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还磨蹭个什么啊!”看见雌虎迟迟不肯张开血盆大嘴,一口咬断阿二的咽喉,从而结果淫贼的性命,小怪物不耐烦地谩骂起雌虎来:“你还没记性啊,还想再犯错误啊?
    告诉你,只有这一次机会了!你自己好生为之吧,妈妈的,咕嘎,咕嘎”时间久了,阿二再也摒不住气了,不得不悄悄地呼吸起来,立刻,一股异样的气味扑进鼻孔,热辣辣,火灼灼,臊腥腥之中泛着浓烈的奶香。
    哇,母老虎正值哺乳期,阿二终于明白了,母老虎是在找寻它的儿子,也就是珍珍得到的宠物一只讨人喜爱的大猫黄灿灿的老虎崽子!
    母老虎大概嗅到了阿二身上有虎仔的味道,登时精神大振,鼻尖距离阿二的肉体越来越近,甚至紧紧地贴到阿二的衣服上,湿乎乎的鼻尖把个阿二研磨得浑身奇痒,真想伸手挠一挠,却又不敢动弹。
    嗅着嗅着,磨着磨着,虎鼻子渐渐移向阿二的面庞,淫贼已经听得见老虎的喘息之声,以及热燥燥的口气,细长的虎须刮划着阿二的脖颈和面孔。
    阿二强忍着刺痒,心中默默念叨着,母老虎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嗅闻之间,一根长须不慎钻进阿二的鼻孔里,这可苦坏了我们的平安侯,虎须在鼻孔内刮来扭去。阿二再也抑制不住了。
    鼻孔一扭嘴巴一咧,发出一声惊人的脆响:“啊嚏!”“嗷”母老虎一时惊呆住了,它止住了嗅闻,虎头虎脑地瞅了瞅阿二。阿二战战兢兢地坐起身来,一边揉着酸痒痒的鼻子,一边手指着大白猿逃逸的方向:“我的虎奶奶啊,不,我的虎祖宗啊,请你放过我吧,我没有偷你的儿子,是珍珍,她抱走了你的儿子,我的虎奶奶,你放了我一条小命,我一定帮你找回儿子”
    “嗷”不待阿二把话说完,母老虎嗷的一声大吼,一口叼起平安侯,心满意得地回自己的虎穴去了。
    “咕嘎,咕嘎,他妈的,这个丧门陷”小怪物气急败坏地摇着树枝,骂骂咧咧地尾随着母老虎而去:“这个缺德带冒烟的玩意,我拿它真是没办法了,唉,咕嘎,咕嘎”
    第十一回书讲到,盛怒之下的大太监马四老爷,兽性勃然大发,把自己名义上的老婆、吃里扒外的长夫人,豁然绑在大堂之上令众家奴轮番奸淫。
    一时间,马府大宅内好不荒淫、好不热闹。折腾来折腾去,结果,把巡夜的小鬼也给招引来了。
    一个站在屋脊上,一个蹲在墙头上,就等着长夫人咽下最后一口气,及时将其收入地府,听候判官的发落。马四老爷光顾着发脾气了,哪里还顾得上小鬼啊!何况他也看不见小鬼。
    家奴们更是喜上眉梢,兴致全都集中到了长夫人身上,争先恐后地与老淫妇交欢。望着眼前走马灯般的家奴,已经被操得气息奄奄的长夫人,既羞且恼之余,油然萌生出一种飘逸若仙的幻觉:啊,老娘的愿望已经变成现实了。
    老娘终于像山阴公主那样,由数十名面首轮流伺候,老娘好幸福啊!长夫人在极端的羞辱之中,找寻着最后一丝的心理平衡。家奴们还真不客气,竟然将昔日的女主人活活地奸淫致死,好可悲啊!老太监似乎还不解气,又割下长夫人的脑袋,做了溺壶,好可怜啊!就这样,一个无头的鬼魂,满腹牢骚地在黎明的冷风之中飘逸而去,临行之际,往日里穷奢极欲、贯朽粟陈、紫标黄榜的长夫人。
    甚至连一件衣服也没来得及穿上,只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生硬地拽扯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还没容长夫人看见是什么人在拽她,精赤条条的身子已经虚无飘渺的离开了地面。
    面对着无头无脑的、血渍渍的尸体,望着随意抛撒的面皮、耳朵、眼珠,专门负责收尸的小鬼叹息起来:“哽哽,哽哽,唉,零件拆得到处都是,这可让我如何收拾啊!”“咕嘎,咕嘎,算了。将就事吧!”另一个小鬼看见地上的马嚼子,突然来了灵感,小鬼将马嚼子套在长夫人依然血流不止的脖腔上,顺手拣起面皮,随心所欲地包裹在马嚼子上,又拣起长夫人的头发,插在马嚼子的顶端,末了。
    俨然是顽童玩橡皮泥,将眼珠、鼻子、耳朵、嘴巴,胡乱贴在一片血污的面皮上,于是,一个极度变形的,令人瞠目的厉鬼,就这样塑造成功了。
    “咕嘎,咕嘎,好了,鼻子眼睛,一样不少,走吧!咕嘎,咕嘎”拽扯着长夫人离开阳间的收尸役鬼,生前也是鸡鸣狗盗之徒,死后一个托生为猪头怪,既蠢笨异常又奇丑无比,然而却非常好色,且性欲旺盛,尤其喜欢马拉松式的超长时xing交。
    另一个托生为面庞似猴非猴,身子似狐非狐的小怪物,就是平安侯在树枝上看见的那个不伦不类的家伙,在民间,俗称为山魈。
