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远和舒飞齐齐惊问:“为什么?”
    苏老爷子叹了口气,看着高远,说:“你哥得了冠心病,已经犯了两次心绞痛,他们那边的医生对付不了,说是还是要转到大医院去做一个心脏搭桥手术,不然就没多长的活头。”
    高远沉默了一会儿,说:“爸,那你的意思是……”把他接过来吗?噢漏,高远再也不想见到他。
    苏老爷子明白他的心思,说:“我怎么会叫他和你们住在一起呢?我又没糊涂。我反而是担心他会对你们不利。你想想,他本来就心黑手辣,现在又被关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怎么恨你和我呢?你现在做的都是正当生意,又是一家子人良民,和他碰上,还得了?”
    高远被这一番话说得心都揪了起来,若是自己一个人还不怕,可是现在有了舒飞和睿睿,一点也不想将他们牵连进来,而那个混蛋呢,反正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高远不禁蹙起眉,说:“那爸你是怎么打算的?”
    苏老爷子叹气说:“他再怎么不孝,到底是我的儿子,怎么着我也要给他医,不能由着他病死不管。只是,他要是一旦送到医院去做手术,那就不好看管了,我是不放心的。万一叫他跑了,然后摸到这里来。那时候,你们在明处,他在暗处,若是有个什么,可不叫我后悔死了?所以,我现在过去,亲自陪着他,看着他,等他做完了手术,又能被关着了,我再回来。”
    高远见舒飞和睿睿在,也不好说什么,便不则声了。
    随后,高远去了老爸的房间,看着他弓着背收拾东西,原本一头粗黑刚硬的头发已是斑白,忽然就觉得有些心疼,老爸都这么老了啊。
    高远不由自主地说:“爸,要是你实在心疼他,就让他出来算了,他被关了这么多年,没准儿也想明白了,不折腾了。再说,他还有冠心病,再横,又能横到哪里去?”
    苏老爷子停了手,看着儿子,摇了摇头,说:“得了,你不了解他,他那性子,改不了,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放出来,一准儿伤人。真的,我现在就求着你和儿媳妇、还有睿睿三个人平平安安的,不敢叫你们有半点闪失。跟你实话说吧,他老老实实做手术就算了,他要是想怎么样,我就杀了他,再不留这隐患了。”
    高远悚然而惊,说:“不至于吧?”
    苏老爷子说:“你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我也不想多说,先就这样吧,看看半年后能不能回来。唉,真舍不得睿睿啊,你们可要好好地带着孩子。”
    第二天,因为高远工作忙走不开,还是舒飞回来一趟,将老爷子送去了机场。
    在机场道别的时候,苏老爷子转过脸去抹了一下眼睛,才对着舒飞说:“儿媳妇,我知道你是个细心又靠谱的人,我真的很满意。我就走了,麻烦你尽心看着睿睿,还有高远。高远这孩子吧,面上看着冷,其实心善得很,又孝顺,说心里话,我是有些偏疼他,可是,老大也太不是东西了,居然……唉,不说那个混账了,我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就把儿子和孙子都托付给你了,千万留心啊。”
    舒飞也不禁动容说:“老爷子你放心吧,我会的。这一路要保重,我们等着你回来!”
    苏老爷子走了之后,高远一家三口过了一个非常轻松愉悦的春节。
    节后大约一个星期,高远的远望地产在主板上上市,开市价格二十五元左右,随后一路摸高,直奔四十元大关。
    荣登董事长之座的高远作为第一大股东身家狂飙,晋身当地富豪前十名,成为c城最令人瞩目的年轻企业家,钻石王老五。
    舒飞获赠了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十分不安,这等于是几千万人民币啊,又听说是以后的每一年都会接着转百分之一过来,便想要劝止高远。高远只是宽慰他说:“还什么还?公证过去公证过来麻不麻烦啊?再说,我们这一辈子不离不弃,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放你那里还是放我这里不都一样吗?”
