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掉。冷御的目光冷凝了,看起来支撑着整个皇朝的龙脉已经呈现颓势了,或许不久就会大厦将倾,动乱频生。
    冷御不再停留,他追着冷天启的背影,踏入那自己已经来过一次的山洞。
    那灵魂的威压已经减弱,甚至若不是冷御曾经来过一次,他都不会相信这里竟然有着这么大的秘密,潜藏着整个龙脉之魂。
    咆哮声,猖狂的笑声人说话的声音就那么传入冷御的耳中,冷御的脚步踏在并没有一人的洞穴通道,又传到他的耳朵里,他的心中却升起不怎么好的感觉,这种紧张甚至连他的心都在狂跳。
    前方的亮点已经扩大,是那一人一龙交战的主战场,但眼前的一切却颠覆了冷御的认知。
    龙在哀鸣,它本该腾飞而起的巨大龙身被几千条锁链扣住,那锁链上尖锐的倒钩那么深深刺入它的肉里,鳞片被拔下来,淡金色的血顺着伤口流出来,却在落到地上之前就被凌空吸收到一个小小的池子。而那巨龙的脖颈下的鳞片已经被拔下,血肉翻飞间让冷御从心口发凉。
    冷天启看起来也伤的不轻,他比起已经被禁锢的龙魂,他算得上悠哉,只是偶尔的闷咳两声说明他并不轻松,他负手而立,在这龙魂的瞪视中缓慢踱到它面前,他手中把玩着几片巴掌大小呈月牙状的白色鳞片,正是那金龙的逆鳞!
    五爪金龙哀哀的倒在地上,仅仅是蜷缩着被锁住也庞大的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但这座守护皇朝几千年不败的巨龙已然倒下,它已是满身伤痕,只能怒瞪着滚圆的双目,看着那触犯它威压的人类一步步靠近。
    冷御的手抓住剑,他不敢相信冷天启竟真的能对这龙脉之魂下手,他或许不是个好人,甚至很多时候他不会在意人命这种廉价的东西,但当这生命的数量变成一个惊人的数字,冷御就不能不考虑了。龙脉出问题必定会导致天下动荡,身处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都会成为这动乱的牺牲品。
    冷御的眼睛死死盯着冷天启靠近那龙脉之魂的身影,看着他带着邪佞的笑容拔出佩剑,挺拔的背影在那洞穴投射出漆黑的影子,让冷御心里一突,他几乎没用思考就要冲出去,却被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声音打断了脚步。
    “配合吾,人类”那是苍老的声音,历经万年的沧桑和变迁,却又带着亘古的苍凉,仅仅是几个字就让冷御明白这声音正来自那流着血的龙魂。
    冷天启的剑高高举起,闪着寒光的剑便带着飞速流动的风向那挣扎的龙刺去。
    血纷飞,震动了整个洞穴的嘶吼,疯狂挣扎的巨龙在冷御的眼中变得放大。冷天启的衣摆都溅起了金色的血,看他的样子却因兴奋而变得扭曲。
    “天下龙脉又如何,待本尊吸收了你的精魄,本尊就是这天地造化的真龙,谁敢犯上,诛杀不留!”冷天启的声音在整个幽深的洞穴变得豪气不已,不是谁都有勇气和这代表天下气运的龙脉拼杀的。
    若不是因为这样行为造成的后果实在过于残忍,那么冷御都会佩服冷天启这样豪迈而疯狂的行为。
    巨龙只长啸一声便倒在地上,那血好像没有止境一样在流淌,呼吸都危浅的快要断掉了。看得出来冷天启这一下子可能击中了龙魂的命脉。
    “哈哈哈!”冷天启的发丝在飘飞,那黑色的长发被流动的风吹起,衬得那龙魂的样子甚是可怜。山洞在摇晃,世界在震颤,好像预示着遭受灾难的不只是这偏僻的一隅,更是整个皇朝,整个大陆。
    山雨欲来风满楼……
    只是,在冷天启的笑声中,原本闭上的忽然睁开巨大龙目悄然睁开,对冷御来说却像个信号,他用力踩了一下还在晃荡的地面,冲过去。
    那龙魂动了,甩动还在流血的龙尾,将那些缠在它身上的锁链震断,龙是自由的生物,就算一搏也绝不在这锁链下求生,哪怕满身伤痕,也绝不向这样野心勃勃心怀不轨的人妥协。
    想象不出这样的巨大的龙可以有这么快的速度,那龙尾能击碎空气,带着雷霆一样的气势像冷天启袭过去。
    冷御的影子已经让冷天启注意了,他刚刚惊了一下就被甩在后背的龙尾甩了出去,打在洞穴的石壁上,吐出一大口血。