    山魈因其身材小巧,行动异常灵敏,此怪物爱财如命,对女色则没有猪头怪那样强烈的兴致。
    这两个家伙均在阎罗殿里充当捕役,每至月黑风高之夜,便漫游于荒山野岭、村头庄尾,专门搜捕垂死之人。
    今晚,猪头和山魈又接到死亡证,一前一后地来到马府,马府大宅里群欢的西洋景令阴间的捕役大饱眼福,同时,也撩拨起猪头的淫兴。看见长夫人终于咽气了。
    又被割下了脑袋,两个家伙蜂拥而上,一个拽住长夫人的左臂,一个搬着长夫人的右臂,了了草草地给长夫人整过容,便忙三火四地飞将而去,一边向地狱飞奔着,猪头怪一边淫邪地抓摸着长夫人的肉墩墩的身子:“哽哽,哽哽,好肥的一身肉哇!哽哽,哽哽”
    死后的长夫人,脖腔上套着马嚼子。挂在马嚼子上的眼珠子什么也看不见。丝毫也不牢固,呼扇呼扇的耳朵,勉强能听得见两个小鬼说着下流的语言。
    长夫人张嘴想说些什么,只有马嚼子吵吵作响,喉管里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两个小鬼见状,冷冷地说道:“哽哽,哽哽,夫人,你已经死了,我们是奉阎王爷的命令,接你去阴曹地府的”
    好色的猪头道:“哽哽,哽哽,夫人,你虽然年过半百,可是,身体保养的还是如此之好,依然是细皮嫩肉的,看得我们好生眼馋,在你余息尚存之际,也让我们做小鬼的享受一番吧!哽哽,哽哽”说着,猪头冲长夫人淫浪地一笑。
    只见怪风大作,长夫人眼前更加黑暗了,也不知被两个小鬼拽到什么地方,耳畔只能听见两个小鬼嘀嘀咕咕,没有别的言语,全是品评自己胴体的淫词秽语,直听得长夫人好不肉麻,业已僵硬的身子居然泛起微微的热气,胯间再次胀膨而起。
    原来,那是猪头看不见的ji巴塞进了长夫人的下体,猪头一边咕叽、咕叽地大作着,一边阴阳怪气地干吼着。
    同时,两只猪爪在长夫人的胸脯上贪婪地抓摸着、揉抚着,尖硬的蹄尖刮划着长夫人白生生的嫩肉,泛起条条血痕。
    “咕嘎,咕嘎,猪头,”也不知被猪头蹂躏了多长时间,昏昏然中,长夫人听见另一个小鬼的催促声,那是狡猾而又刁钻的山魈在说话“咕嘎,咕嘎,你还有完没完啊,时辰不早了。
    快点回去吧,否则,咱们又因为工作拖沓而受惩罚了,猪头,你怎么总是记操不记打啊!咕嘎,咕嘎!”又是一阵风声拂面而过,冥冥之中,长夫人随意按在面皮上的眼睛隐约看见了两道迥然不同的光束:一束是圆溜溜的大眼睛所发散出的、幽幽的光亮,那是猪头的眼睛。
    而山魈那两颗如豆的小眼睛则放射着猥琐而又阴险的鼠光。“咕嘎,咕嘎,瞅什么,你从此就受我们管治了。”
    看见长夫人终于有了点视觉,山魈眨巴着讨厌的小眼睛,以警告的口吻冷漠地对长夫人说道:“咕嘎,咕嘎,在阴间,你要听话,学乖点,刚才的事情,你跟谁也不能说,知道么?
    记住了么?否则,没你好果子吃!咕嘎,咕嘎”长夫人努力眨动着眼珠子,直怔怔地环视着猪头和山魈,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采取一种令小鬼捉摸不透的、不置可否的态度。
    而在心中,则暗暗嘀咕道:“老娘休能让你们白占了便宜,老娘现在不搭理你们,一旦有了机会,一定让你们好看,让你们尝尝老娘的厉害!”
    思忖之间,长夫人已经来到了地狱之门“哗啦”一声,猪头推开一道阴森森的大门,一股凉丝丝的冥气扑面而来,令长夫人打了一个寒战:“好冷啊!”“哽哽,去吧,”长夫人的身后响起了小鬼兴灾乐祸的低吟声“去见判官吧!哽哽,哽哽,呵呵!”“二位贤弟!”听说要见地府的判官,长夫人突然想起自己还是一丝不挂,于是,面露难色地央求役鬼道:“能否给我弄套衣服来啊,我就这个样子去见判官,好难为人啊。
    衣服不管好坏,只要能遮体就行啊,如果有困难,我可以花钱买啊!”“咕嘎,咕嘎,这是命中的定数,”山魈阴险无比地说道:“咕嘎,咕嘎,夫人,你以为有钱就可以买到一切么?哼哼,你生前挥霍无度。
    甚至把死后的钱财也用光了,所以,来到阴间时,一路上,连件遮体的布丁也没有了,夫人,不要奢望再有什么衣服可以遮体掩羞了,这是上苍对你的惩罚!对你这样的人,就该如此!咕嘎,咕嘎”
    一边说着,山魈一边轻轻地推搡着长夫人,长夫人还想再央求一番,怎奈身子已经轻飘飘地、不由自主地、一丝不挂地飘到了阎罗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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