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身子,瞪他问道:“你想干嘛?我没穿衣服。”
    郭建军拿毯子将他上身裹住,压他在床边趴下,手指熟门熟路的探进他臀缝。
    朱文轩想骂他,可奈何心情太好,嘿嘿嘿在被子上笑了几声,就将腿分开了,“来,让你干。”
    郭建军挤出润滑剂抹了进去,一边捣鼓一边欣赏他屁股,嘴里不着调地说:“看着瘦不拉几的,结果屁股还挺肥,肉多。”说着还伸手捏了捏。
    朱文轩嘴角抽抽,“谁屁股肉不多?你的屁股肉也多啊。”
    郭建军笑道:“可是你的更有弹性。”他拿手不轻不重的拍着,看手底下的屁股一弹一弹的,得意说道:“看吧,拍下去还能弹上来。”
    朱文轩心里酥了一下,前面的小东西胀大了一些。
    他脸上热度很高,反手伸到后面,掰开自己屁股道:“别玩了,进来。”
    郭建军却不着急,蹲下|身,对着他那处,一只手插在里面进进出出,一只手从他胯|下伸到前面,摸到他的小东西揉搓起来。
    朱文轩呼吸乱了,心里也滚烫,可两条露在外面的腿,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思绪不觉就跟着郭建军的动作凌乱起来,郭建军的手指在他内壁上刮过,郭建军的手指还从他站起来的那根上面由上往下用力,到底下的囊球时,突然挤压似捏了一把。
    他“啊”的叫了一声,脑袋在被子上动了动。
    郭建军两只手都离开他,扒开他臀瓣问:“里面洗过没?”
    朱文轩红着耳尖道:“……嗯。”
    郭建军皱眉,拿手指戳在他湿漉的菊花上问:“里面洗过没?”
    朱文轩咬牙切齿道:“我自己灌的肠不行啊?!”
    郭建军咧嘴笑了笑,夸了一句“轩轩真是好孩子”,随后,就在朱文轩被雷得不轻的瞬间,凑脑袋冲着他菊花伸出来舌头。
    朱文轩被激了一个激灵,弓着的身子全红了,嘴里溢出难耐的呻|吟声。
    郭建军晃眼看见旁边的大衣柜,起身搂着他腰,将他带过去,“自己撑着柜子,看着我做。”
    朱文轩被压成九十度,两手不得不撑着柜子稳住身子。
    他抬头,镜子里的人一脸潮红、气息凌乱。
    郭建军奖励地摸了摸他头,扶住他屁股慢慢推了进去。
    朱文轩张开嘴,脸上表情既难耐又欢|愉,他被自己的表情吓到了,埋头冲着地面,死活儿不肯再看了。
    郭建军顶了顶他,“听话,看着我做。”
    朱文轩不理他,嗯嗯啊啊对着地面叫。
    郭建军被他叫的频率也乱了,也顾不得逼他,两只手捏住他腰,大开大合地猛烈撞击着。
    屋子里璇漪的水渍声和朱文轩的叫喊声混在一起,偶尔还能听见郭建军粗重的呼吸,三重音叠加在一起,说不出的淫|色和动人。
    朱文轩总算忍不住了,伸出一只手替自己套|弄起来。
    郭建军看见他的动作,眼神更加幽暗了,结实的手臂绕到小老板腰上,搂他起来,让他的动作暴露在对面的镜子里。
    朱文轩想要挣扎,他脸再大也不好意思当着郭建军的面儿打手枪啊。
    可奈何体力悬殊巨大,他只好慢了手上的动作,但还是没舍得把手从上面拿开。
    郭建军勾了勾嘴角,开始深进浅出的攻击同一个位置。
    朱文轩失声尖叫,手上一下用力捏住自己,瞬间在身体里蹿出的汹涌快|感让他头脑一阵空白,他不自觉的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郭建军看着镜子里让人血脉喷张的一幕,低吼着猛冲几下,在朱文轩射|了一镜子白|浊的同时,也将他体内冲刷了一个遍。
    第八十七章
    大年初一。
    朱大兰一家来给朱奶奶拜年。
    一起来的还有曹科的女朋友,李梅,跟曹科同岁,两人是一个单位的同事。
    朱奶奶趁着进屋给大家拿水果的空挡,拉了朱文轩小声说:“把你昨儿得的红包先借奶奶用,奶奶回头补给你。”
    朱文轩知道她是要给李梅见面礼,便问道:“现在就给吗?不是要结婚后带上门才给的吗?”好吧,他得承认他说这话是藏了点儿小心思了,可话又说回来了,现在这年头儿,换男朋友、女朋友的人比比皆是,要是个个都是刚带回家就给见面礼,那还不得竹篮打水空无数场啊。
    朱文轩也不敢肯定自己看人的眼光准,但他就是觉得那个李梅跟曹科不太合适。
    依据嘛,就来源于李梅的衣着打扮,光她身上那件大衣都得好几千,大菁姨跫虽然也不差,但那也只仅限于当地而言,对于大城市里的姑娘来说,恐怕也是笼统将之归于乡下穷人家了。
    如果说这都还不足以说明李梅和曹科不合适。
    那李梅刚进屋时,在看见张新阳拱得乱糟糟的沙发垫子,直接就目露厌烦地走到另一边,坐到红竹椅子上,这之前,她还拿纸张擦了两遍椅子,就很能说明她的不合适了!
