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多么强大,他心里都有一处柔软的地方,拇指轻轻一戳,全身武装的盔甲都会在瞬间溃烂的一败涂地。
    林长思轻轻走到林千里的身旁,眼眸看向扶着兰纳的陌灵半响,才慢慢开口:“说实话,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
    陌灵眼眸一亮刚要说我告诉你,林长思就转头看向林千里继续说道:“我想知道为什么二叔从来不跟我说他的从前,我想知道为什么二叔从来不告诉我他为什么要娶我,我想知道为什么二叔从来不告诉我我怀孕了,我不知道的太多太多了,我想知道的也太多太多了。”
    他说着慢慢的头也低垂了下来,声音也变轻了:“我心里真的很好奇,这些问题在我脑海里一直盘旋不去,压的我越来越猜疑,越来越不安,越来越喘不过气,明明觉得很幸福很开心,却又在某个瞬间觉得很伤感很难过。”
    想起曾经痛苦到睡觉都流泪,林长思捂着心口,深呼吸了一口,旁边的林千里听他说着,心里自责痛苦的几乎抬不起头来。
    他不知道自己的隐瞒会让乖宝这么痛苦,他一直觉得乖宝开开心心的被自己宠着就好,烦心的事自己去承担,如果连乖宝都伤心了,那他该如何快乐。
    可是他忘记了,人是有心的,会想会思考,不是你想他快乐,他就会快乐。
    林长思看自家二叔脸上自责的表情,心里终于觉得平衡满足了,才收敛了情绪,表情也变得平静坚定下来,眼眸一抬对上满眼急切欲言的陌灵,手一伸半抱住林千里的腰:“我知道你想说,这些问题你都可以告诉我。但是比起从你这个变态神经病的嘴里听到糟心的答案,我更想二叔亲口告诉我,所以,你闭嘴吧!”
    林千里本来都做好了舍身赴死的准备了,突然听到林长思这么一句,惊讶的抬起头来,狭长的丹凤眼都瞪圆出了猫儿眼的效果,眼眸里满是不敢置信的惊喜。
    林长思看着林千里的表情心里轻哼一声,他就是故意说这么慢的,哼,谁让你欺骗我,让你也受受我曾经的煎熬。
    陌灵被他摆了一道,气的牙痒痒,努力平静了好久,脸上才勉强挤出一个笑:“想不到思思美人也会这么伶牙俐齿。哼,今天算你们好运,遇到章老头和这个土包子,今日陌灵所受之屈辱,来日定当如数奉还。”
    大黑扫他一眼,这一身吊丝的装束,还装文艺?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轻哼一声讥讽道:“报仇就报仇,咬什么文,嚼什么字,小凤仙上身了?”
    陌灵一张小白脸几乎气的发青,刚要说话,挂在他身上的兰纳就挣扎着直起了身,他捂着被林千里注入过怨气的胸口,忍着全身气血翻腾的疼痛,直勾勾的看进林千里的眼底,已经撕破脸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牙一咬:“二爷,他日再见,我欠你的,定当还清,你欠我的,我也会悉数讨回,以此为誓。”
    他说着断骨的那只手肘猛的敲向另一只完好的手,就听磕擦一声,那一只手的骨头也断了,陌灵被他吓呆了。他两只手软绵绵的垂在身侧,眼眸还是直直的看着林千里,轻推陌灵一下,闭了眼:“走!”
