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肚子,偶尔唇里溢出一声痛苦的□□,眼角都挂上了泪珠。
    男人吓得身体都颤抖了,他刚才都做了什么,他赶紧用浴巾裹了他的身体,抱出去把他放床上,用被子紧紧的裹住他,把他抱紧怀里,温柔的声音里都带上了惊慌:“宝贝,宝贝,你回答我,你别吓我,二叔错了,二叔不应该这样,二叔只是很生气你竟然想离开我,宝贝,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唔”林长思痛吟一声,身体在被子里蜷缩的更紧了。
    “宝贝,你睁开眼看看我,你说话啊,别吓我,你怎么了,哪里痛,肚子痛吗?”林千里把他更紧的搂进怀里,不止林长思的身体颤抖着,他的身体也颤抖起来。
    他把林长思额间濡湿的头发的头发拨开,不停的亲吻着他的额头,诱哄着他说话:“宝贝,你不想让小宝当祭品,我就不要小宝当祭品了,二叔不逼你了,你别吓我,小宝我们好好的生下来,让他喊你爸爸,好不好,你快睁开眼看看我。”
    他的脸紧贴着他的脸,苍白的脸上都是惊慌害怕,连眼眶都红了,眼角都泌出了血红的眼泪。
    林长思咳嗽一声,混沌的意识听了他这句话,都挣扎着睁开眼,目光涣散的眼睛好不容易凝聚到他的脸,眼巴巴的都是求证的期待:“咳咳真咳真的?”
    他咳嗽呛的苍白的脸都染上了一层粉红,双手捏住林千里的衣襟,林千里抱紧他,在他唇上亲吻两下,妥协:“恩,只要你乖乖的,好好的别吓我,二叔什么都答应你。”
    林长思听了他这话,这么多天紧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难受的咳嗽着,脸上却露出了开心的笑,过了会,脸又皱紧了,痛的一声闷哼,紧紧的捏住男人的衣襟:“唔二叔我我肚子肚好痛。”
    男人摸摸他的头:“别哭,别哭,二叔看看。”
    男人小心翼翼的微微掀开他的被子,就看到他腹部上都在痉挛,都现出了黑色的筋脉纹路,林千里目光微微一暗,看样子是乖宝情绪起伏太大,引得肚子里的小宝都受了影响。
    他身为鬼,浑身冰冷,自然不能给他揉肚子,他把他裹住,隔了被子,给肚子里的小宝输送点灵力过去,这个方法只能暂缓一下,能让小宝暂时安稳一点。
    他想起那天林长思中了蛊毒,他找过去遇到的那个章正齐,好像医术还挺高超,中了术法都能治。他想了想,便拿了睡衣,随意给林长思套上,用被子把他一裹,在他额上亲了亲,便抱着他直往章正齐那里穿行。
    章正齐同志还在戴着耳机,对着耳机里的一群猪队友,口沫横飞,大骂操蛋,就差砸键盘了。正骂得起劲,就被人揪住了后颈的衣服,提溜了起来,往沙发上一甩,章正齐还戴着耳机,他这么一甩,耳机线直接给扯断了。
    他卧槽一声,还以为是章老头,站起来就大吼一声:“老爸,你干”,就对上抱着一团东西,阴沉沉俯视着他的林千里,他的声音瞬间吞咽了进去。
    林千里抱着林长思就往他卧室里走,章正齐追在后面问他要干嘛,林千里不回答,一脚踢了门进去,就看到他的猪窝,他眉头一皱,又跑出来,转身往另外一间房走去,好吧,相比起来,总算干净点了。
    他把林长思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又把奇怪看着他,探头探脑的章正齐抓过来:“看看,乖宝怎么了,他说肚子痛。”
    章正齐本来还要骂,听到这个,瞬间便收了声,作为医者,他的基本道德还有,不会跟这个无礼的人计较。而且,自从从白练飞嘴里知道林长思养的鬼是这个凶巴巴的男人,他心里便了悟了,对林长思的好形象又回来了,他就说他不会看走眼嘛。
    章正齐心里哼哼,对自己的眼光有几分得瑟,看看床上的林长思,又扫扫旁边焦急的林千里,唔,他最近听说林长思和这鬼还在冷战,哼,最好掰了,自家傻乎乎的表哥就有机会了。免得白练飞每次抑郁了就往自己这里跑,还带上一个不省心的小丫头。
