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躺着。安静了好久,才伸手去怀里抓了样东西出来,塞进言望的手中。
    言望摸到那件器物,脸上就僵了吃惊道:“温玉……”
    “那日,我同蔚一拿了通关令牌出了京城,就没有想过能再回来。”温玉坦然道。
    “你……”
    “他对我皇兄痴心一片,他已经知晓我是皇子,你的秘密他自然也是明了的。蔚一若同皇兄说了我是皇子一事,那么一进京城,你,我,还有三儿,必死……若是你现在杀了我……”
    “温玉!”言望听到最后一句,便低吼了一声,把手里的匕首丢的好远,惊坐起,把温玉也拉了起来,狠狠的抓住他的肩膀。
    两人身上都沾染上了杂草,被夕阳照着,都毛茸茸的。
    三儿还睡着,小望望却是睁开了眼睛,有些惊讶的看着两人。
    “……我不会让你和三儿有任何的闪失……我是你的丈夫,是三儿的父亲,那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温玉你信我……”言望皱眉着温玉,见到他的眼睛红了,揽过人抱在了怀里。“傻瓜……就算事情到了最坏的打算……我们也是一家人,要同进退……”
    言望的胸膛暖暖的,就像这三月里的春风一般,柔和又梦幻。温玉知道言望对他的情,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不去想就就不存在的――
    “将军难道当真为了温玉,便忘了言老将军和你曾经的妻子和孩子的死?我是皇家人,纵使我对皇位名利毫无兴趣,但我毕竟流淌着皇家的血液,若有一日你把矛盾指向了皇兄,我是该捍卫我大和的江山,还是去保全我自己的家?不如你杀了我,算是我为皇兄抵过这一刀……从此你做你的大将军,好好的带三儿,好好的去找个妻子。你是好人,自然会有世间最好的女子爱你,敬你,与你偕老……”温玉闷闷的说着,句句挠心戳肝,只是进了京城,的的确确就必须要去面对这些。
    言望回答不出,只是把人搂的越来越紧。他明白温玉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他也想过,若现在拥抱的人换成别人,是曾经的那个并未有多少时日相处过的妻子夏宛瑶,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都是不行的,只是想想,便会觉得全身每一个处都是疼的,都是苦的……他谁都不要,只要现在的这个人。
    “我只要你温玉一人。”
    还记得三年前新婚时,还只是一句敷衍的话语,如今,一字一句都是真心与决绝。
    “傻瓜,我的性别或许回去便会戳穿。军营里从未出现过温玉公主,只有个男人温大夫,而京城里的公主却随将军去了极北。”
    “……没事,韩广和张骞都是自己人,我向他们坦白便是。”
    “大将军是短袖?”
    “我言望此时抱着的真真是个男人。”
    “傻子。”
    “蔚一定不会和你皇兄坦白的。我保证。”言望认真道。
    “为何这么说?”
