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钰和程炎恪两人相拥在小院中。看着院中傲然绽放地梅花。嘴角也不禁晕开了笑容。

    虽然冷。可是在他的怀里。放佛什么冷都感受不到了一般。

    昨夜兼苍悄悄地來找她。告诉她。若想救程炎恪。必须得怀上程炎恪的子嗣。可是。她的身体。在战争时期便受了伤。究竟能不能怀孕。还是个未知数。

    “恪。我们养个孩子吧。”司徒钰难得羞涩地说了一句。

    身后的人轻轻一笑。将她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下颌抵着她的头发。手放上她的小腹。“你上次不是说不给我生吗。这下又反悔了。”

    脸上闪过一抹苦涩。将她的大手拿在手中轻轻地抚摸。“你的孩子。不一定需要我生啊。”

    什么意思。程炎恪的脸沉了下來。眸光也闪过一抹厉色。“钰儿。你刚说什么。”

    “程炎恪。我不介意你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他倏地掰转过她的身。脸上已经是腾腾地怒气。“钰儿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沒有在说胡话。你本就生性风流。沒遇上我之前。亦是日夜留恋在青楼妓/院。和别的女人发生什么也是正常的事情。何况。你和塔莎相处半年。难道就沒有一点感情吗。从來就沒有拥抱过她。爱抚过她么。”

    “你是这样看我的。”

    “这就是你的本性不是吗。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留。”

    “钰儿。我现在好累。不想和你吵这些。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不要让吵架耽误我们的时间好不好。”他沒有多少时间都他蹉跎了。只有一个多月了。他只想好好地珍惜两个人的时间。把人生最美好的一段时间过充足。

    “程炎恪我沒有和你开玩笑。我一直在认真地说这事情。”司徒钰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眉宇之间。是不可动摇地坚定。毫无商榷的余地。

    程炎恪眼皮是深深地疲惫。一把搂住她。将她的头摁在自己的怀里。“钰儿。若是为了救我的命而让我这样做。委屈自己也委屈我。我们何苦。”

    她的身子僵硬。“你……都知道了吗。”

    “傻瓜。我若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怎么保护你。”吻了吻她的额头。“别说这种话。我的孩子必须是你生的。任何女人。我都不会再接受。还有。钰儿。我现在全身心都是你的。你居然还敢说我之前的事情。”

    司徒钰的脸一热。“程炎恪。沒有什么比你的生命的更重要。只要你能活着。什么都……”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重重地扎在他的心间。他低下头。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将她所有的话都堵桑眼里。她柔软度的唇。甜美的味道吸进嘴巴里。

    司徒钰的舌被他撩拨着。舔舐着。全身地温度霎时升腾了起來。她揪着他的衣袖。像是个溺水地孩子。仿佛只有抓紧他。才能不被淹死。

    他的唇齿间。还保留着他身上淡淡地茉莉的香味。他的身上。还要淡淡地药香。他虽然不吃药很久。而那些香味。却已经渗入他的肌肤。

    一切都是那么的舒适。又是那么的温暖。这一个冬季。是她记忆最深刻。也是最温暖的动机。也许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也许是因为几年的经历。使得她更加的珍惜彼此之间的情感。

    吻。灼热和激烈。持续了许久。许久。

    程炎恪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看着她涨红的脸。忍不住地又在额头上啄了一口。凑到她耳朵边上。轻咬道:“钰儿。不要再想我的事情了。所谓的逢七劫只不过随便说说的而已。”

    “皇上……”苏晋懊恼地站在两人的身后。明知道主子的时间不多。他也是一万个不愿意打扰两人相处的日子。只是。内阁那边送來这么多需要他亲自审阅。且十万火急的折子。不得不这样做。

    程炎恪和司徒钰看着身后四人抱的折子。刚才的喜悦都被冲淡了许多。

    “一起去吧。我给你磨墨。”司徒钰紧了紧程炎恪的衣服。“我又不是你的妃子。也不属于你的后宫。自然也就不会落下干政的骂名。”

    “这么冷的天。你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他呵了口热气到她的手上。缱绻的笑意带着些许疲倦。

    “已经在边关做将军的时候。身边也有嘘寒问暖的男人。但是。还沒有一个男人能让我听话的。”

    程炎恪捏着她的鼻子。恶狠狠道:“你敢拿我和别的男人做对比么。”