    他是医生,可是不是心理医生啊,每次把他当垃圾桶吐槽的,他都快受不了了。
    他心里在碎碎念,他手上也不停,掀开了林长思的被子,看了看他紧皱着眉头的脸色,又去掀他睡衣下摆,林千里脸一黑,就要阻拦,章正齐轻飘飘看他一眼,不让我看的话,就抱走。
    林千里脸色一冷,停住了脚步,章正齐看他吃鳖,心里暗爽,敢把他当麻袋一样甩,是厉鬼了不起啊,总算掰回一成。
    他细细的看了下林长思的脸,肚子,正要说话,就看到章老头提着桃木剑冲进来,估计是感冒到屋子里不平常的气息,所以出来看看,见是林千里,他便收了剑。
    林千里看看章老头皱眉,章正齐扫他一眼,奇怪什么,他是我爸,在这里很正常,林千里闻言扫他们两眼,没再说话,一个如此沉默寡言的老道士,生出一个这么嘴贱的儿子,神奇。
    章正齐瞥他两眼,哼哼两声,又看了看林长思,才转头对着林千里说:“没什么大问题,动了胎气,我去配几幅药给他吃吃。”
    他说着就往门口走,突然想到什么又转回来:“我看他满身青紫吻痕,你们干嘛了,男子怀孕本来就比女性不易,胎也没那么稳,禁止剧烈运动!”,他说着又瞪一眼林千里:“还有,他多久没出门了,四肢浮肿软绵绵的,脸色憔悴,缺乏运动,气血郁结,要拉出去多走走!”
    他对着林千里说了一堆,林千里虽然皱着眉头,但是也是仔细的听着,一一记下,章正齐看他这样,脸色也和缓了点,说了句让林千里先给林长思喂点水,待会喝药容易脱水什么的,便转身出去了。
    章老头给他递了水,林千里冲他轻点了下头,算是谢过了,便端着杯子,去给林长思喂水,自己轻抿一口,给他兑一口,才算喂进去了不少,过会,林长思觉得痛缓和了一点,林千里便揽着他,让他自己喝。
    等章正齐熬好了药,林千里给他喂了,他肚子终于平稳下来,不再抽痛,他便慢慢睡过去了,林千里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脸,轻轻叹气,在他唇上亲吻一下,这个人已经刻进他骨子里,攥住了他的心,微微一动,便让他痛的无可抑制。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的~,传说中的苦肉计?美人计?
    ☆、驭夫
    在章正齐家待了两日,林长思便待不下去了,吵着要回去,他被林千里抱着出门的时候就穿了一套睡衣,现在都夏天了,他已经穿了这睡衣两天了,他迫不及待想洗澡,可是在章正齐家没有衣服换洗,他现在这个身形,他们的衣服又都穿不得,他现在只想回去洗澡换衣服。
    林千里看他吵闹的厉害,看了看章正齐,章正齐摘下耳机扫了他们一眼,对着林千里说一句,已经好的差不多拉,回去是可以,只要你别折腾他。
    林千里闻言是没什么反应,林长思倒是满脸通红,更觉得待不下去了,林千里便带了他回去了。
    一进家门,林长思便拎着睡衣直奔浴室,林千里在后面叫他慢点,他才慢慢的走,走到后面也是越走越快,他前脚进去,林千里后脚便跟了进去。
    自从两天前,林千里在他痛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应允不拿小宝开刀之后,林长思就没再对着林千里冷冰冰,不过也没恢复到以前那种全身心撒娇依赖的状态。
    两人中间好像隔着一层膜,不远不近的,应该说林长思单方面的筑起了那层膜,避开了林千里的亲近,却又不疏远,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游离观望着。在章正齐家,两人默契的没谈论这个问题,现在回了家,林千里是怎么都憋不住了。
    进了浴室,看林长思直接脱衣服泡进浴缸里,舒服的轻叹一声,林千里站在门口一声轻笑,有这么夸张吗?
