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瞅雷枭的脸色,心里把宫释骂了无数遍,好不容易雷枭主动让他一次,要是被他给惹怒了,以后肯定就再也没有这样的好事了。
    雷枭面上却看不出一丝怒气,秦殃拿不定他在想什么,两人一个内心忐忑,一个高深莫测,你看我我看你。
    然后宫释便听见了秦殃凄惨虚弱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
    到最后还叫出节奏感来了,宫释抽了抽嘴角,正要说话,结果电话被挂断了,他便干脆地扔了手机,继续去调戏他家小兽,秦殃忘了找他算账,这是好事。
    另一边,雷枭挂了电话,也觉得额角突突跳,很想将某人直接拍飞,这分明是欲盖弥彰,宫释还没有重要到需要他去遮掩。
    说白了,雷少不喜欢宫释,于是,直接无视他!
    雷枭抿着唇,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怒声道,“秦殃!”
    秦殃继续抱着他,“啊啊啊……”
    雷枭眼不见心不烦地闭上眼,懒得理他了,只是这种情况,也不是说不理就能不理的,就算是极力隐忍,也无法让混乱的呼吸平静下来,因为某人正一边喊着节奏,一边动作,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他的定力还没有好到那个地步。
    好吧,其实,雷少恼的是这个。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做广播体操呢!
    偏偏某人还抱着他磨蹭着,委屈道,“宝贝,你怎么不理人家了?”
    雷枭扯了扯唇角,冷笑道,“我看你快不行了,怎么还不断气?”
    某人大言不惭道,“人家是快不行了,不过不行了之前,不是都要回光返照吗?所以,现在很行!”
    话落,动作猛然加剧,雷枭闷哼出声,抬手便给了他一下,秦殃笑眯眯地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上,嘀咕道,“宝贝,你知道人家有病的,你不热情一点,我会一直回光返照的。”
    这就是裸的威胁!
    雷枭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捏着他的下巴,冷哼道,“果然宠不得。”然后在他身上一阵乱掐。
    秦殃扯着嗓子哀哀叫,但是那叫声真的是要多荡漾有多荡漾。
    终于,秦殃结束了他的回光返照,两人相拥着,面对面静静地躺着。
    雷枭闭着眼,倒是没有睡着,只是暂时不想和没节操的某人说话。
    秦殃伸手在他后背轻抚着,突然开口道,“宝贝,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要不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好?生气了也不收拾他。
    雷枭依旧闭着眼,淡淡地说道,“只是突然觉得有你在身边感觉很好。”
    虽然有些恼秦殃,但是显然他也没有真的生气,他要真的生气了,秦殃也不敢闹了。
    秦殃将他往怀里拽了拽,像抱抱枕一样,整个抱在怀里,委屈道,“这么说,你以前都没有感觉很好吗?”
    “一直都觉得很好。”
    雷少倒是十分诚实,秦殃看着他,勾唇笑了笑,眼底带着一抹宠溺,却又很快消失无踪。
    雷枭见他半天没反应,不由睁眼看向他,便见某人色迷迷地看着他,当下不由警告道,“你别得寸进尺,今天不想收拾你。”言下之意,不要逼他动手。
    秦殃抱着他一滚,便把人压在了身下,磨蹭着,兴致高昂地说道,“宝贝,来嘛来嘛,我保证很舒服的……”
    最后,等两人彻底消停下来,也差不多天黑了。
    秦殃任劳任怨地坐在办公桌后工作,雷枭却坐在沙发上玩小玛丽,当欧阳朔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冰山脸再次破功,心中不由感叹,英明的总裁大人一去不回头了。
    不过雷枭玩游戏也是雷厉风行的,阻我者,杀无赦,不像秦殃懒洋洋地在那里跳半天都跳不上一个烟囱。
    中途接到雷绝的电话,雷枭只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给出一个和正事无关的命令,让雷绝回别墅担任保镖,不准带不相干的人。
    于是,宫释只是去了一下洗手间,回来便发现他家爱炸毛的可爱小兽失踪了。
    秦殃的速度很快,将该处理的文件处理完,伸了个懒腰,跑到雷枭身后,抱着他的脖子蹭啊蹭。
    雷枭转头看向他,问道,“都弄好了?”