    “蔚一心软,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不忍心破坏。”
    ……
    那日,一直在偷听的白狐狸偷偷的酸了鼻子,蹭了蹭三儿的衣服才觉得好过些。
    他想过,若是方才将军真的要杀温玉,他会毫不犹豫的变成人,把言望杀了。
    好在,这一家人,到底还是心中有彼此的。
    有了爱,就会有希望。
    京城很快就要到了,有好吃的小吃,有舒服的谦润阁,如今,小望望的生活里也多了一个挺特别的人……
    回了京城,一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小望望眨着眼睛认真的想着。心里异常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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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家军回京城的这一路走了半个来月。
    正遇上初春的时节,到处都春意盎然,回京时,正好阳春四月。
    司徒祺亲自到关外迎接归来的将士们。
    饮过接风的酒,还在皇宫里摆了酒宴,犒赏三军。
    司徒祺见到气色红润似乎还胖了些言望,脸上的表情很耐人寻味。听完言望简要的述职后,坐在龙辇上的司徒祺探了身子眯着眼睛,盯着九死一生的将军到底还是没有问出来他最好奇的问题。
    望向将军身后的黑压压的大军部队,温玉同他的秘密,应该就在其中。
    言望同韩广他们直接进宫参加接风宴席。齐武一路陪着温玉和言珏,偷偷的回去了将军府中。早些派去打探的战士回来说,将军府一切照旧,司徒祺知道温玉不在京城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由老管家接应,就从偏门进了府。
    老管家见到风尘仆仆普通男儿装打扮的温玉,和晒得的黑了些又长了好些个子的言珏,感动的老泪纵横。这提离开就是四五个月,这期间又是将军病危又是将军战死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之后还有一个多月杳无音讯的黑暗时光……
    人还能好好的回来,就是菩萨保佑,当真不容易。
    老管家偷偷的抹了抹脸,带着泪呢,还是笑着把人迎了进来。下人们都被支开,不会有人见到此时的温玉同言珏。
    齐武把人送到将军府,就急匆匆的赶去了宫中。
    再次打开谦润阁的大门,院子里满目的桃花青柳,如同画儿一般。
    言珏高兴的指着桃花道:“花儿,花儿――”小脑袋到处的看着,兴奋的不得了。
    小西皮和大冬瓜两兄弟更是撒欢一样的跑了过来,直起身子趴在温玉的身上兴奋的不行直叫唤。连那几只平日里懒惰骄傲惯了的三颗豆,都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围在温玉的身边,同狗狗们和平相处。房梁上的两只八哥一直也一直叫着“回家,回家――”。
    这沉静了好些日子的谦润阁,整个院子一下子就都热闹了起来。
    温玉被蹭的舒坦,心中的担忧和身上的疲累一下子都消散了许多。
    “里头热水和饭菜都备好了,公主和郡主打点一下便休息吧。我们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您和将军还有郡主盼了回来,终于是团圆了。”李管家帮忙关起了门:“公主需要什么吩咐一声就成,我就在门口守着。”
    “谢谢李伯。这些日子难为你了。”温玉抱着三儿,屈膝向李伯道谢。当时他任性的就乔装打扮了一番便离开了。一开始还有蔚一在皇宫里帮忙做障眼法,但司徒祺随便找人来将军府探探便知这里早就没有了温玉公主同郡主。这些日子,想必老管家的日子也是不好过的。
    老人家吓的赶忙扶起人来说:“小的怎么敢受公主这样大的礼。公主同将军的事,老朽是能猜中七七八八。公主对将军的重情重义,对我们下人也很好。小的能服侍公主是我们的福气。这些都不算什么的……自从将军的前一位夫人过世后,这将军府就一直死气沉沉,后来公主来了,又带来了郡主,才有了些生机。我们这些下人们也有了盼头。公主快些进去休息吧……”
    温玉留给管家一个温和的笑。里头满满的是谢意和感激。
