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两个人呼吸交错,唇舌纠缠,彼此的面目五官都隐藏在上升的氤氲水汽里,只有那唇齿间的感官无比清晰。
    这一吻柔情似水,缠绵悱恻,不善言辞的凌琅,将自己的全副情感都倾注在这绵长一吻中,一吻结束后,原本就在水蒸气弥漫环境中的二人都有些呼吸不稳。
    凌琅认真注视着封昊,他的眼神是如此炽热,封昊隔着层层纱布都感受得到。他抬起手来,抚摸着凌琅的脸孔,在心里勾画着对方的轮廓,尽管那模样如此熟悉,就是失去了五官他也想象得出来。
    封昊只觉手上一空,凌琅似乎是伏下了头,他只听到什么东西入水的声音,接着一个柔软的器官抵住了他的顶端。
    凌琅紧紧收缩住口腔,将主人的性器一点点吸进嘴里,封昊只觉浑身上下最敏感的部位,进入到一个温润紧致的环境,还有一条灵活的小蛇在洞里搅动着,游过之处无不引发出颤栗的快感。
    如此大概过了数十秒,封昊的分身突然被放开了,温水从四面八方重新将他包裹起来,同时响起剧烈的出水声。
    “你疯了,”封昊颇有几分怜惜地责备他,“你也不怕被闷到。”
    凌琅闭气了将近一分钟,此刻正贪婪地呼吸着周围有限的氧气,“据说,人在,濒临窒息的时候,那里会变得,格外得紧,”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呼吸慢慢变得均匀下来,“主人你难道不想试一试?”
    封昊沉默了一下,“自从我出事以后,你就变得格外主动,希望这不是出于对我的同情。”
    “路边的乞丐、流浪狗我也同情,但我不会对他们做这种事,”凌琅反驳道,“反倒是主人你出事后,就变得对我很小心很温柔,让我很不习惯。”
    封昊微笑,“难道我以前对你不温柔?”
    “平时的时候或许是,但在这种时候,你早就把我的头按到水里去了。”
    封昊被他逗得笑出声来,“所以你是在抱怨我平时对你太严厉,还是现在对你太仁慈?”
    不等凌琅回答,封昊便往后一倚,“那好吧,随便你。”
    凌琅深吸了一口气,又把头扎进水里,模仿刚才的样子,唆住封昊的顶端再把整个器官吸进口里,上下摆动起头部,既要紧紧收缩口腔不让水溢进来,又要防止自己不被呛到,这次也坚持了四十多秒,才再一次放开对方浮出水面。
    同样的过程凌琅反复了十几次,因为回复的时间短,每一次都比上一次坚持的时间短,他只觉得氧气越来越不够用,头脑因为长时间缺氧变得昏昏沉沉的,有种性事进行中的错觉。
    他第n次潜入水中,这一次他在水面只换了一口气,因为以他的经验,他知道封昊要到了,他没办法在水里做大幅度的动作,只好充分地运用起舌头,尽可能地刺激着对方的敏感处。
    凌琅有点闭不住气了,他准备再换一口气,进行最后的努力,可当他抬头时,一股巨大的力量按住了他的后脑,让他再也动不得丝毫,紧接着口里的阳物自己律动起来,在他的口中快速地抽送着。
    凌琅只觉最后一丝氧气慢慢抽离了身体,气泡在腮边升腾着,神智一点点背叛了自己,大脑的血管开始发涨,心脏也仿佛跳升到了那里,在脑内强有力地跳动着,而原本盛放心脏的地方却因空荡荡而令他感到惊慌。
    他觉得自己要死了,他开始疯狂地挣扎,却敌不过封昊的力量,都说垂死之人可以迸发出惊人的力量,他不知道封昊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可以将他只手控制住,难道说他只是自以为用尽了力气,潜意识里却根本就没有全力抵抗?
    凌琅的四肢越来越软,动作也越来越无力,就在他以为灵魂就要弃他而去时,头顶的压力骤然消失了,本能驱使他挣脱出水面,喘得像一条离开水的鱼。
    “还玩不玩了?”从头上方传来的封昊的声音又变得冷冽。
    凌琅垂着头,浑身上下有种伪高潮后的虚脱感,他无力地摇摇头,又立刻想起对方看不到,补了一句,“不玩了。”
    封昊冷冽的声音中掺杂了不易察觉的笑意,“你不是还想让我体验一下你濒临窒息时的后面吗?”
    “我……当我没说过好吗?”
