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本人之见,这个世界最仁慈的地方莫过于人类思维,无法融会贯通它的全部内容,我们生活在一个名为无知的平静小岛上,被无穷无尽的黑暗海洋所包围,而我们本就不该远航。
    甚至学家曾经猜想宇宙拥有宏伟的不可思议的循环过程,我们的世界和人类在其中只不过是匆匆过客。根据他们的推测有一些造物能从这样的循环中存活下来,在虚假的乐观主义外壳下,对于他们的描述会让血液结冰,本人瞥见过一眼来自于远古的禁忌之物,但并非来自于神智学者的知识,每次想起都会让我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只感觉到达了另外一个世界,而这个世界充满了未知。
    每次梦见都会令我发狂和亏欠的,真实的所有恐怖遭遇一样,那一眼的缘起也是因为互不相干之物,偶然拼凑到了一起。
    我的朋友将她的笔记还有一份旧报纸寄给了我,而我写下这篇日记,衷心希望不要再有其他人拼凑出真相,当然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有意识的为这一恐怖联系提供关键的链条。
    而我的那位朋友同样打算就他所了解的知识,保持沉默,若不是死神,突然的带走了他,他肯定会销毁自己的笔记。
    这件事始于那年冬天,一位神职人员不幸逝世,他生前是这所教堂的主教,专攻各种语言,而且名声非常的大,各大博物馆的图书头面人物经常向他请教问题,因此该有很多人记得他以92岁的高龄过世的消息。
    但是在他的家乡,人们更感兴趣的是他神秘的死因,这名主教刚从伦敦回来的渡船上突然与世长辞。
    有目击者说,一名看似船员的黑人,突然从坡道旁的一条暗巷冲出来粗暴的推了他一把,随后教主倒在地上,医生没有发现明显的身体问题,在不翻织就的讨论后得出来,结果说他年纪实在是太大,过于陡峭的坡道,给他的心脏造成了某种不明的损伤,最终导致死亡。
    当时我没有理由要反对医生的判断,但最近我却开始怀疑。
    我检查了,他留下了所有文件,为此将他的全部卷宗和箱子搬运到了我居住的地方,整理出的大部分资料都交给出版社所出版,但是其中一个箱子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困惑,我非常不情愿将它展示给别人,这有个箱子,原本是锁着的,找不到钥匙,直到我想起了他,总是将那串钥匙放在口袋里面,于是我成功的打开了箱子,眼前赫然出现了一道更加难以逾越,封闭的更加严实的障碍。
    箱子里有一块怪异的陶土,浅浮雕,还有诸多杂乱无章的字条笔记,还有简报,这些究竟意味着什么呢?难道说主教动摇了自己的信仰?
    这浅浮雕大致是矩形厚度不到一厘米左右长宽大约五厘米,乘六厘米,看起来像是现代作品,但图案在基调和运营上都与现代文明相去甚远。
    虽说第起派和未来派有许多狂野的变种,然而很少能重现浅藏于远古文字中的那种神秘的规则感,这些图案中有很大一部分显然是某些文字,尽管我已经颇为熟食主教的论文和藏品,却无论如何也分辨不出来,他们究竟是哪一种文字?甚至想不出它与哪一种文字有着最微弱的相似之处。
    在这些看似象形文字的符号之上,有一幅尊者图表某物的绘图,但印象派的手法却未能清楚地表现出那究竟是什么?他似乎是某种怪物,也可能是符号化表现的怪物,那形状只有病态的想象力才能构思出来。
    假如我说我那或许过度活跃的想象力,同时看见了章鱼恶龙,还有扭曲的人类,应该也没有偏离这幅画像的精神,头颅质地柔软变副处需底下的躯体奇形怪状覆盖着鳞片长有发育不全的翅膀,最让人感到错愕和恐怖的整体的轮廓,这个形象的背后,隐约能看见蛮石堆切的建筑物。
    与这间怪异物品放在一起的,还有一些文字资料,除了一沓剪报之外,无疑都是主教,不久前留下的手稿,而且绝对不是文字作品,最重要的一份文件则是“克苏鲁神明”为标题。
    这几个字一笔一画,写得非常清楚,以免读者看错这种为所未闻的词语,这份手稿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则是关于梦境,还有梦境的研究,第二部分则是某人的发言以及相关的报告。
    其余的手稿都是简短笔记,有些记录了多名人士的奇异梦境,有些是神智学书籍和杂志的摘抄。
    还有一些是对远古流长的秘密社团和隐秘一觉的评论笔记中引用的篇章来自神话学和人类学典籍。
    手稿正片的前半部讲述了一个异常离奇的故事。
    一名销售阴沉的年轻人,突然来拜访主教她看起来非常的紧张而兴奋,带着一块古怪的陶土浅浮雕。
    这浮雕当时候才刚做成,还非常潮湿,他的名片上印着安东尼。
    主教认出了这个名字,记起她来
    自一个和主校,略有交情的显赫家族是家族最年轻的子嗣。
