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兽向来庞大,但是只要你有勇气看着它们的眼睛,它们多半会对你表示友善。”
    “真的吗?”年幼的兰飞歪着头,小小的紫瞳很疑惑。
    “当然,尤其你眉心中的正气,更能让它们对你卸下敌意。”
    “可是那只大魍蛇鸟还是很可怕的吓我呀!”
    “除了那只魍蛇鸟,你应该还见过其它圣兽吧,难道紫佑的座下圣兽你也害怕?”
    兰飞摇着头。“父亲的座下圣兽阿克是狮鹰一族,英勇又和善;至于蝶迦罗,它不是父亲的座下圣兽,它和父亲是好朋友,属于崇高的幻龙族叫蝶迦罗,有点爱训人,可是很有趣。”
    “所以,你不用怕这颗蛋孵出来的东西,你将来可是它的主人。”指着那颗被她坚持不要的大蛋,苍只好说之以理。
    “可是”想到那种鸟身大蛇头,血红的舌头嘶嘶吐着,兰飞背脊就窜上一股凉意。
    “你就这么怕魍蛇鸟!”苍环着胸,语调忽转为淡柔。“我不喜欢没勇气的人,你不会想告诉我,这半年来我教了个没用的家伙吧!”
    “唔”兰飞咽了一下口水,因为每当苍用这种声音说话时,就表示不高兴了。“谁、谁会害怕魍蛇鸟,我只、只是不喜欢未来的座下圣兽长这么丑。”
    “很好,记住自己说的话,将来别让我发现你面对不了魍蛇鸟,否则,不受教又没出息的学生,惩罚是很重的。”苍一笑,轻悦的声中有着不容欺瞒的严正。
    “好好呀,反正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才不会再怕魍蛇鸟呢!”她硬着头皮,骄傲扬声。
    苍是个刚柔并济的人,可以容忍她的任性和撒娇,但在教导她时,绝对严格,令兰飞对“他”又敬又怕。
    记忆中的苍,能力很深,不曾有过失败,跟在苍身边的那段时间,在那个不知是何世界的地方,几乎每个看到苍的人,都带着一种敬畏,以至于和苍最后一次见面时,兰飞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对方满身的鲜血,类似文字的东西,像绳索般却摸不到的缚绕在身上,身后有光城圣院和一群气息迷魅穿着盔甲战服的人。
    “苍”兰飞惊骇。“你怎么了?”
    “飞飞”一身的重创,却安抚的揉着她的头发。“我没事,你别担心。”
    “可是你流好多的血!”她急得哭了,抓住苍的手。“父亲呢?你不是去找他。”
    “紫佑他”苍强忍什么似的,欲言又止。
    “父亲怎么了?你你在哭吗?”从未见过苍如此的模样,仿佛悲伤到连泪都流不出。
    “飞飞。”拉起她的手,苍轻声道。“这是你父亲的遗物。”
    看着对方放到手掌的东西,一个沾血的手环扣,是父亲的随身物,兰飞愣住了。“遗物父亲他”无论如何讲不出这句话所代表的涵义,她惶然的不知所措。
    “她就是紫佑的女儿吗?”慈和的声音传来,兰飞小小的身躯已落入一个宽大衣袖的手臂中。
    “你是谁?放开我”她挣扎大喊。
    “孩子,别怕,我是你父亲的老师。”来人安抚她。
    “父亲的老师!”兰飞惊讶抬首,看着眼前长发灰白的男子,充满慈颜的长辈风范,父亲告诉过她,自己的恩师已有数百之龄,在光城圣院地位极高。“你是大司圣!”
    “紫佑对我提过,他的女儿发白,像个小老头,紫瞳和个性却活跃的像道爱恶作剧的风,所以为她取的名字,单名只有一个飞字,对吗?飞飞。”
    “我”长辈的温暖,令兰飞鼻酸哽咽了,难过地问。“父亲真的死了吗?”
    大司圣心疼看着她,喟道:“四季司圣被妖魔界的远古神魔所害,双方激战,你父亲不幸身亡。”赶不及救援,导致他最疼爱的四个弟子,春身亡,夏、秋、冬重伤垂危,如今怎么能够再让爱徒唯一的女儿有个万一。
    “不可能”兰飞摇着头,不愿相信。“父亲说,只要我好好跟着苍,他会回来接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苍,父亲没死的,你说要去找他的”她朝苍哭喊。
    “孩子,这是事实,你要坚强,你难道还不晓得这个人”
    “大司圣!”苍忽严声一唤。“我将这孩子送回属于她的世界,足以证明我的诚心,请你当是大发慈悲也好,让我和她说话。”
    “以你或该说你,如此高的地位和能力,却愿意顾守这个孩子大半年确实难得,但是我能相信你吗?”大司圣明锐的眼,看透易装而扮的苍,向来慈和的面庞有些怒意浮动。“毕竟因为你,我最疼爱的四个弟子死伤惨重!”
