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珂帮忙把碗洗完,准备告辞。

    “小伙子,再坐一会吧。”老婆婆想多留他一会。

    “不了,我还要回家换衣服呢。”林正珂指了指身上的湿衣服,一脸莫名的幸福。

    “哦,我差点都忘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吗?”老婆婆拿起纸笔想让他留下联系电话。

    “我叫阿珂。”林正珂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再次向老婆婆告辞。

    “谢谢你阿珂。”老婆婆挥了挥手。

    门刚一关上,钥匙就插了进来。

    “你怎么才回来呀?”老婆婆向门外看了看,可是林正珂已经消失无踪,老婆婆叹了口气。

    “刚才堵车,我好不容易才挤上了公交。”这是一个长发飘逸的女孩,她的眉宇中透着一丝睿智。

    “外婆,怎么地上全是水呀。”她一眼瞧见客厅里有几个脚印。

    “我刚才出去了,一个小伙子送我回来的。”老婆婆坐回了沙发上。

    “哎,回来就回来吧,还把地上搞得这么脏。”她一脸嫌弃的看着地上,先搞卫生吧。说着,就把卫生间的拖把拿出来开始清理地面。

    “小娥子,你刚才上楼的时候,有没有碰见一个小伙子?”老婆婆问她。

    “外婆,你说的是一个送外卖的吧?”她一边拖地一边说。

    “对对对,有没有看清他的脸?”老婆婆逼上前来问道。

    “没有。我就瞄了一眼。没看清。”她才没有心思管路人甲呢。

    “哎,看来你们是无缘呀。”老婆婆一声叹息。

    “跟一个送外卖的有什么缘分。”她不屑的笑道。

    “算啦,你外婆不想道破天机,有不有造化,还得看自己有不有聚宝的能量。”老婆婆摇了摇头,她找到有些事不是都能强求的。

    “外婆,你想多啦,你都好多年不算命了,眼花了吧。”她就不相信外婆能看上那个送外卖的。

    “你外婆我还不至于眼花。”老婆婆有些失望。

    “他送了你回了一趟家,你就帮他看清了未来?”这时,她已将地上的卫生清理了一遍。

    “小娥子,你自己煮面吧。我累了。”老婆婆打开了电视。

    “好吧,我自己来。”小娥子嘴巴一嘟,无奈的笑了笑。

    电视里是刘烨演的《老男孩》,老婆婆看得很认真,可看不太久她就开始在沙发上打着呼噜点着赞……

    林正珂有些无聊的将衣服扔进了松下全自动滚筒机,拧开开关清洗起来。林正珂点上烟,打开惠普电脑开始在键盘上一阵猛敲。

    林正珂的电话猛地响起,一个陌生的电话,一个陌生的男人,却是说着与钱有关的话题。林正珂不堪忍受,将电话一下掐断。

    可电话又打了过来,“喂,你们有完没完啊?这是赤裸裸的骚扰。”

    “骚扰了吗?那就对了,林正珂,还钱。你不还钱,你他妈的想死是不是?”

    “我欠你钱了吗?你他妈的就一个倕收公司,说白了就一个破电话一打就赚一毛钱的公司,对了,你还只是一个打工的,你有什么资格骂人?别他妈的,他爹的,你妈死了老子也不会死。”说完他按下了电话。

    两分钟不到,电话又打了过来,这次居然变了个号码。

    “喂,林正珂你到底还不还钱?你把李燕燕搞了就不帮她还钱是吧,你睡了别人你就这么薄情?你还是人吗?你就是一个人渣,你就是只知道搞不知道插的人渣!”

    “你谁呀,你神经病吗?你爹我都没这样教你,你居然还知道你妈和你爸睡觉生出了你,你自己看着自己出来,爽了吧,有部电影你看过吗,自己把自己睡了生了自己,最后杀了自己。”林正珂毫不客气地粗鲁了一回。

    “林正珂你有材,哥给你机会,要不然老子废了你。”

    “你是普惠的吗?老子有平安的保险。你是万达的吗?老子有百年人寿。你就一打电话的小混混,有什么资格在这叫嚣?”

    “我们是合法的外包单位。做的就是口舌之事,不叫嚣不行。”

    “你仔细回去学学法律,有哪一条允许你诽谤、诋毁别人,有哪一条让你可以随便的骚扰公民。你口口声声打着法律的幌子,却一味的知法犯法,你以为你很牛逼,你连个屁都不是,最后你的雇主就会把你当屁放掉。”

    林正珂不想跟他多聊,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对方好像吃错了药一样,继续换了个号码进行无限的骚扰。林正珂别无他法,只能将电话设为静音。可对方一直烧烤,电话虽然不叫不响,但是一闪一闪的呼吸灯让他难过。

    林正珂转身打开苹果电脑,在自设的一个APP上输入了一段程序,*@#%什么的一溜排开,最后才是自己的电话号码。过不多久,电话的呼吸灯停止了闪动,原本前赴后继的全国区号漫天飞的电话也停止了烧烤。

    林正珂还是觉得不过瘾,妈的就你们烧烤我,老子也烧烤一下你们。想到这,他又编了一串程序,据说是反暴击行动。

    林正珂按下发射按钮,瞬间100多条短信蜂拥而至。林正珂称这为放蜂引碟,典型的来了一个大闹天宫。

    暴击之后又是疯狂,林正珂用了网络上的呼史你对这几天打来的骚扰电话一一拨了出去,间隔世间调为30秒。他就不信报不了仇。看着电脑上设定的几个号码,林正珂暗爽千次。

    接下来,他开始重新编写惠普电脑上的程序……

    瘾倒是过了,可钱终归还是要还的,虽然不是自己用的,可这笔钱还是归在了他的账上,除了正常的吃饭睡觉,还钱也成了他生活中的必要。可仅仅靠这点美团外卖,简直是杯水车薪。不能用黑卡,也不能用自己的银行卡,这不就是逼死人的节奏吗?有钱不能花,我干嘛要答应他呢?难道仅仅是为了赌气,要真的是为了赌气,那么这代价也太高啦。

    在过去,钱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可如今他成了一个标准的穷人,身无一文,步履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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