    用剑支起身体,冷天启看到站在自己对面的人,难言的愤怒让他整个人眼睛都在发红,一时间他身上的气势达到顶端,这样的气势让整个山洞都冷凝了,却没有让冷御后退一步。
    “是你!”这两个字是从嘴边咬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刻入骨髓一般,冷天启看着那张和自己像似却略显稚嫩的脸,略显狼藉的衣衫却不落半点气势。
    “本尊之子,你应该能明白为父的命令是不可抗拒的”冷天启的剑隔空指着冷御的胸口,说话间却不容违抗,“滚出去,本尊不会计较你今日的行为”。
    冷御的剑没有动摇,连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化,只是下一刻两把剑交在一起,这一父一子的对立终于开始。
    山洞开始摇晃,落下的巨石在两个人之间砸下来,那龙魂血迹斑斑的身体挣扎着脱开全身的锁链,而外面的世界,洪水地震也随着这龙脉的异动开始了崩塌,这维持了近千年的平和终于在父子间的交锋中变得粉碎。
    诚然,冷天启的武功是冷御不能比的,甚至正常状况下在冷天启十招以下,冷御都是必败的。但现在冷天启早已和龙魂拼杀过一段时间,又在刚刚被那龙魂的反击下受了重伤,和冷御拼起来也颇感吃力。
    那山洞在摇晃,一切都说明了这里即将崩塌,两个人都无心顾及,这是生死相较,都拿出最大的底牌,稍一分心就是身死剑断的下场。
    巨大的石头从上空砸下来,落到两个人之间,而现在还是僵持的两个人都没有心力去管这石头的坠落。
    眼看那巨石就要将两个人都压在下面,冷天启一掌将冷御打出去,那落石却这样掉了下来。
    冷御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却眼见得他从未待见过他的冷天启被巨石掩盖的影子,一时间寥落的悲伤让他的心空荡荡的,他动了动手臂,刚刚摔在那石壁上已经没有了知觉,看着那在自己眼前矗立的巨石,冷御有的只有悲伤,而没有了恨意。
    大量的石头还在落下,那震颤的山洞和扭曲的空间都在崩塌,冷御就那样倒在山洞里小小的角落,不管是身上还是心里的伤都在痛着,破碎的像个玩坏了的娃娃。
    就当冷御闭上眼睛,接受命运的裁决时,那龙吟却好像近在咫尺。
    冷御的意识在流逝,却感觉自己落到了宽阔的地方,一时间他只是呆呆的看着不断被抛在后面的山洞,才意识到自己正坐在龙背上。
    山脉崩塌,而周围的大片绿色的树木已经迅速枯萎掉,那样的悲壮和哀凄让冷御只是感觉自己身上冷冷的,冷天启最后的那一掌不断在他的眼前回放,他不懂,为什么最后活下来的是他,也不懂为什么明明冷天启是可以扔下他躲开石头的,却只是将他推开,但现在的他却绝对不好受。无尽的苍凉让他抬起头,露出下巴。
    “啊!啊啊啊……”似释放压抑,也似为了那个最后将他推开的人悲泣。
    正在倒在藤椅上悠哉的张老被一阵地震震得从椅子上摔下来,吃了一嘴土。
    “唉,这天天地震要不要这么折腾我老人家,老胳膊老腿的也不怕给我老头子颠散架了”,习惯的搭起两个手指算算又出了什么事,但转瞬间他的脸色就变得凝重。
    皇朝的龙脉坚持不了多久了,大厦将倾,邪魔出世,这个天下,将乱了。
    而在小树林画圈圈诅咒吴言出去又不带它的年糕此时也看了看天空,那里已是黑压压的暗沉一片,雨点打在年糕的脸上,不到几秒钟就变成瓢泼之态。
    年糕原本绿豆大小黑亮的眼睛转瞬间变成墨绿色,那并不是充满生机的绿,而是死水一样,它口中默默重复着几个字“成亲任务失败,惩罚,世界毁灭”。
    它的嘴角大大的咧开,邪恶的像传说中的恶魔,开心的宛若得到了最好的礼物,当然开心,只要这个副本彻底毁掉,它就能摆脱这个愚蠢的样子了。
    这样的年糕根本不是那个蠢萌的家伙,只是这个世界除了吴言根本就没人能知道他的存在,也就不知这样的年糕。
    而这只年糕的主人现在也处于危机中,能不能保住他的小菊花还是个未知数呢。
    作者有话要说:父子的对决呦,有没有很带感要不要猜猜渣爹会不会露面了?