    “苍将大人虽是带罪之身,但是地位、能力依然不变,她的一句话,我等依然乐意服从,请大司圣您老人家好好考虑。”盔甲战服的为首者出声道。
    “这是要胁吗?”大司圣神情威严,一旁,光城圣院的人也严阵以对。
    “将这一切埋在飞飞的心中,是我答应把她交给光城圣院的条件,我更该问你,身为大司圣该是个重诺言的人吧!”迎视着对方,苍沈声道。
    “激将法省了,本司圣承诺的事一定做到,希望你别耍任何诡计。”大司圣放下怀中的兰飞,拍拍她的头,便退开。
    “飞飞。”蹲下身,苍平视着眼前的小人儿,柔声道。“我得和你分开了。”
    兰飞咬着唇,小小的紫瞳,闪过不信、哀伤,还有一种再被抛下的痛苦。“母亲丢下我,父亲也走了,连你都不要我了”
    “不,我说过,如果能,我真的很想看着你成长,只是原先难,如今更不可能了!”脆弱的表情令苍不忍,揽她入怀安抚着。
    “为什么?就因为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吗?”兰飞哭喊的抱住他的颈子。“那我们就在这里生活,不用去你的世界,也不用来我的世界,就在这里,反正这里奇奇怪怪的人这么多,他们都可以生活在一起,为什么我们不行,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童稚的哭喊,几至声嘶力竭,也令旁人不禁动容,苍只是抱紧她没说话。
    “不要走你不要走苍”
    “飞飞,看着我,听我说一件事。”像下定了决心般,苍捧起她的脸,清楚道:“你的父亲会死,是因为我,这一身伤就是他给的!”
    “苍将大人!”
    “你”盔甲战服的领首者和大司圣,对她竟会说出这种话而吃惊。
    兰飞紫瞳颤动,傻住了。
    “你不相信吗?”
    眼前的小人儿哑楞得无法反应。
    “你该相信,毕竟你跟了我大半年,很清楚我的能力,你父亲以青泉杖毫不留情地伤我,所以他死了!”
    “你是说,是你杀了父亲!”兰飞抖着**问。
    苍紧闭上眼,深呼吸后,才睁眼道:“没错,你不会想跟一个害死亲生父亲的人在一起的,是吗?”说完,俯身在她头顶印下一吻,便放开了她。
    “你真残忍!”大司圣忙抱住兰飞僵硬的小身躯。
    “我不再隐瞒这件事,不正合了你的心意吗,与其给她牵挂的思念,不如斩断。”淡扯着唇,苍走向那群精悍的盔甲战士们。
    “苍将大人,君上给了您两种选择,放逐和监禁,未知您作下何种抉择?”
    “缚言咒在我身上,又劳动君王身侧的黑战士来押人,我的君王早已判了我的罪,你说我该作何种抉择!”
    “您言重了,属下等明白,您是甘愿受缚,否则以您的能力,缚言咒是困不住您的。”
    “既然如此,我作下了何种选择,已经很清楚了。”
    为首者有片刻的沉默,道:“苍将大人,君上有意放过您,可是显然您才是判了自己罪的人。”
    “放逐吗?”苍回首看着大司圣怀中那张哀痛至极的小脸,自嘲道:“我领受不来这份好意,因为我真的有罪!”
    “苍将大人!”
    “别说了,走吧!”