    舒飞这才作罢。
    又过了几天,远望地产在一次高价的地皮角逐中胜出,获得了c城四环外的一大块开阔的空地。
    远望地产的崛起及其神秘的掌门人高远再次成为c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高远的大幅相片频频出现在各类财经甚至八卦杂志上,因其英俊不凡的相貌、修长健美的身材乃至冷峻沉稳的气质秒杀c城女性芳心无数,成为当地报刊杂志乃至论坛等处热议的“十大梦中情人”之首,一时风头无两。
    “人怕出名猪怕壮”,值公司上市和竞标期间,高远处事都十分低调。除了十分必要的场合,几乎不在外面露面,就是三点一线式的生活,也就渐渐地淡出了喜好追逐热点八卦的市民的视线。
    这一日,高远带着舒飞去看那一块新的地盘的规划沙盘,原来高远打算将这一大块地皮建成民用住宅,力图打造成c城的风向标似的高档住宅区。
    在明亮开阔的董事长办公室里,高远环抱着自己的爱人,一起看着落地玻璃窗外的似火红日,满怀憧憬地说:“投身民用住宅建设,我们远望地产将迎来事业发展的高峰期,当然,你的腾飞广告也会是黄金发展期,因为,我们会做大量的商业广告来推广。”
    舒飞不禁微笑起来,他接手的广告公司被易名为“腾飞”,自重张复业以来靠着以前的业界口碑和客户关系,在舒飞的指挥下运作良好,上个月就完成了销售额三百多万,纯利五十多万,而且,这还只是刚刚开始,若是以后第一大客户远望地产真的投身于民用建筑,光是这一个业务就够“腾飞”赚个盆满钵满的了,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高远贴在舒飞的耳边,絮絮低语:“我们还可以在新修的小区里修一所我们自己的别墅,我有一些初始的构想,修成三层高,第一层给老爷子和睿睿住,第二层是空中花园,第三层我们两个住,顶上是花园加露台,有太阳的时候我们在最顶上晒太阳喝茶看书,没太阳的时候就在二层的室内花园听音乐健身。你呢,你有什么构想?”
    未来的蓝图正徐徐展开,无限美满。
    可是,总有嫉妒的好事者要打破这种美满。
    某一日,一个专门八卦各种蜚短流长、名人轶事的“城中城社区”忽然爆出惊人秘闻:
    “远望地产掌门人高远原来是强|暴同性的恶徒!”
    “高远出身涉黑家族,曾与其哥火拼搏命!”
    “强|暴犯并涉黑大哥开发的房子,你敢不敢住?”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不离不弃童鞋扔了一个地雷,好嗨皮,2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
    哇咔咔,暴风雨终于来临了!
    这里先表明一点哈,我本人性别女,看我的文的妹纸也应该是绝大部分性别女,所以,我绝不是故意在此文中无差别仇视或者抹黑女性,完全是出于情节需要。一篇30万字以上的文中如果没有几个炮灰啊恶毒配角的蹦达它就写不长对吧?而且,我这文的设定又是四个直男,所以,这些炮灰啊恶人啊的角色就落到了几个女人身上,也不太多,就是钟点工大妈,相亲女,还有这个什么方曼曼身上。琪琪应该不能算是坏人吧,只是孩子在生长过程中有些认识上的误区。其中,方曼曼是最坏,就是那种得不到就要阴着整你的典型。
    嗯嗯,本文即将完结,某捕正在构思新文的题材,大家也看出来了吧,某捕喜欢种田类、都市类的文,不太喜欢星际啊未来啊之类的东西,倾向于轻松俏皮的文风,如果有虐,一定是微虐,自我表扬一下,某捕是大大滴亲妈(__) 嘻嘻,所以,有木有好的建议,或者,喜欢看什么类型的文,请多提宝贵意见,来吧,向我开炮~\(rq)/~啦啦啦
    ☆、二更
    高董事长办公室。
    王特助正在就目前的所掌握的一切情况做汇总报告,
    “……那个帖子出来之后,一夜的点击就是几十万,随后,继‘城中城’社区之后,各大论坛也随即跟上,不断有爆帖出来,现在在国内最大的论坛上有一个关于此事的帖子,长达一百八十页,跟帖人数上万,这才只是不足十个小时的时间,而且,还在以每小时盖楼一千层以上的速度向上攀升。”
    高远蹙着眉,问,“最开始爆出这个帖子的人,找到没有?”