    林长思听到笑声,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身体往水里缩了缩,林千里兀自走过来脱了衣服,也坐进浴缸里。
    林长思单方面跟他冷战了几天,男人都是千依百顺的,现在男人亲近过来,他却不知道怎么有几分不自在,下意识的缩着身子遮住肚子挣扎了两下,后来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停住了。
    男人没有去分析他的心态,他只是极度渴望去挨近他,即使是这个不冷不热的距离,他坐在他身后,小心的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拿了毛巾给他擦洗。
    林长思身体有几分僵硬,之后估计是靠在男人身上太舒服,渐渐又放松下来,整个身体窝进他怀里,乖乖的任由他给自己洗澡,正好他身体不方便后,很多地方都洗不到。
    洗到后面,他都闭上了眼睛,晕晕欲睡,林千里一直关注着他的反应,看他这疲倦的样子,又想起章正齐的话,在他头顶轻吻两下,一边给他洗,一边轻声问他:“洗完澡,出去走走好不好?”
    林长思还是闭着眼睛躺着,睫毛都没动一下,也不知道听到没有,林千里歪过头去看,就被他热气蒸的水润嫣红的唇吸引了注意力,他喉咙吞咽了下,眼眸里就只瞧的见这半点朱红,忍不住就俯身靠过去。
    一寸一寸,凑到近前的时候,林长思的眼睛就睁开了,乌黑的眼眸直直的望进林千里眼里,林千里被他看的呼吸一窒,又继续靠过来,林长思看着他,眼眸一垂,就侧过头去避开了他的唇。
    林千里僵硬在了那里,给他擦洗的手都停了,林长思转过头的时候,他自己也愣住了,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冷战久了,可能是那天被男人吓到了,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他心底有点抗拒男人的亲近。
    气氛一片凝滞,一人一鬼都是浑身僵硬,还是林千里先回过神来,他没有说什么话,自顾自的把身子收了回来,又若无其事的给林长思擦洗,只是不再说话。
    林长思也对自己刚才大惊小怪的动作有点后悔,这冷硬的空气里都能感觉到男人的失望难受,他犹豫半响,又轻轻靠回男人怀里:“嗯,出去走走。”
    男人僵硬的身体这才放松点,气氛也没这么紧绷。
    他两一人一鬼,一个是身形不正常,一个是衣着不正常,林长思大肚子穿件宽松的衣服,别人还能以为是啤酒肚,林千里这一头长发长袍的,走到路上估计都以为是spy,两人如果走在一起是要多怪有多怪。
    林长思在家里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以前大黑丢在他这里的一件衣服,人的衣服鬼自然不可以穿,林长思找了个盆把衣服给烧了,林千里从灰烬里拎起衣服,抖抖,才穿上,休闲服,大小还刚刚好。
    林长思打量他两下,点点头,男人身形修长,只要衣服大小合适,其实怎么穿都不错,也无所谓挑剔,只是衣服跟他气质不怎么合,不过就那一身衣服,也只能这么穿了。
    一人一鬼便在夜色里出了门,林长思几个星期没有呼吸过新鲜空气,在小区里走动走动,感觉还不错,等林千里拉着他出了小区,走到街上他就浑身不安了,只要迎面走过来一个人,他就会忍不住低下头,缩起身子,试图把肚子缩进去。
    林千里看了几次,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小孩有点恐惧自卑,再有人走过来,他便靠过来把他搂进怀里,轻声细语的安慰他,没事,别人不会发觉的,乖,别怕之类的,他才算好点。
    走了一条街远,林长思发现真没有人注意到他的不正常,心里还算安心了,恢复了常态,林千里拉着他的手,两人慢悠悠的在路边走,街上霓虹闪烁,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林长思被他牵着手,跟着他的脚步,慢他一步的走在后面一点,他抬起头看了看男人高大的身影,想起那天他说的话,咬咬唇,停了下来,男人见他不走,奇怪的回头看他。