    当时大莞朱奶奶买了不少礼物,正在说补钙补铁的话题,曹科和大姑爷在和大伯聊天,所以也没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反倒是朱文轩看着张新阳,将她的脸色给看了个正着。
    但这种话也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尤其是在大菀患胰寺渥后,李梅皱眉不耐的脸上,立马含笑知礼起来……
    看着明显将李梅当成准外孙媳妇儿对待的高兴地恨不得封个大红包给对方的奶奶,朱文轩委婉建议道:“奶奶,要不你意思意思得了,万一最后没成呢?”那不是白花钱了。“再说了,要是他们还没结婚的打算,你给多了,也让人家为难啊。”
    朱奶奶迟疑道:“不会吧,没定下那姑娘怎么会过年都不呆家里反而跑咱们这边过年了?”在她观念里,只有双方均满意了,结了婚或者准备结婚了,才会到对方家过年,所以,她下意识就以为李梅和曹科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朱文轩给她出主意道:“反正这事儿不急,你一会儿找机会问问大葸拢要真是准儿媳妇了,咱们等他们走的时候再给红包也不迟啊。”
    朱奶奶叹气道:“好吧,问问妥当,万一人姑娘还没想好,咱们给多了,把人吓跑了。”
    朱大兰被朱奶奶叫到院子里的时候还纳闷,可听了朱奶奶的话,她立即摆手道:“妈,你别给他们,他们现在就是先处处,以后怎么样还两说呢。”
    其实朱大兰今天是很不想带李梅来的,可也不能把人单独留在家里啊,怕朱奶奶坚持己见,真拿钱给李梅,她干脆挑明说道:“我不是太喜欢这姑娘,可曹科对她挺上心的,我昨儿说让她给家里父母打个电话,她嘴里应了,也一直没见打。”
    还有个情况她没说,那就是,这也是她第一次见李梅,甚至可以说是第一次听说李梅这个人。她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儿子突然就找了个女朋友回来,虽然他们一直都盼着,但这也太突然了。
    朱奶奶皱眉道:“出门在外,过年也不回家,怎么还不和父母打个电话呢。”
    因为大姑爷曹树民历来爱吃酸菜面,所以朱家今天中午饭就吃的酸菜面。
    郭建军回来的时候,朱文轩正在厨房里煮面,听见他在外面和大家打招呼,立马又丢了两手面条进去。
    郭建军到厨房,伸脖子看了一眼笑道:“我回来的正好。”
    朱文轩问他:“怎么样?出的多不多?”