    王特助说:“对不起,董事长,没有找到。此人是在网吧发的帖子,用的是新注册的号,一切资料都是假的。看来,此人是专门针对您的,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就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了,是因为您之前得罪过此人呢?还是因为这段时间我们公司上市和竞买地标,公司和您个人都树大招风,引来的竞争对手的暗中发难?”
    高远说:“把你拓印下来的那个帖子给我看看。”
    王特助为难地说:“董事长,您还是别看了。真的,就是我们看着都觉得闹心得很,别说您了……”
    高远伸出手,不容置疑地说:“拿来!”
    王特助急忙从一大摞资料里面翻出几张彩印的纸出来,小心翼翼地递给高远。
    打印的纸上除了触目惊心的大标题之外,还有一组对照的照片,一张是高远前不久于某慈善酒会上捐赠三百万人民币用于修建某希望小学时拍下的半身照,此照片因为笑容自信,气质儒雅,外形俊帅而爆红一时,另一张则是一个吸血鬼般的恶魔图片,惨白的脸、滴血的嘴唇和暴着青筋的可怖的手正与左侧意气风发的照片形成鲜明对比。
    再一看,下面的文字内容就更加闪爆人的眼球:
    商界翘楚、本城最闪亮的钻石王老五――远望地产董事长高远被誉为c城女性最佳“春闺梦里人”,却一直处于空窗期,身边没有稳定的女友乃至女伴,徒然惹羡一众芳心。
    其实,他一直单身的真实原因是:
    这位年轻的、帅气的、多金的上市企业董事长、是、变、态、大、淫、魔!
    是gay可以忍,滥|交也可以忍,可是,对着良家直男出手,还是用极其粗暴残忍的方式强|奸,这也可以忍吗?
    干下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高董事长却丢下受害人一走了之,之后还继续维持着高贵得令人不敢直视的面孔,去做什么慈善事业,捐资建设什么希望小学!
    思!之!令!人!作!呕!!!
    下面附着一个什么附件,是一份某派出所警察的笔录,写着某日接到报案人报案,口称被一同性强|暴,随后按着受害人的描述,专家绘制了犯罪嫌疑人的画像。经过警察的确认,嫌疑人身份落实为z省某涉黑家族的二公子、苏瑜胜。后来报案人不知何故放弃了追索的权利,因此此案不了了之。
    爆料者又写到,苏瑜胜、即现在的高远为了掩盖昔日的罪行,不惜易名、整容、甚至离开z省,来到了我们s省,投身地产业,继续淘金,在我省大获成功。
    最后,爆料者貌似痛心疾首、义愤填膺地发出愤怒的质问:“这样的无耻残暴之徒,用上市圈来的钱装点着他伪善的面目,然后恬不知耻地继续滚着财富雪球!
    今天,我们不愤怒,不过问,
    明天,受害的会不会是我们自己???!!!”
    看完了,高远冷笑一声,说:“这个人很有煽动性。这么久远的事情都能翻出来,专挑在这种时候发难,可见对我的‘关心’非同一般,是竞争对手吧?着重去查!”
    “是!”王特助连声答应,又在心下蹊跷,高董只说是这么久远的事情,意思是承认有这么一回事吗?天哪,像高董这样的极品男士有必要去强|暴一个同性吗?还是真的如帖子上所说的那样天生口味重?
    不可能,不可能!王特助马上就在心里否决了这个猜疑:自己也算是老江湖了,阅人无数,自认为眼光老道,往往见过数面就能了解一个人的性格,而和高董共事好几年了,他若是真是那帖子上说得那般不堪的人品,自己怎么可能毫不知晓?