    林长思瞅他一眼,又低下头:“那天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林长思的语气里有几分不确定,虽然男人从来都是说话算话,但是那天那个状况,男人哄骗自己也有可能,他在心里想了好几天,左右摇摆,心里喜忧参半,忍不住就想确定一下。
    突然问一个这,男人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问什么,之后一看他表情,便知道他在问什么了,他既然说了自然是算话,他不明白少年在担心什么,可能关心则乱吧,乖宝太喜欢小宝了。
    他摸摸他的头,叹气,真是犟啊,气怨的连二叔都不喊了吗,这么多天了,除了那天肚子疼的失神了喊一声,还是自己用条件诱哄而来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心情,有伤心,有难过,有妒忌,也有欢喜,也有心疼,恨不得把这个人融进自己骨血里疼才好。这个人如此喜爱肚里的小孩,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这个人很爱自己,所以才爱屋及乌呢。
    这份要保护他们孩子的心,虽然让他为难,却不可否认,这份心意也令他动容,让他打从心底的开心。因为这个孩子是自己的,他才愿意爱他,即使有这么多的难堪,他也愿意留下他。
    林千里把他抱进怀里,扶着他后脑勺靠在自己胸前:“二叔既然答应你,就不会反悔,你别害怕,你的拒绝,让二叔很难受啊。”,后一句里带上轻轻的笑意。
    林长思听到他的保证,从他怀里抬起头,高兴的瞪大了眼,听到他后一句又有几分不好意思,搔搔了头发,抿着嘴轻笑了一声。
    到这里才算冰雪消融了啊,林千里看着他的笑容,心里被他这么多天冻出来的冰霜霎那间化去,手轻轻抚上他的脸:“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好好的,二叔什么都依你。”
    林长思轻抿着嘴看他:“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二叔从来不骗人,骗人骗的也是别人,对着你,二叔说不出欺骗的话。”林千里低下头,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承诺。
    林长思相信了他,笑眯眯的抱住他的腰:“二叔你真好!”
    林千里闻言哑然失笑,如你意就是‘二叔真好’,不如你的意‘二叔’都不是了,直接来个‘你’称呼就算完了,林千里拍拍他的头,又是无奈一笑。
    心里没了负担,林长思这才算都放开了,开心的拉着他在街头东跑西跑,看到一个稀奇的玩意就凑过去,林千里看着他这模样,也算值了吧,自己无论怎么都会为难,只要乖宝高兴就好,其他的,他再另寻方法吧。
    林长思拉着林千里乱晃了一通,还去店子里买了几套衣服,他心情好了,也没那么顾忌自己的肚子了,大大咧咧的拉着林千里就晃了进去,不仅给自己买了几件大号的衣服,还给林千里买了几件,回家就兴高采烈的都拿到盆里烧给了他。
    新衣服怎么的都比大黑的那身好看,林长思便让他穿着新衣服,没让他再套他的那身长袍,披着长头发,穿着米白的衬衫,长裤,其实也挺好看的。
    等他把自己当换装模特玩高兴了,林千里才跟他提起正事,那次他两冷战,后面白练飞就有领着兰兰过来看过他,林长思那个状态,对着他两也是一样爱理不理的,不过怎么都比林千里好,兰兰鬼精鬼精的,回头就跟自家老爹通报了近期的状况,顺带把毛毛这个新表哥也一并说了。
    林九爷听了兰兰的一大堆消息,当天便动了身,晚上就到了a市,站在了林长思家门口,不过林长思当时那个状况,林千里怕刺激到他,便没让林千清进门,现在两人关系和缓,林长思自然是要跟林九爷见一面的。
    林长思点点头,既然二叔答应了他不动小宝,那便是不会动,即便林九爷来,他也不怕他说得动二叔反悔。见见就见见,也没什么。
    林千里看他没有抗拒,便放了心,当晚便传话给千清,让他明日过来,传话完了,拍拍林长思,让他快去睡觉。
    林长思笑眯眯的看着他,现在已经夏天了,晚上热的很,他又不能追风扇空调,怕这凉。而且二叔既然答应了他,他自然是要贿赂贿赂二叔,给他点好处,让他觉得答应自己没亏才是。
    他乐不可支的一把扑进林千里怀里,搂住他脖子,在他唇上吧唧一口,身体在他胸膛上蹭蹭:“二叔,陪我睡觉去吧,晚上好热,睡不着,二叔身体凉凉的,抱着肯定好舒服吖!”