    抱着三儿终于回到了久违的家。
    温玉给言珏洗漱好,看着孩子吃了饭,发现以前给言珏睡的小床被加大加宽了,一看就是府里的下人们的心思。床上的三颗豆都排排坐的趴好探着头,像是在等着他们的小主人的回归。
    三儿也累了,被温玉放在了床上,同猫咪们玩了一会儿就睡了。
    等温玉梳洗后,换了以往在将军府中常穿素色袍子出来,就见到白狐狸蹲在小床前,滴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温玉上前把小旺旺抱在怀里,去了梳妆台前坐下。
    白狐狸就趴在他的膝盖上,软趴趴的一团,抬起眼睛看着温玉往自己的脸上上妆。好像这还是他第一次那么近的看温玉做这些。
    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温玉之前被晒黑的肤色变得透白,眉毛也修的细长,好像一下子就变了样似的,同刚才不一样了。
    干了的头发,也不再像在军营里那样扎的高高的,而是用了一瓶脂膏揉匀了抹在上头,轻轻打理了几下,那头发就变得湿滑而柔软,随着温玉熟练手势,很快一个漂亮的发髻便毯谩
    用簪子固定住――
    曾经谦润阁里的温玉公主,就回来了。
    “将军的事,谢谢你。”温玉像是对着妆台前的铜镜子在说话。实则是对着膝盖上的小望望说的,“他伤的那么重,根本无力回天。要不是你暗中帮忙,这仗也不会打的那么顺利。”
    白狐狸只是仰头看温玉,身上被舒舒服服的抚摸着,一下又一下,就像很小的时候,温玉总是抱着他用这个姿势爱抚他。大了以后好像还是同言珏呆着的时候多些,像现在这样,只属于他和温玉的时光,真的是越来越少了。
    小望望继续舒服的趴在那里,温玉不再说话了,发着呆,像是在等着什么似的。
    过了一会儿,小望望舒服的快要睡着了,觉察到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三儿交给你照顾,我也放心。看着他好好的睡。”温玉终于又张口,像是在自言自语。
    把狐狸抱去了小床上,放在三儿身边,去开了门。传旨的公公正好走到门前。
    “皇上有旨,宣温玉公主即时进宫――”
    温玉认得那个太监是皇兄御前的小太监。
    “请公公带路――”
    皇帝宴请群臣,为得胜的将领庆贺。
    温玉到时,众人都站起行礼。
    张骞和韩广之前从未见过温玉女装,只听到殿外的公公的喊了句:“温玉公主到――”,那两人齐齐的望了出去,便呆了。
    他们完全无法把此时半垂着眼睛,盈盈微步走上殿的温玉公主,同他们朝夕相处了几个月的温大夫想到一块儿去。
    要不是韩广那时亲自验过身,只当这温玉公主同温大夫只是眉眼长的有两三分想象的兄妹罢了。
    “温玉见过皇兄,皇兄万福。”温玉向司徒祺请安。偷偷的扫了眼,发现司徒祺一边坐着蔚一,另一边的位置是空的。言望俨然不在殿内,齐武也不在。他心中有些不安,到底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朕的八妹,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听到将军受重伤生死未卜,只身勇闯极北,当真是情深意切。”司徒祺开口便来这么一句。
    温玉早料到司徒祺不会善罢甘休。他只期盼蔚一还守着他最大的秘密,这样他同言望才有一线生机。
    “温玉太过任性,不顾伦理纲常私自混入军中。如今将军平安回京,温玉心愿已了,请皇兄责罚。”温玉说的柔软,那桑音也同温大夫的嗓音不同,轻盈婉转,不似温大夫的斯文儒雅。
    张骞先反应过来,拉过韩广出席,跪在公主身后。韩广道:“回皇上,那时言望将军昏迷半月伤口无法愈合,生死攸关。若不是公主及时赶来同谢大夫一同拼尽医术救了将军,我朝可真就要失去一名良奖。”
    张骞道:“回皇上,当时铁哈木族有极北最骁勇善战的血红马,若不是温玉公主熟悉动物习性用草药控制住大血红马的活动,我们也不会那么容易便把左三关困死城中。请皇上宽恕公主,宽恕严将军和齐将军。”
    两兄弟义正言辞的把头埋的很低。他们在军中地位仅次于言望和齐武,此时一跪,剩下的将士们都起身为温玉请命。一时间,司徒祺面前黑压压的就都跪满了人。
    司徒祺道挺悠哉的,拿起酒杯小酌了一下冷笑道:“朕什么时候说过要责罚公主了?”