    第48章 这剧情不太绝对吧?
    黑云覆盖在这一片平和的皇朝,满城风雨。明明是白天,那压抑的气势却硬是让那片世界里的每一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一道紫色的雷电擦过天空,似要将整个世界都撕碎掉,大地在震怒,那一道道砸在土地上的雷电让每个土地上渺小的人类都觉得惊恐。
    冷御就那么坐在龙魂的背上,那猛烈吹向自己的狂风刮的他脸生疼,地上的一切都快速缩小,那龙竟然就那样带着他直接飞上了天空!
    皇宫中的人和外面的百姓也没什么区别,面对着仿若是上天惩罚一样的,不管是正在寻欢作乐的后宫妃嫔还是干着最卑微活计的小太监都纷纷跪在地上,也不管那被暴雨打湿的地面有多么泥泞。
    那暴雨中,天空都被遮蔽地没有一点晴朗的样子,黑漆漆的不像是白天,倒像已经是三更半夜了,只是那天空中明明晃晃有一条金色的龙在飞舞,龙的身上带着些血色,在明亮的闪电下带着些血光之色。
    被暗色包围的天空,从龙上缓缓落下一个小小的亮点,像落下来的孔明灯,从那龙魂上飘飘荡荡的下坠,擦过被乌云遮蔽的天空。冷御就在这时睁开眼睛,眼睁睁看着带着他离开那山洞的龙魂离自己越来越远,那龙竟然没了力气一样直直从天空坠落下来。
    被推上皇位的傀儡帝王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他仰起头看着那在黑色的白昼中若隐若现的血龙,看着那龙在天际咆哮一周便直直冲着皇宫俯冲下来,不过片刻便冲到他的面前,那巨大的龙张开巨大的嘴,直直咆哮一声,那震动天下的声音能让每个人耳朵都震得暂时失聪。
    在皇宫中每个站在皇朝权力巅峰的大臣和皇帝眼前,那巨龙摔落在皇宫屋顶上,溅起的瓦片和被那龙压倒的宫殿在那黑夜中变成凝滞的画面。
    大臣们惊呆了,那因自己只是个傀儡的而变得暴躁易怒的皇帝也呆住了,谁也没想到那龙竟然会摔落在皇宫。
    那宏伟华丽,不知被精修了代的皇朝宫殿在巨龙的倒下后也纷纷塌陷,那掉落的瓦片和崩塌的房梁木柱都让这些人骇破了胆,已经历经三朝的内阁大臣直接重重的扣首,额头都破了皮流淌下刺目的血迹。
    “王朝将危!王朝将危呀!”那内阁老臣直接摇摇晃晃的走了,脑袋上的官帽直接掉在地上。
    龙的身子变得透明,也是,那龙魂也不过是皇朝龙脉所化,精魄早就被冷天启吸收得差不多了,现今也只是勉力支撑,眼看就要化为天气元气消散掉了,天下将乱了。
    “啪!”上好的前朝雕花珐琅瓷杯被摔碎,那飞溅出来的茶水和着瓷器碎屑打在情妃身上,冷幽情却只是缩成一团,不敢吭出来,大片的伤痕被掩盖在华美的宫装下,冷幽情有的只是恨,不知恨将她送到这番境地的冷天启,更恨吴言,恨冷御,恨天下所有人,也恨那没事摔着玩的死龙。
    “冷天启!冷御!还有你!冷家的人真是每一个好东西”重重的踢在冷幽情身上,让那从小备受宠爱的女人闷哼一声。那皇帝阴鸷的眼睛落到瑟瑟发抖的情妃身上,突然雨过天晴一样变得温柔不已,体贴的用手扫落冷幽情身上的碎片,手指轻轻碰触到她脸上被划出的那道细细的伤痕,那是刚刚被茶水的碎片划伤的。
    突然由狂风暴雨到和风细雨,冷幽情只是感觉自己的心都在发凉,她甚至不敢大口喘气,那碰触到自己脸上的手指冰凉,倒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
    “既然你是寡人的爱妃,也是冷天启的好女儿,应该知道冷家不少私密的事吧”皇帝的呼吸吐在冷幽情的脸上,让她全身都僵成一片。
    “是”,已经是情妃的冷幽情偷偷看了一眼皇帝那明显不甚好的脸色,斟酌着字句,“那冷御喜欢的是拜日教的教主,而那教主现在就在我手里,陛下可以这样……”。