    封昊勾起嘴角,“君无戏言。”
    “皇上已经退位了,”凌琅抬起头,口中蹦出一句“糟糕”,方才他的动作太大,蒙住封昊眼睛的纱布不可避免地溅上了水。
    封昊当然明白他指得是什么,“这就是我不让你给我洗澡的原因。”
    凌琅满心愧疚,“我给你重新缠一下。”
    封昊一点头,“正好水也脏了,不能再洗了。”
    凌琅脸一红,他有点感谢封昊没有释放在他嘴里,不然以他当时的情况不被闷死也得被呛死,他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伸手去扶封昊,“快点出去吧。”
    封昊眼睛上的纱布一层一层被解下来,落在地上,过了这么多天,凌琅护理的动作已经很熟练,丝毫不逊色于专业的护工。
    很快封昊的眼睛被重新包扎好,他伸手摸了摸,“若是哪天不带这个了,估计一时间还习惯不了。”
    “你一定会没事的,”凌琅坚定地道。
    封昊也笑了,“希望如此。”
    凌琅把封昊扶到床上,看到他的嘴唇,条件反射便想起方才那个吻,那甜蜜的感觉犹萦绕心头,他情不自禁又凑上前吻了上去。
    他必须承认,封昊的眼睛看不见,无形中却给了他勇气,若是寻常,他万万没有这般胆量,封昊只消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从心底颤栗,乃至欲火焚身,而当封昊的眼睛被遮住的时候,那种压迫感就减少了许多,接吻与拥抱都变得轻而易举。
    封昊的手掌在他身上缓慢地滑过,最后不可避免地来到了早已因欲望而抬头的某处,“我的小狗又发情了,”凌琅承认,方才浴室的拥抱是引子,吻是催化剂,窒息体验也在其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要你的主人帮你泻火吗?”
    凌琅又条件反射地点头,随后才反应过来,这次他干脆用更直接的方式表达,在封昊的身上蹭了蹭下体。
    “去,把你的项圈拿来。”
    封昊指得是凌琅做爱时佩戴的专用项圈,不锈钢带铃铛的那一个,自从初夜以后,但凡封昊进入他的身体,都要为他戴上这个项圈,平时都是封昊去拿,凌琅自己去取还是第一次。
    项圈被递到了封昊手里,他动了动,上面的铃铛叮当作响,不知道是不是被插入时听的时间久了,产生了条件反射,凌琅一听到这个声音,下面就自动分泌出透明的液体。
    冰冷的项圈接触到滚烫的皮肤,凌琅却一点一部觉得难受,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将是愉悦的体验,果然封昊纹丝不动地坐在床头,对他下了命令,“坐上来。”
    凌琅的扩张训练已经毕业,只需些许的例行润滑便顺利地含入对方的性器,双腿分开跨坐在封昊腿上,任由封昊扶着他的腰,上下一点点律动起来,这个体位让封昊顶得很深,凌琅每次坐下去时都有一种快感从体内深处扩散到全身。
    封昊松开手,凌琅自觉地继续下去,腰部摆动的幅度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加大。
    “为什么不出声?”封昊突然开口问。
    凌琅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哼一声,“大概是这个体位……”如果叫出声,会显得自己很放荡,凌琅隐去了后半句没说。
    封昊摸到他的嘴唇,摩擦着,“我已经看不到你的样子了,起码让我听到你的声音。”
    一句话顿时让凌琅惭愧无比。
    “这样好了,你的下一位手机号?”
    “7。”
    “刚刚好,”封昊顿了顿,“你玩过数七这个游戏吗?”
    凌琅摇摇头,又说,“没有。”
    “规则很简单,数到含有七,或者七的倍数的数字时,就不要说出来,”封昊又扣住他的腰,“来,试一试。”
    凌琅再次跟随着封昊的动作一上一下动起来,口中低声念着,“一、二、三、四、五、六……”封昊重重一顶,凌琅惊呼出口,“啊……”
    “就是这样,”封昊赞许道,“后面你自己来,不要停。”
    凌琅继续数着,“十一、十二、十三、哈啊,十五、十六、十七……”
    “十七不可以,重头开始数。”
    凌琅返回到数字一,胯下的动作随着数字的变更时轻时重,时浅时深,数数与呻吟交替响起,时不时因为失误被打回原点,但吸取了错误的经验,下一次便总能走得更久些……
    54
    54、第五十四幕 复明
    《be my eyes》单曲发布,第一周便荣升华语流行乐榜首,一时间只要有电视的街头,无不在反复播放这支mv,纯净唯美的画面令无数人感动到落泪。
    封昊的粉丝们在叶氏大楼门口自动自发地聚集起来,拉起各式各样的横幅为封昊祈福,她们中有的人举着大幅的单曲cd封面,封面上正是凌琅亲吻封昊眼睛的那个镜头,在白纱的遮掩下,只留下一个朦胧的影子,显得无比暧昧与美好。
    凌琅站在高处俯视着楼下的情景,平淡的表情令人看不出他的心理活动,经纪人一刻不停地讲着电话,总算把所有的媒体一一打发掉,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凌琅离开了窗边,经纪人从抽屉里取出一张邀请函递给他,“这届有你最佳男主角的提名,而且就目前透露的口风来看,你获奖的可能性很大,就是时间上,跟封昊手术的时间……”
    那张被无数演员渴望得到的请柬,在凌琅手中只随意地翻开看了一眼便被放下了。
    “我不去,”凌琅淡淡道。
    经纪人又叹了口气,他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
    “我跟叶氏的合约还有几年?”凌琅突然问起。
    经纪人算了算,“三年,你问这个做什么?”
