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场休息，凌恣意十分自觉地跑前跑后给大家送水、递毛巾，低年级的学弟学妹对她态度还算好，同级的就不太待见她，特别是曾经被蒋钦哉教训过的张彤和路宁，干脆不接她递过来的东西，还翻了个白眼。除了她俩，还有一个系黄色发带的女生，虽然不如张彤和路宁明显，但是看她的眼神也怪怪的。
作为过来人，她敏锐地觉察到，因为钦哉的维护，这几位女生大约是把她当作敌人了，她家钦哉真是有魅力呀。这么想着，她不但不生气，反倒全程姨母笑，看那几个闹别扭的女生的眼神也慈爱了起来。
张彤看她笑，碰了碰路宁的胳膊，惊悚道“她笑得好吓人，不会是傻了吧？”
“都说九班的秦洱瘦身回来精神就出问题了，咱们还是少惹她为妙。”
“对对对，离她远点。”
说着两人拿着书，挪到了离凌恣意最远的角落里。
凌恣意丝毫不在意，跑去给黎北楼送水，黎北楼耳朵上塞着耳机，在听着什么，表情很严肃，额头鼻尖上沁出的细小汗珠在灯光下晶莹剔透。她没有打扰他，就坐在一边，直到他自己摘掉了耳机，伸手将她手上的水，抢了过去。
“你还挺殷勤。”他猛灌了两口水，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
凌恣意看着他，忍不住问“是对舞曲不满意吗？”
“总觉得陶埙独奏那里应该衔接得更完美更圆润才对。”他叹了口气，“晚上回去重录吧。好久没吹了，果然有些生疏了。”
“陶埙是你吹的？”凌恣意惊愕道，她还以为是找民乐老师录的呢。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黎北楼站起来，将水丢给她，漆黑的眸子闪着光，样子拽拽的，毫不谦虚，“我会得东西多着呢。”
说着拍了拍手，开始第二轮的排练。
排练结束天已经黑了，拉伸完的小白杨们，累得唉声叹气，三三两两背着包走出练功房，路上还在抱怨着“回家还要写作业”“家里的晚饭实在太油了，我都胖了三斤了”之类的，喧闹着走远。
黎北楼也收拾起东西准备离开，凌恣意则已经背好了书包，有意无意在等蒋钦哉。
而钦哉身边总有女孩子叽叽喳喳围着，凌恣意在一旁磨磨蹭蹭，一瓶水，从包里拿出来，放进去，放进去再拿出来，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回了，黎北楼背起后背包，看着凌恣意滑稽的行为，忍不住出声“蒋钦哉，跟我过来一下。”又回头瞥了凌恣意一眼“新来的，你也来。”
蒋钦哉抬头，如蒙大赦“哦。”
凌恣意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黎北楼，隐约感觉他是在帮自己，又觉得这似乎不太可能，正满心狐疑时，围着钦哉的女孩子们凑了过来“教练，是要给蒋钦哉开小灶吗？我们也要一起听。”
黎北楼头也不抬，“想让他帮忙搬点东西到我办公室，锻炼锻炼臂力，既然你们都那么闲，就麻烦都帮我搬上去吧。”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音响和乐器，“这些都搬到我办公室，搬完了带上门，辛苦了。蒋钦哉，还有新来的，我们先走吧。”
说着，留下目瞪口呆的几个女生，一手揽着蒋钦哉的肩膀，另一只手拽了凌恣意一下，大步离开了。
凌恣意跟在两个大男孩身后，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前方的路被两个大高个挡得密不透风，但她一点都不嫌烦，反倒笑得十分开心。
夏天虽然要过去了，但树叶依旧绿得浓烈，风吹过来，耳边都是沙沙的声音，像细雨落在身上，清凉舒爽。路灯亮起来，将几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凌恣意看着钦哉的背影微微发呆，她记得小的时候，钦哉就很独立，从不喜欢被抱着，总是神气活现走在她前面，要为她指路，小小的背影总是挺得笔直。转眼间竟长这么大了……感慨着，亲妈的脸就再也藏不住了，忍不住幸福地笑出声来。
前面正讨论下午排练的两个大男孩听到她的笑声回过头来，见凌恣意一脸痴汉笑，都禁不住皱起眉，黎北楼更是忍不了地扶了扶额，为了挽回气氛，赶紧问凌恣意“新来的，我们正在讨论这次报名赛的出场人员，蒋钦哉觉得这次的舞曲是讲的边关将士的故事，出场的最好都是男生，我倒觉得队里有几个女生跳男舞步也不错，力量感很好，你怎么看？”
“啊？”凌恣意愣了一下，赶紧将视线从钦哉脸上移开，毫无原则道“我觉得蒋钦哉说得没错。”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黎北楼撇她一眼，抬头看了眼天，“行了，我得早点回去录那段陶埙独奏，就不陪你们慢慢走了。”说着拍了拍蒋钦哉的肩，“雷鬼独秀那一段我准备安排给你，这是你的强项，回去好好练一下。”
蒋钦哉似乎很开心被委以重任，难得地露出笑容，“谢谢教练。”
黎北楼也笑了笑，又看了眼凌恣意，“你回去继续做基训，报名赛是不可能让你上场了，争取下一场比赛能进候补席吧。”