    陌灵看着他咬牙,半响也只能无奈的提步跃进树林里闪人,这样放虎归山自然不可能,林千里和章老道几人见状赶忙去追,树林里突然就钻出数只尸鬼挡住了去路,那模样可不就是之前数月几个遇害过的女孩样子。
    这低劣的鬼怪,林千里几人快速的解决了,可就这没两分钟的间隔,陌灵和兰纳早在树林里逃窜的不见了。
    毛毛道长蹲下身在尸鬼身上摸一下,嗅嗅:“花粉舞尸,来头不小。”
    ☆、情痴
    小小的空间里撒满了暖黄色的光,温馨又宁静。
    男人摸摸少年脸,他安静的闭着眼,可能是太累了,在浴缸里泡着都睡着了。
    这么一副疲惫的容颜,睡着了都不怎么安稳,男人的心底涌起浓浓的愧疚,如果不是他,这个人可以安安稳稳的度过的一生,不用禁受这些恐惧悲伤,消极无措。
    他手指沾了药膏去抹他脖子上的伤口,细细的涂开,你不是什么都没做,其实你为我做了很多,你给了我一个归宿,给了我幸福。男人的眼眸里都是深情的温柔,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亲吻了下,怕惊醒了他,轻触便离开了。
    他今天几乎尝遍了人生的喜怒哀乐,直到这一刻,他心情都不能平静。跟着少年归家的路上,他满心的忐忑,既欣喜于少年肯信任他,愿意听他解释,却又因为那残忍的目的,无法启齿。
    既希望少年主动问,长痛不如短痛,却又希望少年永远不开口,偷得了一时安宁是一时。
    因为他,他都变得懦弱了。
    他眼眸不由望向水下少年光裸的身体,五个多月了,穿着衣服还只看得出微微凸起,光着身子才能发现其实已经隆起挺高了。
    男人看看沉睡着的林长思,微微叹气,他本来以为乖宝路上没问,回来也会问的,少年却什么都没说,径直拿了衣衫就进了浴室。
    他在外面忐忑等了半天,少年都没出来,他进去才发现他竟然睡着了。
    他摸摸水,已经有些凉了,他拍拍他的脸,轻声的唤他:“乖宝?乖宝?”,林长思眼都没睁,脑袋在他手心蹭蹭,歪着头继续安睡。
    真是累坏了吧,男人有些心疼,小心的摸着他的头,把他从浴缸里抱出来,衣袖湿了大片,被移动的震颤终于惊醒了少年,他微微抬头,瞅一眼林千里,又安心的闭了眼,脑袋歪过去埋进他颈窝,蹭蹭:“二叔,你怎么进来了?”
    他睡的迷迷糊糊,声音也是软绵绵的,林千里没有回他,扯了挂在墙上的浴巾把他包起来,走出去放在床上,给他盖上被子:“好好坐着,别感冒了。”
    “唔”林长思半睁着眼睛瞅他一眼,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半坐着的身体就向后歪倒,想睡觉了。
    男人连忙拉住他,坐到他身后去,把他揽进怀里:“还没擦头发呢。”,又去扯了毛巾给他擦头发。
    林千里的手隔着毛巾在他头上揉啊揉,林长思微闭着眼靠在他身上:“二叔,你对我真好,我要是可以这样和你一辈子就好了,永远被你宠着,就像现在这样。”
    他脸上带着微笑,似乎想想就觉得特别幸福,他幻想了半天,没见林千里回答,他抬头瞅他一眼,就看到林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表情有些恍惚。
    他爬起来,赤裸着身子跨坐在他腿上,两手捧住他的脸,让他回过神来,一双黝黑发亮的眼眸盯着他:“你说好不好?”
    林千里头一抬,就对上他灼热的眼神,只觉得胸腔一阵发热,连带的浑身都热了起来,他一手搂住少年的腰身把他带过来,脑袋昂起来吻上他的唇:“好”。
    只要你愿意,只要你原谅我,别说一辈子,我愿意以鬼魂之身陪伴你永生永世,情深不悔,矢志不渝。
    一人一鬼亲昵的吻在一起,交颈缠绵,没有情色,只有入骨温柔与眷念,仿佛他们生在世间,就该是如此姿态。
    两人黏黏腻腻的亲吻半响,林千里托着他光裸的臀部把他搂紧怀里,把被子扯过来包裹住他:“包好,别感冒了。”
    林长思皱着鼻头轻哼,一把把被子又给掀开,拉着他手放在自己胸口,腰身挺起一道优美的弧线,挺起胸膛两粒红豆:“不要,摸摸”
    那颜色艳丽的红乳让林千里眼眸一暗,他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撇开眼眸,又把被子给他扯起来盖住,手也气恼的拍拍他光溜溜的屁股:“别闹,不是很累了吗?”
    林长思又搂住他脖子巴上来:“但是我很想让你摸我。”,说着,他情绪又有几分低落,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声音有些轻:“二叔,你会离开我吗?”
    林千里心里有些吃惊,把他扒拉过来看着他的脸:“为什么这么问?”