    下头的人惶恐的跪着。
    “你们言将军和齐将军是自己要请罪受罚的。”司徒祺说着,他感受得到一旁蔚一正看着他请求的视线。心中之前那种看着温玉和言望不爽的心情又回来了。
    这两个人总是这样,所有人都向着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那么大的魅力。
    整个大殿内依旧寂静无声。
    只有温玉听到言望和齐请罪受罚,身子明显的抖了抖,柔声道:“将军身子还没有好全,又长途跋涉回京,请皇兄体谅他身体未痊愈,手下留情。”
    司徒祺沉默了会儿,张开了嘴:“刚刚席间,是他们自己要领军棍三十,也没说缘由。朕想或许与皇妹有关,这才宣你入宫。”
    司徒祺一副:我不是故意的姿态。但是他明明只是把温玉叫来演员多了好看场大戏。
    结果也不过如此。
    “庆祝我国泰民安,边境和睦。大好的日子打打杀杀的也是无趣。众位都回去好好休息。”司徒祺对众人道,挥了挥手,便离了席。
    司徒祺是相信蔚一。
    蔚一向他求情,他也不会驳了他的面子。而且司徒祺的心中,隐隐的是羡慕和佩服温玉的。为了心爱的人,能做到如此这般,当真是难得。
    温玉抬头同蔚一远远的互换了一个脸色,两个人都是微笑的,一切都在不言中。
    此时,言望和齐武正一下下的受着军棍三十。温玉赶去的时候,刑罚已经结束。韩广和张骞动作快一个人一个的把人给扶了过来。
    齐武身强体壮,挨了板子似乎也不太好受。温玉更担心的是言望,也顾不得别的,拉过两个人的手把了脉,心才安了下来。
    好歹没伤到机理,休养几天便没事了。
    温玉让齐武去将军府养几日。齐武一开始不想去打扰。温玉丢下一句:“我腾不出手照顾你,晚上让小望望陪你。”
    那人立马应了,也不顾着身上的伤,乐呵呵的都不顾着疼就和温玉言望回了将军府。
    老大老二是有五个多月没有见齐武了,被李管家接来将军府。一见到齐武,两个孩子都抽抽搭搭的,忍着眼泪,高兴的样子。齐武挥了挥手,两个孩子就都跑了过去,抱这人喊“爹爹,爹爹――”
    “老大有没有每天好好足功课?”齐武忍着疼,看到孩子当真是一半的疼痛都能消除。
    “有的,老二也有好好做功课,张师傅每天都教我们念书和打拳。”老大认真的答。
    老二高了好多,一直红着眼睛点着头,抓住齐武衣衫说:“爹爹下次去打仗要带着我们,我们都都长大了,可以帮爹爹……”
    “好,等老二长到爹爹肩膀这儿,就带你去。”齐武抱起老二,狠狠的掐了掐的他的小脸袋。
    终于是等把孩子们都哄好了,温玉过来带老大老二去谦润阁吃饭。齐武才感觉到,刚受军棍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的不行。屁股像是要裂开一样,整个腰背都疼的厉害。
    好在温玉过来带走老大老二的时候,到底还是留下了治伤的物件。
    ――一瓶金疮药,还有一只白狐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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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清和新文古代耽美――刚开坑,求关注:「 贫穷大侠物语 」
    等人走了。
    也就剩下齐武同小旺旺对望着。齐武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脑袋。
    好在桌上有之前送进来的点心和瓜果,茶都是热的。齐武倒了茶摆到白狐狸面前,忘了身上还有伤,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臀部的伤口被压到,人都弹了起来,脸都拧到一块儿去了。
