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梨坊
    “无忧小心!”白玉霜惊呼了一声,忙转身想去拉开曲无忧……
    淡清秋一把拉住她,半抱着她退后,拍拍她肩安慰道:“别害怕,无忧的武功还行,她打不过无忧的。”
    曲无忧摘了腰间的鞭子,挥鞭向巧丽的面门,啪!抽在了巧丽肩上,瞬间让巧丽皮开肉绽。
    巧丽吓得脸色惨白,她忙退后大喊道:“王爷救命啊!”
    北宫雄无奈只能出手,一把抓住了对方挥过来的鞭子,望着曲无忧无奈苦笑道:“你是姑姑的外孙女吧?我叫北宫雄,你外祖母是我姑母。”
    “北宫?”曲无忧眉毛一挑,收起了力道,在对方放手后,她收起了鞭子,看向巧丽,眯眸冷声问道:“她是什么人?比我还敢在西兰城嚣张跋扈。”
    北宫雄被她这话逗乐了,握拳抵唇假咳一声,笑望着她说:“她是琏儿的侍女,琏儿是太子皇兄的嫡次女,也就是你们西贺国如今皇后娘娘的亲妹妹。”
    曲无忧眉头一皱,看向北宫雄勾唇冷笑道:“亲姐妹又如何?有其仆必有其主,她这么嚣张,可见我那个表姐还是表妹,也肯定不是个好的。与宽容大度的皇后娘娘比,呕!”
    巧丽躲在北宫雄背后,咬牙切齿怒瞪着曲无忧,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忒倒霉了,居然碰上那位姑奶奶的外孙女了。
    哼!她们祖孙才是一路货色,都是一样的蛮不讲理,粗鲁粗鄙。
    曲无忧走过去,打量北宫雄几眼,忽然嘿嘿一笑说:“表叔,你不会是来和亲的吧?”
    北宫雄面对这个淘气的丫头,点了点头笑说:“对,我是来和亲的,还不知道到时候娶的是位公主,还是位郡主。”
    曲无忧一听这话,她立马来了精神道:“这事你求我啊!在西兰城,我可是认识不少公主和郡主的,她们什么脾气性情,容貌身段好不好的,我可全清楚。”
    北宫雄被她逗的一直在笑,眼神无意间与白玉霜四目相对,莫名的觉得心中一软,这样清澈如水而温温柔柔的眼神,相信没有一个男人,是能无动于衷的吧?
    淡清秋一见北宫雄盯上白玉霜了,她立马挡住白玉霜,看向这位北俱国的王爷,口气有些不善的道:“我可告诉你,玉霜可有未婚夫了,今年年底就成亲了,你可别打她主意,她是不可能和你和亲的。”
    曲无忧也是一脸紧张防备道:“表叔,咱再是亲戚,我也不可能帮你夺人所爱的。更何况,云三哥可不是好惹的,你和他抢玉霜,小心他让他老子灭了你!”
    北宫雄怕惹人误会,便忙苦笑解释道:“你们别误会,我北宫雄再怎么粗鲁不懂西贺国礼数,也是断然不可能做出夺人所爱之事来的。只不过……我们北俱国民风彪悍,女子也是个个英姿飒爽的,从来……从来没见过这位姑娘这样……就是一时好奇,还请姑娘莫要误会。”
    管事的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在一旁笑说道:“曲小姐,淡小姐,你们就别欺负老实人了。喏!东西包好了,你们赶紧回家去吧。”
    白玉霜知书达理微微一笑,对北宫雄颔首不失礼数一礼,便与曲无忧和淡清秋二人一起离开了玉梨坊。
    北宫雄心里还真有点怅然若失,之后,便带着巧丽离开了玉梨坊。
    今日之事,皇叔定然又要教训琏儿了。
    ……
    鸿胪寺
    北宫雳在北宫雄把巧丽带回来后,扬手就想给北宫琏一巴掌,最后还是被北宫雄给拦下来了。
    北宫琏顿觉很委屈的看着她皇叔祖说道:“我又不知道玉梨坊不卖东西,巧丽……巧丽要是动了手,也一定是玉梨坊欺人太甚了。”
    北宫雳见她还不知死活,气的往旁边一坐,指着北宫雄,让他告诉这个丫头,巧丽今儿是差点得罪什么人了。
    北宫雄无奈的叹口气,看向这个侄女说:“今日,巧丽拔刀相向的曲无忧是姑姑最疼爱的外孙女,她母亲是象征两国永远和平相交的永和郡主。淡清秋,姐姐是镇国王府世子妃,她也即将要嫁给月华郡主与东月国延玉王子独子东方炎为妻。白玉霜,镇国王府老王妃收养的干孙女,皇上封的县主,即将嫁给云家三子,而这位云公子的父亲便是红罗教副教主,镇国王府老王妃的弟弟。”
    “这下你总算明白,你这个丫头到底闯下多大祸,一下子又得罪了西贺国多少权贵了吧?”北宫雳当初就说不带这个丫头来,是皇兄说带去见见世面也好,他才勉为其难带她一道来西贺国的。
    来的路上他就和他们交代过,西兰城最不能招惹的就是镇国王府,可她们倒好,一来就去顾相思的玉梨坊大闹,差点还伤了曲无忧,这让他……回头怎么向阿瑧交代?