    那皇帝脸上的表情由阴云密布开始慢慢舒展,最后饶有兴趣的扯开了嘴角,他看着情妃扬起的那张娇媚的脸蛋,“好,就这样,把那个人送到寡人的寝宫,寡人今晚要宠幸他”。
    冷幽情脸上是明媚的笑容,施了粉黛的脸带着别样的风情,只是那鲜红的唇微微翘起,眉角的纹痕和那脸上刮出来的道子让这女孩变得不一样了,这才是情妃,只有情才最毒,最伤人。
    夜幕中,皇帝的寝宫还是灯火缭绕,那明黄的帘幕被拉下来,遮盖了背后的一切。
    吴言看看周围那跟得了眼盲症一样的颜色,这一层层的黄色真是恶俗。
    他只是觉得自己真挺倒霉的,好像跟冷御那个家伙一起出去就肯定没好事,第一次出去了就被那个熊孩子玩碎了一颗玻璃心,第二次就是那次约见山谷的正邪大战,这次更好了,他不久结个婚吗,结不成也就算了,他还直接被人打晕了。
    他可是大魔头好不好,他可是有冥剑护体的大魔头好不好,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被人家两三下劈晕了真的好吗,吴言真是没爱了。
    他挣了挣手臂上的链子,那冥剑应该又回身体的某个地方了,而他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还真是个未知数。
    吴言感觉身上软软的,应该被下了药,挣扎了两下也挣扎不开,这可以说是幽闭的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寂静的像是个坟墓,当然这还是个明黄色的坟墓。
    他开始想着自己刻意回避的事,他和冷御。
    有些是越是回避越是清晰,明明以为它已经治好了,不会再疼了,但偏偏它只是在一个自己看不到的位置变得溃烂,疼到心里去。最后稍稍碰触就是惊心的痛。
    他对清岚不是男女之爱,甚至连这样的想法都没有,但冷御呢?对冷御也是这样吗。
    吴言想起那个对着他说爱你的家伙,自己以为是个小屁孩,是个熊孩子的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长得比自己高了,可以说他到了这个世界了解的第一个人就是冷御,那时没有倚靠的冷御是依赖他的,但谁又知道吴言其实也是在依赖者那个被自己照顾的人。
    那时的吴言活的简单,照顾冷御成为他的责任,也是证明他存在的一个人,这个人对吴言绝对是有着不一样感觉的。尽管冷御做了些他永远也无法原谅的事,但他在吴言心中始终占据着不一样的位置。只是冷御的做法让他们之间的距离变成天堑。
    吴言正想着,只是那眼前的世界却开阔了,一丝烛光偷偷钻近这个被明黄占据的世界,远远近近有一人走进,看到那进来的人,吴言感觉自己真是爆弱了。
    见到什么武林盟主算什么,当上魔教教主算什么,这一身明晃晃的处处都在昭示:来抢我呀!这样的超级大土豪才是厉害呀,穿的像金灿灿的红包一样真的好吗。
    吴言皱着眉头看到那一身皇帝标志的人靠近,有点搞不明白状态。难道这明晃晃的大床是皇帝的?难怪这么舒服。
    “你是吴言?魔教教主?”那皇帝的表情是阴郁的,仅仅是几步远的距离,吴言都觉得这人的表情让人不舒服。
    “你说天下盟的那个少主要是知道他喜欢的人被寡人先占了会是什么感觉?”那皇帝缓缓的脱下外衫,对着床上还是一身红衣的吴言笑的}人,吴言感觉凉飕飕的,挣了挣手上的链子,可是也不知这东西是怎么做的,竟然坚固的不行。只有那链子碰撞的声音在耳边叮叮当当的响着。
    靠,妹子的手他还没拉过好不好,最起码让他狠狠踹一下冷御的脸再这么惨行不,还没人让他生气到这个时候呢!本来他都要做高富帅迎娶白富美了,结果又让那家伙给搅黄了,现在还出来个觊觎他小花的变态皇帝。