    “如果提前解约的话,违约金是多少?”
    经纪人一愣,“你在说什么啊,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解约?”
    “我只是问一下而已。”
    “你要跳槽?不对,”经纪人立马反应了过来,“你是不是,假如封昊手术不成功的话……”
    经纪人没有接着问下去,凌琅也没有否认。
    “你……他是他,你是你,你没有必要……”经纪人语塞,“我是说,你的前景还一片大好,不应该为了别人而放弃。”
    “他不是别人,”凌琅纠正了对方一个字眼,“我想过了,如果他的眼睛真的好不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低,但马上音调又扬起来了,“我就退出演艺圈,留在他身边照顾他。”
    “你不是开玩笑吧?”经纪人不可思议地站了起来,“你还在演艺生涯的黄金期,就算继续工作,工作之余也可以照顾他,平时还可以请护工,没有必要把自己完全搭出去吧?就算你跟他的感情真得好到如胶似漆,男人的事业也不能说放弃就放弃,再说封昊也不会认同你这样做的。”
    “这是我的决定,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同,”不管经纪人怎么说,凌琅还是坚持自己的决定,“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只是在告知我的决定。”
    经纪人痛苦地捂住了脑袋,“不行,不管你怎么说,我坚决不同意。”
    他的态度也十分强硬,“这段时间我不会给你安排工作,你可以一直陪着他,一切等到手术后再说,现在说什么都言之过早。”
    他停顿了一下,“你要往好的方面想,相信封昊的眼睛一定可以治愈,你不会退,他也不会退,你们两个还要在圈内兴风作浪二十年。现在给我老老实实回医院去,不要想东想西了!”
    此时的医院里,一个与封昊面容有八成相似的男人正倚着窗边,视线落在病床上眼睛缠着纱布的人身上,深邃的眼神同样看不出情绪。
    “你说你要回去,结果还是沦落到我过来,”他的口吻不知是挖苦还是埋怨封昊不小心。
    封昊笑笑,“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不要用跟外人说话的口气跟我说话,”封兄纠正道。
    “你怎么才来,不怕我再也见不到你吗?”封昊立刻换了一种口吻。
    “嘁,”封兄不齿了一声。。
    “我也不知道这个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他故意重重地叹了口气,“我们跟着那个女人,找到了那个人隐藏的地方,成功地端了他的老巢,虽然最后还是被他跑掉了,不过我想他以后再也蹦q不起来了。”
    “跑掉了正好,”封昊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冷,“把他留给我。”
    封兄耸耸肩,也不管自家弟弟是否看得到,“如果你能找到他的话。”
    封昊又恢复了常态,“这不应该算是好消息吗,那坏消息是什么?”
    封兄盯着他的眼睛上的纱布,“代价太大。”
    封昊微微一笑,心中会意。
    凌琅回来的时候,病房里只剩下封昊一人。
    “你大哥呢?”
    “去签手术同意书了。”
    凌琅没说话,倒是封昊笑了起来,“如果你是我法律上的伴侣,现在优先有权利签同意书的就是你了。”
    凌琅的声音低低得,“还好我不是。”
    “你害怕?”
    凌琅用握紧他的手来回答。
    “没事的,”封昊摸到他的头拍了拍,“你要相信我吉人自有天相。”
    不管凌琅怎样害怕,第二天如期而至,他推着封昊来到手术室门口,封兄和经纪人都已在这里等候了,封兄永远是一副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表情,让人不禁怀疑他有没有真心得在关心弟弟,经纪人心里则紧张得要命,但为了凌琅还是强作镇定。
    护士从他手里接过轮椅,凌琅眼见封昊就要被推进手术室,突然开口叫住了他们,“等一下!”