    “嘶――”齐武倒抽一口凉气,觉得被打过的地方应该血肉模糊了。现在白狐狸也在,他还真的不想自己的窘态被看到。就说:“你去看着我大哥吧,他身上没恢复全,这军棍一下抵普通杖罚好几下。”
    白狐狸没动,倒是趴在桌上看着齐武明明疼的不行,又不好表现出太狼狈的纠结样,怎么看都很有喜感。
    等狐狸看够了,齐武就被一道力量带到了床上。
    “那个――我自己来就好,呵呵,小伤,小伤。”齐武趴在床上,面前只见到白纱抚过,感到身上有人在退去他的衣物。一想到窘态要被小望望看了去,齐武那里肯,死命的拽着底裤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
    小望望见到这个不肯好好配合的病人,也懒得废话,拿手往那人身上的伤处按了下去。
    “啊――”果然,很快就听到齐武的惨叫声。
    “不想吃苦头就安分点。”白狐狸有些清冷的声音响起,三分嗔怒七分心疼。
    齐武趴在枕头上,最后还是乖乖的配合着不动了。小望望把人像剥粽子一样的剥的全部裸、露了出来,背上腰上和臀部的黑紫淤青和打破的皮肤都看的真切。
    齐武认命的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感觉有凉凉的手掌轻轻的按压在伤处,同之前故意恶整他的力道完全不同。身上被上了一层药,就一点点的揉搓开来,浓浓的药酒味道弥漫开来。
    从冰凉到炽热,也就短短的些许功夫。
    因为是小望望的关系,齐武很快就觉得之前身后一触即疼的感觉已经消七八分,变得舒舒服服的,热热的也麻麻的。
    “唔……”
    齐武都舒服的哼哼了出来。蹭蹭身下的床单,无比的享受,一脸陶醉样。
    身上的力道也消失了。
    “呃……你怎么不继续?”齐武转头问,结果拉到腰上被打伤的肌肉,疼的又瘫回去。
    “还疼?”小望望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唔,疼。”齐武赶忙点头,想着多被舒舒服服的伺候着,真的很舒爽。
    谁知道白狐狸冷冷的丢下一句:“那你自己忍着。趴着,别动。”就翻身下床,去桌前拿起茶吃起了桌上的糕点。看都不看齐武一眼。
    齐武认命了。把头朝向桌子的方向,静静的看着那个一吃气东西来就眯起眼睛的人。虽然只能看到侧面,但是那侧脸柔和的曲线同一张一合的小嘴还沾着糕点碎屑的小嘴,很是诱人。
    小望望自然是知道齐武在看他,随手丢了块糕点去床上,那人伸手便接住。揉着皱眉,因为身上一动还是会疼。
    “你知道这点心叫什么名字?”齐武看着手上的酥饼坏坏的笑着。
    “饼?”白狐狸看了看那个被自己咬了好几个口的圆圆的东西,甜甜的酥酥脆脆,上面还有漂亮的四个梅花红点。
    “呵――是老婆饼。”齐武笑着轻轻的说:“你吃了我的老婆饼,可就逃不掉了……”
    白狐狸转头盯着手上的饼看了会儿,远远的就看到他的左边脸颊上燃起了一层粉红。也不理齐武,继续一口口的吃着。
    是默认了。
    齐武的嘴咧的更开了。看着手上的老婆饼,也咬上一口,当真是极其的香甜脆软。
    “过几天我便把你要了来,可好?”齐武三两口吃完饼,多希望这饼是那只狐狸,吃了大概才能真的解饱。
    白狐狸听了,只是转头问他:“你不想为言老将军报仇了?”
    “……”齐武没想到小望望会这么问他反倒是一下子答不出来。这件事情纠结的也不是一日两日,都纠结到主观的把事情放到一边谁都不再曾提起。
    “这件事一日不了,温玉同言珏就是危险的。”小望望明白大家的纠结。只是温玉曾经说过,自古这忠孝二字是好男儿的担当,他们舍弃不得。所以那一日终究还是会到来。
    “但是我要你。”齐武的姿势挺窘迫,身上光溜溜的趴在那儿,但是这话说的掷地有声,目光炯炯的满是坚定。
    “我是只狐狸……”小望望看到齐武的表情,把脸转到那一盘老婆饼上,愣愣的看着。“不过是只宠物。”
    “我能动不?”齐武不忍心看到自己的纠结如今都传给了小望望,着急的问。
    “你要干嘛?”