    “后宫的佳丽寡人都已经玩的差不多了,倒是不知这男人有什么滋味,天下盟少主念念不忘的男人更有什么特殊的”眼神是阴郁的,一步步的靠近让吴言觉得有些慌乱。
    这时候吴言只能尽力挣扎,虽然他想不到自己怎么出现在这个地方,但是他神经再大条也发现现在事情已经有些大发了。
    “啪!”什么声音响起,吴言便看到那个刚刚还笑的很开心的皇帝像放慢动作一样缓缓倒下,眼前是一张陌生的脸,那人一身白衣,虽然简单但绝不是什么普通的料子,看起来是如玉的公子,但却深不可测,这是个复杂的人,让人看不透他的深浅。
    “我救了你”那人的手中的剑将吴言身上的链子挑开,就不再搭理他,只是那声音冷冷的,让吴言莫名觉得熟悉,却不知什么时候听过。
    “既然我救了你,那就用你的拜日教灭掉天下盟来报答我吧”吴言转瞬间便想到什么时候听过这个声音了,正是将自己劈晕的那个家伙。
    我靠,他自己把本座送到这里来了,又救了本座,就开始要报酬了,那本座是不是应该捅他十下八下的再说谢谢?
    “等拜日教恢复过来的”即便如此,吴言也不是傻子,拿他当枪使是一回事,要不要帮已经死去的魔教众人报仇又是一回事,一切都得建立在魔教的恢复程度上。
    “我等你的消息,希望那一天不要太慢”墨笛将剑收回去,转身离去,他违背了幽情的命令,但为了幽情也为了自己,天下盟必须灭,他倒要看看冷御发现最大的对手是那个他喜欢的人时会有什么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干嘛我总是悲剧角色,手还没拉到就被炮灰了!”。
    墨笛:“干嘛我总是反派!明明我就应该风流倜傥迷倒众生的,幽情,你看看我的风姿呀!”。
    冷幽情:“一群死男人,离老娘远点!”。
    吴言:“明明我才是主角……”。
    第49章 冷御上位
    黑色的暗室,没人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到处是漆黑一片,只有那一盏小小的蜡烛弱弱的照着这并不宽阔的地方。
    “主上”一身黑色的衣裳,来者脸上是一张狰狞的面具,那人直接跪在地上,将手里的一个瓶子双手奉上,眼中满是狂热和信服。
    那被称为主上的人盘膝坐在简陋的床上,尽管是黑暗的小地方,却不能掩盖他身上特意的气息。他伸出一只枯瘦的手,那上面几乎没有多少肉,好像是一张昏黄的皮覆在惨白的骨头上,那人直接抓过小小的琉璃瓶子,里面灿金色的液体在明暗的烛火下摇曳着。
    “冷御在哪?”低哑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地方回荡,那男人身上也是黑色的长袍,这声音也低哑难听。
    “少主现在在天下盟,有主上赐下的忘忧,他以后只会把魔教当成死敌,他有多爱吴言现在就有多恨”这跪在黑暗中的人看不清面貌,却对床上的男人恭敬不已。
    “看着他,别让他做出什么不好控制的事来,既然本尊现在不宜出面,就让冷御接替我成为这天下盟的掌权人”男人的脸再烛火明灭下变得清晰,却正是冷天启。
    将瓶子打开,那腐臭的气息霎时漫延开来,和那漂亮的暗金色液体好像是两个不同的东西,却又真的是从那瓶子里发出来的。
    一口倒入嘴里,冷天启的表情甚是享受,而他那因为过于瘦削而变得有些尖利的手指也隐隐变得有了些血色。
    “龙脉之魂果然不同寻常,不枉本尊为了这东西等了几年”冷天启在黑暗里变得有些魔魅,原本的儒雅变得荡然无存,整个人的周围都是黑暗的气息。而冷天启的身体也变得有些虚幻,若隐若现的和整个暗室融为一体。
    “属下只是担心少主管不了主上的几位徒弟,那几位少爷都不是好惹的”。
    “冷御的事你不用管了,他要是被那几个不成器的东西压得翻不了身,那他也就没什么用了”。