    可是,刚才高董的话是怎么回事?难道其中确有部分真实?只是因为有些隐情而叫高董避而不言?
    王特助偷偷窥探着高董的脸色从愤怒到疲乏,却是连一声大气都不敢喘。
    高远将那几张纸扔在茶几上,揉着眉心沉吟了片刻,说:“先这样,你在公司里选几个稳妥的人,成立危机公关小组,那个主流论坛的想办法撤帖,本地的几个论坛,直接封了!就由你来带队处理这个事情!”
    王特助领命而去。下午,他重新敲响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
    王特助进来后将最新的情况做了说明:“……撤帖,封闭论坛什么的都没多大用处,这边才撤,那边又冒出来了,难怪人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堵是堵不住的,只能疏导。我们就想用其他的事件来转移公众的注意力,也弄了一些吸引眼球的东西发到论坛和报纸去。可是,高董您前段时间实在是太出名了,现在网上的势头是扼都扼不住了,事情越发越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
    的确,“一石激起千层浪”,高远以前爬得有多高多快,多惹人艳羡,现在推波助澜、落井下石的小人就有多少,加之公众普遍的“仇富”心理,网上是一片倒声,群情激奋地叫嚷着“绝不住远望地产开发的房子,让黑心肠丧天良的奸商强|奸犯破产,公司倒闭!”
    现在,这一片倒声又波及到股票市场上来了,本来一直在往上走的远望地产的股价一个跟头往下栽,随即引发恐慌性抛售,到收市的时间居然死封跌停版,看趋势明天还有跌停的可能,也就是说,一日之间上亿的财富灰飞烟灭。
    王特助偷偷地窥探了一下高董的脸色,硬着头皮往下说:“股民一下子损失这么多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又兼之您恰好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若是不尽快处理此事,董事长,只怕会引发一系列恶性连锁反应。”
    高远的眉头缩得很紧,拿出一支烟来点燃,冉冉的烟雾中王特助不太看得清他的表情。
    王特助字斟句酌地说:“董事长,这一件事情,不论别人怎么看,我是绝不相信的,您绝对不是那种人。我觉得,在这个关口上,再怎么危机公关效果都不会太好,不如召开记者招待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说清楚,澄清一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提请公安部门介入,将发帖子恶意诽谤污蔑您的名誉的人绳之以法,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一层意思高远也想到了,不过,高远却有一层顾忌: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暗中运作的人刻意为之,他|她基本没有提及舒飞,仅仅以“某报案人”来淡化处理,现在,高远若是为了公司和自己向公众澄清,就必须提及那一桩陈年旧事,也就不能不提到舒飞了,这就是高远的顾忌所在,那一件事已经伤他至深了,现在他好容易才放下过去,却又要当众撕开这血淋淋的伤口吗?不!不!不能那么做!
    高远蹙着眉心,半日才说:“其实,这个帖子不全是污蔑,还是有三分真实,不过,内中的曲直,我却不好公之于众。因为,其中涉及到一个对我至关重要的人,我已经伤他至深,现在绝不想叫他再卷进来。”
    王特助焦急地说:“可是,现在,公司和您个人都到了紧要关头,不澄清事实,我就怕……唉……”
    高远摆摆手,说:“做你能做的事吧,尽你们所能就好。要是实在堵不住,就算了吧,这些无聊的事情也就是热闹两三天就会被其他的事情盖过去的。清者自清,由他们说去。”
    王特助没法,只好退出。
    高远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是舒飞,高远心里一沉:他不会是知道了这件事了吧?