    “嗯。”秦殃点点头,不客气地吻上送上门来的唇。
    雷枭将游戏手柄丢开,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奖励他一个缠绵热吻,然后才说道,“雷岳已经做出选择了。”
    秦殃挑了挑眉,“跳楼的事和他有关?”雷枭点头。
    这次的事没有祁昔阳参与,以雷枭的势力,自然很快将事情查得清清楚楚。
    雷岳已经和余越搭上线,准备里应外合将雷氏弄到手,而那个跳楼的女员工,因为加班正巧发现了一些什么,以至于被杀人灭口。
    没错,那女员工不是自杀。
    而那老头会跑来闹,自然也少不了有人推波助澜。
    秦殃摩拳擦掌,“宝贝,这事我去处理吧!”
    雷枭皱眉道,“不行。”雷岳和余越不算什么,就算他们身后有些黑暗势力也没什么,但是如果惊动了祁昔阳,就不是好玩的了。
    对付祁昔阳必须做好万全准备,否则连一丝胜算都没有。
    秦殃委屈瘪嘴,却没有坚持,胡闹归胡闹,他还不至于分不清轻重,不过他上次动手,还是杀菲尼的时候,难免有点手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祁昔阳不想让人来打扰他的游戏,菲尼死后,她那些情人居然没有找上门来。
    雷枭想了想,又说道,“余越暂时不动为好,不过雷岳,留着他更麻烦。”
    秦殃不由说道,“明天再说吧!”
    雷枭看了他一眼,秦殃笑着伸手在他腰上揉了揉,雷枭也懒得恼他,开口道,“走吧,先回去,正好雷绝应该到别墅了。”有些事可以先做准备。
    至于那个老头,雷枭倒是没有为难他的意思,至于该怎么压下去,自然有手下的人去解决。
    这自然是看在那位女员工的面子上,毕竟人家临死之前,还想着要将自己发现的事告诉他。
    等两人回去的时候,便见宫释黑着脸,带着手下的人,在别墅外站成一排,挡住了大门,摆明了就是我进不去,你们也别想进的意思。
    车子隔着一段距离停下,秦殃开门下车,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宫释,对着他身后那一排人摆摆手,一群人识时务地让开,然后抬头望天,秦少要发飙了,他们还是不要看总裁的惨相吧,那太残忍了。
    秦殃眯眼笑了笑,“小小宫……”
    宫释觉得毛骨悚然,却毫不让步,“秦殃,这事是雷枭不地道,你别是非不分!”
    秦殃依旧满脸笑意,“哦?我家宝贝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了?”
    宫释沉着脸道,“他让雷绝跑到别墅来躲着,还不准带我,分明就是故意棒打鸳鸯!”
    秦殃笑容越发灿烂,然后一拳揍了上去,“你还知道棒打鸳鸯不地道,你打扰人家好事就地道了是吧?一次两次我忍了,你还给我上瘾了?”
    宫释不一会便被揍得鼻青脸肿,然后便见雷绝从别墅里冲了出来,皱着眉头想要去拉开自相残杀的两人,“秦少……”
    秦殃躲开他,拽着宫释拖到一边继续揍,还对雷绝说道,“你别管,不然连你一起揍。”
    见宫释不还手,也不躲,雷绝不由急了,他阻止不了,只好找能阻止的人了。
    见雷绝朝雷枭的车子跑去,秦殃凑到宫释耳边,看上去像是在警告威胁,实际上他说的是,“别说我不帮你。”
    宫释摸了摸刺痛的唇角,冷哼道,“你确定没有趁机报仇?”
    秦殃笑得十分阴险,“仇当然要报,不过这是你自己想要上演苦肉计不还手的,所以不算,账我会给你记着的,以后慢慢算。”
    揍了人,果然心里舒服多了。
    雷绝虽然变态,但是却很讲义气,也很尊重老大,要是雷枭揍他,他肯定不会还手,所以他很理解宫释为何任由秦殃揍,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平时秦殃要揍宫释也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宫释这只狐狸是个相当阴狠的人,死也要拖着人垫背,哪会乖乖给人揍?
