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那几天朗浦院的工人开始整理行李,其余人全部都去别墅,只留下几人看家,每年都如此,他们早就习以为常。

    小孟勤快又机灵,被管家安排来照顾喜卿如,她也开始整理喜卿如的衣服,一行李箱装着的都是汉服,另两个箱子装着常服,还有一个小皮箱放在衣柜里,小孟从未见喜卿如动过,平时做卫生她也只是擦擦箱子表面,并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今天顾维钧让他们把行李整理好先送到别墅,小孟就想着把皮箱一起先送过去。

    她打开衣柜,下层就放着古铜色真皮手提箱,很小巧,大概只有行李箱一半左右。她握住手把,却发现皮箱极其重,她拿不动后惊异地用手感触下箱子外壳,然后敲了敲,发出空洞洞的声音,这不仅是真正的皮箱而且里面似乎没有装满。

    她又试了下,结果真的提不起来,她不禁疑惑了起来,没装满的箱子有这么重吗?刚好这时有人来叫她,说是雅山在欺负小宝让她赶紧去看看,她这才匆匆忙忙地跑过去。

    雅山看着敦厚老实实际爱闹腾又调皮,经常满镇子撒欢地乱跑,不过喜来镇的人都认识雅山,所以镇民都很照顾,它也就在众人的看护下肆无忌惮地长大。

    这天晚上雅山没回家,喜来府并没有过多关注,它太爱到处瞎晃悠,可是第二天还没有回来,喜来府急了,让人到处去找,后来有人见到它晃出了镇子。

    喜来府这才觉得事态不一般,如果雅山只是普通的宠物狗也就算了,但它常年在极强的灵气熏陶下渐生灵智,身负灵血灵气,这一但跑出去被人抓住的话,那可不是一顿煎炸油煮那么简单。

    恰好这时候喜卿如来信,告诉他们雅山跑到她那儿去了,他们这才松口气。

    雅山一个人呆在偌大的喜来府很是无聊,它胡思乱想着突然灵机一动自己闻着味道跑到朗浦院,外面的气息太过混乱,它跑了一天一夜才寻到这里,可是没想到当它见到主人时,却发现她那里又有了一小婊狗,气的它每天就拿脚掌糊它脸。

    明明以前主人只喜欢自己,现在不仅多了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还多出一条狗来,那男人打不过,一条小婊狗还收拾不了?它不屑地想着。

    不过雅山都是趁着喜卿如不在的时候欺负,喜卿如一回来就瞬间变成敦厚老实样儿,也只有他们下面的人知道雅山整天怎么欺负小宝。

    小宝还很懵懂,被欺负了也以为是跟它玩,所以它很喜欢缠着雅山,有时候被它黏得紧了雅山也不耐烦,就规矩地离它远点,不欺负它了。

    小孟刚到就看见雅山用它那熊似的体格扑向小宝,弱鸡似的小宝还以为它在陪自己玩,眼看着那小宝要被压扁了,小孟大喊一声喜小姐来了,只见雅山蓦地顿住,大半个身体僵直在半空中,毛发中那双骨碌碌的眼睛心虚地瞥向小孟。

    小孟叹了口气,也只有喜小姐能镇住雅山这只小皮猴。

    “雅山你再欺负小宝我就去给喜小姐说,”小孟赶紧抱起小宝,撇嘴威胁雅山,她总觉得雅山这只阿拉很机灵,好像能听懂他们说话一样,而且每次教训它的时候,就用那小眼睛盯着你,然后用鼻腔冲着他们喷气儿,叫他们从满是毛毛的脸上看出一种叫做不屑的表情。

    她说着,雅山歪坐着左耳进右耳出,甚至还撇开脸朝着一边吐着舌头玩,小孟气呼呼。

    “哼,我告诉你,你这样子一会儿我就断了你的肉骨头,全部给小宝吃。”小孟故意说着,每次用吃得威胁最有用了,百试不爽。

    果真,听着要被断食的雅山陡然睁大那双狗眼睛,一脸你竟然虐待动物的表情,顺带还丢给她一个我恨你的眼神。

    小孟看到这表情后,捂着嘴偷笑:“嘻嘻,不吓唬你了,可是你不要再欺负小宝,小宝还小呢,你这大块头压下去哪里受得了!”

    雅山从鼻腔里嗤一声,然后抬起大屁股一摇一摆走开。

    小孟放下小宝,哪知道小宝一溜烟又跟过去,誓死要当个小跟屁虫。

    ……

    小孟回到屋子里,正好看见坐在书桌旁握书翻阅的喜卿如,晚霞映在她娇艳的面容,安静的卧房只有翻阅书本时发出沙沙的声音。

    小孟放轻动作不敢打扰,喜卿如还是发觉了她。

    她放下书,轻声问:“雅山又在欺负小宝了?”

    小孟无奈地点点头,“雅山个子太大了,总担心压着小宝。”

    喜卿如垂下眼帘,“雅山性子皮,逗着小宝玩呢,别太担心。”

    小孟应了一声,又问:“喜小姐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您的衣服我已经装进箱子里了。”

    喜卿如一进房就看见那三个箱子,感谢地朝她一笑,“辛苦您了。”

    小孟略羞涩地一笑,“不辛苦,喜小姐衣服很少,很好整理。”

    喜卿如合上书,“你先去休息会儿,我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事情了。”

    小孟点点头,“那我下去了。”

    小孟离开后,喜卿如起身把书放回书架二层,转身目光逐渐下移看向衣柜那里。

    眨眼间一阵怪风袭来,哗啦一下将所有打开的窗户吹来合上。

    喜卿如静静地站在书架前,目光一抬,眼底一道流光闪过,她淡声道:“出来吧。”话音刚落,屏风处一道残影掠过。

    “大小姐!”喜戎阳低着头恭敬叫道。

    喜卿如缓缓走向他,在他身前一米处停下,“你怎么来了?”

    喜戎阳说:“上回本来有事要禀告您,但事发突然,便没能汇报。”

    喜卿如问:“什么事?”

    喜戎阳说:“您还记得上回在我身边的那个男孩吗?”

    喜卿如略一回想,便说:“怎么?”

    喜戎阳道:“他的气息很古怪,似乎……”他抬头看了眼云淡风轻的喜卿如,琢磨着她的想法,他不相信她会没有感觉。

    喜卿如嘴角缓缓扬起:“你继续说。”

    喜戎阳说:“当年时臣应该没人了才是。”

    喜卿如扬起的嘴角渐渐缓下,平着,含着一抹回忆缥缈的口吻念道:“时臣啊。”

    “你和他关系很要好?”

    喜戎阳摇头,“不算,只是觉得他气息有异,特意留意了一下。”

    喜卿如踱步走到他身旁,微微侧脸,轻声道:“时臣的人一个不留,不过他是否是时臣残部,还有待查证。”

    喜戎阳浑身一颤,明明身旁的人说这话时轻声细语,却让他由心而生一种战栗。

    “我明白,我继续调查。”

    喜卿如点了点头,“你去吧,没事就不要来找我。”

    “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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