    “不要不要走”兰飞忽嘶声大喊,猛然挣脱抱住她的人。“苍”
    回首见到那小小的身躯不顾一切奔来,哭喊得满脸涕泪,苍不禁揪心了。
    “就算你真是害死父亲的人就算你真是最凶狠的坏人我也要跟你一起我只要跟你在一起苍”
    “飞飞,我只能对不起你了。”想抱住那快接近的小身躯,却毅然横下心来,手指凝出漩涡光泽,朝兰飞而去。
    “啊!”兰飞大叫,跌落于地,眉心一股热。
    “飞飞!”大司圣连忙赶来她身边。
    “今天之后,这半年的相处会从你记忆中锁上,没有我的言语,这道锁无法开启。”绝然的声说出封下的咒语,便转身离开。
    “不要走苍”对开始模糊的背影,兰飞伸手竭声惶喊。
    前方的身影略一停顿,终于回首,柔声道:“好孩子,别哭了。”
    “苍”光芒一过,前方已空无一人,兰飞握紧了手中沾血的手环扣,再也压抑不住般伏地痛哭。“我恨你们全说谎骗我父亲和你都在骗我我恨你们大家”个个都丢下她离开,永远独留她一个。
    记得,童年时,那是最后一次哭泣
    往事接二连三的清晰忆起,兰飞心中百感交集,成为春之圣使后,走遍世界各处,面对不知凡几的妖魔,见识与能力已足够让兰飞弄清楚很多事。
    如今的她来看待记忆中的苍,除了可确定对方身分极高,而且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外,能力更远在大司圣之上,因为她与苍最后相处的几天,对方曾以特殊的能力划开空间,带她来到一处奇特的地方,近似人界却又有几分不同,也在那个地方苍将她交给大司圣后,就和她分开了。
    思及此,兰不禁喟然。苍想锁住她的记忆,却不算成功,对方应没想到自己会继承春之印,至上界的封印是最好的净化,虽然她的记忆对那半年的事,尚有很多不全的地方,尤其对方的容貌始终无法忆起,但是令兰飞难以置信的是,苍竟有连上界封印都无法净彻的能力,这一点只怕是大司圣都办不到。
    拥有划开空间的能力、又让大司圣忌惮,再加上缚言咒,那是与枷锁卷咒极相近的断罪字言,需以缚言咒定住的绝非一般人。
    “苍究竟是谁?”这是兰飞成长以来最大的疑问,只可惜,大司圣还有每个知道的人都不告诉她,真是令人火大!
    其实想想,不是每个人都有她这种经验丰富的童年,尤其从那之后,她变得多勇敢。所以她不用再哀怨童年被抛下,毕竟现在的她,已非昔日任性爱闹的小哭蛋,堂堂春之圣使,谁不赞她聪明、有智慧、勇气佳,不会再为一点小事就哭哭啼啼,谁有那么多眼泪
    “主人,若冷了就多穿衣服,别生病了就满眼泪外挂两管鼻涕,很吓人!”蝶迦罗对站在树海上的兰飞,皱拢了长须眉道。
    “为什么我流泪就一定是生病?”兰飞斜睨。“你就不能往气质的方向想,比如你伟大的主人正在感怀往事,令我细腻又脆弱的心”
    “哈啾!”蝶迦罗打个大喷嚏。“树海上的风真的很大,连我都挡不了,主人还是多穿件衣服好,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这风吹太久会引发人的凶残感,让我有一种很想见血的感觉。”
    “会吗?”蝶迦罗灵敏的鼻子嗅了嗅。“不会是妖魔下了什么不好东西吧!”
    “蝶迦罗,我一直很好奇,你额上的麟纹图形是什么时候有的,小时候父亲带我见你时,好像没有这个麟纹图形。”兰飞疑惑的端详它额中的图腾。
    “这个图形嘛,它是”
    “还有,你打算说谎时,头都会转个方向。”兰飞对别过头的圣兽道。
    “既然知道会是谎话,主人还要听吗?”大龙头转回和主子对上。
    “你说得出,我就听。”她向来是个亲切和善的好主人。
    “这个麟纹图形代表我的身分崇高和尊贵,能得到我当圣兽,是主人天大的福气,不惜福的人会遭天谴。”
    “喔。”兰飞了解颔首。“不错,放在额上和我的樱花印一样,很合、很好。”
    “我和主人有同样的看法。”它理所当然道。
    主仆俩才坐在树海上,状似愉悦地眺望前方目的地。
    “蝶迦罗,灵界圣兽对文字的想法和人界是一样的吗?”
    “主人指的是什么?”
    “比如你对吹嘘和知耻这两句话,有什么想法吗?”