    说白了,这就是秦殃和宫释各取所需,狼狈为奸,演给他看的苦肉计。
    雷绝很着急,他可是见识过秦殃的手段的,虽然宫释是自己人,但是也难保他气怒之下,不会下重手。
    雷枭却一点都不着急,慢慢悠悠地走到两人身边,在雷绝以为他要一句话镇压住发飙的秦殃时,他却说了一句,“帮我多揍两下。”
    他不管苦肉计不苦肉计的,他只知道他看宫释很不顺眼,有机会收拾,那就狠狠收拾。
    雷绝愣了一下,然后便看见秦殃笑眯眯地又给了宫释两拳,雷绝皱着眉,抿着唇,那副想要救人又不敢救的模样,看得宫释心里暗爽,被秦殃多揍两拳也不在意了。
    虽然雷绝没有为了他违背雷枭,但是那担忧的模样,也是很大的进步啊!再说,他现在没有生命危险,雷绝自然不会为他造反,但是如果到了生死关头,可就不一定了,某只狐狸心里奸笑不已。
    却没看见雷枭高深莫测的眼神。
    于是当宫释终于被扶进别墅,哀哀叫着等雷绝满脸心疼地来给他上药的时候,却鬼影都没有等到一个。
    陌陌从他身边经过,给了他一个嘲笑的眼神,然后找杜飞扬要吃的去了。
    气得宫释很想踢它两脚,无奈他现在十分之“虚弱”。
    好不容易,等到秦殃下楼来倒了杯水,宫释连忙问道,“秦殃,我家小兽呢?”
    秦殃咕嘟咕嘟把水喝光,笑眯眯地说道,“你家小受啊……正生气呢!”
    “生气?生谁的气?”
    秦殃扫了他一眼,宫释不由瞪眼,“我?我都这样了,有什么气也该先给我看看伤吧!”
    秦殃不由笑道,“还给你看伤?他没冲上来再揍你两拳就是好的了。”
    “为什么?”宫释就不明白了,照他对雷绝的了解,他肯定会来照顾他的。
    秦殃脸上的笑意更深,幽幽地说道,“因为我家宝贝替他分析了一下你的行为,你的动机和你的伤。”
    宫释瞬间黑了脸,不用说,分析的结果肯定是他使用苦肉计骗取同情,借着一点皮肉伤假装虚弱,雷绝不生气才怪!
    宫释越想越气,一拍沙发站起来,仰天怒吼,“雷枭,我和你势不两立!”
    ☆、106 找上门去
    宫释刚吼完便僵住了,而秦殃则是笑得幸灾乐祸。
    真的是很不巧,雷绝虽然心里恼火,不过还是好心地准备来看看宫释死了没有,却正好听见他的豪言壮语,当下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宫释连忙扑过去,“小兽,你听我解释啊……”
    回答他的是“砰”的一声关门声,某狐狸才刚爬了一半楼梯而已,自然是追不上了。
    宫释危险地眯了眯眼,转身又跑下来,拽着秦殃一阵猛摇,“秦殃你个混蛋!你肯定知道雷绝来了,你居然不提醒我,说!你是不是已经和雷枭狼狈为奸了?”
    “唉……”秦殃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不慌不忙地拉下那粗暴的爪子,满是受伤地说道,“怎么会呢?小宫,你不能怀疑我的为人啊!我怎么会故意害你?”
    宫释表示强烈怀疑,心中冷哼,我还就信不过你的为人!
    秦殃假惺惺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口中却说道,“但是,你也不能为难我啊!我家宝贝要是一气之下不让我上床,那我会生不如死的。”
    宫释悲愤道,“叛徒!”
    秦殃摇头道,“人家可忠心了,坚决不背叛……我家宝贝的。”
    在宫释愤怒的眼神下,秦殃好心地说道,“当然,我也不会不管你的,我一定会尽量替你求情的。”
    最后,宫释忍无可忍,一脚踹过去,“滚!”