    冷御从沉睡中醒来,只是觉得这里很陌生,却好像没什么留恋也没什么好记挂的地方,这是一种很难言的感觉,明明应该是自己的家,但为什么只是感觉离这里很远。
    “少主,明天便是盟主继任大典了,您应该去准备一下了”温柔的女子,一身淡黄的衣装仿若秋日里的雏菊,小小的脸蛋和娇媚的身段都能引人遐想。
    女孩手里的是一套淡蓝色的锦衣,刚刚要服侍冷御穿上,却在他的示意下只是将那衣衫放到床上。看着这即将登上天下最有势力的盟主宝座的人亲自将衣服扣扣上。
    “那几个家伙还在谋划吗?希望他们能给本少主点乐趣,毕竟这样的日子有些无聊了”冷御没有管那少女对他频频放出的秋波,那高大的身材里没有一丝温柔,甚至连声音都是带着寒霜。
    “少主这么厉害,在不久前就能让魔教教主重伤,那几位少爷当然不会是少主的对手”少女靠近冷御,想要伸手碰触他,却被冷御条件反射一样避过去,“连红,你下去吧”。
    “但是少主……”连红还想要说什么,却只是在冷御冰寒的声音里变得怯弱,连那粉嫩的脸颊都失了颜色。
    “下去,通知下面的人,本少主明日会准时到”冷御没有去看这个找来充作侍妾的女人,甚至连口吻都没什么变化,他是天下盟的少主,况且明日他就会接任盟主之位,若他不喜欢这女人,也不会有谁能够阻止,这世上,已经没有哪种力量能够命令天下盟的盟主了。
    “是,少主”女子无奈,也只能退下去。但冷御看着这女人的背影却皱起了眉头,他并不喜欢这个女人,甚至他能感觉到这女人暗藏的野心,这样的女人若不是他现在需要找个女人来证明自己并不喜欢男人,他根本就不会看一眼。
    拿起手边的情报,上面清晰的用小字写着:魔教控制的商铺最近在打压天下盟的,各地的酒楼,脂粉店,赌场都因为魔教的猖獗受到影响。据说魔教教主已经能完全控制冥剑。
    “魔教教主?”冷御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感觉这四个字叩击自己的哪一块敏感的地方,但不过转瞬,这种复杂的感觉便被恨意和立场所代替。他猛地拍了下桌面,起身离去。
    空荡荡的屋子里,那一张楠木桌子已经变成了碎屑,连着上面的纸条也看不到一点影子。
    “教主,您看最近各地灾祸丛生,我们忙于打击天下盟的各地商铺真的是明智的选择吗?那受到灾难的百姓怎么办”说这话的人一身黑色,看着埋头于一堆账本里的教主道。
    吴言从一堆都快盖到脑袋顶的册子里抬起头来,擦擦嘴边晶莹的口水,目光还处于游离状态。看看周围的那堆乱七八糟的账册,还有一堆他现在还没瞄上一眼的情报,顿时感觉自己辶恕
    “墨轩,你刚才说了什么?”吴言懒懒的趴在桌子上,平时对着教众时那张装出威严得脸上只剩下了懒散,他大大伸了个懒腰,就又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我说,我们要不要暂时停一下对天下盟的各种攻击,虽然咱们是魔教,但是也要做有爱心的魔教不是吗,这最近又是黄河决堤,又是地震频频的,朝廷和天下盟都每一个有用的”墨轩对着这个始终不在状态的教主也是没话说了。任谁家的教主一回到自己的窝就变得懒散至极完全充当精神偶像也会无奈。他都几天没时间练剑了,就这么被教主扣在屋子里帮他看这些东西也真够惨的,现在外面都开始传教主被伤的太深打算和他在一起了。
    “那就停一下吧,既然要救就不要只是说着好听,让那几个没事光知道浪费粮食的老咸菜去救人去,那五个老咸菜里不是还有个神医吗,都打发出去救人,一天救不回来十个,哦不,是一百个就没他们饭吃!”吴言抓了抓被他睡的乱糟糟的头发,然后倒在桌案上接着睡,他昨天被大妞在耳朵边磨磨唧唧了一晚上,调侃他连皇帝的御床都睡过,天知道他差点因为睡了那个什么御床保不住自己的小花。导致那个脑袋有坑的皇帝现在还悬赏捉拿他。