    “有,想法很深,每当看到主子,就会想到这两句话。”
    紫瞳横睨过去,大龙眼吊高以对。
    “真是彼此、彼此了。”兰飞磨着牙,阴森森咧笑,努力想着,有什么方法可以整得圣兽鬼哭神号。
    飞飞。轻喃的低唤在兰飞耳畔。
    沈睡的柳眉皱了皱不愿睁眼,热气随即轻烙在她眼帘、鼻梁上。
    你真倔。笑语的声来到她**,啄吻的低喃。再不睁开眼,别怪我就为所欲为了。
    下意识的眼皮略动了一下,随又放弃的不予理会,安睡于自己的世界。
    飞飞,这可是你自找的。攫住了那微散的朱唇,深切的舌一探入,马上得寸进尺般的**交缠。
    觉到温暖环住自己,感觉到亲密的气息正透过唇舌传来,充满占有欲的触摸由衣襟内探进。
    “住住手!”她低吟想挥开,却是全身虚软的难以出力。
    在朕的言灵中,你是动弹不得。舔上她无力握住拳头的掌心,优美的声充满戏谁。看起来毫无防备,骨子里可是拚命抵抗,这样的你让人好想欺负。
    缓缓睁开的紫瞳,迎视上那双似笑非笑的湛蓝之瞳,灿如月之碎片的金发下是一张绝倾的容颜,但是那半露的结实胸膛,却昭告这个看似美丽的佳人实际是个少年,兰飞靠在他怀中,头枕在他屈起的腿上。
    “你到底想怎么样?”看着月帝,她咬牙。
    朕说过了,好好欺负你。
    “可恶你做什么”感觉到胸口传来的揉捏,兰飞一颤,这才发现对方探入衣内的手正抚着一方高耸。“堂堂堂银月古都的月帝,你竟然夜夜在梦中轻薄女子简直可、可耻”她胀红一张脸,慌得有些说不出话。
    你两次裸身面对朕,都不曾见你有过娇羞,却会对这样的接触不知所措,看来月帝撩动的气息继续来到她想闪躲的**。你虽然是代表繁衍和生机的春之圣使,却是不曾涉及过肉体欢愉吧!
    有一种被讥笑的不爽,兰飞冒火。“那是没时间,将来我会有一堆经验哇”兰飞猛然被握住后颈抓起,正对着月帝寒厉的神情。
    朕警告你,将来敢跟谁有经验,别怪朕让你尝尝比被言灵问候还要痛苦的事!
    比言灵痛苦的事!紫瞳瞠楞着,是什么?
    想象不到吗?他笑,来到她的耳畔,轻声道:首先朕会想尽办法削去你的春之印,当你什么能力都没有时,再关到有多层结界封锁的高塔中,然后月帝忽一顿的探出舌,舔上她的面颊。
    “怎么样?”悚栗随着他的舔吻而头起,才多久不见,月帝怎么性情别扭变态的感觉有加剧的倾向。
    月帝像享受够她的反应,才道:到时候朕会跟你夜以继日做到天翻地覆,让你眨着眼是经验,闭着眼也是经验,呵。好玩的嘴咬着她的小耳垂。你说如何呀,飞飞。
    “啊”兰飞发出有生以来最惊惧的尖叫。
    “主人、主人,快醒醒!”
    “蝶、蝶迦罗!”兰飞猛然坐起,神情惊骇到无以复加。
    “又梦到月帝啦,你近来梦的次数增多。”蝶迦罗打个大呵欠,见兰飞拭着额上的汗,整张脸红通通的,拿过身边的水瓶拚命灌,像很干渴似的。
    “蝶迦罗,最近在梦中和月帝的相见,他越来越大胆,而且越来越真实。”
    “那表示月帝已经来了,藉由梦的管道与你实际互动,到底怎么了,看你今晚吓得不轻。”
    “他、他说要把我关起来,跟我跟我”兰飞咽下惶恐的口水。“做、做那件事做到夜以继日,天、天翻地覆!”
    “月帝这么说。”蝶迦罗看了她一眼,道:“恭喜你,月帝言出必行。”接着继续趴回去睡觉。
    “蝶迦罗”兰飞揪着它的龙须大喊。“你的主人可能会死耶,你还想睡觉”
    “唉哟,做到天翻地覆不会死人啦!”它困极的敷衍,翻个边再睡。
    “你又知道,你做过?”兰飞扳回它的大龙头。
    “月帝会留你一口气,做到你寿终正寝,这样可以吧!”不用再怕会横死了!
    留一口气做到寿终正寝!兰飞口、鼻、眼俱张。
    这一次主人的尖叫,足够摧毁座下圣兽的耳膜。
    第二天,高空的树海上,主仆俩无言地看着天空、白云。
    “主人,我看你到了荒魁之原,跟月帝求饶算了。”看着主子那张离“衰”样越来越相近的脸色,蝶迦罗好心建议。
    “不干。”顶着两圈大黑眼,眨着涣散的瞳彩,兰飞一哼撇过头。“当初没低头,现在更不爽。”可恶的月帝,竟然用这么卑鄙下流的手段,别想她会屈服。“不过就是梦,又不是真的,只要睡醒来呃”她打个大呵欠揉揉眼睛继续道:“反正只要睡醒,本人又是精气充沛、神清气爽,妖魔惧怕的春之圣使。”所以梦中再怎么样被欺凌、再怎么样的春色无边,都是假的,别当回事。
    “是吗?”看着她毫无说服力的德行,蝶迦罗很摇头。
    “对了,蝶迦罗,你对荒魁之原了解多少?”