    林长思看着他低头:“因为我害怕,有个人这样爱着二叔,他那样疯狂又执着的眼神,仿佛要毁灭一切,我很不安,我害怕你离开我。”
    林千里想起那个人临走前的眼神,还有他抛下的那句话,他眼帘微垂,心里也生了几分阴暗,他了解那个人的个性,以前就是,不达目地不罢休,这么多年了,他变得越来越偏执了。
    林千里叹口气,搂住他:“别怕,只要我还在,我就不会离开你,如果我”
    “不许说!”林长思捂住他的嘴,脸上有几分惊慌,他扑上去抱住他:“不可以,你答应过永远陪着我的,不许食言。”
    “要不然”他凑近他的耳根:“我就和白连飞在一起,再也不要你了。”
    这口不择言的话让男人眼眸一暗,一把把他扑倒在床上:“你敢!”
    林长思哼一声,眼里都是倔强:“你看我敢不敢!”
    男人眼里都是风暴,他想到少年也会这么亲昵的任由别人亲吻,那个人也会像他一样摸遍少年的身体,他心里的妒忌就几乎淹没了他,钳住少年的双手压到头顶,狠狠的吻上去:“不许!你是我的,除了我,谁都不可以碰你!”
    少年见他模样,轻笑起来,乖乖的躺着任由他疯狂的亲吻:“既然不愿意,那无论遇到什么,都要好好的,想想我,想想小宝,以后不可以再说那样的话。”
    男人看着他,轻恩一声,只要能守在他身边,就算让他苟延残喘他都愿意。
    男人冰冷的唇在他温热的唇上蹂躏,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心头因妒忌带起来的怒火根本无法在片刻间消融,手指摸上他胸口的肉粒,揉捏着揪一下。
    “啊”,林长思痛吟一声,瞪他,男人凌利的眼眸盯着他:“你的这里都是我的!”
    林长思挣扎,不是手被他捏着,他肯定扑上去咬他:“小气鬼,开个玩笑嘛,这么经不得刺激。”
    男人瞅他一眼,表情还是很凶悍:“这种事,不可以拿来开玩笑!”
    林长思胸口被他揪一下,这种敏感的地方,痛死了,他眼泪都快出来了,赶紧投降:“好嘛,好嘛,我再也不敢了,你快放开我。”
    男人看他眼泪汪汪的,便松了手,又摸上他胸口给他揉两下,林长思脸色通红的瞪他一眼,打开他的手,自己揉。
    他这样面若桃花,轻蹙着眉头,眼里带着嗔怒,白皙的手肆无忌惮的揉弄着自己的乳头,男人看得呆住了,吞吞口水,只觉得鼻子发痒,身体都紧绷了。
    林长思开始还没感觉,突然见他面色通红的盯着自己,一双眼睛跟带着钩子一样盯着自己的胸口,林长思瞬间他眼光望下去,就看到自己揉弄的手指缝间露出因碰触而嫣红挺立的乳头,他脑袋一蒙,脸都烧的发烫了,一把把林千里直愣愣的脸推开。
    坑爹,他为什么觉得自己刚才的动作好情色!
    男人被他推开脑袋才回过神来,只觉得嘴里口干舌燥,本来觉得他太累不想动他的,现在却怎么也忍不住了。
    “乖宝,乖宝”,他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仿若情热时的喘息,唇舌含允着他的耳根,一手还赋在他手上,带着他揉弄他的红乳。
    两人侧躺在床上,男人贴着他的背把他紧紧的箍在怀里,林长思面色绯红,这种自慰似的动作对于他这样保守纯情的少年来说,实在是太淫靡色情了。
    他羞窘的几乎要哭出来,乳尖上的刺激让他从尾椎窜上来一阵酥麻,他嘴里无法抑制的溢出破碎的呻吟,跟一尾烧红的龙虾一样缩在男人怀里,发出一阵阵哭泣似的火热喘息。
    男人一手钳住他的腰身,一手握住他的手,强硬带着他在他身体上游弋抚摸,火热的眼眸一直注意着他脸上的反应,冰冷的唇也不停的啄吻他的耳根:“宝贝,自己摸自己是不是和我摸你的感觉不一样?”