    说着又蹭动几下:“走吧,走吧!”
    林千里:“”这算是福利吗?
    宝贝,你倒是越来越精明了啊,这是驭夫有术吗?抽下鞭子,给口糖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时间有点赶,来不及写正式的内容,只能过来卖个蠢,来个甜了。
    么么哒,谢谢小风,顺带腻歪你们。
    再容我大叫一声,求个评,3q~
    ☆、陌灵
    第二天大清早,林九爷就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了,林长思近段时间比较嗜睡,根本还没醒,林千里就关了门,让他在卧室里睡,让林千[一干人坐在客厅里等着。
    从那一次林长思中蛊毒,林千里就根本没时间再管兰兰,兰兰便一直跟着白连飞,白连飞已经被她折腾的快癫狂了,好在没过多久,丫头的老爹就来了,直接被她老爹拎走了,真是谢天谢地。
    前两天他从章正齐的嘴里知道林长思不舒服,可惜警局里案子一直挺多,他一直没时间去,等他去了,结果林长思已经回去了,所有他眼巴巴的今天又跟着苏珏他们一起过来了。
    可能是上次陌灵和兰纳两人都受了伤,最近这一个月,a市里掳杀妇女的案子越来越高发了,白连飞忙的都是日夜颠倒了,却还是什么都抓不到,苏珏身为苏局的儿子,也跟着白连飞在一起奔波,连带着毛毛。
    他们三个也就跟陌灵碰面了一次,不过陌灵一见他们就跑了,衣角都没碰到,之后陌灵变得狡猾了,之前那些妇女被掳杀了还能在案发现场看到尸体,现在都是妇女的家人过来报案失踪,找到了案发现场也只能看到一些挣扎的痕迹和一些散乱掉落的物体,根本连尸体都看不到了。
    一时之间,a市的女性都是人心惶惶,入夜了就不敢出门。
    白连飞坐在沙发里,对着周行他们述说了一下最近的状况,他脸上挂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说着说着还打两个哈欠,都可以看出他有多累。
    兰兰从看到他就一直赖着他,见状推他,让他去睡觉,白连飞扫扫还紧闭的卧室门,摇了摇头,周行瞥他一眼,忍不住笑两声。
    苏珏最近跟他相处了一个月,关系也亲近了不少,对他的反应也是心下清明,小声嘀咕一声痴汉,人家已经名草有主,那个恶鬼可是松土的机会都不会给你的,还在肖想什么啊。
    林九爷看看他们几个年青人,又看看毛毛:“陵玉,我听兰儿说,你看得出那个叫陌灵的真身?”
    毛陵玉家族应该是非常注重礼教,上次跟林九爷见面,便是十分礼貌亲近,现在林九爷问这个,他自然是有问必答,他点了点头:“嗯,他的真身是一朵花,不过花的样子好奇特的,竟然会发出一点一点的蓝光,好神奇,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花。”
    发蓝光的花?花还会发光,苏珏和白连飞他们一群人都奇怪的看过来。
    林九爷闻言一愣,之后想到什么,脸上现出几分古怪起来,他扬眉看了毛陵玉一眼:“你再仔细描绘一下那花的样子。”
    毛陵玉皱着眉头想了想:“呃,我功夫不到家,虚幻的真身我也看不太真切,模模糊糊的看到他身后有一朵水蓝色的花,花梗花托都是黑色的,然后花身上飘出一点一点的蓝色光点,唔,花瓣的形状也挺奇怪的。”
    “分叉的像镰刀的形状?”
    毛陵玉眼眸一亮,拼命点头:“你怎么知道?啊,你知道那是什么花?”
    林九爷点头一下,又继续问:“花是开放的吗?”