    “它是人界、妖魔界和另一个被封住的三界,畏界、修罗界、妖精界,五界的共居之处。”
    “天界和灵界圣兽好像不怎么接近荒魁之原。”看蝶迦罗达观察都在远远的树海上。
    “因为荒魁之原里的气,是天界和灵界圣兽都不喜欢的,既不方便以原身出现,若幻化成任何形貌,不到片刻,就会被里面的气给逼出原形,所以对天界和灵界而言,荒魁之原是保持距离的地方。”
    “万一主人在里面遇险了呢?”
    面对主人的疑惑,忠心的圣兽率然回应。“我和赛达一定马上应主子召唤去光城圣院搬救兵。”
    “真是忠心救主呀!”兰飞皮笑肉不笑的拍拍手。“我想等救兵搬来,那个遇险的主人大概也差不多了吧!”
    “天意若注定主子命短,我和赛达也无法逆天。”
    “总可以学习一下,我父亲的座下圣兽阿克为主牺牲的情操。”狮鹰一族的阿克在当年那一役中,为救主人而身亡。
    “那要主人的品德、气度、风采,平时就能感动圣兽才行。”
    “蝶迦罗。”冷冷地声一唤。“我从来不晓得,你有骂人不带脏字的本领。”
    “骂人?”大龙头充满问号看向主人。“没有呀,因为圣兽不能有欺瞒主人的行为,所以都是据实相告。”
    “是吗?”啐,说到头来她是自取其辱。“算了,我听说荒魁之原会变成现在的模样,和远古时期的战争有关是吗?”
    蝶迦罗颔首。“上古时期妖魔与天界大战而祸延人界,因为空前绝有的激战,撼动了空间导致扭曲,波及另一个被封的三界,荒魁之原就是当时最大的空间扭曲处,让很多畏界、修罗界和妖精界的被送过来,战争结束后三界钥约制定时,天、人、魔三界的领导者虽联手匡正空间,却忽略了荒魁之原,差点演变成另一场战争。”
    “不难想象。”人类与妖魔原就已是宿仇,更何况加进了爬足的畏界,残暴的半神魔人修罗界,还有古灵精怪的妖精界,想必很热闹。
    “据说当时的荒魁之原,汇集了来自各方异界的人,为了生存与主导权,随时战火、残杀不断,从来没想到三界和平了,还有一隅的扭曲空间,正上演着不下于天、人、魔三界大战时惊心动魄的争斗,最后上界尊皇、人界上父和魔皇大公再次联手平息荒魁之原的战乱,他们各以百年为一轮来监管。”
    “原来三界曾经也有这么融潜。”这真令人讶异,因为现在的人界与妖魔界虽有“三界钥约”的制定在,但在近十年内,却已出现貌合神离之危。
    “还有当初的空间扭曲,各地也产生了裂缝,许多趁此进入人界的妖魔精怪们流窜为祸,于是在三界钥约之后,能束缚各方妖物的枷锁卷咒也因而衍生,此后三界领导者为了百年一轮的管理,还有三界钥约及枷锁卷咒的威力,便有了百年一会的盛况。”蝶迦罗细述这些远古的演变。
    “为何最后荒魁之原会脱离了三界管辖,主导者还变成了贺格公爵?”
    “嗯”蝶迦罗侧着大龙头思索半天。“不清楚了,只知道这份和平维持了四百年,最后是魔皇大公与上界出了变化,好像与一个最高位的天使有关,当时三界的关系面临紧张,无暇顾及荒魁之原,导致荒魁之原再度失去掌控,差点让最好战的修罗界乘乱而出,贺格公爵便是在此时出现,他以智慧和能力消弭荒魁之原的动荡,至于他的身分来历少有人知,只知道他出生荒魁之原,体内有一半的妖魔血统,而他能让上界尊皇、人界上父和魔皇大公承认,应也是来历不凡才是。”
    “他能活上近千年,身上虽有妖魔血统,却让我感觉不到魔气,由此推断,他体内的妖魔血统相当纯粹,有可能是远古妖魔,因为血统越纯粹的妖魔越不具魔气。”兰飞回想那一面之缘的印象。
    “这倒有可能,毕竟现在的妖魔界虽然还是比人类长寿,却也是二、三百年之龄,不像早期的魔物能活上数千年,远古神魔就更不用说了,活上万年都非难事,连外貌气质都与魔难连上关系,听说魔皇大公就有最不像妖魔的魔君之称。”
    “最不像妖魔的魔君。”兰飞感兴趣道。“这倒令我好奇魔皇大公长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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