    秦殃心情很好地滚了,滚上楼,再滚进卧室,最后滚上床,滚到雷枭身边,一把抱住。
    雷枭没有睁开眼,只说了一句,“我并不反对雷绝和宫释在一起。”
    秦殃在他额上吻了一下,低声道,“我知道,睡吧。”
    短短两句话,算是达成了协议,雷枭不会真的拆散雷绝和宫释,但是肯定是要给宫释找一些麻烦的,谁让宫释不识时务,得罪了他。
    秦殃虽然总是欺负宫释,但是关键时候,肯定是不会不管他的,不过有了雷枭这一保证,他自然也就不再去插手,任由雷枭折腾宫释,当然,考虑到秦殃的为人,他很可能跟着雷枭一起折腾宫释。
    雷枭倒是真的有些累了,搂着秦殃睡了过去,秦殃却精神很好,没有什么睡意。
    听到隔壁悉悉索索的响动,他只是勾唇笑了笑,手指轻轻摩挲着雷枭的头发,轻轻在他唇上吻了吻。
    第二日一大早,便见宫释满身怨气加杀气地坐在客厅里,狠狠地咬着煎蛋。
    雷绝坐在他对面,似乎已经消气了,一身轻松,自顾自地吞着自己的早餐。
    雷枭和秦殃在桌边坐下,佣人很快便把他们的早餐端了上来,秦殃张嘴便道,“宝贝,你的好像比较好吃。”
    雷枭心情很好,切了块火腿递到他嘴边,而不是直接把自己的早餐推给他,他太清楚秦殃的德性了,就喜欢他的东西,真要和他换了,秦殃立马又会觉得原来的比较好,只因为那东西现在的拥有者是他。
    秦殃不客气地就着他的手,将火腿吞进肚子里,顺便伸长脖子在他唇上啃了一口。
    两人的用餐习惯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变成这样的,总之现在雷枭都习以为常了,不过这甜甜蜜蜜,肉麻兮兮的行为,严重妨碍到了心情不好的某人。
    宫释现在心里全是怨气,昨晚夜袭,不光没有占到便宜,反倒害得自己差点半残了,怎一个郁卒了得。
    他敢肯定,雷绝事先设下陷阱和雷枭脱不了干系,因为雷绝之前从来没想过这么对付他,怎么一到这里来就这么狠了?那自然是和这里的主人有关。
    现在雷枭在宫释眼中,那就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冲上去将他剥皮抽筋,偏偏罪魁祸首对于他杀人的视线无动于衷不说,居然还敢在他面前秀恩爱刺激他。
    老虎不发威真以为他是病老虎了?!
    宫释正要发飙,雷绝一个眼神过去,某老虎瞬间变成病猫,秒杀!
    秦殃忍不住拍着桌子大笑,摇头叹息道,“没出息,真是没出息!”
    雷绝不由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心用早餐,宫释则是冷笑道,“叛徒没资格说话。”
    秦殃从雷枭盘子里捞走煎蛋,口中说道,“小小宫,就算我不说,也不能改变你没出息的事实,不要自欺欺人。”
    雷枭看着自己空空的盘子,然后面不改色地将秦殃盘子里的东西,通通收刮过来,继续优雅用餐。
    宫释冷哼道,“你出息,有本事你让雷枭别和我作对啊!”
    秦殃笑得越发幸灾乐祸,“小小宫,利用我是不对的。”
    宫释也没指望秦殃会中小小的激将法,继续恶狠狠地吃自己的早餐。
    用完早餐后,雷枭便准备带着秦殃去找雷岳的麻烦。
    雷蓓蓓已经出院了,只是需要定期去复健而已,雷岳自然应该在家。
    只是还未出门,雷绝便接到手下的电话,雷绝听完电话,便对雷枭道,“雷蓓蓓在机场出现,看样子是要出国,老大,需要拦下她吗?”
    雷枭犹豫了一下,道,“随她去吧!”
    雷岳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先把雷蓓蓓送出国。
    秦殃叹息道,“宝贝,你怎么能这么心软呢?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要是下不了手,我帮你也行啊!”
    宫释不失时机地讽刺道,“优柔寡断,妇人之仁。”雷绝直接给了他一脚。
    雷枭没有理会宫释,只是瞥了眼秦殃,挑眉道,“你真是……”
    “什么?”
    雷枭摇了摇头,拉着他走人,口中说道,“一会儿让你动手行了吧?”