    北宫琏的脸色也是变得很难看了,她看向巧丽,拿起桌上茶杯,砸向巧丽骂道:“你这个蠢货,谁让你对她们动手的?还拔刀?你当这里还是北俱国,你动个刀枪没人会在乎吗?”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王爷、郡主息怒!”巧丽立马跪下认错,额头都被砸肿了。
    “行了!”北宫雳是看到她们主仆就心烦,起身对北宫雄吩咐道:“你去一趟见你姑姑,告诉她,无忧这事,等改日方便,咱们一家人相聚时,好好让巧丽给无忧斟茶认个错。”
    “是,我这就去。”北宫雄拱手一礼,临走前,递给北宫琏一个眼色,这时候可不能再惹皇叔生气了。
    否则,后头可没人为她们主仆收拾烂摊子了。
    北宫琏也不是个完全没有脑子的,她见北宫雳这样生气,便倒杯茶,奉上赔罪道:“皇叔祖,是我没管教好下人,让她……吓到了无忧表妹,回头……我定然当面给无忧表妹道歉。”
    “嗯。”北宫雳也不可能真为此就不管北宫琏了,喝了茶,他也就走了。
    不管怎么样,他得让人备份礼送去镇国王府。
    顾相思这个女人,他实在是不想招惹,想起她就让人觉得头疼。
    北宫琏在恭送走北宫雳后,让巧丽关上门,便问了一遍这事的来龙去脉。
    巧丽心中对曲无忧她们三个有恨,便是添油加醋说了一遍,最后更是气的红了眼眶道:“郡主您就说吧,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是欺人太甚了。”北宫琏放在桌面上的手握紧拳头,美丽的脸庞上一片阴沉,她在北俱国可不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连一个管事的,也敢这样轻视她的侍女了?
    很好!那她就让他们知道,轻蔑她的后果。
    巧丽是知道郡主什么是带着不少暗卫的,这是太子妃偷偷安排给郡主的,属于郡主一人可调动的人。
    北宫琏让巧丽附耳上来,对她吩咐一番,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笑意:“接下来,咱们就等着看热闹吧。”
    玉梨坊既然留着没用,那就让它消失好了。
    顾相思她是不敢明着得罪,可却能暗中毁了玉梨坊。
    否则,她如何能消了这口气。
    ……
    镇国王府接受了北宫雳送的礼,顾相思不过一句“小孩子的事,她不爱管”为由,便把这事揭过去了。
    北宫瑧也给了她二哥面子,就不和一个婢女计较了。
    可这事刚被解决了,晚上,玉梨坊就出事了。
    失火了,幸好玉梨坊的防火一向厉害,在火刚烧起来一点,就被人用石灰粉扑灭了。
    可是玉梨坊晚上泡汤浴的客人,还是被吓到了。
    顾相思让人报了案,这绝对是蓄意纵火。
    玉梨坊一向放火意识很强,从来没失火过,这次问了所有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失火的。
    烧的是柴房,柴房禁火,只白日里人进去抱木柴去厨房,怎么可能大晚上柴房会失火。
    北宫雄得知此时,忙跑来禀告北宫雳这事一定和北宫琏有关。
    北宫琏就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他可是了解的很。
    可如今在西贺国,他以为在他给了北宫琏一点警告后,她会多少收敛一些,谁曾想她竟然会……唉!
    北宫雳生更半夜闯到北宫琏的院子里,一脚踹开房门,挥袖拍开了上前阻拦的巧丽,阔步进了卧房,掀开罗帐,一把扣住北宫琏的手腕,把她拽了往地上一丢,也不管她受没受伤,扬手给了她一巴掌,大怒的双目赤红狠咬牙道:“你这个混账东西!连顾相思的玉梨坊也敢派人去烧,你是活腻了吗?”
    北宫琏被北宫雳这一巴掌的耳鸣嗡嗡响,她捂着脸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北宫雳为何大半夜闯进她卧房,给了她这一巴掌。
    可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是玉梨坊欺人太甚,她可是北俱国的郡主来使西贺国,有他们这样对待友邦郡主的吗?
    北宫雄上前抱住了又要抬脚踹北宫琏的北宫雳,一个劲儿的劝道:“皇叔,琏儿还小,这事的轻重她不清楚,我慢慢和她讲清楚,您先回去休息,明日您……您还要进宫见西皇呢!”