    “那属下就马上去办了”墨轩早就知道他们这个虽然看着什么都不在意的教主虽然懒散些但不是那么无情的人,他和下面的弟兄早就准备了些粮食就等着教主发话呢。
    门轻轻合上,但刚刚还倒在桌案上的吴言却并没有接着睡,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仅仅是几个字,但却让吴言平静不下来:冷御即将接替盟主之位。
    吴言已经不是那么恨他了,毕竟是自己养出来的熊孩子,因为他导致魔教损失惨重,但后来的山谷里天下盟也死了不少人,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久到他不能欺骗自己说他对冷御没有一丝感情,但事情不会这样磨灭,他更不能欺骗自己一切都没发生过。
    现在那个熊孩子即将当上盟主了,他们之间也许只能隔着刀剑和立场,但现在他已经不想针对他了,虽然有和那个叫墨笛的人的约定,但是……吴言啃了一口旁边放好的苹果,脆的很,他才不会没事找事的继续用魔教教众的命来换什么报复的结果呢,继续的报复只会死更多的人,他还是好好想想要不要带着这帮魔教的家伙们回他们原来住的那个山谷吧。
    话说既然冷御要当盟主了,他是不是应该去恭贺一下?正好最近挺无聊,凑凑热闹也好。
    鞭炮在半空中炸开,红色的纸洒落一地,天下盟不愧为整个皇朝最大的势力,单单是这更换盟主的消息就能让天下门派纷纷不远万里赶过来。
    浩大的天下盟祭坛,层层雄丽的大理石祭台,这里通常是举行武林大会的场地,千百年来无数英雄豪杰在这里名扬天下,只是这巨大的祭台就能看出天下盟的势力到底有多大。
    冷御今天一身华丽的衣袍,衬得他不像个江湖中人,反而像个书生,但那有力的臂膀和高大的身材却说明这人绝对不仅仅是儒雅,更是即将登上天下武林之首的天下盟盟主。
    各地灾祸连连,但这里却好像和那些地方是两个世界,窜流不息的人群,红色的拜帖,这堪称武林中最大的一件事。从此,武林将会换主,冷天启虽然已经死了,但这个少主能不能当得起这盟主一位还是两回事,这场盟主换位仪式终究不会平静。
    “吉时已到!仪式开始!”天下盟金管家在那由白玉雕成的平台上喊道,那不大的声音由内力扩散,清晰的传到每个人的耳中,混在一个小教派中的吴言悠闲的看着那个现在并没有一人的祭台,好像没几个能猜到堂堂一大教派的教主没事玩无间道,竟然跑过来看对手的继任大典。
    新任盟主一步步踏上祭台,仿佛正踏在每个人的心里……
    第50章 这所谓的比试
    那白玉台阶被一级级踩在脚下,墨色的衣衫,金色的腰带,那长发被风吹乱在空气里,随着清脆的脚步声,那人的样子也映入了每个人的眼中。
    正是年少轻狂的少年,衣袂飞扬中带着些张狂,却并不是那无知的骄傲,仅仅是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便让在场各大门派帮教的人知道这人绝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天下盟的少主冷御,是第一次进入武林各大势力的眼前,但这第一次的见面便给这些人留下绝对深刻的影子。
    “继任仪式开始!祭天!”金总管并没有看这来到祭台上的少主,也好像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多年前对这个少年是什么态度,他的一切动作都完美的执行规定的流程,没有一丝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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