    近年来,在某学院学习雕刻,独自居住在学校附近的百合公寓里,安东尼是个早熟的年轻人,公认天赋过人,但生性古怪,从小就爱讲述诡异的故事和离奇的梦境,婴儿颇受众人瞩目,他自称神经高度敏感,而居住在这个孤老商业城市的沉稳,家人也只是认为他为人比较怪异。
    他从不和亲属来往,渐渐消失在社交视野之外,如今在来自其他城镇的唯美主义者小团体里,享有名声,就连致力于维护其保守倾向的某些艺术俱乐部都认为他无药可救。
    按照手稿的描述,在那次拜访中,年轻的雕塑家唐突的请教,运用考古学的知识帮助他辨别浮雕上的象形文字,他说话时的神情恍惚而不自然,显得做而又疏离。
    主教在回答时语气有些尖刻,因为这块浮雕明显是新做出来的,与考古学不可能存在任何联系,而安东尼的回答却给主教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至于事后能够逐字逐句的记录下来,这段话反映的空幻诗意无疑是安东尼式的经典语言,我后来也发现这段话高度体现了他的性格。
    “对,这就是新做的,是我昨夜在怪异城市的梦中做的那些梦比曼生的蒂尔城,沉思的斯芬克斯和花园环绕的古巴比伦都要古老。”这个年轻人是这么说的。
    紧接着他开始叙述一件稀奇古怪的故事,那故事突然唤醒了一段沉睡的记忆,勾起了主教的狂热兴趣。
    前天夜里发生了一次轻微的地震,但是这个地方从未发生过如此强烈的地震。
    主教的想象力因之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入睡后他做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梦,他梦见了用岩石堆砌的城市庞然的石块和插田石柱比比皆是,全部都沾满了绿色的液体,渗透着险恶的恐怖气氛。
    墙壁和石柱上覆盖着象形文字,脚下深不可测的地方,传来很难算是声音的声音,那是一种非常混沌的感觉,只能想象才能将它转化为声音,他在其中勉强捕捉到了一些几乎不可能发音的杂乱字符:克苏鲁……弗坦。
    正是这两个杂乱的词语,打开了记忆之门,使得主教既兴奋又不安,他用科学研究的严谨态度盘问起那个雕塑家以几乎狂热的劲头研究那块浅浮雕,因为年轻人从梦中渐渐醒来时,困惑的发现自己正在做着这个浮雕。
    他的身上只穿着睡衣,冻的瑟瑟发抖。
    主教说如果自己不是上了年纪,肯定早就认出了浅浮雕上的象形文字和怪异图像。
    安东尼却觉得主教的许多问题,离题万里,尤其是试图将来访者与离奇教团或神秘社团联合在一起,这更让安东尼难以理解的是主教一遍又一遍的保证他会保持沉默,希望能够换得安东尼承认属于某个枝繁叶茂的神秘社团,或者教团组织。
    主教最终相信了雕塑家确实不了解任何的神秘团体或者教团组织,她恳求来访者继续向他报告以后的梦境。
    这个要求定期结出果,实在第一次面谈后,手稿每天都会记一下,年轻人打来的电话,他在电话中描述令人惊世骇俗的梦魇片段,其中总是有恐怖的巨石城市,还有嘀嗒液体的十块,甚至从地下传来叫声或者智慧生物的单调呼喊。
    这些声音有着不可思议的情感冲击力,但是内容永远难以分辨,甚至重复的最多的两小段音节转化的文字:克苏鲁……拉莱耶……
    手稿继续写,3月23日,年轻人并没有联系主教。
    联络到年轻人的住处后,主角才得知那位年轻人染上了不知原因的热病被送了回去,他在半夜大喊大叫,吵醒了那栋楼的另外几位艺术家之后失去了知觉,时而陷入癫狂。
    主教立刻打电话到他家里,从此开始密切关注他的病情,得知治疗那位年轻人的医生后,天天打电话到医生那里,听起来年轻人被热病折磨的头脑,沉迷于那些奇怪的幻象,医生转述时偶尔会毛骨悚然的打个寒颤,其中不但有他先前梦到的内容,还提到了一个非常巨大的怪物。
    那怪物或走或爬慢慢移动,他无论如何也不肯详细描述那个怪物,只是偶尔吐露一些疯狂的只言片语。
    听到医生的讲述,主角确定他一定就是年轻人,梦中雕刻出的那个无可名状的奇形怪物。
    医生还说每次只要这个怪物出现,紧接着年轻人必然会失去意识,奇怪的是,他的体温虽然不高,但是整体情况来说,更像是真的在烧,而不是患上了某种精神疾病。
    在4月2日下午三点钟左右,安东尼的所有症状突然消失,他在床上坐起来惊讶的发现,居然自己在家里从3月22日夜晚到此刻发生的所有事情,无论是做梦还是现实,他都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医生宣布他的病已经治愈,三天之后便回到了原先的住处
    ,但是对于主教来说,他再也帮不上什么忙了,随着身体的康复,奇异的怪梦,消散的无影无踪,从此他所说的梦境都只不过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幻梦,毫无意义且无关紧要,一周之后,主教再也不会记在他的梦境了。