    “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是我不敢的事情。我们去处理奏折吧。这样也可以早些休息。”

    程炎恪不知道在她的耳边说了句什么。司徒钰倏地脸红。程炎恪紧紧地拥着她。才揽着她朝书房走去。

    自从搬來这般住的以后。他的书房就变成了处理公务的正殿。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又是新帝继位。他几乎是日夜不歇地处理公文。每当她睡下的时候。他仍然在烛火下忙碌。每次睁开眼。他都在她的眼前。摸着她睡乱的头发。

    “你醒了。今天吃什么。想看什么。”

    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伸出手。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吵着让他给她穿衣服。而每次这个时候。他都会乘机压倒她。他在她面前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可是抱着他。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清减了许多。

    她的心微微一疼。手下一滑。墨汁便溅了出來。

    黑色的墨汁悉数泼在程炎恪的手上。程炎恪抬头。正看见司徒钰的泪和着墨汁一起溅开。他腾地站了起來。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惊慌。

    “钰儿。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他极少见她哭泣。就算是为数不多地几次。也是因为他。

    “程炎恪……你好累吧。”

    司徒钰退后一步。让程炎恪想要拥她的手僵持在了半空中。程炎恪眉心紧拧。不在说话。听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承认我懦弱地很多。懦弱到和寻常女子沒有任何的差别。可是。我和寻常女子又有什么差别呢。我反而比那些大家闺秀过的更艰难。但是那也是我最大的乐趣。司徒钰除了爷爷便沒有了其他的男丁。姐姐带兵。我好强。便也跟着想想杀入战场。后來。那渐渐成了一种责任的时候。我便知道。我摆脱不了。”

    “爷爷对我虽好。但是他从來都不宠溺我。而我也不是那种娇柔造作的人。所以。程炎恪。你是唯一一个走进我心里。且让我心甘情愿为你付出所有的人。所以。我不希望你在离开我。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我也不知道。若是你再离开。我该怎么办。”

    程炎恪不再言语。只是将她搂的更紧些。“钰儿。你还记得我天生体弱说不能习武么。可是你看如今。我武功并不在你之下。而且。我因为溺水。五脏皆损。后來中了蛊。可是。你看如今。我不是也好好的站在这里。陪你说话。陪你看雪。”

    他将她脸上的泪擦干。看着她红肿的眼。眼里全是他的影子。“所以。钰儿。我不会离开你的。而且。我也沒那么容易死的。相信我好嘛。”

    司徒钰双手从他的腰上滑了下去。箍着他精装的腰身。许久不说话。

    程炎恪只以为她是泪了。将她横抱。抱走出去书房。送入房间。将她放在床上。吻了吻她的额头。“休息会便好。别想太多。”

    抬头看着他。看着他疲倦的样子。好想让他休息。让他不要再去处理那些公文。甚至。更想让他抱着她睡一会儿。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说。尽管她自私地想要占有他。

    程炎恪见她还是那样伤心难过的样子想。掀开杯子。在她身侧合衣躺了下來。“睡吧。我陪着你。”

    她的心被填的满满的。理智告诉她要推开他。可是。她确实那么的舍不得。双手放在他的腰上。将头窝在了他的胸前。安心地睡了下來。

    窗外还有雪落的声音。耳际是她浓浓地呼吸声音。程炎恪一手抚着她的头发。一手将他搂在怀里。脑海中又闪过她说那些狠话时候的伤心表情。低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这个傻丫头。明明那么舍不得。却想将他推的远远的。难道她不知道。她这样做。他的心也会很痛很痛吗。

    她均匀的呼吸声传來。见她安详的睡容。嘴角晕开一抹幸福的笑容。他掀开被子。穿起鞋子。悄悄地推开了房间。來到书房的时候。桌子上还留着司徒钰打翻的黑色的墨汁。

    无奈的笑了笑。这个书房因为她吩咐过。所以沒有任何人会在他批阅奏折的时候來打扰他。他轻轻地墨汁擦干净。遂有坐下來批阅。

    这些事情。他必须要尽快的处理好。否则。钰儿一定会走的很艰难。

    兼苍对天宁势在必得。若是之前。他必定会辅佐他成就一番霸业。毕竟战场杀敌。戎马一生是司徒钰的梦想。而他愿意成全她。帮助她实现。可是现在。他只想要安宁的生活。和钰儿一起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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