    秦殃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好啊!让你看看我的英勇风姿。”
    所以,某人介意的根本不是雷蓓蓓,而是手痒了。
    果然还是雷少最了解这只妖孽。
    雷枭倒不是优柔寡断,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对付雷岳,雷蓓蓓的事以后再处理不迟,雷岳虽然别有目的,但是对雷蓓蓓的疼爱那也是真的,若是现在雷蓓蓓出什么事,雷岳恐怕死也会拖着人垫背,到时候会多一些麻烦,而雷蓓蓓还好好的,那就不一样了,雷岳会考虑到雷蓓蓓,不至于做得太绝。
    先处理雷岳,再处理雷蓓蓓,事情会简单许多,何乐而不为,反正雷蓓蓓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
    至于最后要怎么处理雷蓓蓓,就看雷蓓蓓的态度了,如有必要……
    看着两人手牵手,朝前走,宫释那叫一个嫉妒,哀怨地看了雷绝一眼,默默往地上一蹲,不走了。
    雷绝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拎着他的后领将人拖走。
    宫释顺势伸手环住他的腰,勾唇笑道,“乖,不要这么粗鲁,温柔一点。”
    然后不出所料地迎来一只拳头。
    半路上,雷枭的电话便响了,居然是归顺了他之后,很久没有动静的苏言。
    也不知道苏言说了什么,雷枭只“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雷绝又接了一个电话,然后皱眉道,“老大,严雅琴不见了。”
    秦殃挑了挑眉,雷枭无动于衷。
    一行人直接开车进了雷岳的别墅,雷岳早已经等着他们了。
    虽然料到雷岳可能已经做好准备,但是来他的地盘,雷枭却并没有兴师动众,只是让雷绝带了几个得力小弟,还有宫释的几个“保镖”。
    最近司炎似乎挺忙的,司有心培养他,所以每次有什么行动都让他跟着,但是这次,司炎却没有出现。
    看着早早等着的雷岳,雷枭没有丝毫被背叛的愤怒,平静得让人觉得冷酷。
    雷岳不由笑道,“雷枭,我真想知道在什么情况下,你才会变脸。”
    宫释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我也很想知道。”
    某只狐狸现在心里正在幻想着雷枭痛哭流涕,痛不欲生的样子,无奈真是不太想象得出,加上雷绝还动手收拾他,他只得先老实下来。
    雷岳确实是感激老爷子的培养,但是雷氏对他也有着很大的吸引力,让他内心很是挣扎了一番,最后,他决定采用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让雷枭娶雷蓓蓓,那样一来,雷氏迟早是他外孙的,他就不会再为这些年做牛做马的付出而不甘,也不会因为忘恩负义而愧疚。
    但是却不想因为秦殃的出现,坏了他的计划,甚至让他和雷枭看似友好的关系也变得岌岌可危。
    当余越找上他的时候,一切都水到渠成,他根本不需要挣扎,便做出了决定。
    雷枭和男人厮混,连传宗接代都是问题,雷氏落在他手里,迟早也会落入外人手中,既然这样,还不如给他。
    秦殃站在雷枭身边,看着有恃无恐的雷岳,眯眼道,“雷先生似乎一点都不怕,看来是有所依仗了。”
    雷岳对秦殃很不友好,冷哼了一声,连话都不屑和他多说。
    这时余越带着人从外面进来,冷笑道,“雷少还真以为a市就是你的天下了?”
    秦殃微微皱眉,余越出现在这里,是祁昔阳的意思,还是他自己准备和雷枭算总账了?
    雷岳虽然已经和雷枭敌对,但是两人见面还算平静,但是余越就不一样了,余越对雷枭,那是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一看见雷枭,那怨毒的视线便唰唰地刺向他,无奈雷枭无动于衷。
    ☆、107 一触即发
    余越不由很是愤怒,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并不那么好受,尤其是你连吃奶得劲都使出来了。
    余越阴狠地看着雷枭,朝身后挥了挥手,立马有两人出列,中间押着一个女人,不巧正好是失踪的严雅琴。
    不过余越并没有直接用严雅琴威胁雷枭,而是将人送给了雷岳。
    秦殃微微勾唇,看来余越也不是那么蠢,经过上次的事,他应该很清楚,雷枭并不是那么在意严雅琴的生死,至少用严雅琴来威胁雷枭是不行的,他把人扔给雷岳,卖给雷岳一个人情不说,还能让雷岳彻底和雷枭决裂,没有后路可走。
    不管雷枭和严雅琴关系如何,到底还是母子,雷岳和雷枭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严雅琴再在雷岳手中有个三长两短,雷岳就算想要回头也不可能了,只能和余越绑在一起,不是雷枭死,就是他们死,雷岳没得选择。
    严雅琴此时昏迷着,倒是清静,雷岳开口道,“雷枭,我知道你们母子不和,但是怎么说,大嫂对你也有生育之恩,你难道真的要看着她死在你面前不成?”