    今年天气回暖比较早,田里许多蒜薹都开始陆续冒头了,尤其是甘溪坝的蒜田,那里地势开阔,又没有栽种果树,阳光十分充足,种庄稼总比大地新等地长得快和好。
    大年三十的时候,有人家打了蒜薹去卖,赶上过年吃团圆饭,卖到二十块一斤。
    朱文轩心热,一早就把郭建军赶去田里巡视了。
    郭建军在暖水瓶里倒了水洗脸,一边洗一边道:“已经在出蒜薹了,但不是很多,不过,我看见有人在灌田。”他本来以为大年初一就被“老婆”赶出去下田干活的劳累命肯定就他一个了,哪知道去了才发现扛着锄头守着细水灌田的人还不少。“我们家什么时候灌?我看水很紧张啊。”
    朱文轩切了一小碗葱末,又切了一小碗香菜,递给他道:“端出去,要不今晚上我们两去试试,晚上人应该要少些。”
    年前村里组织过一次排轮子灌田活动了,他和郭建军一起去守的水,但最近正是蒜薹生长的黄金季节,田土里要有足够多的水分才能供养,算日子,也该灌了。
    郭建军点头,“我怎么都可以,晚上去的话你多穿点衣服。”
    说完端着葱和香菜出去招呼道:“洗手吃面了。”
    大莺痛蟛母都起身准备进厨房帮忙,李梅也站了起来,不过,她只是上前替郭建军接了碗道:“郭大哥,我来吧。”
    郭建军看了她一眼,将碗地给她,转身又进了厨房。
    朱文轩也没煮什么惊才艳艳的很不一般的酸菜面,他也煮不出来=_=,就剁碎了自家老坛子里捞出来的酸菜,炸了豆腐块和着肉丝一起熬成臊子汤,面条是街上买的纯手工挂面,一人一海碗(当然,给郭建军的在锅里还留了额外的分量),端出去后,各自放调味料。
    作为大厨,朱文轩是最后一个出厨房的。
    所以,等他上桌的时候,才发现原本该和曹科坐在一起的李梅,尽然坐在郭建军旁边。
    她倒也会找位置,跟郭建军坐在一起,但另一边就挨着朱奶奶,不知道她跟朱奶奶说了什么,朱奶奶笑得眼睛都弯了。这样一看,她不和曹科坐一起,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劲了。
    可惜,事实证明,在面对对自己男人有企图的情敌时,不管是男是女,第六感都同样存在,还很灵,朱文轩吃面到一半的时候,注意到郭建军皱了眉,眼神往桌子底下瞟,才发现李梅的腿跟郭建军靠在一起。
    他当场就拉下了脸,郭建军看了他一眼,将碗递给他道:“再给我捞一碗。”
    朱文轩动了动嘴唇,终究是一言不发站了起来。
    他一走,郭建军就冷冷看了一眼李梅,然后和对面的曹科道:“吃完饭跟我出去走走,我跟你谈点事儿。”
    曹科对他很崇拜,也拿他当大哥对待,当即就笑道:“好啊,我也正想跟你说点事儿呢。”
    李梅眼里尴尬和恼羞闪过,但很快就镇定了,一脸的若无其事。
    朱文轩再出来,发现郭建军已经和大伯母换了位置了,正抱着张新阳喂他面条。
    他心里暗道,算你识相,走过去将满满一碗面条端给他道:“我吃饱了,把小阳阳给我吧,我去那边喂他。”
    有吃的哄着,张新阳只抓了郭建军衣服一会儿,就被抱走了。
    郭建军看着小老板吃剩下的面还摆在桌子上,顺其自然地端到自己面前,呼拉拉几口就下肚了。
    李梅愣了愣,祝奶奶也愣了一下说:“不够吃再煮就是了,干嘛吃文轩吃过的。”
    郭建军不在意道:“我经常吃他剩下的都吃习惯了,而且,这酸菜汤味道好,倒了可惜。”
    他这样坦荡荡,虽然大家心里还是怪怪的,但细想又觉得确实没什么,反正左右都是自家人在,也不怕有人看了笑话什么的。
    一顿酸菜面,除了心思有异的个别人,其他人都吃得很满足。
    朱文轩收拾了桌子,进厨房洗碗。
    郭建军招呼了曹科一起出门了,李梅本来想跟着一起的,可郭建军上车后,直接摇下车窗道:“我跟曹科就出去溜达一圈,很快回来的。”
    曹科也觉得自己要说的事情,带着她不方便,“你就在家和外婆她们聊天,我一会儿回来。”
    李梅嘟着嘴看他,可郭建军直接开车调头离开了。
    郭建军没有开远,在一处无人的竹林下停车,点了烟问:“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你先说吧。”
    曹科嘿嘿两声道:“我想把雅安那房子卖了,回来找个事儿做。”
    郭建军斜眼看他,“想找个事情做还是想我给你安排个事情做?”
    曹科应道:“大哥能安排自然最好了……嘿嘿。”
    郭建军乐了,“你不会是看你张华姐夫当了个芝麻大的官(包工头),所以想回来凑热闹吧。”
    曹科唔唔唔摇头,“他那个我干不来,我以前就学的计算机的,你看用得上吗?”