    “呜”林长思嘴里发出一声哀鸣,忍不住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脸,他眼角都红了,好羞耻。
    男人拉着他手在他乳头上不停拨弄:“怎么哭了?不舒服吗?”
    男人箍住他腰身的手往他下身摸去,手陷进他紧夹的腿缝里抚摸他的囊袋,在他耳尖上轻轻一舔:“还是,太舒服了。”
    林长思终于崩溃的哭起来,挡着脸的手伸下去想把他手扯出来,腿也夹的更紧:“呜呜,二叔,不要……”
    男人把他脸掰过来,吻住:“乖,别哭,别哭。”,嘴里安慰着他,他手就抓着他手从他胸口一路抚摸下去,让他圈住自己的下身:“动动,是不是很舒服?”
    “唔……啊”被男人带着自慰,他心中升腾起来的羞耻感淹没了他,他挣不脱,又不敢和男人对视,他只能自暴自弃的用手挡住脸,不看这淫欲的画面。
    “乖,把腿张开点,让我好好摸摸。”男人吮吸着他的脖颈,轻声诱哄他。
    林长思闭着眼拼命摇头,喉咙里都是破碎的呜咽,腿夹的越紧。
    男人见他不肯,轻声一笑,带着他的手就去撸动他的下身,自己的手握着自己火热的性器,手心一片灼热,感受着自己身体的激动,他通红的眼角溢出了泪花,嘴里呜呜的求饶。
    这销魂蚀骨的酥麻让他腿都软了,男人轻轻一笑,掰开了他双腿,让他仰躺在床上,自己也从他身后起来,跪坐在他两腿之间。
    男人一放开他的手,他就赶忙把手缩了回去,但是身体早已情动,下身火热,没有抚触,带起一阵空虚,他又不安的在床上蹭动,嘴里也发出呜咽和绵长诱惑的呻吟。
    男人俯下身看他:“想要吗?”
    少年睁着湿润的眼眸看他,纵使万分羞涩,但是身体上去万蚁噬心的酥麻酸痒,让他空虚的不行,轻瞄他一眼,羞耻的点头。
    “吻我。”
    这样羞怯不安,又带着渴望的眼神,让男人心里阴暗的直想逼出他更多深陷情欲的模样,林长思人一眼,撑起身体就缠上男人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两人情热难止,空气里都是缠绵粘腻的湿吻声,少年的身体一片火热,男人揽抱着他的腰身后把他压回床上,唇沿着他的脖子一路亲吻过去,把饱受蹂躏的通红肿大的肉粒含进嘴里抚弄,亲吻过他的肚皮肋骨,看着他下身挺立的秀气柱体,掰开他双腿,一把含了进去。
    “唔啊不啊嗯”林长思被从尾椎窜上来的一阵强烈酥麻刺激的尖叫一声,腰身反射性的往上一抬,腰都软了,他哪里受过这种刺激,咿咿呀呀的哭叫起来,手伸下去拼命推男人埋在自己下身的头:“唔不要别”
    男人抬起头邪肆的看他一眼,嘴里不停的在那柱体上吸吮舔弄,没过多久嘴里就感觉到那一阵激烈的跃动,少年的手也推的更厉害,哭的声音都嘶哑了,男人舔弄的更快,就听一声绵长嘶哑的高声吟叫,少年身子一软,噗噗的射了出来,人也瘫软在了床上。
    男人抬起头,嘴角流出白浊的液体。
    林长思看着他的模样,几乎无法抬起头,他怎么都无法想象自己竟然在男人嘴里射了出来,这羞耻又灼热的情欲,他忍不住哭了起来。
    男人凑过头去,含吮住他的唇,湿润的舌尖缠着他的舌尖,把白浊都喂进他嘴里,堵住他呜咽,把他搂进怀里,拍拍后背:“好了,别哭了,睡吧。”
    咦,不进去吗?林长思错愕的看他。
    男人看他表情轻笑,摸摸他的肚子:“小宝受伤了,我怕我太激动伤到他,而且,我进去你又要哭了。”
    从男人说到小宝,林长思的脸就涨红了,他根本忘记了小宝的灵体还在自己身体里,他又羞又恼,掀了被子就盖住自己:“走开!”