凌恣意有点不服气，但是看见钦哉开心，就懒得跟他计较了，撇嘴道“到时候别正式的队员还没我这个候补跳得好。”
黎北楼就没见过比她还嚣张的，也懒得跟她辩，摆摆手，朝停车场走去。
作为过来人，她敏锐地觉察到，因为钦哉的维护，这几位女生大约是把她当作敌人了，她家钦哉真是有魅力呀。这么想着，她不但不生气，反倒全程姨母笑，看那几个闹别扭的女生的眼神也慈爱了起来。
张彤看她笑，碰了碰路宁的胳膊，惊悚道“她笑得好吓人，不会是傻了吧？”
“都说九班的秦洱瘦身回来精神就出问题了，咱们还是少惹她为妙。”
“对对对，离她远点。”
说着两人拿着书，挪到了离凌恣意最远的角落里。
凌恣意丝毫不在意，跑去给黎北楼送水，黎北楼耳朵上塞着耳机，在听着什么，表情很严肃，额头鼻尖上沁出的细小汗珠在灯光下晶莹剔透。她没有打扰他，就坐在一边，直到他自己摘掉了耳机，伸手将她手上的水，抢了过去。
“你还挺殷勤。”他猛灌了两口水，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
凌恣意看着他，忍不住问“是对舞曲不满意吗？”
“总觉得陶埙独奏那里应该衔接得更完美更圆润才对。”他叹了口气，“晚上回去重录吧。好久没吹了，果然有些生疏了。”
“陶埙是你吹的？”凌恣意惊愕道，她还以为是找民乐老师录的呢。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黎北楼站起来，将水丢给她，漆黑的眸子闪着光，样子拽拽的，毫不谦虚，“我会得东西多着呢。”
说着拍了拍手，开始第二轮的排练。
排练结束天已经黑了，拉伸完的小白杨们，累得唉声叹气，三三两两背着包走出练功房，路上还在抱怨着“回家还要写作业”“家里的晚饭实在太油了，我都胖了三斤了”之类的，喧闹着走远。
黎北楼也收拾起东西准备离开，凌恣意则已经背好了书包，有意无意在等蒋钦哉。
而钦哉身边总有女孩子叽叽喳喳围着，凌恣意在一旁磨磨蹭蹭，一瓶水，从包里拿出来，放进去，放进去再拿出来，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回了，黎北楼背起后背包，看着凌恣意滑稽的行为，忍不住出声“蒋钦哉，跟我过来一下。”又回头瞥了凌恣意一眼“新来的，你也来。”
蒋钦哉抬头，如蒙大赦“哦。”
凌恣意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黎北楼，隐约感觉他是在帮自己，又觉得这似乎不太可能，正满心狐疑时，围着钦哉的女孩子们凑了过来“教练，是要给蒋钦哉开小灶吗？我们也要一起听。”
黎北楼头也不抬，“想让他帮忙搬点东西到我办公室，锻炼锻炼臂力，既然你们都那么闲，就麻烦都帮我搬上去吧。”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音响和乐器，“这些都搬到我办公室，搬完了带上门，辛苦了。蒋钦哉，还有新来的，我们先走吧。”
说着，留下目瞪口呆的几个女生，一手揽着蒋钦哉的肩膀，另一只手拽了凌恣意一下，大步离开了。
凌恣意跟在两个大男孩身后，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前方的路被两个大高个挡得密不透风，但她一点都不嫌烦，反倒笑得十分开心。
夏天虽然要过去了，但树叶依旧绿得浓烈，风吹过来，耳边都是沙沙的声音，像细雨落在身上，清凉舒爽。路灯亮起来，将几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凌恣意看着钦哉的背影微微发呆，她记得小的时候，钦哉就很独立，从不喜欢被抱着，总是神气活现走在她前面，要为她指路，小小的背影总是挺得笔直。转眼间竟长这么大了……感慨着，亲妈的脸就再也藏不住了，忍不住幸福地笑出声来。
前面正讨论下午排练的两个大男孩听到她的笑声回过头来，见凌恣意一脸痴汉笑，都禁不住皱起眉，黎北楼更是忍不了地扶了扶额，为了挽回气氛，赶紧问凌恣意“新来的，我们正在讨论这次报名赛的出场人员，蒋钦哉觉得这次的舞曲是讲的边关将士的故事，出场的最好都是男生，我倒觉得队里有几个女生跳男舞步也不错，力量感很好，你怎么看？”
“啊？”凌恣意愣了一下，赶紧将视线从钦哉脸上移开，毫无原则道“我觉得蒋钦哉说得没错。”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黎北楼撇她一眼，抬头看了眼天，“行了，我得早点回去录那段陶埙独奏，就不陪你们慢慢走了。”说着拍了拍蒋钦哉的肩，“雷鬼独秀那一段我准备安排给你，这是你的强项，回去好好练一下。”
蒋钦哉似乎很开心被委以重任，难得地露出笑容，“谢谢教练。”
黎北楼也笑了笑，又看了眼凌恣意，“你回去继续做基训，报名赛是不可能让你上场了，争取下一场比赛能进候补席吧。”
凌恣意有点不服气，但是看见钦哉开心，就懒得跟他计较了，撇嘴道“到时候别正式的队员还没我这个候补跳得好。”
黎北楼就没见过比她还嚣张的，也懒得跟她辩，摆摆手，朝停车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