    手稿的第一部分到此结束,但引出的某些零散笔记成了我进一步思考的材料,他们为数众多,实际上我之所以依然无法相信这是艺术家,仅仅是因塑造本人世界观的根深蒂固的怀疑论。
    这些笔记是不同的人对各自梦境的描述,都出自年轻人,安东尼陷入离奇梦境的那段时间。
    主教似乎很快就建立起了一个庞大而广泛的调查计划,能受他碰问而不生气的朋友,几乎全部都被包括在内。
    他请他们报告每晚做了什么梦,还有过去一段时间内值得一提的梦境,以及做梦的日期,对于她的请求,人们的反应各自不同,但总的来说,他的确收获了不少的反馈,普通人若是没有秘书协助,恐怕无法处理如此海量的材料,原始文稿并没有保存下来,但是他摘录的笔记完整而又详尽。
    上流社会和商界人士这些中坚分子差不多全给了,否定的答案,只偶尔有零星几个人,再夜晚有过不安,但难以形容的感觉。
    差不多都是在3月23日到4月2日之间,也就是年轻人安东尼出现妄想的那段时间。
    科研人士受到的影响略大一点,但也只不过是视力模糊的描述,称他们短暂瞥见了奇异的面容,其中有一个人提到了对某种异常之物的恐惧。
    值得关注的结果,来自艺术家和诗人,我不得不说,要是他们有过对照笔记的机会,肯定会爆发出惊恐的情绪,实际上,由于缺少原始信件,我有些怀疑,编造者提出的问题是不是过于具有诱惑性?或许只收录了自己想看到的内容,因此我依然认为安东尼不知怎的得知了主教知晓的某些往事,于是钱来欺骗这位可怜的老人。
    唯美主义者的反馈讲述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故事,从2月28日到4月2日,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人梦见了非常怪异的事物。
    而在安东尼出现妄想的那段时间里,它们都梦见烈度也增加了无限倍。
    在所有报告的那些人的阐述中,有1/4提到了特定的感觉和不是声音的声音与安东尼的描述无不相似。
    有些做梦者承认,在最终见到那个无可名状的庞大怪物时,它们感觉到了剧烈的恐惧,笔记中着重描写了一个悲惨的案例。
    中心人物是一位广为人知的建筑师,热爱神智学和神秘学,在年轻人安东尼抽搐发病的那一天,他陷入了严重的疯狂状态,不断的尖叫有什么逃脱的地狱居民抓住了他,恳求别人拯救他,几个月后终于死去。
    要是主角用人民而非序号编排这些事例,我肯定会尝试亲自确认和调查,可惜事与愿违,我只能查证到了寥寥几人。
    然而查到的结果完全符合笔记的描述,我时常会想主教的访谈对象是不是都像这几个人一样满心疑惑?最好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实情。
    我面前提到过的剪报,涉及的也是这段时间内的恐慌癫狂和发疯的事例,主教肯定雇佣的一些报社,因为剪报数量巨大,来源于世界各地。
    伦敦发生的一起夜间自杀案,独自睡觉的男人发出可怕的尖叫,随即跳出窗户。
    南美洲一份报告的编辑收到前言不搭后语的信件,一个疯子,从他见到的幻象中推断出可怕的未来。
    甚至有些人组成的一个神智学群体,为了某种光荣圆满而穿上了白袍,但等待他们的事情却没有发生。
    一位名为阿尔多的画家在某年春天的展会中挂出了侮辱神圣的作品,梦中景象。
    还有很多记载了精神病院中的骚动,医学界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种奇特的一致性,因此得出了各种难以想象的结论。
    这些东西无疑都莫名其妙,到了这时候我已经难以继续秉持无情的女性,将这些事情抛之脑后,过不过我依旧认为年轻人安东尼本就知道主教在搜集这些往事。
    雕塑师的梦和浅浮雕之所以对主教这么重要,是因为早年发生的一些往事,他们构成的长篇手稿的第二部分,根据记载主教曾经见过那个不可描状的畸形怪物的恐怖绘画。
    并且研究过那种未知的难以想象的文字,听到过那只能转化为克苏鲁的险恶音节,有了这些令人不安的可怕联系,也难怪他会苦苦盘问安东尼一并要求这个年轻人持续提供后续的情况。
    这段往事大概发生于17年前,主角被授予了期权威,还有成就在全部的研讨会上,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
    有几位非专业人士想借着年会的机会寻求专家的解答和帮助,而主角正是他们首选的咨询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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