    “嗯嗯。”
    林九爷沉了一下眼眸:“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一朵幽冥花。”
    “幽冥花?”毛陵玉奇怪的反问一句,他是从林千里嘴里才知道有幽冥果这种东西,却还没听说过幽冥花,这两个是怎么回事啊?
    周行也好奇的凑过来,他从知道林长思是因为幽冥果怀孕的便十分好奇那个果子是什么东西,竟然有这样神奇的作用。
    林九爷扫他们一眼,才慢慢说道:“这个幽冥花就是幽冥果的前身,按冥界的年限来算的话,那棵树就是百年开花结果一次,幽冥花通常都是花朵紧闭,护住花蕊的,因为它们如果花蕊不小心吸收到对阳世存在眷念的怨灵,花瓣就会盛开凋谢,不再结果。”
    “凋谢?”周行皱着眉头:“那不是应该死了吗,怎么陌灵”
    林九爷点点头:“照常理是这个样子,我也不大清楚那个陌灵有什么机遇,不过听你们的描述,这个陌灵的真身应该是幽冥花没错,我曾经有幸见过。”
    他开始还在林庄的时候,听兰兰述说这个人的时候,心里便有了几分怀疑,身体柔软,能说鬼语,又是一朵花,而且还完全清楚当年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他心里便有了猜想,这个陌灵应该是吸收了怨灵,而被点醒的一朵幽冥花。
    而且这个怨灵,对当年的事情了若指掌,心存怨恨,而且还十分亲近兰纳,林九爷眉头一皱,符合这些条件的人,他心里便只能想到游威。
    若是这样的话,也不难解释了,那游威本来就喜欢兰纳,被兰纳杀死后,肯定是心怀怨恨,那幽冥花就算吸收了他的灵魂,新生了一个个体,但是这个点醒了他的怨灵的记忆和执念还是会同样被他吸收。
    只是,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是游威了,他看这段记忆和执念也不过是以一个旁观人的角度去看一个故事而已,所以他才能那么无所谓的述说那段曾经过往。
    他们几人凑在一起述说,林千里在卧室里也听了个七七八八,他沉思了半刻,走出来坐在沙发上便冲着林千[直接了当的问道:“幽冥花?那他能用来祭祀吗?”
    “诶,”林千[被他问的一愣,转而想了想这个可能性,唔了一声,说道:“照道理来讲,应该是可以的,法术高深的灵体是有了,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修炼出肉身。”
    周行从鼻子里哼一声:“他那种妖怪还会修炼肉身,估计是直接抢夺别人身体吧,和侬玉一样。”,说着他就想起了当初大黑被那个侬玉附身,然后被林千里狠狠修理的事情了。
    想起他就瞪了一眼坐在旁边玩手机的大黑:“真是猪啊,没用。”,大黑无辜的抬起头来看他一眼,他又招谁惹谁了,
    大黑哼一声,不跟他计较,他扬扬手机,说道:“晴晴说文宏远说出他为什么会长毛变异了,他是在一个酒吧里遇到一个女人,他把那个女人带回家一夜情,那女人在兴奋处割破了自己手腕,给他喂了一嘴巴的血,他当时估计是嗑药了,就把那血喝下去了。
    之后就是我们遇到的那样了,他不止身体变异,味觉也变异了,只想喝血吃肉。那个女人之后还给他带了一具女人的尸体过去,呃,后面你们自己想想算了。”
    大黑说着搓了搓胳膊肘,消灭鸡皮疙瘩,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天去那个文宏远屋里的时候,到处都是血淋淋的,还是文宏远呕吐的那个肉块
    林九爷从大黑说起一夜情他就黑了脸,果然就看到兰兰凑到白连飞旁边,小声的问什么叫一夜情,他皱着眉头冲着大黑怒目而视,要是许家屯那里人被林九爷这么瞪着,早吓死了,不过大黑是个迟钝了,完全没啥反应。
    毛毛前几天已经从苏珏那里知道什么叫做一夜情了,纯情的娃顿时尴尬的满脸通红。
    周行听到他说起婷婷,想起他刚才那么欢快的按手机都是在和前女友说话,顿时心里不知道怎么就有点不舒服,撇开头没有说话。
    这一屋子气氛怪异的根本没影响到林千里,林千里的全部注意都在林千[刚才那句‘按道理是可以’,他沉吟了一下,对着林千[说道:“那个陌灵,我与他交手的时候,他躯体温热,应该是早有肉身了。”
    林千[闻言点点头,看了林千里一眼,又瞅瞅禁闭的卧室门:“嗯,还是需要确定一下,我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可不可以用来祭祀。”
    林千里点点头,又转头去问白连飞:“你是说他最近在a市频繁犯案是吧?”
