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扬,你若真看上孙姑娘,想娶她为妻,小娘没话说,可若她是个手脚不千净的偷儿,你可得好好考虑清楚啊!”孙琬若闻言气结。“我才没有偷你的东西!我——”
    魏力扬制止了她的话,对何媚娟说道:“既然你说有人看到她鬼鬼祟祟的,那就进房去搜搜看,倘若她真的偷了你的玉镯,我绝对不包庇。”
    何媚娟闻言眼睛一亮,立刻对奴仆喝道:“快点进去搜!”
    “是。”
    看着好几个人闯进房里,孙琬若快气坏了。
    她转头瞪向魏力扬,却见他望着她的眼眸溢和而笃定,那神情仿佛又在她的耳边许下昨夜的承诺——
    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一想到他的话,一牲暖意便在心中升起,而在稍微冷静下来之后,她也立刻想起了昨夜那个黑衣贼。
    难道那黑衣贼是受了何媚娟的指使,故意来栽赃她的?
    她惊讶地望向魏力扬,以眼神向他询问,不知道他的心里究竟有什么打算?
    魏力扬看出了她的心思,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无言地安抚她的情绪,要她先稍安勿躁。
    仿拂感受到他没说出口的话语,孙琬若原本焦躁的情绪逐渐安稳了下来。
    她相信他,相信他会好好解决这件事情。
    从彼此交握的手,她感受到了他掌心的温热,也感受到了他的安抚与保护意味,那让她的心跳抨然,目光很难从他身上移开。
    在这一刻,她几乎忘了周遭其他人,眼里只剩下他的存在。
    说也奇怪,刚才他们并没有开**谈,却能够明白彼此的心思,那种心灵相通的奇妙感觉,让她的心中悸动不己
    魏力扬低下头,与她的视线交会,她那柔情似水的眸光,让他情不自禁地将她的纤纤柔芙握得更紧了。
    “你只要放心留在我身边,其他的一切麻烦,我都会帮你解决的。”他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过去他从不曾对哪个女人产生过强烈想要拥有的冲动,然而这个有着看似纤细柔弱却其实聪颖慧黠的女人却不一样。随着两人相处的时间愈来愈多,他想将她留在身边的念头也愈来愈强烈了。
    听着他的话,孙琬若的心底掀起一阵阵的悸动。
    他是认真要她留在他的身边吗?
    他那双灼热专注的眼眸,仿拂在诉说着某种天长地久的承诺,让她的心口发烫,目光与他紧密交缠。在这一刻,周遭的其他人仿拂都不见了,她的眼里只剩下他的存在
    就在他们彼此忘情凝望的时候,何媚娟眼看奴仆都已经进去了好一会儿,却还没有消息,有点沈不住气了。
    “怎么回事?究竞找到了没有?”她扬声喝问。
    几名奴仆走了出来,全都两手空空。
    “奴才们什么也没找到。”
    “什么?!这怎么可能?你们究竟有没有仔细找?”何媚娟气不过,索性自己走进房里。
    那名被她买通的守卫明明说他已经将玉镯藏进柜子里,就放在儿件衣物的底下,怎么可能找不到?
    何媚娟亲自动手,可翻找了好一会儿,却没有看见玉镯的影子。
    “这怎么可能?!”
    何媚娟变了脸色,有些急了。
    她将柜中的衣物一件件扔了出来,但是直到柜中最后一件衣物也被她扔了出来,还是没有看见她那只玉镯的踪影。
    何媚娟惊得不已,脑中一片空白。
    魏力扬带着孙琬若走了进来,看着一地的衣物,他冷笑了下,何媚娟的反应早在他的预料中。
    “看来并没有找到,你确定玉镯被偷了吗?”
    “当然!”何媚娟气急败坏地嚷着,同时目光在房里四处张望。
    该不是那守卫说的是其他地方吧?可这间寝房里明明就只有一个柜子呀!到底是放到哪儿去了?
    “倘若如此,那肯定是家中出了内贼。此事非同小可,我绝对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来人啊!傍我到处搜,所有下人房都不许错过!”
    听见他的叱喝,何媚娟一怔,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更没想到整件事的主导权会落到魏力扬的手中。
    “帕们到大厅去等消息吧!”魏力扬勾起嘴角,黑眸深处掠过一教精光。
    下一场好戏,很快就要开演了!
    他们几个人转移阵地到大厅去,心思各异地一边喝着丫鬟刚沏来的热茶,一边静静等待结果。
    过了约莫两刻钟的时间,一名身材瘦小的男子被几名奴仆抓了过来。
    一看见那个人,何媚娟的脸色立刻一变。
    这个叫做周允的男人,就是她收买的那个守卫啊!
    “启察主子,小的在周允房里的柜子中,搜出了这只玉锡。”一名奴仆双手奉上玉镯。
    魏力扬的黑眸掠过一丝冷笑,转手将玉镯递给了何m娟。
    “你掉的可是这只玉镯?”