    北宫雳的确是快被气死了,可他理智尚存,推开北宫雄,便怒拂袖离开了。
    北宫雄大松口气,对巧丽挥了下手,让她退下去。
    巧丽也是吓坏了,低头退了下去。传言不虚,雷霆王的脾气真的好爆,一言不合都可能杀人的。
    北宫雄走过去扶起了嘴角还在流血的北宫琏,让她坐在床边,他负手站在她面前唉声叹气道:“琏儿,你就没想过,能让皇叔都忌惮的女子,该是怎样的不好惹吗?”
    “不惹也惹了,我就不信她还能杀了我这位邦国郡主。”北宫琏长这么大就没被人扇过耳光,所以她心中越发恨了,只要有机会,她不止要毁了玉梨坊,更是要让曲无忧她们几个臭丫头都好看。
    北宫雄望着这个冥顽不灵的侄女,他也是有些生气了,深呼吸一口气,看着她严肃道:“你听好了,顾相思于西贺国的盛世太平有大功劳,无论是已故的西贺国太上太皇,还是已退位的西贺国太上皇,以及西贺国如今的皇上,都对顾相思十分敬重。你要烧玉梨坊,这就是欺负顾相思,西贺国的君王与百姓都不会答应。一个弄不好,北俱国与西贺国的邦交都会出现裂痕,到时候,你父王母妃都保不了你,就连太后……唉!到时候,为了给西贺国一个交代,废你郡主之位是轻的,就怕皇上会一怒之下,将你贬为庶民,亦或是把你当成和亲公主嫁去北狄。”
    “什么?”北宫琏这时候才是有些害怕了,可她还是觉得北宫雄危言耸听了。
    顾相思不过就是一个老太太了,西贺国怎么可能为了她的一点面子,就这样为难北俱国呢?
    毕竟,她那个姐姐可是西贺国的皇后娘娘,西贺国皇上总要顾及她那个姐姐的面子吧?
    北宫雄见北宫琏还在存侥幸心理,不由得摇头叹气道:“琏儿,如果梵伽因你而失宠于西贺国君王,父皇一定会想杀了你。毕竟,比起你,梵伽才是给北俱国带来最大利益,也是最为北俱国在四国中争光的和亲公主。”
    北宫琏紧咬嘴唇,她一直妒忌死了梵伽,如今,她梵伽比起来,依然是一天一地。
    是啊!梵伽是唯一一个成为一国皇后的和亲公主,她为北俱国争光长脸,也为北俱国带来了巨大的利益。
    在北俱国,所有人都歌颂梵伽的伟大,因为梵伽,他们过上了更丰衣足食的日子,再也不会在天灾之后,朝不保夕了。
    而她?她不过是北俱国众多郡主中的一个罢了。
    就算以后她父王当了北俱国的皇帝,她也不过和梵伽一样是个公主,而且,还怎么都不可能比得过梵伽,因为她嫁不了一个国富民强国家的君王。
    北宫雄也不管北宫琏听不听得进心里去,他只是站在一旁继续说道:“琏儿,顾相思让人报案了,一旦京兆尹和刑部彻查此案,再有西陵君这位镇国王爷插手,你自认为很隐秘的事,要不了三天,就会摆在人前去了。”
    北宫琏一手捂着脸,垂眸沉默不语,眼底满是不甘与怨毒。
    北宫雄还在自顾自顾的说道:“如今,唯一阻止事态发展别太严重的法子,就是明日你和我一起去趟镇国王府,亲自当面向顾相思道歉,保证以后不会再胡闹,她老人家看在大嫂和姑姑的面子上,应该会把这案子撤了的。”
    北俱国真的丢不起这个人,要是被人知道,北俱国郡主如此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因为玉梨坊不卖东西,就放火要烧了玉梨坊,这还不得惹起西贺国百姓的众怒啊?
    自古以来,都有一句话流传——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句话用在西贺国百姓和北宫琏身上,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北宫琏不想去向一个老太婆道歉,她是派人纵火了,可不是没成功吗?她一个长辈,怎么就能这样小心眼,非和她一个晚辈这样计较不可了?
    北宫雄最后一点耐心也被北宫琏气没了,他看向她火大道:“我告诉你,你要是真被查出是纵火元凶,顾相思和西贺国皇上没兴师问罪前,皇叔就得先宰了你给人家赔罪!别忘了,梵伽可做过同样的事,当初她砍得是伊茉的手,如今,皇叔敢砍了你的脑袋,你信不信?”