    结果舒飞那边也忙着做年底的各种策划案,加之他和高远在一起的事情除了家人并肖帆这样的至亲好友并无外人知道,故而尽管外面闹得沸沸扬扬,舒飞竟然是全不知晓,打电话来只为了问他晚饭吃什么,好在下班后顺便买点菜。
    这些天都是舒飞在做晚饭,因为张阿姨过年回了老家,一年辛苦,也就是这时候可以与家人子女团聚,高远和舒飞便叫她多呆些时候再回来,反正家里就三个人,也不是特别要紧,无非就是高远和舒飞各分担点,做饭简单点,家里脏了点,不过,没有外人在场的一家三口的融洽日子也是难得的舒适惬意。
    高远在此时才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柔声说:“你看着买呗,反正你做什么我都爱吃。”
    舒飞笑着说:“真的?那我给你喂点狗粮。”
    高远:“好吧,你喂。我甘心做你的忠犬。”
    舒飞:“少肉麻!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高远:“在你饭做好的时候,我嗅着味道就回来了。”
    舒飞:“不带你这么自我标榜的,得我承认你是忠犬你才是!”
    到了舒飞做好饭菜的时候,高远果然就回来了,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吃过晚饭,一起看看电视,聊聊天,打发睿睿去盥洗了上床睡觉,两夫夫展开亲密的床上交流活动。
    舒飞觉得今天的他特别地温柔,快|感如潮水般一层层漫过身体,带来切切实实的幸福感。
    激情消褪的时分,高远轻柔地吻着舒飞的耳朵,说:“老婆,你想没想过去移民?”
    舒飞本来还晕晕乎乎的,被他这么一问,顿时清醒了过来,奇怪地说:“好好地为什么要移民呢?去哪里?”
    高远说:“加拿大。我觉得去别样的地方生活,也许会很有趣,而且,那里的天空更蓝空气更好。不过,还是看你的决定。总之,我是你的忠犬,你走哪里我就跟去哪里。”
    舒飞笑着摸摸他的耳朵,手法像是在抚摸家里的那条大狗一般,说:“乖。不过,我现在还没有打算去别国呢,在这里挣钱都搞不赢,哪有心思去移民?”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是读者妹纸们的忠犬,~(rq)/~啦啦啦
    今天,我又双更了哟,你收藏了我没有?注意,是作者收藏哦,不是文章收藏!
    ☆、第98章
    “叮铃铃”闹钟响了。
    舒飞睁开惺忪的睡眼,推了推紧紧环着自己的高远,说,“起床了,”
    “老婆”,高远呢喃着在舒飞的头顶蹭了蹭,然后松开手臂,翻过身去,拿起枕边的手表看了看时间,又翻身过来抱住舒飞,说,“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弄睿睿起床,热了早点再来叫你起床。”
    舒飞享受着他的体贴,又不放心地说:“早点我昨晚上就准备好了,你按着次序往微波炉里转一下就行。馒头是中火一分钟,粥是高火三分钟,煎蛋是低火三分钟。别都弄到高火了,上次你热的馒头全硬得跟石头一样。”
    高远先是一一答应着,一会儿又退了回来,苦笑着说:“是怎么得来着?我又弄混了。早知道你应该在盘子上贴个便事帖,才一目了然。”
    舒飞翻了个白眼,说:“算了,还是我起来自己弄吧,遇上你这样的家务低能儿,想偷个懒都偷不成。”
    高远嘿嘿一笑,在舒飞脸上亲了一口,说:“还是老婆最好。偷懒不成就偷香吧。”
    两口子齐心协力,舒飞弄早点,高远去打发小家伙起床,穿衣服穿裤子穿鞋子,又戴帽子系围巾,将小家伙包裹得跟个小粽子一样。
    睿睿一边用爹地拧好的热毛巾擦着小脸蛋,一边眨巴着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问:“爹地,什么时候我也跟着你去你的办公室上班啊?”
    舒飞走了过来,将睿睿手里的毛巾拿走,又打开热水龙头拧了一把,递给睿睿,说:“再擦一遍。你爹地是马大虎,你是马小虎,居然脸都没洗干净,就打算叫你出门了?眼睛附近要擦干净,不要留眼屎巴巴,看同学笑你。”
    一边看着睿睿擦眼睛擦脸,舒飞一边轻笑着调侃高远说:“你带着睿睿去上班,那还不得打碎一地的芳心啊?谁能想到本城最著名的钻石王老五有这么大一儿子呢?”