    护士停了下来。
    “我想跟他说句话,”凌琅提出请求,见对方犹豫,又补充道,“一分钟就好。”
    护士想了想,应了,封兄和经纪人见状,也颇有自知之明地回避开,手术室门口只剩下凌琅与封昊二人。
    凌琅走到封昊身边,蹲下。
    “想说什么?”封昊摸了摸他的脸,想知道他此刻的表情。
    凌琅在心里演练了无数次,真正开口时还是觉得难为情,“我……”
    封昊静静等待着。
    “我……”凌琅再一次中途停了下来,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把嘴唇贴到了封昊耳边。
    封昊脸上原本的浅笑,随着凌琅口型的变化,笑意在一点点加深。
    凌琅离开了他的耳边,仿佛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大大地松了口气。
    “虽然不能看到你此刻的表情非常遗憾,”封昊开了口,“不过还是很高兴,至少在我还能听见的时候,听到你说这句话。”
    听到他说这番话,凌琅顿时很懊恼,他为什么不早一点说这三个字呢,一定要等到遗憾产生,才想到去弥补。
    封昊似乎并不像他那样介意,“我答应过你这三个字可以换一位数字,希望手术后,我可以亲自把它记下来。”
    凌琅不再言语,他紧紧握住对方的双手,把曾经从封昊那里得来的力量,连同自己的一起,又源源不绝地灌注给他。
    经纪人紧张地握着自己的手,距离手术结束已经有一周了,今天就是决定命运的日子。医生在一层层解开封昊眼睛上的纱布,他紧紧盯着医生的手,这个过程,他既盼望快得一眨眼就过去,又希望慢得永远都不要完成。
    终于,纱布被完全剥离了,露出封昊紧闭的双目,经纪人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慢慢睁开看看,”医生示意道。
    听了医生的话,封昊的眼睛一点点地睁开,整个过程慢得好似在放慢镜头,连睫毛颤动的幅度都被放大到无数倍,屋里每一个人都紧张得说不出话来,经纪人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他的眼睛终于彻底睁开了,先是看了看右手边的凌琅,又看了看窗边的封兄,最后视线落在床尾的经纪人身上。
    封昊笑了笑,“纪公公,你长胡子了。”
    经济人嗷呜一声捂住了脸,不知道该哭该怒还是该笑,封兄也有一瞬间不明显地松气,凌琅已经在祷告了。
    封昊先跟自己的大哥点了下头,兄弟俩一个眼神就交换了无数信息,这才搭上凌琅的手,“让你为我担心了。”
    医生检查了他的眼睛,“应该没有问题,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
    “谢谢谢谢谢谢,”经纪人连声不迭地道着谢,恨不得给他三鞠躬。
    封昊终于又坐到了自家客厅的沙发上,凌琅如往常一样跪在他脚边,枕着他的腿,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
    静谧再次笼罩在二人周围,言语已不再是他们之间交流的唯一方式,似乎只是静静地坐着,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声。
    封昊打破了宁静,“你之前是不是很担心我的眼睛会好不了?”
    凌琅没有回答,封昊却接着说了下去。
    “其实我知道,你最担心的,不是我的眼睛会看不见,而是万一我的眼睛看不见了,我会赶你走。”
    凌琅惊讶地抬起头,他没想到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竟然会被封昊探知到。
    看他的表情,封昊就知道他心中在疑惑什么。
    “那天你突然关了电视,我就猜出了一二。”
    那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居然都被眼睛看不到的封昊留意到了,凌琅有一瞬间的错愕。
    封昊抚摸着他的头,“你怕我会担心自己成为你的累赘,故意赶你走,让你去找别的主人,对不对?”
    凌琅说不出话来。
    封昊笑笑,“打着为别人好的旗号,口口声声不想耽误对方的幸福,表面看上去是一种伟大的自我牺牲,实际上却是肆意践踏宠物的忠心。”
    “不信任爱你的人,也不给对方新人的机会,那才是最不称职的主人,就连做恋人也不够资格。”
    他低下头,如念结婚誓言一般,一个字一个字,郑重地低诉着,“我发誓,不管发生任何事,以任何理由,无论富裕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我都允许你留在我身边,一生一世。”
    凌琅仰望着他,在封昊失明这段期间,他不曾落过一滴泪,然而此刻,眼泪却有夺眶而出的冲动。
    “那么你呢?”封昊反问他,“如果我真得从此失明,你是否愿意留在我身边,做我一辈子的导盲犬?”
    凌琅轻轻吻了他的手,“永世不弃。”
    封昊莞尔一笑,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答案。
    凌琅重新枕回对方腿上,静静躺了一会儿,突然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
    “那倘若失明的人是我,你会怎样做?”
    封昊几乎没有片刻的思考与犹豫,只是宠溺地揉搓着他的头发,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论外面的天气。
    “我把眼角膜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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