    男人无奈一笑,真盖住了他又有点舍不得了,手又伸进去摸他,两人推拒半天,林长思终究抵不住瞌睡的袭击,敞开了身子任他摸,自己就已经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男人看着他熟睡,用被子把他包好了抱进怀里,搂着他一起躺在床上,吻吻他的头发,睡吧,好好睡一觉,等你醒了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林长思迷迷糊糊的睡到中午才醒,一从床上爬起来就饿了,又耷拉个脑袋去找吃的,起身才发现自己身上套了件睡衣,膝盖也没那么痛了,撩起来看看才发现身上受伤的地上都擦了药,他轻轻一笑,二叔真贤惠。
    他刚走出房门就听到客厅有人说话,恩?家里有人来吗?他惊奇的拐过去,就看到苏珏和毛毛道长坐在沙发里,而林千里站在开放式的厨房那里不知道在倒腾什么。
    林长思一走过去,毛毛就拘谨的站起来向他问好,而苏珏一副大爷的样子瘫在沙发里随意的摆了个手,林长思对着毛毛笑笑,招呼他坐下。
    林千里看林长思起来了,走过来把一盘荷包蛋放在林长思面前,把筷子递给他:“吃早餐。”
    林长思看着盘子里煎的金黄流油的荷包蛋,冲着林千里笑眯眯:“二叔,你真好,不错不错,成大厨了呀。”,林千里看着他得瑟卖乖的样子,宠溺的笑笑,揉揉他的头。
    那林千里一过来,毛毛就眼巴巴的一直看着他,林长思吃着荷包蛋,瞅着他觉得好笑,咬一口蛋,问他:“你找二叔有事吗?”
    毛毛生性嘴巴笨拙,他一大早过来,在沙发里坐了半天,林千里也不理他,他也说不上话,他推苏珏,苏珏就大爷样的睡觉,也不帮他,他就呆呆的在沙发里坐了半天,现在林长思问,他终于可以说明来意了。
    毛毛感激的看着林长思:“我想问下,他家族里有人姓毛吗?那个人是一个女的,和他长的很像。”
    “呃”这是什么奇怪的问法,林长思看他两下,还没问他,一旁的林千里扫他一眼:“你问这做什么?”
    语气这么冷?!
    林长思拉拉他,怎么说昨天毛毛道长也帮了忙,林千里扫他一眼,夹起蛋放进他嘴里:“快吃。”
    “唔”林长思不甘心的吃着蛋,就听那毛毛说他家族在百年前曾经走失过一个年轻的女人,而他们家族是世代修道的,有很严密的家规,凡本族之人,无论男女,一律不允许外嫁,婚配之后便要从一而终,死后尸骨必须进入祖坟,所以家族这么多年都一直在寻找那个女人,不能缺失家族血脉。
    说着毛毛看看林千里:“我们家族里都挂有她的画像,而你跟她很像,你还留着长发,我家族还有一条家规就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是不允许剪头发的,都是一头胎发留到死。”
    林千里望着他没有说话,林长思吃着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记得刚冥婚那会,林九爷抓着他祭拜林氏祖宗,那个二叔的娘好像就叫毛,林长思眼一圆瞪,望着毛毛:“你说的那个人是叫毛凤娇吗?”
    毛毛欣喜的对着林长思扑过来,林千里眉头一皱,把林长思拉开,毛毛扑了个空,栽进了沙发里,苏珏哈哈大笑起来,毛毛不好意思的从沙发里站起身,情绪还是有点激动:“你认识她,你知道她在哪吗?”
    林长思看看林千里,看他没有阻拦,才指指林千里,继续说道:“你找的人好像是二叔的娘,她已经死了,埋进林庄的祖坟里了哟。”
    毛毛双眼发亮的看着林千里:“真的吗?!我是毛氏一族第二十八代嫡长子毛陵玉,你是凤娇奶奶的儿子,那就是我表舅舅,舅舅你好,我可以把凤娇奶奶的坟移回我们家祖坟吗?”
    林长思:“”
    要挖人家祖坟还可以这么客气,真是人才!
    林千里扫他一眼,走开:“移不了,林庄里埋的不过是衣冠冢,想要她尸骨,先去把林氏祖宅的血涂阵破了吧!”
