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臣。

    时臣。

    喜卿如恍恍惚惚地坐下,盯着前方的屏风目光悠远似在回忆。

    隐约间喜卿如还能听见她母亲那最后一声温柔的叮咛。

    “如如,我送小知去市里医院,你乖乖在家。”温婉女子抚摸着她,语气温柔地说。

    喜卿如坐在凳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稚嫩的脸上满是失落。

    “娘,我也想一起去。”

    女子月牙似得眼眸弯着:“娘很快就带小知回来。”

    喜卿如爬下凳子,小腿快走几步牵着她的手,“那娘早点回家,我在家等你和弟弟。”

    “好。”

    没想到那天竟是她和母亲的诀别。

    已经十年了,她隐约已经记不得母亲的面容,回忆中的那张脸总被一层薄雾遮挡,只能忆起她那温婉娴静的笑。

    “喜小姐,您休息了吗?”突然间回忆被小孟打断。

    她整理下思绪缓缓道:“没有,进来吧。”

    小孟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见到书桌旁坐着的喜卿如,道:“刚来人说要先把行李送到别墅,所以我就过来拿箱子。”

    喜卿如蹙眉,“这么早?”

    小孟连忙点点头,“是的,一般我们都会提前几天过去。”

    小孟一手提着一个行李箱,刚跨出房门时突然扭头问道:“喜小姐衣柜里面的那个小皮箱需要带吗?我去叫人来提!”

    喜卿如微微一笑,“要带,我自己拿。”说罢,她走近衣柜旁,打开,弯腰从下面的阁子里拧出小皮箱,回过头就盯见小孟错愕的嘴脸。

    小孟结结巴巴地说:“喜喜小姐……您提起来了?”

    怎么可能?那么重的箱子,喜小姐竟然眨也不眨就拧起来了,刚才我试了好几回都纹丝不动躺在衣柜里啊!

    小孟一张脸表情十分精彩,从错愕到震惊再到纠结,最后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

    喜卿如有些纳闷,“你怎么了?”

    小孟晃着头,碎碎念念道:“可能是我力气太小,哎,这么可能,喜小姐居然提起来了!”

    喜卿如动作一顿,恍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不自然地看了眼皮箱。看着小孟的表情她瞬间就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了。

    喜卿如心想补救一下,但是小孟已经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院子。

    午夜降至,由于下午喜戎阳所说的事情让她心思恍惚,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在她翻身之际一道清脆的笛声飘入耳际,顿时让她神思一凝。

    她仔细凝听了片刻,掀起被子下床来,披上外套推开窗户。

    她仔细辨听着笛声的来处,却发现一推开门原本单一的笛声瞬间从四面八方灌入房中。

    下一秒她手撑着窗框一使力翻身一跃,整个人轻轻飘飘地落入院中,她随即前行几步,笛声逐渐清晰,笛声中蕴含着一股真力,但绝不是她熟悉的。

    那边是顾维钧的房间,她犹豫了一下,旋即脚尖一点轻而易举地越过围墙。

    一道浅色身影快速掠过上空在所有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她飘然落在房顶上,目光打量着顾维钧的院子,与她小巧精致的庭院很大的差别,顾维钧的院子简单大气到是很符合他的性格。

    笛声在这个院子里飘飘荡荡,使她分不清是从哪里传来的,很是诡异,有一种诡异的力量还试图扰乱她的理智,她脸色微沉,只觉得对方目的不纯,虽然暂无攻击性但是陌生的灵力以及陡然出现使她不得不防备。

    她飞到了另一座屋顶上,入眼是这个院子的后庭院,只是,她目光一顿,那亭子里坐着一白衣男子,他如墨般的黑发在月光渲染下几分淡然清冷,白如玉脂的手指间握着一柄翠玉色笛子,笛声悠悠婉转宛若天籁,就是从他那里传来。

    就在喜卿如怔愣时,他的笛声骤停,玉笛缓缓放在桌子上,他缓缓起身,身姿挺拔,雪白的长袍穿在身上宛若仙人般。

    头顶的满月硕大,仿佛伸手就能触碰一般,月光倾洒一地将整个院子铺成了莹白色,陌生男子诡异的出现在顾维钧的院里,而且身带若有似无的真力,她却无法将之看透,只能说对方的力量远在她之上。

    他突然转过身,隐藏在银色半面那双幽深的黑眸直直地看着她,喜卿如顿时觉得一股强大的气势笼罩镇压她,她红唇微启轻喘似乎缓冲那股奇异的力量,运起体内真力开始对抗。

    “吵到你了吗?”他沙哑低沉的声线响在耳旁。

    喜卿如表情凝重,“你是何人?”

    他侧眸轻笑,笑声迷人,“你不识我。”

    喜卿如红唇紧抿。

    “卿如,”他似哑着喉咙地轻叫出她的名字。

    “既不识,何故叫得如此熟稔?”她蹙眉有些不悦,从来别人只会称呼她大小姐,或者喜小姐,只有亲密之人才会称呼她的名字。

    男子沉眸看他,突然一叹息,衣袍翻飞间喜卿如只觉得眼前一花,突然间白衣男子戴着银色半面的脸陡然放大,距离她前几寸,挺拔身子倾然遮挡住她整个人。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呼吸,喜卿如一惊急急后退,男子蓦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

    喜卿如大惊,嗓音略尖锐:“放肆。”想也不想一道真力朝他撞去。

    男子抬手一遮,二指点中她手腕一处穴位,瞬间将她力量卸去,将她两手束在后背,收紧手臂,用力地抱着她。

    就像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紧紧抓住。

    喜卿如后背一僵,整个人蒙掉了,他的下巴磕在她的肩上,轻轻地叹息,气息喷洒在耳畔薄薄的一层,让她心尖颤栗。

    她只穿着睡衣披着外套,薄薄的一层衣物怎么能够遮挡,她能够轻易的感受到男子衣袍下那充斥着与外貌不符的肌肉。

    “卿如,卿如,”他眷恋地喃着她的名字。

    喜卿如颤抖地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底挣扎着痛苦无奈,还有对她深深的眷恋,“别怕,别怕我,我们很快就会见面。”

    喜卿如突然感受到脖颈一阵刺痛,他竟然咬了自己一口,唇冰凉而柔软,最后还留了一道深深的齿印。

    喜卿如气得发抖,但是自己竟然被人控制住了,“混账。”

    他低低笑着,心满意足道:“我盖章了就是我的人,别爱上其他人,只要不是我我都会很生气。”

    喜卿如:“你……”她还没说完突然后颈传来一阵疼痛,眼前黑掉前她似乎看见男人的嘴巴动了动。

    似乎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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