    郭建军想了想说:“这事儿你要先和你爸妈商量,毕竟,雅安是个市区,汉源只是个县,看他们的意见我再决定。至于我这里的工作嘛,我打算明年把牛肉厂斜对面的地买下来,半个椒油厂。到时候会找一批人,给我主管生产、销售这块儿。”
    曹科眼睛一亮道:“大哥,你真是我亲大哥,你给我个办公室主任当当呗。”
    郭建军笑话他:“怎么不想当厂长?”
    曹科惊喜道:“我行吗?”
    郭建军虎着脸说:“行不行要当了才知道。”
    见影儿都还没有的事儿,他就开心成那边,郭建军好笑道:“行了,你说完了该我了,你那个女朋友是怎么回事儿?”
    曹科不疑有他,以为他就是逗趣问问情况,便实话实说道:“我之前一直追她,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呗,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郭建军鼻子里应了一声,皱眉问:“才追到手怎么带回来了?”
    曹科收起n瑟,苦着脸告饶说:“大哥哎,这事儿我妈已经说过我了,你就别教训我了,我知道我大过年的把人带回来不合适,可这也不是我愿意的啊,是她非说想跟着我回来看看的,结果回来后毛病又多,一会儿说吃不惯我妈做的饭,一会儿说路上摩托车太多,横冲直撞的,没法儿走路。你说她就两只脚,能走多宽的路啊?真是,城里长大的就是娇气。”
    郭建军眉头能夹死蚊子,“这是娇气吗?”简直是个有毛病的,“她在你们公司是干嘛的?”
    曹科倒是爽快,干脆倒豆子似的全说了,“她是我们总经理秘书……”
    郭建军听完后,心里就很不高兴了,他不高兴,脸色的表情自然不好。
    曹科被他看得惴惴不安,“怎……怎么了?”
    郭建军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这女朋友不咋的,我劝你回去好好打听下她的为人。”
    第八十八章
    李梅的事儿,很快就被朱文轩和郭建军抛到了脑后。
    因为当天下午,吃过晚饭后,大菀患揖痛虻阑馗了。
    从初二开始,家家户户都要忙着走亲戚,他们自然不能留宿。
    倒是朱奶奶舍不得外孙,留曹科和李梅在家里住两天,朱文轩当时就垮了脸,被郭建军好笑地捏了捏鼻子,这一幕落到李梅眼里,石破天惊也不为过。
    曹科注意到她的神色,皱了皱眉,话到嘴边也改了口:“外婆,我们就不住了,我平时不在家,过年回来也该去走走亲戚,我年后上班前还会再来看你的。”
    朱文轩跟着朱奶奶一起,开心地将他们送走,回屋就跟郭建军说:“奶奶给了她六百块钱。”
    郭建军一本正经说:“多了。”
    朱文轩不太舒服的心,一下就舒服了,腻过去挨在他身边坐下道:“我也觉得多了,可她还嫌弃少了呢,我看见她扭开头后撇嘴巴了。”
    郭建军笑道:“曹科不是个没脑子的,等他看清楚了,早晚得分。”
    朱文轩心想,但愿如此吧,他可不想以后多一个那种德行的亲戚。
    大年初二,朱家有亲戚上门。
    郭建军为了彰显他是朱家“女婿”的身份,特意留在家里陪客。
    初二过后,朱文轩也陪着他去了几个长辈家里拜年,朱家亲戚不多,郭建军那边,在他父母去世这么多年还能来往的长辈也不多,所以,没几天两人就闲在家里了。
    这天,郭建军一大早就接到电话,说赵挺和车队的人要来家里拜年。
    朱文轩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问:“他们怎么想的?居然要来给咱们拜年?”
    郭建军没好气地说:“这哪儿是给咱们拜年啊,分明是来给奶奶拜年的,赶紧起,赵挺说早饭也要来家里吃,人可能有点多,我帮你打下手吧。”
    朱文轩一听,都顾不上赖床了,边穿衣服边挤兑他:“你打下手?你会干啥?”