    ☆、情孽
    林千里说完站起来就往卧室里走,毛毛听了他的话一时间也不懂什么意思,呆愣愣的看着他。
    林长思看看他,又看看毛毛和苏珏,再看看盘子里的还剩下一半的鸡蛋,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哭丧了脸:“二叔,我好像还木有刷牙。”
    林千里回头瞅了他一眼,拿了药膏走过来,拍拍他的头:“吃完再刷。”,说着又让他仰起脖子,挤了药膏去给他搽伤口。
    好吧,吃都吃了,他也不嫌弃自己,仰着头乖乖让他搽,一手捏着筷子又去夹鸡蛋,一边嚼一边奇怪的看着毛毛的头:“你不说你们家族不准剪头发吗,怎么你是短发呢?”
    这句话瞬间戳中了毛毛的伤处,旁边大爷样的苏珏撇开的脸上也闪过不自在,毛毛哭丧了脸:“我头发被苏珏给剪了,他不让我回去。”
    苏珏听了这话,气鼓鼓的凑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脸:“死呆子,那个山沟沟有什么好的,跟着我不好嘛!”
    毛毛看他一眼,哼哼唧唧的不说话,把自己的脸给抢救下来,又去看林千里:“舅舅,你刚才说祖宅血涂之阵是怎么一回事啊?”
    他喊舅舅,林千里听了有些沉默,他已经隔世飘荡快百年了,除了林庄的人和林长思,他对其他人早没了什么血缘亲情,这个突然冒出叫自己舅舅的陌生人也勾不起他什么亲近感,只是想起昨晚所见,觉得他修为卓越,日后可能有用,便没有拒绝他亲近的称呼。
    他给林长思的手上搽完了药,又让他把裤腿卷起来,继续给他膝盖上涂,眼睛也没有看毛毛,沉吟了半响,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等乖宝吃完再说。”
    毛毛闻言乖乖的哦一声,双手扶膝,正襟危坐,又开始眼巴巴的看着林长思。
    林长思被他用“快吃吧,快吃吧”的眼神盯着,差点呛到,狼吞虎咽两口,把剩下的鸡蛋都吞进肚里,瘫在沙发上,一掀睡衣下摆,冲着林千里露出圆滚滚的肚皮,摸摸:“好饱”,说着还打了个嗝。
    林千里眼角的余光看到毛陵玉和苏珏都瞪大了双眼看着他圆润凸起的肚子,他脸瞬间就黑了,一把把他搂过来,扯下衣摆盖住。
    林长思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干了点不大对劲的事,他转头就看到苏珏一脸好奇震惊,毛毛也是眼神诡异的瞅着自己的腹部。
    林长思从沙发上一蹦起来:“我去刷牙!”,说着就往浴室里扑。
    林千里钳住他的腰身把他拉回来,按在自己身边坐下:“等会再去。”
    苏珏一直关注着他俩,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真的怀孕了?”
    这样惊奇的口吻,林长思看他一眼,虽然知道他没有恶意,但是他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沉默了没有说话。
    林千里也冷下了脸,气氛一下子僵硬了起来,苏珏说出去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作为一个男人,就算真怀孕了也不想让人知道吧,毕竟这么奇怪。
    迎着林千里凌厉的眼神,他缩了缩肩膀,赶忙摆手:“不是,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长思也不是一个会小气到斤斤计较的人,摆了摆手说没事,又挣开了林千里的手去浴室刷牙,这次林千里没有拉住他,林长思走了,还剩两人一鬼相对而坐,这鬼又目露凶光,一时间苏珏有些讪讪,都哑口无言了。
    等林长思洗簌完换了衣服出来,毛毛早等的捉急了,他一坐下,毛毛就赶紧追问林千里。
    林千里摸摸林长思的头:“你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吗,今天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不过在我说之前,你得保证,你听完后就算生气不开心也不要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昨天我真的很害怕,不要再让我担心了。”
    “哦”,林长思心里内疚,乖乖的点头应允,林千里把被他剪断了红绳的羊脂玉拿出来给他戴上,端口处打了一个结,挂在他白皙的脖子上很是显眼。