    白连飞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林千里点点头,目光幽深,别人或许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林千[却不可能不知道,他转头望向林千里,阻拦:“二哥,那陌灵如果吸取的怨灵是游威的,那他也存在世间快百年了,修为肯定不低,暂时没必要冒那么大的险去抓他,我可以先带陵玉去看看祖宅,陵玉对奇门遁甲见解颇深,或许能够找到阵眼。”
    林千里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他如果去抓陌灵,势必不能照看林长思,虽然千[,毛陵玉的修为都不低,但是始终不是自己,他还是不放心,把乖宝带在自己身边比较安心。
    他点了头,林千[便又和毛陵玉商量了一下什么时候动身,苏珏凑过来表示他也要跟去,毛陵玉眼睛一对上他的脸,脸就跟变色龙一样,变的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想拒绝都忘记怎么说了。
    苏珏瞅着他,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邪笑。
    周行看看他俩奇怪的样子,撇开眼,表示也要跟去,有一个给人看风水的老爹,他从小耳濡目染,对灵异的事好奇的很,上次他在林庄就见识过林九爷的高深道法,这次自然也不想错过,肯定要粘着林九爷去。
    周行要去,大黑也伸手表示他要跟着。
    他们这一群跟逛大街似得组团,林九爷皱皱眉头,根本不想让他们这些看热闹的跟去,不过林千里没发话,他心里不乐意便也没有说。
    白连飞看着他们,算了,他本来就对这鬼怪灵异的事害怕,长思也不去,他还是不要凑这个热闹了,林九爷扫他一眼,又吩咐他让他在自己去c市这段时间,好好照顾兰兰,兰兰转头看着白连飞笑眯眯。
    白连飞:“”
    他们这一群聚在客厅里说了这么久,就到了林长思平常醒的时候,他光着脚打着哈欠从卧室里走出来,一眼扫到客厅里的一群人,哈欠都吓得缩了回去。
    屋里一群看他出来,眼光瞬间都聚集到他的身上,兰兰高兴的和他打招呼,他被他们一群人看着,瞌睡也吓醒了,怔愣了之后,便笑眯眯的给她回了一个。
    他这刚睡醒,头发凌乱,脸色绯红的,穿着宽松的睡衣光着脚站在门口,还皱着脸打了一个哈欠,撩起袖子擦擦眼睛,这一连串迷糊的动作,不知怎么的看起来有点诱人,白连飞脸都红了,觉得清晨的空气都燥热起来,却还不舍得移开眼,依旧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连大黑看的都有几分愣神,呃,好不适应啊,他和乖宝认识了两年,怎么从来没发现乖宝刚睡醒的时候这么呃,他还在想词,就觉得背上一痛,转头就看到周行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他尴尬的讪讪,突然又想起什么,双眼发亮笑眯眯的看着周行。
    周行被他奇怪的眼神一瞅,觉得自己也有点奇怪,一把把他脑袋推开,自己也转向一边,突然觉得脸上有点发烫。
    林千里看他光着脚出来,脸色就黑了几分,一把走出去把他抱起来:“不是说了,夏天也不要光脚吗,有寒气的,万一摔倒怎么办?!”
    林长思被他抱着,觉得他大惊小怪的,他以前夏天在屋里也是天天光着脚的,拍拍他的背:“安拉,安拉,没事的,我有小心的走。”
    林千里抱着他往浴室里走,听着他话也只能无奈的叹一口气,屡教不改,他已经没有高招了,除了提醒就只能提醒了。
    在浴室门口拿了拖鞋让他套上,才扶着他进了浴室去洗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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