    雷岳有恃无恐,余越满脸阴狠,雷枭也无意浪费太多时间,瞥了眼秦殃,秦殃勾唇一笑,活动了一下手腕,准备动手。
    就在这时,原本应该已经上了飞机的雷蓓蓓居然突然回来了。
    “爹地……枭哥哥……”
    雷大小姐手中还拖着行李,有些茫然地看着这对峙的场面,显然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看见她出现,雷岳瞬间变了脸色,急声道,“蓓蓓,你怎么又回来了?”
    雷蓓蓓回过神来,跑到他身边,急声问道,“爹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就知道你赶我走肯定有问题。”
    雷大小姐一向比较迷糊,偏偏这时候聪明了一次,跑回来准备看雷岳到底瞒着她什么事,却不想会看见这一幕。
    雷岳明显已经不复之前的镇定,他是真的很疼这个女儿。
    余越忍不住皱眉,脸上满是不悦,明显对于这个破坏他计划的小丫头很不满意。
    雷岳一咬牙,看向雷枭开口道,“雷枭,让蓓蓓离开,否则,我立马杀了严雅琴!”
    在雷岳看来,雷枭再怎么不待见严雅琴,总不至于看着她死,但是事实上,雷枭却无动于衷。
    倒是雷蓓蓓似乎被他的话吓到了,“爹地……”
    雷蓓蓓看看雷岳,又看看雷枭,显然对现在的情况有些接受不能。
    秦殃伸手搂着雷枭的腰,笑眯眯地说道,“小妹妹,你家爹地太贪心了,居然想和我家宝贝抢财产,现在还想杀人,你是不是对他很失望啊?”
    雷岳脸色僵了僵,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还是很在意自己在女儿心目中的形象的,不得不说,秦殃戳得恰到好处。
    “爹地……”雷蓓蓓看向雷岳,目光中带着询问。
    雷岳沉着脸道,“蓓蓓,你先走,这事以后爹地再和你解释。”
    雷蓓蓓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扯着他的袖子不放手,“爹地,我不走,你不要杀人,不要和枭哥哥抢财产好不好?”
    雷岳甩开她的手,沉声道,“你现在是不听爹地的话了是不是?别人胡说八道你也相信?”
    “爹地……”雷蓓蓓伸手又要去拉他,但是动作却突然一顿,瞬间瞪大眼,然后往地上倒去。
    雷岳愣愣地看着她倒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蓓蓓……”
    余越冷笑道,“碍事!”他身边的人还来不及收起手中的枪,也根本不想掩藏自己的行为。
    雷岳双眼通红地瞪向余越,怒吼道,“余越,你敢动我的女儿!”
    余越冷哼道,“原本我还想把你拉到我的阵营来,但是看你这么婆婆妈妈,我实在没有那个耐心,既然没用,你还是去死吧!”
    反正他的最终目的也不是雷氏,而是雷枭的命。
    余越已经沉不住气了,这段日子,他没有一天不盼着雷枭去死。
    闻言,他身边那雇佣来的保镖或者说杀手,枪口一转,直接对准雷岳,就要扣动扳机,却突然手腕一阵剧痛,手中的枪也落在了地上。
    秦殃对着人抛了个媚眼,笑得风情万种,“小朋友,抢人猎物是不对的。”
    那人满脸痛苦,捧着手腕一动也不敢动,刀片的力道恰到好处,正好留在了手腕里,动一下,便鲜血长流。
    雷绝看了看被称为小朋友的人,十分无语,那人的年纪都能当秦少的爹了。
    宫释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好心地凑到他耳边道,“技术上差太多了。”与其说是解释,倒不如说是借机占便宜。
    雷绝毫不留情地推开他,继续沉着脸站在雷枭身后。
    雷枭见秦殃又开始招蜂引蝶,不由踹了他一脚,某妖孽立马回神,满脸无辜地眨巴眨巴眼,他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之间得意忘形,把以前的恶习暴露了出来。
    “蓓蓓……”
    看着雷蓓蓓慢慢闭上眼,雷岳几近癫狂,雷蓓蓓的母亲死得早,雷蓓蓓可以说是雷岳一手拉拔大的,他疼女儿在商界都是出了名的,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眼睁睁看着雷蓓蓓死在他面前,心里有多痛可想而知。
    雷岳突然大笑出声,“报应……报应……”
    如果不是他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会害了自己的女儿,他鬼迷了心窍,才会与虎谋皮。
    雷岳的痛苦并没有让余越产生同病相怜的感觉,进而觉得内疚,看着雷岳痛苦,他心里反倒觉得平衡了,这就对了,他的女儿死得那么惨,凭什么别人的女儿还能活得好好的?