    “我……”北宫琏这下子是真的害怕了,伊茉的事她听说过,当初她就说梵伽太狠了,可皇祖父和皇叔祖却说梵伽做得对,所以……她当然信皇叔祖敢做出和梵伽一样大义灭亲的事了。
    “知道害怕就好,好好休息,明日与我一同去镇国王府,这次就不让皇叔陪同了,省得到时候皇叔一怒之下,打断你的腿,给镇国王府的老王妃赔礼道歉。”北宫雄说完这些话,也就转身走了。
    巧丽在北宫雄离开后,她才忙走了进来,找了药为郡主疗伤。
    北宫琏气的都哭了,早知道她就不来西贺国了,这里的人欺负她,皇叔祖和王叔也不帮着她,一个个都是国家利益为重,根本就没有心疼她受了多少委屈。
    “郡主,您怎么哭了?”巧丽忙为她家郡主擦眼泪,自己也掉着眼泪说:“王爷也是太过分了,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对您……”
    北宫琏抬手擦去眼泪,她发誓,总有一天,她会取代梵伽,成为这西贺国的皇后娘娘。
    到时候,她要把所有折辱过她的人,一个个的推入地狱里去。
    北宫雄太看得起自己那些警告和威胁的话了,北宫琏根本就是冥顽不灵,不可能真认为自己有错,只会当所有人都欠她的。
    这种人,也叫死不悔改。
    ……
    次日,北宫雄在北宫雳进宫后,就带着北宫琏,准备了厚礼,到了镇国王府。
    今儿也是巧了,独孤娇也在,带孩子来镇国王府玩的。
    顾相思听说北俱国王爷和郡主拜访,她还真是一头的雾水,吩咐人把客人请去前头花厅,她也就带着顾相思和孙媳妇淡清竹去接待客人了。
    到了花厅,她还是很热情好客的,就是不知道北宫雄他们突然到访,是为了什么事?
    北宫雄拉起北宫琏,上前拱手一礼笑说:“还请老王妃海涵,莫要和这任性胡闹的丫头一般见识。昨夜……唉!总之是对不住了,皇叔冲琏儿发了好大的火,今儿也是趁皇叔不在,我这才带了琏儿来向您老斟茶赔罪,还请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就……饶了琏儿这一次吧。”
    顾相思听了半天没听明白,她觉得,要么是她老糊涂了,要么是北宫雄把事说的太含蓄了。
    独孤娇在一旁想了想,忽然了然的一点头道:“顾奶奶,他说昨夜之事,该不会是玉梨坊……是她做的吧?”
    北宫雄羞愧又十分歉意的道:“老王妃,实在抱歉,都是这孩子任性胡来,才会……还请您看在我姑母的面子上,饶她这一回,后头我们一定好好教训她,再不会让她给您老添麻烦了。”
    “哦,原来就是她想放火烧玉梨坊啊?”顾相思这下什么都听明白了,可就是听明白了才火大,怒拍桌子而起,甩开要扶她的孙媳妇,走过去怒指着北宫琏骂道:“你到底是脑残还是疯了?知不知道玉梨坊里有多少人?昨夜要不是我们的人发现及时,闹出人命来,你有几条命来赔?”
    “老王妃……老王妃您息怒啊!”北宫雄都被吓到了,忙劝着这位老人家,可不能这样火大,要是被气出个好歹来,他可就更是没法儿向所有人交代了。
    “息个屁怒!你给我走开!”顾相思把北宫雄扒拉开,怒指着蒙着面纱的北宫琏继续骂道:“草菅人命,蛇蝎心肠,你还知道要脸吗?居然还戴面纱?你给我摘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长的什么鬼样子,怎么心就狠毒成这样子,简直……哎呦喂!”
    “祖母!”淡清竹惊恐的喊着跑过去,独孤娇快她一步,把顾相思给扶住了。
    “你干什么!”北宫雄心惊胆战走过去,一把将北宫琏推开好几步,要不是他还知道这是别人府中,他都想给这个蠢丫头一巴掌了。
    独孤娇把顾相思交给淡清竹,她上前逼近北宫琏,在巧丽上前护主时,她一个巴掌将巧丽扇了出去。
    北宫雄怕北宫琏在对人家动手,便上前一把扣住北宫琏一只手,看向独孤娇歉意道:“对不起,是我……”
    “道歉还有用吗?”独孤娇冷冷的打断北宫雄的话,看着北宫琏冷面寒霜道:“如果,玉梨坊的火没被扑灭,她害死的人,便大多都是西贺国的权贵家眷,一句道歉,能救得了她的命吗?如果刚才不是我扶住顾奶奶,她敢在镇国王府伤害顾奶奶,你又认为镇国王府她还出的去吗?”
    北宫雄被独孤娇堵的哑口无言,只觉得羞愧难当。
    独孤娇看着一脸不服气的北宫琏,勾唇冷嗤一笑:“这样的蠢货,你们也敢带出来出使别国,我可是真佩服你们北俱国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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