    要是往日,高远也会回一句什么轻松调笑的话,只是今天,高远想起那个可恶至极的帖子上也是这么说自己的“本城最闪亮的钻石王老五”,顿时对这个名衔倒尽胃口:钻石王老五泥煤!老子是已婚男人了好不好?老子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吃了早点,便各奔东西,高远开车往城南去他的远望大厦,舒飞带着睿睿去位于城中区的中央cbd大厦的腾飞广告公司。公司面积不大,大约租了六百平米的写字间,员工二十余人,有些是以前的公司留下来的,大部分是新招入的应届毕业生,干劲冲天,却没什么经验,故而舒飞要花很多时间和精力来指点他们,不过,这一群年轻人都是舒飞亲自面试筛选的,资质很不错,基本都是稍加调|教就能上手。
    睿睿呢,因为幼儿园放寒假,就跟着爸爸一起来公司了。爸爸工作,睿睿就自己看书或是找外面的大哥哥们玩儿。新员工们见是老板的小公子,又长着个冰雪聪明的小脑袋瓜,对人特别有礼貌,嘴巴也甜,都发自内心地喜爱,戏称他为“小外交家”。睿睿也喜欢和这些大哥哥们一起玩儿,觉得又好玩,还能学到不少东西呢,比和小屁孩们玩泥沙玩玩具过家家有意思多了。
    舒飞乐得自在,工作带孩子两不误。
    只是,今天左眼皮老是跳跳跳的,似乎有什么不太好的征兆。舒飞不禁在心里失笑,怎么也变得迷信起来了?
    平时到了午饭的时候,舒飞总会接到高远的电话,也没啥事,就是腻歪呗,问两句“中午吃什么”之类的话。可是,今天中午高远却没有打电话来。
    舒飞心里有些纳闷,吃完午饭去卫生间小解出来时见两个下属正在会议室里看电视,其中一个人面色激动,捶胸顿足地说着什么,不禁有些好奇,就留神听了一下:
    “他妈的,我见这张票的走势走得好,就说多捂几天,哪知道昨天跌停,今天一开盘就跌停,看这架势,没个三五个跌停板还刹不住车。这下子好了,这一年赚的都不够赔这一笔的了,亏死了!”
    “就是,我也买了这个票,开始吹得神乎其神的,谁知道他们董事长会有这一档子烂事啊?我本来赚三千的,两天功夫就倒亏了五千了,还好都是我自己的私房钱,要是叫我媳妇知道了,还不得骂死我?”
    “你才亏五千!你知道我亏了多少吗?老子亏了整整十万!再跌停下去就要奔二十万去了!今年就看好这一支票了,谁知道会这样啊?妈的那个高远应该剖腹谢罪!那是我攒着买房子娶媳妇的钱啊。”
    高远?!!!舒飞的眼睛瞬间睁大:他们说的是远望地产?
    舒飞疾步走入会议室,两个员工吓了一跳,忙赔笑解释说:“老板,我们吃了饭,在这里看看股市点评,午休一下。”
    舒飞“唔”了一声,问:“你们刚才说亏了的那一支股票,是远望地产吗?”
    两人连声哀叹说:“是啊是啊,连续两个跌停啊,看这情形还要跌,我们是套牢在高岗上了!老板,你关心这个,难道你也买了远望的股票?”
    舒飞看了电视,确认的确是远望地产出了不得了的大事导致股价大幅下挫之后,便丢下一句:“我买的可比你们多多了!”便拧身出了会议室,打算给高远打电话探知详情。
    舒飞这电话还没拨出去呢,肖帆的电话就进来了,大惊小怪般地大声嚷嚷着说:“卧槽!网上说的那个报案的受害者是不是就是你啊?怎么这事儿过了这么久,倒是被人捅出来了?”