    郭建军颇有些受伤地说:“昨晚上是谁哭着喊着说哥哥好厉害的。”
    朱文轩脸一红,扭头扔了一个枕头给他。
    郭建军抱在怀里,乐呵两声,凑过去亲了亲他嘴道:“下次还那么叫,你那声音我听了跟打鸡血似的。”
    一大早节操就掉了,朱文轩不理他,叠好被子出去洗漱后,就开始准备早饭。
    郭建军说大概会来二十个人,烙饼来不及了,他干脆舀了小半盆汤圆粉子,揉好面,裹了馅儿,滚得圆鼓鼓的一个个放在菜板上。
    大伯母今年自己做了不少醪糟,分了他家一半,过年好吃的实在是太多了,就一直没顾得上吃,今天人多,正好可以全煮了,尝尝味道。
    小半盆粉子,裹了几十个大汤圆,火炉上的热水刚烧开,赵挺他们就到了。
    朱文轩挖了一大瓢没有盐巴的猪油放锅里,等水开翻滚后,将醪糟倒进去,大火烧开,换小火煨制,两分钟后再把汤圆放进去一起煮,汤圆浮出水面的时候,在把搅好的鸡蛋液倒进去……
    赵挺钻进厨房里替大伙儿打探军情,出去高声说:“早饭是醪糟汤圆,有没有不吃甜的,赶紧报名,一会儿让小朱给炒蛋炒饭。”
    最后,有二十个人吃的是醪糟汤圆,有三个吃的是蛋炒饭,还有一个(郭建军)吃的是醪糟汤圆和蛋炒饭。
    大伯母做醪糟的手艺是出了名的,一大锅醪糟汤圆,被吃得干干净净,汤汁都不剩。
    朱文轩洗碗的时候,和郭建军商量道:“你去买点菜吧,我们煮火锅,中饭和晚饭一块儿解决算了。”
    赵挺他们自己拼桌打麻将,郭建军就拿着朱文轩列出的菜单买菜去了。
    朱文轩没等他回来,就抓了两只乌骨鸡宰了。
    车队几个嫂子给他帮忙,看到他干净利落的杀鸡拔毛,都啧啧称奇。
    朱奶奶骄傲说:“我家文轩很小时候就会帮我干活儿了,第一次杀鸡,拿刀的手都在抖,后面就不怕了。”
    赵挺叼着烟搓麻将,闻言问道:“奶奶,小朱那时候几岁啊?”
    朱奶奶应道:“十三岁,他抓那只鸡,还被啄了一口,现在额头上都还有个印子。”
    朱文轩自己都快忘记了,摸了摸额头道:“早没了吧,我自己都没看见。”
    朱奶奶看着门口方向问:“不信你问问小郭,是不是有。”
    “确实有。”郭建军拎着几大口袋东西,踹了赵军一脚道:“去把车上的东西拿下来。”
    朱文轩点燃一把面条,将鸡烧了一遍,直把小绒毛烧没了才作罢。
    郭建军帮他将乌骨鸡砍成小块,焯水后,炒到金黄色,再放进大砂锅里炖。
    朱家有一口大砂锅,椭圆形,有五十厘米深度,一次性炖两只七八斤重的鸡轻松松。
    朱文轩看有好几个嫂子在厨房里帮忙,就打发郭建军出去陪赵挺他们玩儿。
    郭建军摸摸鼻子说:“去输钱吗?我压岁钱已经输光了。”
    朱文轩推他到房间里,将自己的红包拿给他道:“给你个任务,我也不指望你赢钱了,只要你做到坚持到吃火锅之前没输光就行。”
    郭建军摇头,“那还是不玩儿,皇上这任务太艰巨,臣妾做不到啊。”
    朱文轩无语,“你还能再蠢点儿吗?现在都快十点了,我们最多两点钟就可以开吃了,四个小时而已,你都坚持不了?”