    “我想来抱抱你……”
    小望望没回他。直径走到床边把齐武往里头挪了挪,自己躺了上去,朝天躺着。
    “我是狐狸,那时候被温玉捡回了家,就认定他是我的主人了。我不会背叛他。”
    “……恩。”齐武抓过身旁人暖和的手,同他十指相扣。“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上回也是应了我的。我不在乎你是狐狸也好,是人也好,我喜欢的是你就对了。就像公主同将军那样,明明知道或许有一天会真相大白,或许两人还会互相伤害对方,可是还是要在一起的。因为认定了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好复杂好纠结的。”
    “你不用去纠结这些,你只要知道我喜欢你就好了。”齐武紧了紧小旺旺的手认真道。
    “恩。”
    小望望除了将军一家人以外,也就只有齐武对他好了。他还真是狐狸,头脑很简单,有人说要和他在一起,他也就应了。
    没有负担也没有纠结。就像齐武说的那样――但是我要你。
    以后会如何再说吧,现下是好好的,就足够了。
    齐武觉得身上药油的热度慢慢的散去,变得清清凉凉的很是舒坦,白狐狸正侧着头,那双漂亮的蓝眸子半眯起来盯着他看。
    齐武支起身子来,轻轻的去狐狸的脸上啄了一口。笑着看那双盈盈泛蓝的瞳孔,又吻上了那有着若隐若现血色的嘴唇。
    还有老婆饼的香甜,软软滑滑的,怎么都尝不够似的。
    狐狸被舔咬了好久,感到齐武都爬到他身上去了。齐武很重,于是两个人贴的特备紧。
    “唔――你的屁股。”小望望好心提醒齐武刚上过药的伤口。
    “让他疼死好了。”齐武豁出去了,要知道能同小望望单独在一起的机会真的很少。多久没有同他单独相处了,也不知道下一回能如此亲密又要等到何时。当真的是疼死总比想死好。
    齐武的动作越来越大,开始剥白狐狸的衣衫。他满脑子都在担心,会不会等会儿狐狸不高兴了,然后又像以前那样把他打成猪头。
    也就心里斗争了一会会儿,还是觉得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利索。
    白狐狸的身上肌肤胜雪,好像还泛着银色的光亮。齐武正要对着那裸、露出的身子下手和下嘴,突然发现腰上被人环住了。
    抬头看狐狸,那人撇开眼去道:“我现在只能帮你止疼,明天醒来你还得吃苦的。”
    白狐狸还是疼他的。齐武的身上一下子轻盈了很多,动起来也不会疼。齐武啄了下小望望的脸,深情的对狐狸道:“不论你是人,是狐狸,是神仙,是妖怪……什么都好。我齐武定不会负了你。”
    下一刻,白纱褪尽,两人已经光、裸的身子就交缠在了一起。
    齐武的脖子被雪白的手臂桎梏住,两人吻的炽热而动情。小望望没有体验过别的,只尝过之前齐武亲吻他的味道。很舒服,也很亲密,只是亲着亲着,身上就热了起来,脸上好像也是红红的,特别是被齐武粗糙的大手在身上四处游走抚摸,碰到的地方,热热的,有点痒,好想让他一直能停留在那里。
    齐武对白狐狸生涩的反应很是喜欢,知道他不懂:“觉得舒服就叫出来,不舒服告诉我,你放轻松就好……”
    “恩。”狐狸点头,想了想道。“我见过小西皮同母狗□……”
    齐武有些尴尬忙纠正:“呃,不是那样,不是那样。我们要做的,是……和温玉同将军做的那样……”
    “恩,好,我也偷看过。”小望望了然的点了点头。
    “你偷看过?”齐武突然不动了,定住身子问身下的人。
    “以前他们从来不防着我,不过后来就看不到了。”他一副有些可惜的神情。看的齐武有些抓狂。
    “那……那……呃……也好……你……那什么。”齐武反倒是变得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接下去要做的事情,生怕白狐狸问他谁上谁下的问题。到时候他真的答不出来。
    可是此时两人身上都有了反应。齐武身下的兄弟直直的抵在小望望洁白腹的部,情势有些不受控制。
    白狐狸没想这么多,摸出一盒子脂膏丢给他,抬头看了看两人都挺立起互相摩擦着的□:“我从温玉那里偷来的,应该是这一瓶。”
    齐武愣了愣,只觉得血气上涌,脑子里完全都没有能思考的能力,于是什么都不想,打开盖子取了透明的脂膏,涂抹在自己的身上,又抬起小望望的腿,他也不敢去看,只是找到了地方就按了进去。吻着人,把他难受的□都吃下去。
    小望望觉得不舒服,但也还是生生的受了下来,他想着这是相互喜欢的两人才会做的事情,齐武会高兴,也就是放松了自己,让那人侵了进来。