    林千里看他认错,便也没再说什么,只嘱咐他别再摘了,这个结就当给他提个醒,不仅这个玉,还有这个断掉的红绳,都是他们曾经订下婚约的信物,即使断了,他也不想把它丢弃。
    林千里看着毛陵玉半响,才慢悠悠的说道:“你说的那个人,确实是我母亲,不过她不是走失,应该是私奔。”
    林千里微眯起眼眸,慢慢说起生前的那一段时光,其实过了这么多年了,他脑海里唯一深刻的便只有入骨的仇恨,其他很多,或幸福,或心酸,他都已经忘却了,如今回想起来只觉得恍如隔世,朦朦胧胧的不真切。
    其实他母亲并不是父亲的正妻,只是一个妾侍,小时候的时候大娘和其他姨娘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总是会回娘家,而娘却哪里都不去,他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还奇怪的问过,一问娘就哭了,说回不去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回不去,但是看着娘失声痛哭的脸,他也不敢再问。他们一大家,兄弟姐妹就生了九个,他排行第二,千[最小,排行第九,只有他和千[是一母所生,他和千[都是很小的时候就被母亲教育,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头发是绝对不可以剪的,在她看来断发是一种决绝的永别,他和千[从胎发开始就没有剪过。
    母亲从来不说起她的娘家,只是让他们兄弟谨记,切不可像父亲这般,三妻四妾,风流无度,人世上最美好的爱情,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从一而终,相濡以沫。
    很小的时候说这个,她还会哭,待到他们长大点,她反而是笑了,满脸向往。
    林千里不知道母亲有没有后悔过跟父亲走,或许她离开本家的时候,她并不知道她并不是他的唯一,等知道了,一方面有了自己,一方面她还是舍不得他。可能因为她没有得到她一生中向往的爱情,所以她分外的执着,一次次的叨念,让他铭记。
    现在想来,该是毛氏一族世代修道,遵循古礼,崇尚守贞,母亲从小耳濡目染,所以这种观念才根深蒂固吧,因为本家不允许外嫁,父亲那种人自然不可能会入赘,所以她只有跟他走了,违反了家规,走了便回不来了。
    后来外强入侵,清政府倒台,父亲没有了官位,又不会经商,一蹶不振,没过多久便去世了。家里没有了支柱,钱财又充公散尽,大娘给了些钱财那些姨娘们,让她们去各谋生路,家奴也都遣散了,母亲不愿意走,便留了下来。
    家里能变卖的都变卖了,就靠那些变卖的钱,微薄度日,那么大一个家族宅子,几乎成了空壳,因为是祖宅,大娘一直舍不得当掉。
    他们一家,除了一个姨娘带走她的女儿,其他都是收拾了钱财便走了,她们这样的出去,也不过就是改嫁,嫁得好,继续当有钱人家的小妾,嫁的不好,便是穷人家的妻,带着儿女不过是个累赘。
    家里走的几乎都成了女眷,大哥病怏怏的,千[才三四岁,自然只有他出头撑起整个家,那个时候兵荒马乱,逃难的人太多,军阀肆虐,经商读书什么的都不安稳,几乎只有权势才最让人安心,他便去参了军。
    他十七岁参军,在军队里摸爬打滚三年,才慢慢被提拔成了军长,有了自己的军队,割据一方,不用受制于人。因为长发,他比其他人更辛苦,受的奚落更多,无数次他想把头发给剪了,真要动手,想起母亲的脸,便又舍不得,他每次回家对她都是报喜不报忧,他不想让她伤心。
    来来回回无数次,最后还是留了下来。
    因为他,林氏一族达到了最繁盛的巅峰,而他认识兰纳,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招募幕僚,兰纳过来自荐,那个时候的他怯懦胆小,他本来不想留下他的,后来看他模样太可怜,衣衫破烂,满手冻疮,他一时心软,觉得养一个闲人也不过多吃一口饭,便收留了他。
    林千里的声音平静寂寥,林长思望他一眼,知道他说的是他当初在梦魇中看到的情景,那个时候的兰纳看起来确实是胆小又可怜,对比如今,简直判若两人。
    林千里又继续说,他当初虽然收留了他,却只把他当一个家丁小厮来看,战事平乱都没有让他去,不过他是个读书人,有就当时读书人的通病,自命清高,宁折不弯。
    他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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