加重了：“我发现，我好像错了。历史不仅会遗忘弱者，有一天，我也会被遗忘，被淘汰。就像今日孔雀山庄一样。”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孔雀山庄历史难道不够辉煌吗？秋家每一代先祖，秋一枫，秋凤梧这些人，都是一时俊杰，秋水清也是一代枭雄。他们难道不够强吗？可今日却难逃被毁灭命运。他们不是不强，只是还不够强。”
“不强，就要被淘汰。”
明月心忍不住说道：“所以，你一定要挑选武功高人成为你？”
公子羽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不止是武功，还有智谋。我可不要一个只知道耍刀把子武夫。”
“我选了好久，终于有了人选。还不止一个。”公子羽好像很高兴，带着点兴奋，说道：“傅红雪和燕南飞都是绝佳人选。都是可以传承我衣钵，可以继承公子羽一切财富人。”
明月心说道：“可你却加看重傅红雪。”
公子羽并不否认：“燕南飞是很不错，他如果真成长起来或许又是一个神话。可现他跟傅红雪相比，实太嫩了。不管武功还是心性都没有到达巅峰。燕南飞未来或许很好，可现他却根本比不上傅红雪。”说到这，他眼神变得加凌厉，“我只要现王者。不需要未来王者。”
“可是，你还是给了燕南飞这么多机会。”明月心说道，“虽然这件事也跟我有关，可你却没有反对。你虽然看好傅红雪，还一直派人追杀燕南飞。可是，我看来，你根本就没想要他命。倒像是……”
她顿了一下，郑重地看着公子羽，继续说道：“倒像是磨砺他。”
公子羽不置可否。
明月心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想？”
公子羽笑道：“这只是个游戏。”
“那我可以知道这个游戏优胜者吗？”明月心认真地看着公子羽，说道：“我有权利知道，不是吗？”
公子羽说道：“优胜者自然是那个强人。你不用这么纠结，你只要按原计划帮助燕南飞就行了。你要知道，你一直都是公子羽女人。不管他是谁。”
此话一出，明月心心中马上就凉了。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有些伤心。尤其是公子羽毫不犹豫地把她推给其他两个男人时候。
是。是两个。她完全明白公子羽意思。公子羽一直强调，后赢一定是那个强。燕南飞与傅红雪孰强孰弱，一眼就看明白了。但他们真正决出胜负之前，她却还要帮助燕南飞。作为公子羽女人来帮他。
可是明月心能说什么，她什么也没说。可她还是抑制不住心中酸涩，带着点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幽怨看着公子羽。
公子羽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
或许是有吧。
他取下青铜面具，露出那张苍老脸庞，他走近明月心，捧起她脸，轻轻地吻着她柔软粉嫩唇。
明月心没有反抗，但也没有任何反应。
公子羽又轻轻抱了抱明月心，努努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出来够久了。我要回去了。”明月心说道。
公子羽心中一叹，轻轻点点头。
明月心似乎想了想，又说道：“还有一个问题。你要选一个‘公子羽’为什么要牵扯上孔雀山庄？”
公子羽嗤笑一声，道：“你不忍心了？”
明月心道：“不是。”
“没有为什么。跟他们本来也没有关系。我一开始只是要验证一下，是不是只要不是强那个就要被无情地淘汰。现事实已经证明了一切。”公子羽指着现处处是碎砖残墙孔雀山庄，说道。
明月心抿了抿嘴，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停留。向着傅红雪他们方向走去。
“你就没有什么表示吗？”林岚问道。
“表示？”明月心略带讽刺说道：“你要我有什么表示？这是你要问，可不是我要问，我也没有逼着你。”
原来，方才后一个问题不是明月心问，而是林岚。她对于孔雀山庄被屠灭事情很痛心，觉得实是太残忍，太不应该了。她自认不是个滥好人，她现和明月心是一体，受到她诸多影响，可她也不认为自己就变成了铁石心肠人。她终究还是有恻隐之心。
“是。是我自己想要问。还借助了你身体。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可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感触吗？他是为了这样一个不知所谓理由。”林岚不服气地说道。
明月心冷笑道：“这么久了，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是明月心，我就是铁石心肠，我这样人怎么会有那种可笑恻隐之心。所以……”
她突然变得加冷冽了：“收起你同情心。”
林岚气恼道：“我是为你好啊！再说了，我现也是明月心，我要对自己负责。”
明月心冷声道：“你是明月心，但你不是我。”
林岚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她明白明月心意思。她可以叫明月心，别人也可以叫明月心。但她们都不是明月心。真正明月心只有一个，就是这个狠心又痴爱女人。即使是她，现和她是一体双魂，但也影响不了她思想。她只能算是明月心能说上话闺蜜罢了。甚至还比不上吧！林岚有些自嘲地想。
“好啦，好啦！你们别吵了。现还是先回去要紧。待下去，他们可要怀疑了。”系统君不耐烦地说道。说实话，他真是巴不得她们俩吵起来，但前提是别坏事。
可明月心却没有买账，她没好气地说道：“不用你多嘴！”