    一开始是真的涨的以为那里会破,却是等到适应了,齐武又慢慢的动了起来,磨蹭的也越来越舒服。
    齐武只觉得小望望的身体里很烫很烫,像是要把他融化一样,又紧紧的包裹着他……
    这还是他此生第一次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如此美妙的事情。
    睁开眼,看到那双迷离的没了焦距的蓝色瞳孔,潮红的面颊,还有半张着泛着水光的唇,还有身上红红的被他舔咬出来的痕迹。
    这一幕,太过的魅惑刺、激。他的动作轻柔,每一次的进入抽离都缓慢的怕伤害到心爱的人。
    小望望一开始的不适很快就过去,没一会儿,就主动的攀上了齐武的后背,用了用力像是在示意齐武用力再快些。于
    是齐武遍加快了频率,在无尽的欲、海里,沉沦。
    一夜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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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齐武是在全身的酸痛里醒来的。只觉得胸部以下火辣辣的疼,烧的难受。
    这才想起昨日吃了三十军棍,又同小望望行了周公之礼。白狐狸用了法术止住了疼好让他尽兴,齐武初次尝到鱼水之欢也就肆无忌惮的折腾了半宿。现在是吃尽了苦头,只觉得全身都疼的厉害。
    床帐里昨夜弄的杂乱的被褥,已经整齐的盖在他身上,他记得最后是抱着人入睡的,如今,、身边却没有了人。
    齐武动一下就疼的直龇牙。想起身也不成。
    “醒了?”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是小望望的声音。
    齐武疼的动不了,其实也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只是闷闷的躺着恩了声。
    “你趴着,我帮你上药。”小望望走了过来帮齐武翻身,掀开被子里头的人光溜溜的,本来就什么都没穿,也好,上药容易。
    他的动作轻柔,慢慢的揉搓着为他抚开了伤药。之前火辣辣的疼也变成了热,没那么难受了。
    “唔――谢谢。”齐武想了会儿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憋出了这么一句。
    “不用。”齐武见不到人,但是这时候,小望望的脸上是柔和的还透着红,带着笑意。
    “你说为什么每次我见着你总是被打的不成样子……”齐武自嘲起来,“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把我打成猪头,现在我又是一身的伤。”
    小望望想了想觉得也对。之前他真的总打齐武来着,现在见到他被人打伤,还是会心疼的。
    “以后我不打你就是了。”他幽幽的说着。俯□子在齐武的脸上亲了口。“快点好了,带我去吃好吃的。别忘了。”
    “那你也应我,等所有的事都结束了,我把你要来你可一定要跟我走。不许同我说言珏还小,放心不下温玉什么的。”
    “好。”
    “那个……我喜欢你。”
    “恩。知道了。”白狐狸脸红了。
    “除了知道以外,你就不能有点别的回应呀。”
    “我都让你那样了,你还想怎样!”小狐狸嗔怒道。手上的力道也重了。
    这回换成齐武脸红了。大概是疼的。
    而那之后,齐武就有事没事的把老大老二带来将军府蹭饭吃。
    只说老大喜欢温玉和动物老二喜欢珏儿和狐狸。他嘛,经常是同言望喝酒,喝了一会儿就去谦润阁里去看白狐狸。虽然每次都只能见到那个白绒绒的一团被几个孩子抱来抱去闹成一团,他摸不到也抱不到,但是知道白狐狸喜欢同孩子们在一起闹欢,听着小声便觉得心安。
    这春日很快就过完,夏天也就急匆匆的来了。
    自从他们从极北归来,言望身子还在条理,温玉也一直陪在将军府中,两人连京中春天的赏花大会都错过。那日司徒祺宣温玉进宫,只说是太子想同郡主玩。
    言珏好久不来宫里,宫中就只有蔚一和宫女太监们平日里陪着太子,虽然太子同蔚一亲但是这同龄的玩伴是别的没法子代替的。
    太子同蔚一念叨想温玉和言珏,最后也就变成了蔚一同司徒祺念叨。
    司徒祺自从上回水银事件后一直都担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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