    其实,肖帆是个不太管事的人,闲着没事的时候就酷爱睡觉,偶尔在手机上斗斗地主解闷,极少浏览网页新闻,也不爱听公司的八婆们八卦什么,故而也一直不知道高远乃至远望地产发生的惊天大事。还是景瑞明看了问他他才知道的。
    舒飞听出端倪,忙叫肖帆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又打开笔记本,按着肖帆提供的网址找到了那火爆的热帖,看完了全文,舒飞顿觉浑身都燃起了火焰。
    这个爆帖的人打着同情弱者的旗号,实则完全是掐头去尾、断章取义、误导和煽动不明真相的公众!
    可是,高远为什么不将事实真相公布出来呢?
    昨天晚上还说什么要去移民的话,难道说他就不打算公布真相了?最后导致无法在远望乃至国内立足、被迫去国外?
    他为什么啊?
    答案只有一个:他想让我和睿睿置身事外!
    他不想我卷进来,不想让公众知道我这个受害人还跟个怪物一样生了儿子,不想叫我和睿睿被人视作异类怪胎!
    舒飞将鼠标一扔,匆匆出了办公室,对一个平时就勤快肯干又老实本分的新员工说:“小陈,我有急事出去一趟,睿睿就留在这里,你帮我看着他,要是我下班还不能回来,再给你打电话。”
    这边,高远是一个头两个大。
    王特助顾不得许多了,只在一旁劝着高远:“董事长,您不能再犹豫了,股价跌成这样,买了咱们公司流通股的股民都叫嚣得厉害,骂娘骂祖宗的都出来了,再不遏制下去,公司的公信力……您必须马上召开记者招待会,将事实澄清,恢复我们公司和您个人的声誉,挽回公信力。”
    桌子上的一个很大的水晶烟灰缸里满是烟头,高远的脸隐在一片烟雾缭绕中。
    终于,高远开口了:“记者招待会就不必开了,出个通告吧,为了对流通股股民负责,我将辞去远望地产董事长并执行总经理的职务。”
    王特助惊声说:“这怎么可以?远望地产是您创建的,可以说远望的一颗土一粒沙都有您的心血在里面,怎么说丢就丢了吗?董事长,请您三思啊。”
    恰在此时,门“咚”地一声被打开,高远抬头一看,马上站了起来,说:“咦,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舒飞,此时正一脸寒气,大步朝着高远走去,低声吼道:“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王特助马上垂手,立正站好,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舒总”。
    王特助当初包办了原“腾飞”广告的收购工作,此后也与舒飞有多次接触,心里大致明了他和自家董事长之间的密切关系,虽然从不点破,却对舒飞的态度十分恭谨客气。
    舒飞敷衍地说:“王特助,你好。”
    王特助便识趣地说:“那我先出去,舒总,您和我们董事长慢聊。董事长,我就在外面,您要是想通了,随时叫我,马上就去安排。”
    舒飞敏锐地问:“安排什么?”
    高远绕过来,并不避讳王特助,亲密地拉住舒飞的胳膊,说:“你忙你自己的事情,就别管了吧。”
    舒飞紧紧地盯着他,说:“我怎么可以不管?老爷子走的时候将你托付给我的,等他回来,见你把公司整垮了,还不得怨我?”
    高远苦笑着说:“你想多了吧,一个上市公司,哪有那么容易垮的?大不了我退出,安心只做股东就好了。”
    王特助见舒飞这气场完全压倒自家的董事长,顿时觉得黑暗一片中顿现曙光。
    对于王特助来说,当然特别不希望看到高远辞职离开远望,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高远若是走了,他也未必能留在现在的位置。而且,身为远望的高管,王特助也有公司的原始股,尽管不太多,可是比起一般人来说就蔚为客观了,当然是满心里巴望着公司和董事长都能好好地渡过难关的,可是,董事长这会儿就是脑子犯轴,他一个下属又没法劝,只能干着急。
    王特助现在看见舒飞这架势,似乎是柳暗花明,事情有转圜的余地,忙笑脸对着舒飞说:“舒总,您可要好好劝劝我们董事长。刚才他和我说要辞职呢。这个这个,有问题嘛,就要解决问题,怎么能轻易就萌生退意呢?远望企业可是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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