系统君被噎了一下，也明白了过来。明月心现心情实不好，她现就是个炮仗。有些口不择言，他还是别触这个霉头好。
另一边林岚貌似也感觉到了，乖乖地没有再说话。至于她心里想些什么，谁知道呢？
……
明月心悄声回来。傅红雪和燕南飞却都没有怎么关注。因为，他们所有心神都被那个躺地上人吸引了。
一个已经七窍流血人。
他，是秋水清。
明月心一怔，问道：“秋大侠他……”
傅红雪说道：“他死了。”
燕南飞也叹道：“他无颜苟活，他觉得对不起秋家列祖列宗，不想再忍辱偷生。”
明月心又问道：“那他难道不想报仇吗？”
“报仇？”燕南飞冷冷地看着明月心，说道，“那是公子羽，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大勇气和决心报仇。他现连活着勇气都丧失了。又怎么会有这样勇气？”
明月心无视燕南飞冷言冷语，她根本不屑于理会他。她只是有些感慨，秋水清然就这样死了。
“我们把他埋了吧！”傅红雪突然说道。
明月心建议道：“要不要叫其他人一起帮忙？”
傅红雪拒绝道：“不用了。就我们三个吧。”
燕南飞问道：“我们不追吗？”
傅红雪说道：“不用追了。追不上。”
孔雀山庄两面依山一面临水，山势高峻，带着伤亡人绝对无法攀越，水势湍急，连羊皮筏子都不能渡。
孔雀山庄中禁卫森严，不乏高手，要想将他们一举歼灭，至少也得要有三五十个一流好手。
就算这些人是渡水翻山而来，走时候也只有前面一条退路！
前面一片密林，道路宽阔，却完全找不到一点留下车辙马迹，也没有一点血痕足印。
“点吧。我们还有事要做。”傅红雪说道。
明月心说道：“是秋水清交代了什么事吗？”
燕南飞说道：“秋水清告诉我们，他外面有一个女人，她现怀孕了。如果出生，那个孩子是孔雀山庄唯一血脉。”
明月心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道：“她是谁？”
“卓玉贞。”
明月心眉头一皱，说道：“这并不是什么一个好找人。至少我没听过她。”至于是不是真不知道，就不是傅红雪他们能知道了。
傅红雪接着说道：“我们不一定要找她。秋水清说她爹是个镖师，而且他叫卓东来。”
没有人知道卓玉贞，卓东来却是个很有名人——有名酒鬼。
他们料理完孔雀山庄，去找他时候，卓东来就醉倒槐树下。
他们说明了来意，卓东来马上跳了起来，尤其是说到秋水清时候，他是怒不可遏地大骂道：“这老畜生，我当他是朋友，他却背地把我女儿骗上了手……”
他就像被打开了活塞水桶一样，嘴里不断吐着骂人话，什么粗话、脏话都从他嘴里说了出来。
傅红雪就站他面前被他骂，因为他骂得越狠，骂得越难听，越能证明这个事实。他就是再被骂个三天三夜也没关系。
傅红雪本就是个很能忍受人。可有人却不能忍受。卓东来女儿就受不了。她早已经被骂得离家出走了。
她闺房里妆台上压着一封信，一个梳着长辫小姑娘伏妆台上哭个不停。
信上写是：“女儿不孝，玷污了家门，为了肚子里这块肉，又不能以死赎罪……”
小姑娘说是：“所以小姐就只好走了，我拉也拉不住。”
燕南飞问道：“你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若知道，我早就找去了，怎么会留这里。”
卓东来还喝酒，喝完了后又是一阵骂骂咧咧。
明月心忍不住道：“他难道就不担心他女儿吗？他这副样子是干什么？”语气里充满了对卓东来厌恶。
傅红雪冷冷地看着还骂人卓东来，说道：“当然是做给我们看。”
燕南飞疑惑，连忙问道：“什么意思？”
明月心说道：“没有一个父亲会这么不关心自己女儿，特别是她还怀着孕。”
“所以，他一定不是卓玉贞父亲。”傅红雪接着说道。
燕南飞说道：“可他就是卓东来啊！”
傅红雪说道：“除非卓玉贞不是他女儿。”
燕南飞顿时明白傅红雪意思。卓东来如此放浪形骸，对卓玉贞事，貌似意，实则漠不关心。一个父亲完全不担心女儿是什么处境，这绝对不正常。而傅红雪猜测，卓玉贞不是卓东来亲生女儿。不是亲生，不关心也算正常。
“但他毕竟养了她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一点感情吗？”燕南飞忍不住说道。
傅红雪面无表情地说道：“不是亲生，又怎么处得出感情？”
燕南飞想要说什么，可一看到傅红雪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傅红雪经历实让他说不出那些话来。
看着窗外还是烂醉如泥卓东来，燕南飞不禁感到头疼。这个人他很讨厌，可却不能对他动手。同时，卓玉贞消失消息也让他措手不及。他对秋水清和孔雀山庄怀有愧疚，他一直认为是他给他们带来灾祸。所以，他不想秋水清情人和他唯一血脉出事。可现却无从着手。
傅红雪看了一下窗外，突然说道：“我们去找卓玉贞。”
燕南飞问道：“去哪儿找？”
傅红雪说道：“女孩子幽会情郎地方。”
燕南飞好奇地看着傅红雪。真是想不到，傅红雪然知道这种地方。他心中臆想着关于傅红雪风流韵事，脸上不禁带些揶揄地看着他。
傅红雪却无视燕南飞诡异目光，直接走出房门。
燕南飞和明月心赶紧跟上。
临走时明月心还饱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卓东来。他还是一副喝醉了样子。他好像真不意他女儿。可事实真是表面上看到那样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卓东来可不是泪痕剑中卓爷，他只是个龙套。各位亲千万别混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