    余越的心理已经被仇恨扭曲了。
    秦殃看了眼雷蓓蓓,伸手握住雷枭的手,雷枭看了他一眼,反握住他的手,手指在他掌心滑动着,写了一个字,“祁。”
    这个祁,自然是指祁昔阳。
    秦殃握紧他的手,没有说话。
    雷岳突然恨声道,“苏帮主,我要余越的命!不惜一切代价!”
    闻言,秦殃挑了挑眉,看向雷枭,苏帮主,不会是苏言吧?他记得雷枭在路上还接过苏言的电话。
    雷枭点了点头,然后便见苏言带着陆悉从楼上下来,周围不断有脚步声响起,整个别墅很快被黑狼帮的人包围住。
    雷岳抱着雷蓓蓓的尸体,满目阴冷地看着余越,他不傻,怎么可能什么准备都没有,完全依靠余越?
    余越见到这阵仗,脸色微变。
    见他怕了,雷岳不由笑了,只是下一刻,脸上的笑容白便僵住了。
    因为苏言居然站到雷枭身后去了,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他的行动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秦殃挑眉道,“黑狼,你什么时候成了卧底了?”
    苏言优雅地笑道,“原来你不知道?看来雷少还对你保密了。”
    秦殃微微眯眼,“黑狼,挑拨离间是不对的。”
    苏言但笑不语,秦殃嫌弃地摆手道,“你还是带着你的小弟们滚吧,就这么几只软脚虾,爷一个人就能解决,对吧,宝贝?”
    闻言,雷枭看了眼苏言,示意他带着人走,苏言皱眉道,“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说罢,就真的准备带着陆悉走人了,只是却晚了一步。
    安静了一段时间的祁昔阳突然现身了,阴冷地笑道,“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
    余越眼中一喜,“主人!”
    祁昔阳原本担心之前闹得太大,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但是这段时间一直很安静,他也就放下心来,毕竟以那些人的速度,如果发现他,早就找来了,他唯一担心的是秦殃和雷枭拿出的那两片银叶子,如果他们真的和那人有关系,恐怕他会惹上大麻烦。
    不过现在见到雷枭和秦殃想让苏言带着人先走,明显是忌惮他,他反倒不担心了,如果秦殃和雷枭真的有所依仗,也不会这么怕他。
    苏言看着祁昔阳,心中明白了秦殃和雷枭让他先走的目的,但是他却不明白,秦殃和雷枭为何会这么忌惮这个人。
    祁昔阳这次没有再像上次一般畏畏缩缩,现在他已经不是在游戏了,而是想杀了秦殃和雷枭,显然是打算速战速决,直接从楼上飞身而下。
    看着他轻飘飘地落地,苏言也无法保持他优雅的形象了,忍不住瞪大了双眼,他没看错吧?这人是飞下来的?
    秦殃沉下脸,对苏言道,“带着你的人先走,能走多少算多少。”
    苏言的人没有和祁昔阳交过手,不知道轻重,一旦动起手来,恐怕就完全是送死了。
    苏言心中一凛,脸色凝重,看了眼秦殃和雷枭,让陆悉带人走,自己却留了下来,道上混的人,怎么能不讲义气?虽然他一直和秦殃雷枭争锋相对,但是现在既然投靠了雷枭,就断没有丢下老大,自己跑路的道理。
    秦殃冷冷地勾唇,虽然脸色有几分凝重,但是眼底却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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