    郭建军理直气壮道:“坚持不了。”
    朱文轩无力吐糟了,软绵绵挥手道:“那你随便输吧。”
    事实证明,郭老大逢赌必输的牌技,真不是吹的。
    朱文轩才把牛肉片切出来,就见他溜进厨房了,“哎,你别告诉我你已经全输完了。”
    郭建军道:“是啊,他们太厉害了。”
    朱文轩呵呵两声,不打算再拿钱打水漂了。
    输了钱的郭老大,自觉夹起尾巴做人,后面的时间,一直跟着小老板在厨房里忙碌。
    考虑到朱奶奶和有的人不吃辣,朱文轩煮了两大锅火锅,一锅是清汤的,一锅是炒了火锅料熬制的红汤的,浓香的乌骨鸡,连肉带汤一起倒进火锅盆里,放在电池炉上汩汩冒着香气……
    赵挺糊了牌,鼻子耸动几下道:“不玩儿了不玩儿了,我肚子饿了啊。”
    因为急吼吼的馋虫,火锅提前开吃了。
    原本该炖的在熟一点的乌骨鸡,也刚熟就被抢光了。
    赵挺看朱文轩嘴角抽抽,特爷们儿的安慰他说:“没什么好可惜的,这样吃才有嚼劲儿,不算浪费这么好的食材。”
    这顿火锅,足足吃了三个多小时。
    朱文轩菜品准备得很是充足,光肉类就有十多种,各色蔬菜菌类笋类就更不用说了。
    怕上火,郭建军直接抱了一箱清热解火茶,味道还挺好的。
    朱文轩问他:“哪儿来的?”对门儿好像没有这种卖啊。
    郭建军道:“车队一哥们儿送的啊,他家就在市场外面开杂货店,除了解火茶,还送了一箱牛奶,一箱啤酒,外加两袋洗衣粉儿和两桶洗洁精。”
    朱文轩:“……”
    晚上,他们一家三口在屋子里清点礼物,这是项必须工作。
    过年收的礼,都是要回礼的。
    知晓对方送了价值几何的礼物,才能比着多出一点点的回送回去。
    不能多太多,多太多会让对方因为‘送出去少,却收了太多’而为难和尴尬。
    朱家这边的亲戚,送的礼物都挺一般化的,跟村里“行情”差不多。
    因为朱奶奶是老人,所以,礼物大多都是五十或者六十个鸡蛋,加两包白糖或者冰糖。
    也有只送三十个鸡蛋,就加两包白糖或者冰糖,再家两把挂面的。
    朱文轩一样样写在本子上,还有粉子、核桃粉、黑芝麻糊、豆奶粉儿等等。
    朱奶奶急性挺好,谁家给的东西都能记得住。
    轮到车队那伙人送的礼物,就真的是五花八门了。
    不过,他们送的礼物,显然都要“贵重”的多。
    开杂货铺,送解火茶、啤酒、牛奶、洗衣服、洗洁精的就不说了。
    有个嫂子在街上卖日化品,送的礼物有洗发水、毛巾什么的。
    有个嫂子摆了水果摊,过年还兼卖糖果,所以拎了一篮子水果和两大袋水果糖。
    赵军的丈母娘家,是万里山上的,所以他送的是万里山土特产,有核桃、板栗和腊肉。
    剩下就是赵挺一类的,没啥特别,都是在超市里采购的礼物,也多是各种适合老人食用的营养套装。
    第八十九章
    到大年初十,朱家的亲戚就基本都走访完了。
    饶是朱文轩再精打细算,将礼物挪来挪去的送人,最后,家里剩下最多的,还是鸡蛋和白糖=_=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毕竟,朱奶奶年纪和辈分摆在那里,亲戚们上门,不是鸡蛋和白糖,也是营养品。
    好在那些豆奶粉之类的,送给有孩子的人家也是可行的。
    不然,留在家里,可不会有人爱吃。
    连向来不挑食,只要是吃的都能下嘴的郭建军,都不爱吃那玩意儿。
    家里多出两百多个鸡蛋、十六斤白糖(这还是转送出去大半的结果=_=),导致的结果就是,从此朱家的每日三餐都会有好几道和鸡蛋相关的菜色。
    比如,早饭可以吃煎蛋、蒸蛋、水煮蛋、荷包蛋……
    中饭和晚饭就是各种炒蛋:黄瓜炒蛋、韭菜炒蛋、番茄炒蛋、海椒炒蛋、苦瓜炒蛋、姜丝炒蛋、豆角炒蛋……只要是能炒蛋的,都会被敲几个鸡蛋进去一起炒。
    最后连郭建军的宵夜都没能避免鸡蛋的“侵略”。