    何媚娟的脸色霎时更难看了几分,她将那只玉镯紧握在手中,目光凌厉地瞪向周允。
    这家伙不是信誓旦旦地说己经顺利将镯子藏进孙琬若的房里吗?怎么镯子却被人从他的房里搜出来?
    难道他起了贪念,打算私吞镯子?
    “如何?可是这只?”魏力用又问了一次,非要得到肯定的答案不可。
    “是,没错。”何媚娟咬牙承认。
    尽管她很想要否认,但是刚才她己经将这只玉镯的特征说得那么清楚了,让她没办法睁眼说瞎话地否认。
    “周允,你竟敢干出这种勾当!”魏力服虎目一瞪,那凌厉的叱喝配上严峻的神情,气势相当吓人。
    “不夫人我”
    周允望向何媚娟,以目光向她求助。
    何媚娟的脸色一变,深怕这家伙将她给供出来,赶紧喝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竞然敢偷我的玉镯子?你还想要狡辩些什么?来人啊,把他带下去,等候处置!”
    “我看直接送交官府严办吧!”魏力扬说道。
    一听见自己要被送交官府,周允更加慌乱了。
    “不,我是冤枉的,我只是遵照夫人的吩咐啊!夫人我明明有将镯子藏到孙姑娘的房里,我也不知道镯子怎么会跑到我这儿——”
    “住口!我怎么可能吩咐你做这种事情?”何媚娟胀红了脸,怒斥道:“来人哪!将这家伙拖下去,不许他继续在这里胡说八道!”
    “等等!”魏力附出声阻止。“既然他说自己是被冤枉的,不查个清楚怎么行?你说是吗?”他望向何媚娟,眼底掠过一抹精光。
    昨夜,他料准这一切是何媚娟的计谋,而从黑衣人对魏家的熟悉程度,他猜想那家伙必定是家中的某个下人。
    尽管他在孙琬若的房里又耽搁了一点时间,但是由于那黑衣人必须谨慎避开巡逻的守卫,因此行动不可能太迅速。
    当时他一离开孙琬若的寝房后,立即往下人房的方向追去。
    由于夜色己深,魏家的人几乎都己睡下,耳力极佳的他,在一片寂静之中,敏锐地听见了一些细微的声响,立即循声追去,正好瞥见那黑衣人鬼鬼祟祟地返回周允的房里。
    在确定了黑衣人的身分之后,他耐心等待周允入睡后,悄悄地潜了进去,将玉镯藏到周允的房中。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何媚娟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这”何媚娟的表情僵硬,神色更是尴尬到了极点。
    她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样,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
    魏力扬冷冷地看着何媚娟那慌了手脚的神色,黑眸毫不掩饰心中的不屑。
    一对上他那充满嘲讽与鄙夷的眼光,何媚娟这才恍然惊觉自己恐怕是着了魏力扬的道!
    这家伙肯定早就察觉了她的计谋,而照这样看来,恐怕就是他悄悄将玉镯放进周允的房里,料准了周允会吓得将她给供出来。
    可恶啊,她机关算尽,原以为自己的计谋完美无缺,想不到这魏力扬竟然比她想得还要厉害!
    “这既然玉镯已经找到,我看这件事情就算了,有家贼毕竟是丑闻一桩,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闹笑话吗?”何媚娟硬着头皮说道,心想要是真的将周允送进官府,这家伙肯定会供出她来,那她岂不是遭殃了吗?
    魏力扬冷哼一声,何媚娟的反应,也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这件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他伸出手,将一旁的孙琬若揽进怀里,神色严峻地对何媚娟说:“少再打她的主意,要是还有下一次,我绝不轻饶!”
    他没有执意将事情闹到官府去,并不是真的原谅了何媚娟的作为,而是一来孙琬若并没有真的受到什么伤害,二来是前些天他刚好听说周允家中的老父染了病疾,或许是因为急需一大笔医药费,他才会受到何媚娟的收买吧!
    这一次,他可以勉强放过他们两人,但是绝不允许何媚娟再度将脑筋动到孙琬若身上。
    他的神情、语气和轻揽着她的举动,在在透露出对孙琬若的捍卫决心,那让孙琬若不由得感到一阵窝心与感动。
    只是倘若他真的看上了她,为什么不好好地开始,而要采取这么坏的方式将她强掳到身边呢?
    会是因为他顾忌到自己“虎牙寨”寨主的身分,担心她爹娘不会同意吗?
    一想到这个问题,孙琬若的心里也不禁烦恼了起来。
    的确,爹娘倘若知道魏力扬是“虎牙寨”的寨主,肯定不会答应让她跟他在一起的,况且她表舅还是堂堂县太爷,若是表舅打算将他抓起来依法究办,那该怎么办才好?
    不过话说回来,当初魏力扬也是因为一场误会才被送到山寨去的,说起来也其情可悯,如今他己返回魏家,说不定也已下定决心金盆洗手,不再回山寨去了。
    倘若如此,那么爹娘和表舅或许还有可能会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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