    今天是一盘子金黄色的蛋炒饭,明天就是一盘子油炒饭外加一个金黄色的煎鸡蛋,后天宵夜是面条,但也是附带一个荷包蛋或者煎鸡蛋……
    总之,朱家人已经阻止不了鸡蛋的“摧残”了。
    如此一个星期,朱奶奶和郭建军看见鸡蛋都有点食不下咽了。
    作为家里的大厨,家人对饮食的不满意简直是在打自己的脸。
    朱文轩数了数剩下的鸡蛋,这一周他们一共吃了一百二十三个鸡蛋Σ(°△°|||)
    准确的说是一百二十二个,因为有一个掉地上摔坏了,被朱奶奶撮给鸡圈里的鸡吃了=_=
    (不明真相的鸡:……)
    剩下一百多个鸡蛋,朱文轩把双黄蛋挑出来,足足有五十个。
    咸鸭蛋虽然顾名思义是鸭蛋做的,但是在鸡蛋比较多又没有鸭蛋的情况下,还是可以将就用滴。
    做好了味道一样好。
    咸鸭蛋……不,是咸鸡蛋,制作比较简单。
    准备两个碗,一个装上盐巴,一个倒上高浓度白酒。
    先将鸡蛋放进白酒碗里,打湿表面,然后放进盐巴碗里,滚动,直到鸡蛋表面沾满盐巴为止,最后,将鸡蛋放进口袋里,密封储存。
    现在夜里温度还是比较低,所以,咸鸡蛋至少要放上一个月时间,待鸡蛋表面的盐巴化掉才成。
    制作成功的咸鸡蛋,蛋黄油特别多,颜色偏红,看上去很是喜人,而它的味道和它的颜色一样,只一口,便让人深深为之倾倒。
    做完咸鸡蛋,剩下的鸡蛋还是多。
    朱文轩心想,既然蒸的煮的煎的炒的都吃腻了,那就换成卤的吧。
    果然,对于早餐多出一个卤鸡蛋,朱奶奶和郭建军纷纷表示:接受无碍,可继续食用……几天。
    这天,朱文轩去甘溪坝田里看了看蒜薹的生长情况,回来的时候,见不少人围在一户人家门口。
    他不是个爱凑热闹的,正打算走人,却见有人拎着一大袋蛋糕出来。
    他这才想起这户人家是干嘛的。
    ――村里唯一一家做蛋糕专业户,兼职做锅盔、馒头、饼子等面食品。
    虽说是做蛋糕专业户,其实做的都是些普通蛋糕。
    形状一般就三种,小方块、蘑菇伞、香蕉状=_=
    朱文轩估计这最后一种,是为了讨好小孩子专门买的模具。
    蛋糕平时在村里并不好卖,可到了农忙时节,却销量暴涨,常常供不应求卖断货。
    究其原因。
    毕竟是庄稼人,平日里谁也舍不得花钱买来吃。
    顶多就是买给孩子和老人解解馋,聊表孝心。
    而到农忙时候,谁家都是恨不得将五天的活儿压缩在三天里干完,深怕延误了庄稼的“时机”。
    所以,出门干活儿,一般都是带干粮,很少有人专门回家吃中饭的。
    尤其是像割稻谷、栽蒜、打蒜薹这类耗时并非一两天的活儿。
    不抓紧时间忙碌,可能一场雨水就能让谷子全部倒地,谷粒受潮生芽;蒜种栽晚了,蒜苗长出自然晚,蒜薹也跟着晚,影响不可谓不大;打蒜薹就更要及时了,否则等蒜薹长老,卖不上好价钱和卖不出去,都是庄稼人不愿看见的。
    所以说,农忙时候,争分夺秒那是必须的,早干完早休息,中饭什么的,就让干粮代替好了。
    而,在众多干粮当中,香甜可口、软糯适中的蛋糕,无疑是最受欢迎的。
    庄稼人舍不得一辈子,可真正吃苦耐劳的时候,还是很乐意犒劳自己的。
    这种平日里“浪费钱,家里有米有菜能吃饱就行”的心理,看待蛋糕,就是看待高大上的食物。
    朱文轩小时候的记忆,也是爱(蛋糕)得不行。
    哪怕农忙时候,真的很累,他也会因为有蛋糕吃而期待不已=_=
    朱文轩还记得这家做蛋糕的以前会接受加工模式,便上前问了问情况。
    老板很爽快地说:“你把鸡蛋和面粉拿来就是,我一个下午就能给你做出来。”
    朱文轩大喜,回家提了鸡蛋和面粉,白糖也带上几斤,去了后他也不守着,只说晚上再来拿。
    一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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